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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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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眾人聽了,又紛紛站了起來,看到墻頭上站了一個青年人,長相有點俊俏,但是神色卻甚是萎靡。

徐懷意對旁邊的人吩咐了幾句,幾個高手迅速地朝墻頭移動!

徐隱抱拳道:“這位公子,你是哪裏的朋友?今天是我兒子的大喜日子,不能開這樣的玩笑!”

“哈哈哈!”那個人哈哈大笑:“可笑啊可笑,是誰的孩子,孩子的娘知道!你敢讓我們滴血認親麽?”

何自然和齊應夏看到,這個人正是尹徵!何自然知道徐懷意父子不會善罷甘休,正準備去救人,兩個武林高手已經翻上了墻頭,和尹徵動起手來!

尹徵出手都是同歸於盡的招數,而那兩個高手正是蘭鐵成和西域鬼魅!

蘭鐵成罵道:“你小子不要命了?”

西域鬼魅喝道:“老蘭,客氣啥,送他回老家!”說完,揮起彎刀,就朝尹徵的脖子斬來!

何自然看到尹徵要命喪當場,沒時間搶過去救人,於是手一揮,兩根銀針分別射向了蘭鐵成和西域鬼魅的手腕!

無影神針來去無影,蘭鐵成的寶劍“當啷”一聲落地,西域鬼魅的鬼頭刀雖然脫手,但還是從尹徵的脖子上掠過!

尹徵脖子上的鮮血直噴,倒在了地上!

就聽到一個女子一聲尖叫,抱著旁邊的孩子飛身上了房頂,迅速消失!

眾人望去,原來是新娘顏小白!

徐懷意罵道:“你們還不趕緊去追!”

旁邊的幾個武士,上了房屋,追了出去。

何自然飛身到了尹徵旁邊,按住了他的傷口,撕下了自己的衣襟,裹在了尹徵的脖子上。由於失血過多,尹徵已經奄奄一息。

齊應夏扛起了尹徵,迅速離開了徐懷意的家!

何自然跟在後面,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霍升明、谷麥、谷香看到尹徵受傷嚴重,忙問端的。

齊應夏解釋了剛才發生的情況。

霍升明嘆道:“真是孽緣!他妻子剛死不久,現在自己又要去找死!”

何自然道:“也許是在我和齊老板談論徐懷意娶親的時候,被他偷聽到了。”

齊應夏道:“我看尹師兄是不想活了,用的全部都是同歸於盡的招數!”

何自然搭了尹徵的脈搏,覺得很弱,竟然時有真臟脈現!

尹徵到了生死邊緣。

霍升明急得搓手,說道:“何郎中,你一定要想辦法把他救活。我帶他出來,如果他們夫妻倆都死了,我回去怎麽向他的父母交代!”

何自然點了點頭,說道:“霍師父,你放心,我一定盡全力!”說完,雙手抵住尹徵的後心,從肺俞和心俞輸入了真氣。

尹徵慢慢地睜開了眼,問道:“孩子……”

齊應夏剛想張嘴,被何自然使眼色制止了。

何自然抓住尹徵的手說道:“尹師兄,小白帶著孩子走了,沒有跟徐懷意結成婚!”

尹徵的手微微用力,眼中閃過了一絲希望。

何自然感到尹徵的脈搏由弱轉強,心裏才踏實下來。

“谷妹、谷香,你們照顧好尹師兄,他想吃什麽,就買給他吃。”何自然吩咐道。

霍升明急了,把何自然拉了出去,問道:“何郎中,尹徵要不行了嗎?”

何自然道:“霍師父,尹師兄暫時沒事。但是由於失血過多,需要次第進補。”

“你說他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我以為他要死了呢!”霍升明舒了一口氣。

“我的意思是要讓他加強營養,補益氣血。霍師父,你誤解了。”

就這樣將養了幾天,尹徵漸漸緩過氣來,傷口也漸漸愈合了。

霍升明甚是感激,對何自然道:“何郎中,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才好。”

何自然道:“霍師父,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你就相當於是我的師父,教了我那麽多武功。就是普通百姓生病,我這樣做也是應該的,這是一個郎中的責任。”

“責任”,霍升明的腦海裏突然跳出來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就是碌碌無為的普通人和勇者、智者之間的區別。

又過了十幾天,尹徵恢覆了健康,但是,他還是念念不忘找孩子。

何自然看他可憐,就主動說道:“尹師兄,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顏小白和你的孩子。”

尹徵大喜,說道:“何郎中,沒想到你心胸那麽寬廣。想當年,我還千方百計阻擋你和我師妹談戀愛,甚至把你告到了官府。現在,你以德報怨,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知道就不要說唄,尹大哥,自家人,不要見外!”說完,縱身一躍,消失於房頂之上。

何自然運起輕功,繞著京城轉一圈,還是沒有發現顏小白的蹤影。

突然,何自然想到了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是當年顏小白在京城外的路邊所生,後來還是何自然出錢,給顏小白租了房子!

顏小白是不是到了那個地方?

沒有多想,何自然腳下再次發力,來到了京城外的那個曠野之中。

附近稀稀拉拉的村落,何自然找到了顏小白曾經住過的村子。

就在那個當年收留顏小白的老年夫婦家裏,何自然看到了顏小白的身影。

何自然輕輕地敲響了這戶人家的柴門。

“娘,娘,有人敲門!”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孩子,奶聲奶氣地說道。

一個白衣女子走了出來,透過籬笆墻,顏小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何大哥,你、你怎麽找到了這裏?”顏小白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

“小白,我找了你好大一圈,都沒找到你。我到這裏試試,你們還真的在這裏。”何自然看到顏小白,久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進來吧,何大哥。正好,這家張大爺病了,我正伺候他喝藥呢。你給看看,老人到底是什麽病?此地郎中配了藥,但是說不出子醜寅卯來。”

何自然跟著顏小白進了屋,看到一位老大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住地哼哼。旁邊是剛喝過的藥碗。

“大爺,你哪裏不舒服啊?”何自然問道。

張大爺張開了眼,看到一個年輕人,正親切地望著他!

“張大爺,這位是何郎中,是位神醫。你跟他說說吧,說不定他能把你治好呢!”顏小白解釋道。

“我頭頂痛,眼珠子疼得好像要掉下來一樣,脊背也痛,腰痛的好像要斷掉一樣,大腿小腿肚子也很痛,哎呦呦……”老人說完,又不住地哼哼。

何自然給老人把了脈,看了眼和舌苔的顏色,說道:“老人家,你這是足太陽膀胱經病了,人迎脈兩倍於寸口脈,實證。你是不是小腳趾頭不聽使喚?”

“是啊,是啊,我還流眼淚!”

何自然把老人翻過身,看了看膀胱經的委中穴,瘀血明顯,於是取出九針,用員利針刺破委中穴的瘀血之處,放出惡血。然後再把脈,得出人迎脈象有緩和之象,老人家也不再哼哼了,轉頭睡去。

“何大哥,張大爺疼得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太累了,讓他好好睡一覺。”說完,是個眼色,示意何自然出門。

突然外面刮起了一陣風。

兩人來到了院子裏,顏小白喊道:“毛蛋,毛蛋!”

何自然這才明白,顏小白的兒子叫“毛蛋”。

可是,剛才的那個孩子,卻沒有答應。

顏小白急了,喊道:“毛蛋,你在哪裏?不要跟媽媽捉迷藏了!”

沒有任何的回應,顏小白眼淚流了下來,說道:“何大哥,毛蛋不見了!”

“我剛才來還看到孩子在院子裏的,我就給張大爺看了一下病,也就是一柱香的功夫。孩子肯定沒有走遠,顏小白,我們分頭找!”說完,何自然跳上一棵大樹,四處張望。

何自然看到村東頭路的盡頭,一匹馬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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