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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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在那輛車向她撞來時，周默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林向晚，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她在風雪裏待了太久，全身都凍僵了，此刻身下的溫熱液體讓她覺得很舒服，她就在這樣的感覺裏睡去了。
等到她再次有感知時，她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她想自己會不會回到AI-001024所在的那個虛空裏。
她睜開了眼，覺得有點失望，是醫院。
她又被救了回來，無論上次她主動尋死，還是這一次的車禍，總是不行。
周默看到了旁邊的林意，她不知道為何他會在這裏，可是她並不想搭理他。
他們只是做了一個多月的合租室友而已，並沒有什麽情誼。
也許醫院也是發現她沒有親友，所以才聯系了房東，房東讓他來照顧她，僅此而已。
“默默，你怎麽樣？”林意的話語裏帶著驚恐不安。
周默不知道林意這種表情是什麽意思，她微微擡頭才看到自己的腿正被吊著，上面纏滿了紗布，有的地方還滲出了血跡。
她猜想，林意大概沒有見過有人出車禍，所以有點不太舒服。
“林意，別這麽叫我，叫我的全名就可以。”周默的態度異常疏離。
林意楞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叫醫生。”
他走到了門口又轉過身來囑咐道，“你的腿受傷了，別亂動。”
醫生問了一些問題，確認蘇葉的意識還算清醒，又看了下吊著的那條腿。
關於這一場車禍，醫生也大概說了。
在大雪天裏，十幾輛車連環相撞，現在責任很難劃定，所以很大可能是自己負責。
她大概要在醫院住半個月，林意擅作主張將她安排進了高級單人病房，這裏一看就不是她能住得起的。
她提出換病房，卻被醫生直接拒絕了，現在病房已經滿了，沒有別的地方給她住。
林意告訴她，她來醫院的時候就沒有病房了，只有這一間還空著，所以他就定了這間。
周默覺得，自從遇到了林意她就很倒黴，意外接連不斷地出現。
漫畫的進度又要拖延了，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快沒錢了，住院也沒有人陪她，她要獨自在醫院撐過這半個月。
三年前，她還是有幾個朋友的。
只是自從她變得不正常之後，身邊的人就越來越少。
這是她之前的朋友說的，她的精神有點不正常，所以留在她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直到她跳樓的消息傳出後，再也沒有人願意找她了。
是啊，一個太過敏感、不惜命的人總讓人有些害怕的，誰敢再接近她呢？
趁著林意出去的機會，周默給她媽打了個電話。
“媽，你最近在家忙嗎？”周默語調盡量平靜的問道。
“忙，怎麽不忙，每天要接送小皮蛋上下學，還要給你哥哥和嫂嫂做一日三餐，我都忙成個陀螺了。”
“不過小皮蛋最近長大了，每天放學都要給我唱歌、跳舞，還會給我倒洗腳水呢，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
周默聽她媽在電話裏嘮了許久，她一直沒有機會提她出車禍的事情，最後就這樣不了了之的掛了電話。
其實她已經好久沒有跟家裏人打電話了，她不想讓家裏人知道她辭職了，也不想讓他們擔心。
既然沒辦法，她只能請個護工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醫院給他找來的護工竟是林意。
“我不要他，給我隨便換個其他的人都行。”蘇葉拉著來掛水的護士祈求道。
“小姐姐，你不知道今天風雪大醫院的病床都滿了，好多人想找護工還找不到呢？你想換也沒有人跟你換。”
“你還是將就一下吧，畢竟這個小哥哥這麽帥。”
護士換過水之後就離開了，病房裏就剩下了周默和林意。
“林意，你是不是因為看了漫畫才來找我合租的？”周默想要問的太多，還是打算從頭問起。
“是。”林意思索了許久才回答，仿佛他在考慮自己要不要撒謊。
“我畫那個漫畫，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我知道。”
“那個漫畫裏的故事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嗯。”
“那你纏著我有什麽目的？現在又跑來當我的護工，你自己的工作呢？”周默覺得林意格外讓人猜不透。
“我覺得，現在告訴你我的目的，你並不會相信。”
“至於我的工作，那個並不重要。”
“現在重要的是你需要我，這就足夠了。”
林意說完就出去了，他需要回家給周默拿換洗衣服，還有洗漱用品。
更重要的是，周默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林意出了門之後，周默就覺得特別困，身上的疼痛也讓她覺得很疲乏，不多時便睡去了。
等她再睜開眼就看到了林意，他正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沙發太小，他的腿蜷縮著，腳尖還是碰到了地面。
白色的瓷磚地面映著他修長的腿，再往下看去是林向晚的那張臉，一切都顯得不太真實。
“醒了，餓不餓？”林意眨了眨眼企圖驅散朦朧的睡意。
看來他昨天沒有睡好，不過在醫院也很少有人能夠睡好。
“我把這半個月的費用轉你了。”周默還是決定把一切看得簡單些。
比如，林意就只是一個護工而已。
她花錢雇的，所以才會在這裏照顧她。
林意看了眼手機，嘴角浮起一絲苦笑，對上周默時卻變成了燦爛的笑容。
“收到了，老板。”
“我去給你買早飯。”
說完，林意就起身出去了。
給她換藥的護士經常盯著林意看，還經常向周默打聽林意的信息，於是她的身體受到了護士的格外關心。
“小姐姐，這位小哥哥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我跟他沒有關系。”
“那是你老公嗎？”
“更不是了，他只是我的護工而已，我花錢從醫院雇來的。”
這些問題蘇葉回答了無數次，每次得到她的否定答案身邊的護士都會笑的很開心，有的還會紅著臉向林意要聯系方式。
她經常故意扭過頭，不去看林意和那些小姑娘的互動，她不敢去聽自己心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現在的一切都由不得我做主，畢竟我被買下來了，什麽事情都要問我的主人。”
“主人，你說我可以加她們的微信嗎？”
她不想聽，聲音還是會自動進入了她的耳中。
林意甚至還用手推了推她，征求同意。
“林意，你別再胡說八道了。”周默惡狠狠的威脅道。
“我哪有，你給了錢買我，不就是我的主人嗎？”林意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
“本來這是我們私底下的叫法，只是你不讓我叫你默默，我就只好這麽喊了。”他又遺憾的補充道。
周默臉漲的通紅，她已經好久沒有這麽生氣了。
論無恥，她的確比不上林意。
她輸了。
“那以後還請叫我默默，可以了嗎？”周默幾乎咬牙切齒道。
“嗯，還可以吧。”林意猶豫了一下，才勉強回答道。
旁邊的護士小姐姐看著他們竊竊私語起來，格外開心。
“我說的對吧？他們就是一對。”
“是啊，是啊！鬧起別扭來也是這麽甜。”
她們說完就走了出去，將病房的空間留給了周默和林意。
在醫院的這些日子，周默接受了林意幫她做的一切事情，除了擦身體和上廁所。
現在醫院裏人手不足，她不知道林意是怎麽勸動護士或者別的女護工來這裏的，只是每次她有需要，他都會找人來幫她。
她又去看了漫畫下面的評論，下面又出了許多真人林向晚的照片，她才知道這些只不過是讀者用AI轉的，跟林意沒有關系。
但是她的心中還是有心結，她林意之間再也不可能跟之前一樣了。
在她的錢花的差不多時，她也出院了。
林意打車直接把她送回了他們住的地方，周默看到她打包好的東西都不再了，林意將她的東西又歸到了原位。
周默看到這一切，覺得好像出去找房子的事情只是一場夢。
只是她已經租好了房子，錢也已經交過了，現在這裏已經不再屬於她。
雖然她的腿還是不太方便，但是找搬家公司來搬，她只是坐車走的話應該還可以。
“你為什麽要動我的東西？”周默坐在沙發上看著不遠處整理房間林意問道。
“你要住院，我不動你的東西，你怎麽用呢？”林意轉過頭來無辜的看著周默。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已經租好房子了。無論如何，我今天就要搬走。”周默說完就扶著沙發扶手站了起來。
“你租的是南城新寓6棟302？”林意說的是問句，臉色卻是十分篤定。
“你監視我？是啊，我現在不是一直活在你的監視之下？”周默冷冷的看著林意。
他們之間不多的情誼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默默，你別生氣，我沒有監視你，你看看這個就明白了。”
林意說完就遞給周默一個檔案袋，扶她重新坐下。
周默打開檔案袋，將裏面的東西拿出來，首先看到的就是她的租房合同，然後就是一袋錢。
“我回來給你拿衣服的時候，剛好遇到那個中介來找你。”
“他說，房東已經把那個房子賣出去了，他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所以他就來把合同和你租房的費用退給你。”
林意一臉誠懇的解釋道，然後就去廚房做飯了。
一切聽起來都無懈可擊，只是中介真的會這麽好心嗎？
周默想，她告訴過中介這裏的地址嗎？她好像記不起來了，當時為了求他說了許多話，她不知道有沒有說這裏的地址。
她的出走計劃擱置了，她不能拖著受傷的腿找房子。
保險公司也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車禍的責任判定清楚了，她的醫藥費會由保險公司賠付。
本來一團糟的事情都解決了，她又回到了原點。
只是她不願再接受林意做的飯了，從一開始她就不該答應。
林意對她的好超過了邊界，現在她要重新把這個邊界畫好，再也不踏出一步。
她回到了靠外賣和泡面生活的日子，幾乎很少出房間，之前缺更漫畫也補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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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輛車向她撞來時，周默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林向晚，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她在風雪裏待了太久，全身都凍僵了，此刻身下的溫熱液體讓她覺得很舒服，她就在這樣的感覺裏睡去了。
等到她再次有感知時，她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她想自己會不會回到AI-001024所在的那個虛空裏。
她睜開了眼，覺得有點失望，是醫院。
她又被救了回來，無論上次她主動尋死，還是這一次的車禍，總是不行。
周默看到了旁邊的林意，她不知道為何他會在這裏，可是她並不想搭理他。
他們只是做了一個多月的合租室友而已，並沒有什麽情誼。
也許醫院也是發現她沒有親友，所以才聯系了房東，房東讓他來照顧她，僅此而已。
“默默，你怎麽樣？”林意的話語裏帶著驚恐不安。
周默不知道林意這種表情是什麽意思，她微微擡頭才看到自己的腿正被吊著，上面纏滿了紗布，有的地方還滲出了血跡。
她猜想，林意大概沒有見過有人出車禍，所以有點不太舒服。
“林意，別這麽叫我，叫我的全名就可以。”周默的態度異常疏離。
林意楞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叫醫生。”
他走到了門口又轉過身來囑咐道，“你的腿受傷了，別亂動。”
醫生問了一些問題，確認蘇葉的意識還算清醒，又看了下吊著的那條腿。
關於這一場車禍，醫生也大概說了。
在大雪天裏，十幾輛車連環相撞，現在責任很難劃定，所以很大可能是自己負責。
她大概要在醫院住半個月，林意擅作主張將她安排進了高級單人病房，這裏一看就不是她能住得起的。
她提出換病房，卻被醫生直接拒絕了，現在病房已經滿了，沒有別的地方給她住。
林意告訴她，她來醫院的時候就沒有病房了，只有這一間還空著，所以他就定了這間。
周默覺得，自從遇到了林意她就很倒黴，意外接連不斷地出現。
漫畫的進度又要拖延了，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快沒錢了，住院也沒有人陪她，她要獨自在醫院撐過這半個月。
三年前，她還是有幾個朋友的。
只是自從她變得不正常之後，身邊的人就越來越少。
這是她之前的朋友說的，她的精神有點不正常，所以留在她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直到她跳樓的消息傳出後，再也沒有人願意找她了。
是啊，一個太過敏感、不惜命的人總讓人有些害怕的，誰敢再接近她呢？
趁著林意出去的機會，周默給她媽打了個電話。
“媽，你最近在家忙嗎？”周默語調盡量平靜的問道。
“忙，怎麽不忙，每天要接送小皮蛋上下學，還要給你哥哥和嫂嫂做一日三餐，我都忙成個陀螺了。”
“不過小皮蛋最近長大了，每天放學都要給我唱歌、跳舞，還會給我倒洗腳水呢，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
周默聽她媽在電話裏嘮了許久，她一直沒有機會提她出車禍的事情，最後就這樣不了了之的掛了電話。
其實她已經好久沒有跟家裏人打電話了，她不想讓家裏人知道她辭職了，也不想讓他們擔心。
既然沒辦法，她只能請個護工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醫院給他找來的護工竟是林意。
“我不要他，給我隨便換個其他的人都行。”蘇葉拉著來掛水的護士祈求道。
“小姐姐，你不知道今天風雪大醫院的病床都滿了，好多人想找護工還找不到呢？你想換也沒有人跟你換。”
“你還是將就一下吧，畢竟這個小哥哥這麽帥。”
護士換過水之後就離開了，病房裏就剩下了周默和林意。
“林意，你是不是因為看了漫畫才來找我合租的？”周默想要問的太多，還是打算從頭問起。
“是。”林意思索了許久才回答，仿佛他在考慮自己要不要撒謊。
“我畫那個漫畫，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我知道。”
“那個漫畫裏的故事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嗯。”
“那你纏著我有什麽目的？現在又跑來當我的護工，你自己的工作呢？”周默覺得林意格外讓人猜不透。
“我覺得，現在告訴你我的目的，你並不會相信。”
“至於我的工作，那個並不重要。”
“現在重要的是你需要我，這就足夠了。”
林意說完就出去了，他需要回家給周默拿換洗衣服，還有洗漱用品。
更重要的是，周默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林意出了門之後，周默就覺得特別困，身上的疼痛也讓她覺得很疲乏，不多時便睡去了。
等她再睜開眼就看到了林意，他正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沙發太小，他的腿蜷縮著，腳尖還是碰到了地面。
白色的瓷磚地面映著他修長的腿，再往下看去是林向晚的那張臉，一切都顯得不太真實。
“醒了，餓不餓？”林意眨了眨眼企圖驅散朦朧的睡意。
看來他昨天沒有睡好，不過在醫院也很少有人能夠睡好。
“我把這半個月的費用轉你了。”周默還是決定把一切看得簡單些。
比如，林意就只是一個護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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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意看了眼手機，嘴角浮起一絲苦笑，對上周默時卻變成了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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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給你買早飯。”
說完，林意就起身出去了。
給她換藥的護士經常盯著林意看，還經常向周默打聽林意的信息，於是她的身體受到了護士的格外關心。
“小姐姐，這位小哥哥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我跟他沒有關系。”
“那是你老公嗎？”
“更不是了，他只是我的護工而已，我花錢從醫院雇來的。”
這些問題蘇葉回答了無數次，每次得到她的否定答案身邊的護士都會笑的很開心，有的還會紅著臉向林意要聯系方式。
她經常故意扭過頭，不去看林意和那些小姑娘的互動，她不敢去聽自己心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現在的一切都由不得我做主，畢竟我被買下來了，什麽事情都要問我的主人。”
“主人，你說我可以加她們的微信嗎？”
她不想聽，聲音還是會自動進入了她的耳中。
林意甚至還用手推了推她，征求同意。
“林意，你別再胡說八道了。”周默惡狠狠的威脅道。
“我哪有，你給了錢買我，不就是我的主人嗎？”林意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
“本來這是我們私底下的叫法，只是你不讓我叫你默默，我就只好這麽喊了。”他又遺憾的補充道。
周默臉漲的通紅，她已經好久沒有這麽生氣了。
論無恥，她的確比不上林意。
她輸了。
“那以後還請叫我默默，可以了嗎？”周默幾乎咬牙切齒道。
“嗯，還可以吧。”林意猶豫了一下，才勉強回答道。
旁邊的護士小姐姐看著他們竊竊私語起來，格外開心。
“我說的對吧？他們就是一對。”
“是啊，是啊！鬧起別扭來也是這麽甜。”
她們說完就走了出去，將病房的空間留給了周默和林意。
在醫院的這些日子，周默接受了林意幫她做的一切事情，除了擦身體和上廁所。
現在醫院裏人手不足，她不知道林意是怎麽勸動護士或者別的女護工來這裏的，只是每次她有需要，他都會找人來幫她。
她又去看了漫畫下面的評論，下面又出了許多真人林向晚的照片，她才知道這些只不過是讀者用AI轉的，跟林意沒有關系。
但是她的心中還是有心結，她林意之間再也不可能跟之前一樣了。
在她的錢花的差不多時，她也出院了。
林意打車直接把她送回了他們住的地方，周默看到她打包好的東西都不再了，林意將她的東西又歸到了原位。
周默看到這一切，覺得好像出去找房子的事情只是一場夢。
只是她已經租好了房子，錢也已經交過了，現在這裏已經不再屬於她。
雖然她的腿還是不太方便，但是找搬家公司來搬，她只是坐車走的話應該還可以。
“你為什麽要動我的東西？”周默坐在沙發上看著不遠處整理房間林意問道。
“你要住院，我不動你的東西，你怎麽用呢？”林意轉過頭來無辜的看著周默。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已經租好房子了。無論如何，我今天就要搬走。”周默說完就扶著沙發扶手站了起來。
“你租的是南城新寓6棟302？”林意說的是問句，臉色卻是十分篤定。
“你監視我？是啊，我現在不是一直活在你的監視之下？”周默冷冷的看著林意。
他們之間不多的情誼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默默，你別生氣，我沒有監視你，你看看這個就明白了。”
林意說完就遞給周默一個檔案袋，扶她重新坐下。
周默打開檔案袋，將裏面的東西拿出來，首先看到的就是她的租房合同，然後就是一袋錢。
“我回來給你拿衣服的時候，剛好遇到那個中介來找你。”
“他說，房東已經把那個房子賣出去了，他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所以他就來把合同和你租房的費用退給你。”
林意一臉誠懇的解釋道，然後就去廚房做飯了。
一切聽起來都無懈可擊，只是中介真的會這麽好心嗎？
周默想，她告訴過中介這裏的地址嗎？她好像記不起來了，當時為了求他說了許多話，她不知道有沒有說這裏的地址。
她的出走計劃擱置了，她不能拖著受傷的腿找房子。
保險公司也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車禍的責任判定清楚了，她的醫藥費會由保險公司賠付。
本來一團糟的事情都解決了，她又回到了原點。
只是她不願再接受林意做的飯了，從一開始她就不該答應。
林意對她的好超過了邊界，現在她要重新把這個邊界畫好，再也不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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