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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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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的真相

經過多日的暗中調查和跟蹤,琴越終於抓到了田竇和那個魔族侍女,審問清了田竇和林向晚之間的糾葛。

琴越帶他們去找琴璧白,侍衛卻把他攔了下來,說最近三日琴璧白要為先魔尊祭祀暫不見客,有什麽事情就請琴越自己處理。琴越疑惑琴璧白為何此時祭祀先魔尊,此時既不是他的忌日,也不是他的生日,更不是魔族傳統祭祀日。

琴璧白與樂焱的關系一向是微妙的,他無法探究太多,就像是他不知道樂焱為何要把魔族交給琴璧白,魔族明明還有一位公主可以繼承魔尊之位。

琴璧白生來體弱多病,後因游方庸醫誤診誤治導致體內魔晶更加孱弱,再也不能修習魔族功法,這在尚武的魔族幾乎難以立足。所幸他是琴氏第三子既不需要武力值繼承家業,也不需要擔負家族重擔,又是父母懷中最受寵的小兒子,在外人看來沒有武力值傍身他依舊活的自在瀟灑。

可是在魔族中不能習武,就像是身患殘疾,雖然大眾多多少少能夠理解,理解之中卻帶著憐憫、同情、輕視、鄙夷、幸災樂禍多種覆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他自小因為這殘疾看盡了世間冷暖,下人表面恭敬暗地裏嘲笑,同輩總拿小法術抓弄他,長輩對他抱有惋惜總是偏心的,更加引發了同輩的嫉恨。

也正因長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從小就比同齡人內心更加成熟。他本身也不喜歡打打殺殺,反而喜歡埋頭於書案之間,他聰敏好學,六歲能文,下筆如神,被讚為“神童”。

他十六歲時,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政史策論也多有涉獵,他的幾篇詩賦被天傾閣的修撰尋陽看中,入職了天傾閣文書,一度成為了他母親的驕傲。

樂焱繼任魔尊之後前期嗜殺成性,後期游玩浪蕩,魔宮上下無不憂心。

天傾閣先後選派了五位博學多識的夫子為天子太師,皆被樂焱退了回來。被退回的夫子皆為老者,天傾閣揣度是因為樂焱不喜歡年長者的說教,便打算從年輕一輩中選一人,尋陽舉薦了新來的琴璧白。

天傾閣經過多輪的篩選,在年輕一輩裏選中了琴璧白,因為他少年老成,有著夫子們喜歡得成熟睿智,就決定推舉他去當魔尊樂焱的少師。

天傾閣送琴璧白去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再次被退回的打算,卻不成想樂焱卻留下了他,甚至在身死後將整個魔宮都交給了琴璧白,這樣一個毫無修為的文人。

琴越決定自己先去找江渚,看看江渚想要怎麽處置,畢竟是雲虛的兩個弟子受了重傷。他帶人趕到雷正殿時那裏空無一人,所有的弟子都去紫霞殿吊唁蘇葉了,他又匆匆趕去紫霞殿。

到了紫霞殿,門楣上已經掛起了白燈籠,守門的兩位弟子腰間已束起了白布,屋頂和地上也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紛紛的雪花還在下著,像是要給所有一切穿上素衣。

琴越扯過一根白布束在腰間走了進去,他剛進門就看到林向晚抱著一盆蘭草從蘇葉的房間裏走出來了,他施法查看了蘭草中的仙靈,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他進去給蘇葉上了一支香,向江宗主和蘇宗主表示哀悼,又默默退了出去,沒有提抓到兇手的事情。

林向晚沒有理任何人就這樣走了出去,他回到自己房中,用術法探查了一下仙靈在蘭草中的情況,便將蘭草放在了一個術法做的小琉璃球裏,以便於他隨身攜帶。

江渚得知蘇葉的死訊後便決定要早日返回雲虛,蘇葉是雲虛的人要帶回雲虛安葬,幽篁之花的解藥也要早點帶回去,很快幽篁之花就會衰敗了。

他帶領掩月宗的人返回雷正殿收拾,留天衍宗的人料理蘇葉的後事。他回到雷正殿時,卻看到了琴越正帶著兩個人等他,琴越對蘇葉的逝去深表哀悼,並表示抓到了元兇交由江宗主處置。

江渚詢問立在琴越身後的兩人為何要對林向晚動手,還有他的滅魂釘和縛仙陣是怎麽來的。

那名男子說他叫做田竇,有一個哥哥叫做田昊,這個魔族侍女就是他哥哥田昊的情人。

他哥哥是只修為極高的妖,是妖族的前鋒營統領,他們全家的都以他哥哥為傲,也靠著他哥哥的供養。半年前他哥哥去了菱花鎮當差卻被人打死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怎麽死得,妖王給他們家一大筆補貼,他們的母親卻因為哥哥的死不久之後也積郁而死,家裏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田竇修為低微,去菱花鎮調查了很久終於查出那個兇手就是林向晚。他去求了他哥哥之前的師父,那個師父就給了田竇滅魂釘和縛仙陣,並教了他使用方法,讓他去給哥哥報仇。

“你哥哥的師傅是誰?怎麽會有滅魂釘和縛仙陣,縛仙陣本是雲虛老祖所創,怎麽會傳給外人,你定是胡說。”江渚覺得他的話看似縝密,卻也漏洞百出。他了解林向晚,絕不可能輕易傷人。這個縛仙陣是老祖所創,法陣的使用方法只有他們幾位長老會,怎麽可能是他口中的神秘師父所教。是雲虛裏有人想要殺林向晚嗎?

“他是一個隱居的高人,不允許別人提起他的名字,你們聽起來不可思議,但這卻是事實。”田竇堅持道。

“是嗎?他既然教了你縛仙陣,你使一邊我看看。”江渚想從他的使用方法上面看看,到底是誰教了他。

田竇使了一遍之後,江渚想到了一個人變了臉色,讓田竇退下了。江渚讓流光去叫林向晚來,解釋一下半年前的事情,並讓流光提前安撫林向晚切不可沖動。

林向晚來了之後,向江渚行了禮。江渚說明了面前的人都是誰以及田竇說的情況,他擔心林向晚會沖動的在這裏動手,一直密切關註著,卻不成想林向晚卻很平靜。

“半年前嗎?我確實去過菱花鎮,也打過一個人,他死了嗎?當時我正走在南湖東街,周氏桂花糕家的六女兒拉著我讓我救她,她說後面一個大胡子要納她做妾,她不願意,他就要硬搶。因為那個大胡子很厲害,他父母也毫無辦法,她正是要去撞玄冰山求雲虛的神仙能看到她的冤屈救救她,卻不成想剛好看到了我。我就將那個趕來的大胡子教訓了一頓,並警告他不可強納人為妾,我當時的力度絕對不能致妖與死地,他跑開的時候還強健異常。那人的耳朵上還有一個豆大的黑痣,那是你哥哥嗎?”林向晚說完經過,想到害死蘇葉的竟是自己一時魯莽嗎?只是他修習若不能鋤強扶弱又有何用?

“是我哥哥,現在他已經死了,就只能隨你汙蔑,你說當時他沒死,可是為什麽之後就死了呢?”田竇聽到了事情的經過,自覺為哥哥羞愧,卻也不信。

“我沒有汙蔑他,你若不信自可以找周氏桂花糕家的六女兒對峙,當時就在街上,對面就是裕興酒肆,有很多人看著,這事抵賴不了。我是看著你哥哥跑掉的,當時他只受了點傷,他到底是為什麽死了,我覺得你需要再查查。但是你卻在自己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害死了另一個人,這件事你該如何負責呢?”林向晚眼裏顯出憤恨的神情,像是要當下殺了田竇。

“我...我...我既然被抓了,就聽憑你們發落。”田竇不知道是被嚇著了還是心虛,嘴裏說話都結巴了。

“你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就該付出代價。”林向晚冷冷的說道。“把你交給雲虛,已經是便宜你了。”

江渚吩咐流光將田竇和那個魔族侍女壓下去,等他們返回雲虛的時候帶走。田竇嚇得腿都軟了,那個魔族侍女聽說了田昊的行為一直在旁邊流淚。

剩下的真相就交給江渚去調查了,林向晚用手撫向了胸口的位置,感謝命運給了他們再見的機會,他一定會倍加珍惜。卻不知命運最會弄人,更何況這個世界的命運還被一只無形的手操縱著。

他按了按懷裏的琉璃球,有它在就像是蘇葉還在他身邊一樣。

雲虛眾人來的時候帶著憂慮和各種懷疑,走的時候卻收獲了兩族的友誼,只是一個仙友的性命卻永遠留在了這裏。

琴越將幽篁之花的解藥交給了江渚,他說本來早就該給江宗主了,卻因為發生了這一系列的事情給耽擱了。琴璧白還在獨自祭祀樂焱,把魔族的一切事物都交給了他的父親。

妖族副首領衛柯也將鎮魂塔交給了江渚,因為之前江渚私下給琴璧白提議希望鎮魂塔中的怨靈能交給雲虛處置。

江渚認為將原本受盡苦難的怨靈灰飛煙滅實在太過殘忍,他想帶回雲虛超度他們往生。琴璧白曾經去找衛柯沒有談攏,卻不成想這時他卻拿了出來,也許是因為田竇闖的禍,他作為妖族副首領想彌補一點點吧。

寧遠候溥安看到他們都送了東西,他肯定也不能落後呀。便命人擡了一箱金銀珠寶要送給江渚,江渚堅決的拒絕了。

尹傾提議將他們樂師的樂譜送給他們,自從在宴會上聽到他們樂師的彈奏之後,他們都久久不能忘懷,也正是這些樂師的精湛技藝,才將怨靈引出,他們很想帶著些樂譜回去給雲虛的弟子聽聽。這一頓誇之後,溥安也覺得樂譜才是大禮,那些金銀珠寶如糞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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