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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珂正要對盧盛下毒手之時,一道寒光從門外飛來將衛珂手中的刀打落了,林向晚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以為今日兵器大賞盧兄要埋頭書案忙碌不已,卻不成想這裏這般熱鬧,衛首領也來看望盧兄嗎?”林向晚邊走邊說道。

盧盛本以為今日自己必死無疑,卻不成想林向晚趕了過來,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

“林兄趕的巧了,正好救我一命,否則衛首領就要把我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了。”盧盛知道有林向晚在衛珂不能做什麽,便直說道。

“是嗎?衛首領那也太不把魔族放在眼裏了,是覺得的我們魔宮弱到已經不能保護一個城主了嗎?”林向晚看著衛珂冷冷的說道。

“魔神自是誤會了,我此番前來是向盧城主打聽一個人,既然盧城主不知那衛某便告辭了。”衛珂說完便向隨從招手,要下瓊樓離去。

林向晚將初隱劍橫在衛珂面前攔住了去路,看了一眼盧盛轉頭說道,“衛首領就打算這樣離開嗎?”

衛珂看著橫在面前的劍心下一沈,他若是在這裏給林向晚起了沖突不一定能撈到好處,若是他受了傷被黃景明發現更是大事不好。

他此次喬裝出行本就是想要避人耳目,現在被林向晚抓到只能自認倒黴,他決定答應林向晚開出的任何條件,以求和平離開。

他收起眼裏的鋒芒,換了一副溫和的模樣,他知道伸手不打笑臉人。

他對林向晚說道,“不知魔神想要如何?我對剛剛的魯莽行為深表歉意,瓊樓的損失我隨後就找人送來。”

林向晚知道自己一個在此,不便於激怒衛珂,否者盧盛怕是會有危險,便回道,“我有一些事情想要找衛首領問清楚,不知可否邀請衛首領三日後在路楓橋一緒。”

衛珂聽到林向晚的話楞了一下神,隨後立即露出笑顏道,“自然,衛某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向晚抽回了初隱劍,衛珂一行人下了樓,隨即就消失在了大街上的人群中。

“你可知衛珂來此為何?”盧盛說著走到林向晚身旁,拉著他走入內室。

林向晚本來正在街上找尋蘇葉,看到衛珂像是要尋找什麽人,最後竟進入了瓊樓之上。

他猜想衛珂在大街上不敢有什麽動作,可是到了瓊樓之上怕是會對盧盛不利,就跟隨著他進入了瓊樓,剛好救了盧盛。

他也正疑惑衛珂為何來此,聽到盧盛這般神神秘秘的問話就更加好奇了,便問道,“為何?”

“你可還記得我之前從妖族大牢裏面逃出來時身邊還有一人,衛珂就是要來找她,多虧了我及時將她送走了,只是我差點丟了小命。還有你知道她來找我是為何嗎?”盧盛又故作深沈的問道。

“那個朱雀?她也在劍城,為何?”林向晚知道盧盛是想掉他的胃口,便依著他的話問道。

“她要向一個老翁買一把劍,可是她沒有錢,就來找我借錢,你猜那把劍要多少錢?”

沒等林向晚回答,盧盛就接著說道,”要整整五千兩!可是那姑娘鐵了心的要買,我想著當初還欠她的情,你也知道當初我們沒有把她救走我可是愧疚了許久,我就送了她五千兩銀子,想著把之前的舊債還了。當她買下了那把劍之後,我才看到那把劍的樣子,就後悔借了她那筆錢了,可惜那小姑娘伶牙俐齒說劍已經是她的了,我後悔也無用。”

盧盛停頓了一下,對林向晚眨眨眼問道,“你猜那把是什麽劍?”

“飛花劍嗎?”林向晚看著故作神秘的盧盛,隨口說道。

盧盛又驚又喜的看向林向晚,扶著他的肩膀問道,“你怎麽知道?那姑娘出去時你看到了嗎?”

“沒有,隨口說的。”

林向晚之前一直在給琴璧白守靈,就沒有機會去烈陽山,本想著等到兵器大賞抓到黃景明後再去的。

其實他現在已經習慣用初隱劍了,他覺得自己遲一點取回飛花劍,就能一直將初隱握在手裏。

盧盛聽到林向晚輕快的口氣,不禁暗暗吃驚,不禁疑惑原來林向晚真的放棄飛花劍了嗎?

他又想到那姑娘說起林向晚的神色,仿佛他們很熟悉,也許林向晚還有機會討回來,或者那姑娘買下飛花劍本就是為了還給林向晚。

他把自己的疑惑說給了林向晚聽,“我聽那個姑娘的口氣仿佛與你很熟,她知道那是你的佩劍,而且還知道你從不飲酒。我就讓她把飛花劍帶走了,想著她可能是想還給你,或者與你交換什麽。”

“那是一個姑娘嗎?”林向晚回想起,當初在妖族時明明看到的是一個獄吏模樣的男子,為何那人會認識自己?

也會對自己的佩劍也如此熟悉?因為朱雀本就不分男女,所以他看不出來她原本的模樣。

“嗯嗯,你是不是當初沒察覺她變換了容貌,所以才沒有認出她來。要是她真的是你的熟人,當時我們就那麽拋下她讓衛袁把她抓走,她該多傷心啊!”盧盛回想起當初的情形說道。

“我當初也覺得她很熟悉,我去探了她的原身是一只朱雀,我並不認識任何朱雀所以......”

林向晚忽然想到周葉就是一只朱雀,她也是女子,現在想來那個獄吏的眼睛與她是那般相像。

他又想到蘇葉的眼睛也與她們別無二致,他不敢細想下去,回到了這件事本身之上。

他想,若真的是周葉的話,她不可能認得飛花劍,他見到她的時候用的就是初隱,那這個女子到底是誰?

難道真的是蘇葉嗎?若真的是蘇葉,當初在妖族為什麽她不表明身份呢?她的妖身為何會是朱雀?她與周葉有關系嗎?

“所以什麽?”盧盛不解的問道。

林向晚緊鎖著眉頭,看向盧盛問道,“你跟我說說你在妖族見到那個女子的情形吧?”

盧盛陷入到了回憶裏,說道,“當時我正躺在大牢裏,聽到了隔壁牢房裏有鐵鏈拖地的聲音,我嚇了一跳忙向隔壁牢房看去,就看到一只朱雀鳥拖著鐵鏈在牢裏踱步,它的腳踝正流著血,隨著朱雀的腳步在地面上畫出了一些猙獰的圖案。”

“我看它實在可憐就問要不要幫忙,朱雀鳥就拖著鐵鏈向我走來,當時鐵環已經嵌進了她的皮肉之中,我用了最大的力氣也沒有能掰開鐵環,反而讓朱雀鳥的腳傷的更厲害了。”

“後來它就讓我把我的衣服脫給她,我在妖族呆久了也知道化形後是怎樣的,就把衣服給了她,找了個墻角蹲著等她化形。”

“不久之後她就讓我轉身,那卻是一眼驚鴻,只是她的一只腿還是朱雀的樣子,她自己掰開了鐵環,不住地用靈力養傷,也不怎麽說話。”

他說到這裏停了一下,看林向晚露出痛苦的神色甚是不解,直到林向晚從他的話語中回過神來,看向他示意他繼續說。

他又說道,“你也知道我的嘴閑不住,我跟她說了很多事情她都不怎麽感興趣,直到說道你她才擡起頭。你也知道我當初是臥底,只能當自己是妖族的廚子,就跟她說了廚房裏關於你和樂察的傳言,她聽了之後挺傷心的,我就不敢再說了。”

“我當時就猜想是不是她愛慕你,可是我親眼看到她是朱雀,想著你們怎麽可能有關系,就打消了疑慮。不久之後那個姑娘就說要帶我逃出去,我們蒙騙獄吏過來,她打傷了獄吏變作了獄吏的模樣,帶著我出了司獄。”

“我們剛一出去就遇到了監察司提審我的小吏,當初我急著要給你們報信就求她救我,她讓我找個機會跑入那條小巷,就是後來你和樂察來救我的那個小巷。一進入到小巷裏,她就把那幾個監察司的小吏打暈了,她本來就是要帶我走的,不成想她的裝束被你們誤會了,樂察就打了她一鞭子,之後的情況你也知道了。”

“我當時想妖族那麽把她關起來,她定是犯了大錯,就那麽被抓回去不知道要遭遇什麽,還是衛袁親自來抓的,還好這次見她都好好的,我也算是放下這麽久的良心譴責了。”

盧盛說完之後,林向晚低著頭沈思了很久。盧盛就這麽靜靜地等著,他知道他的習慣,就像是林向晚知道他的話多,今日也算是說的夠多了,一波波的人來。

許久之後,林向晚擡頭問盧盛,“今日她來可是穿了一身碧紗裙?”

“嗯嗯。”盧盛點了點頭。

林向晚將初隱劍放到了桌上,念動咒訣讓初隱劍變為了蘇葉的模樣。

盧盛看到這一幕驚呆了,圍著蘇葉上下打量著,與剛剛來的蘇葉別無二致,指著林向晚說道,“你,你到底施了什麽妖法?”

“這可是當初與你一起在牢裏的那位姑娘?也是剛剛帶走飛花劍的姑娘?”林向晚難掩內心的波瀾向盧盛問道,他已經猜得了八九分,但是他還是想確認下。

“嗯嗯,看來你們的確熟識,你這是什麽術法?怪不得你不要飛花劍了,原來是得了這把美人劍。”盧盛不忘調侃一下林向晚。

林向晚一揮手蘇葉不見了,唯留初隱劍擺在桌子上,他收起初隱劍說道,“別瞎說,你可知這位姑娘去哪了?”

“我去問問小童。”盧盛邊說邊跑出了房間,下了樓。

林向晚不禁奇怪為何盧盛要親自下去,這個小童身上可是有什麽秘密?

不多時,盧盛氣喘籲籲的跑了上來,邊喘著氣邊說道,“小童被衛珂傷到了,摔下了樓,我就不忍心再叫他上來。他說他急著回來沒有看到那位姑娘去了何處,但是從那個門出去除了深巷外就是通往東霖長街,我想那位姑娘若是逃命大概會去東霖大街吧?那裏的暗衛眾多,衛珂不敢有什麽動作,但是她也會一直被盯著。”

林向晚覺得盧盛在隱瞞著什麽,他來時根本沒有看到任何人躺在樓下,從這麽高的樓上摔下來修為再高也會摔斷腿,既然那名小童受傷了又是誰給他帶到瓊樓內的呢?

盧盛才是瓊樓的主人,他向他解釋這麽多可能本就源於心虛。就像是衛珂說的,他也覺得這個瓊樓到處都藏著秘密。

他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我知道了,我現在讓暗衛盯著衛珂的一舉一動。盧兄,你這裏的守衛呢?”

“還不是都被你們掉去當暗衛了,我本以為我這裏沒人來,卻不成想會這麽熱鬧。”盧盛無奈的說道。

“我知道了,告辭。”

林向晚說完就閃身出了瓊樓,他發了信號讓暗衛集結讓他們盯緊衛珂,同時要找一名綠意女子的蹤跡。

若今夜衛珂不走就對他采取行動,他不知道衛珂為何要找蘇葉,但是他絕對不會讓他得逞,更不會讓蘇葉再受到傷害。

他最後又調了幾名暗衛去瓊樓保護盧盛,他一直把盧盛當做至交好友,即使他有什麽秘密不能與他說,他還是不希望他受到傷害。

衛珂察覺到了身邊眾多暗衛對他的盯梢,更感到了他們的不懷好意。

雖然今日沒有購得衛袁的兵器,也沒有抓到蘇葉,他只能先回西武國,否者入夜後他們就危險了。

他們出劍城時受到的檢查格外嚴格,林向晚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沒有看到蘇葉的痕跡就離開了,任由衛珂他們出了城。

次日,有一個從西武國的箱子送到了瓊樓,裏面是衛珂答應給予盧盛的賠償,共三萬兩銀子,即使要重修瓊樓也足夠了。

盧盛在瓊樓設宴,僅邀請了一人,便是林向晚。

林向晚卻拒絕了,留他一個人在高樓上獨酌。

暗衛在街上攔截了眾多的綠衣女子,卻沒有一個是林向晚要找的人,林向晚在這裏找了三天卻始終沒有再看到蘇葉的身影。

他決定去路楓橋等衛珂,他要知道之前蘇葉到底發生了什麽,現在知道個中緣由的只有衛珂了。

而且他想知道衛珂為何要找蘇葉,他也許還能從衛珂那裏知道蘇葉的消息。

關於蘇葉的事情就像是蒙在他眼前的一層層黑紗,他揭開了一層又一層卻始終看不到真相,仿佛真相故意躲著他,讓他找不到蘇葉。

墨蓮居的客房內蘇葉和風期正在吃飯,他們都餓了一天了,蘇葉被衛珂追趕,風期則是在外面尋找蘇葉。

因為太累又太餓,蘇葉覺得墨蓮居的飯菜格外好吃,她好久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了。

風期稍稍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筷子,他習慣了雲虛的習慣只吃七分飽,越是餓的時候肚子就會給與假象,但是他卻知道自己該吃多少。

他想到蘇葉說自己花了五千兩買劍,可是蘇葉身上根本沒有帶錢,那麽她的到底用什麽買的劍呢?

這些話他早就想問了,還有衛珂為何又要抓她?上次是因為妖族與西武國的戰爭,那麽這次蘇葉應該與他井水不犯河水。

除非是衛珂要飛花劍,那麽蘇葉可能從衛珂手裏奪走飛花劍嗎?

終於等到蘇葉吃完了飯,風期就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阿葉,你說你花了五千兩買的飛花劍,你哪裏來的錢?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錢是之前的一個舊識送我的,說是感激我幫過他。你說巧不巧,我今日找不到你就去找城主借錢買劍,剛好那個舊識就是城主,他說當初愧對於我就給了我五千兩。”蘇葉想到今天的事還覺得不可思議。

“什麽舊識?”風期疑惑究竟是什麽舊識出手這麽大方,那麽這個舊識又是因為什麽愧疚而願意給出這筆錢。

蘇葉輕咳了一聲,本不想回顧那段淒慘的舊事,看到風期如此不放心,還是決定把舊事翻一番,“就是我剛變成朱雀那會兒被衛袁關進了司獄,劍城城主當初就跟我一起關在那裏,我將獄吏騙來打暈了,我化作了獄吏的模樣帶著他逃出了司獄。”

“不巧的是當時監察司的小吏正來提審他,我讓他在路上找一個小巷逃進去,進小巷之後我就把那幾個小吏打暈了,我當時想我們終於可以逃走了。林師兄和樂察公主卻趕來救城主,他們以為我要對這位城主不利就與我動了手,最後他們帶著城主跑了,我就被衛袁抓了回去。”

風期走到蘇葉身邊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慰,“也就是自那之後你被衛袁關在密室施了妖元轉換術?”

蘇葉向風期笑了笑,過去的事情她不願意沈湎,只要她還活著就足夠了,“嗯,我們回妖族吧?既得了飛花劍,其它的也就沒有什麽好看的了。”

“好。”風期本還想問衛珂的事情,看是看到蘇葉如此輕描淡寫的說起這些悲傷的往事,實際上卻是赤裸裸揭開舊傷,就打算等到以後再問。

他們在日暮之前就乘著馬車出了劍城,馬車沒有直接回妖族王庭而是隨處轉了轉,他們去烈陽山喝了酒,去琉光谷看了山花,還繞到了長樂街醉仙樓賞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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