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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東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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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烊,我一直覺得你這人就應該不食人間煙火的。”葉一看秋烊熟練的在挑選食材不禁感嘆道。

秋烊挑眉笑道:“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付錢時收銀員不禁多看了秋烊幾眼,等她把銀行卡遞給秋烊時才反應過來他是誰,收銀員驚呼道:“秋烊?!”

秋烊壓低聲音:“是我。”

那人知道秋烊不想被人認出來,連忙看了看四周,幸好四周並沒有客人,看到沒有人註意到他們收銀員才放心,她拿起一個便簽本期待的望向秋烊,“不好意思,能給我簽個名嗎?”

秋烊爽快的答應,“好,要寫什麽嗎?”

收銀員想了想小聲道:“就寫天天開心吧。”

“嗯。”秋烊簽完名後把紙筆還給收銀員。“再見。”

那人顯然沒想到秋烊會對自己說再見,反應過來後忙朝秋烊擺手道:“再見。”

葉一作為目睹了全程的旁觀者,全程都保持著沈默,秋烊用空出來的手揉了揉葉一的頭,“怎麽,看傻了?”

葉一突然感慨萬千,“秋烊,回去後你給我簽幾張名吧,如果以後我到了窮困潦倒的時候就靠你的簽名來養活我自己了。”

秋烊看著葉一,半真半假道:“這樣吧,不如你簽個賣身契給我,以後我養你。”

葉一假咳了聲錯開秋烊的灼灼視線,“走了走了。”

秋烊知道葉一肯定不會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他眼底劃過幾分失落,“好,我們回家。”

葉一被秋烊的話觸到了心底的某處柔軟,他說我們回家,簡單的四個字卻生出了幾分煙火的味道,滿是世俗的氣息似乎格外真實。

兩人回家後秋烊去廚房準備晚飯,葉一坐在客廳裏吃秋烊買來的葡萄,電視上的連續劇正演到男女主角愛到撕心裂肺,葉一看的無聊,便決定去廚房看看秋烊。

秋烊擡頭看了葉一一眼:“無聊嗎?”

葉一深吸了口氣,“我覺得自己應該去學做飯了。”

秋烊把火關上,順便回道:“我教你。”

葉一開玩笑道:“我可沒有錢來交學費。”

秋烊歪頭看了葉一一眼慢慢靠近她,葉一被秋烊逼到桌旁,手已經緊張的在身後攥緊。

葉一緊張的臉映入秋烊的眼底,他生出了逗她的心思,“那就把你自己當學費吧。”

葉一腦海中已經因為這句話上演了一部電視連續劇,秋烊露出得逞的笑意,伸手從葉一身後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手,葉一知道自己又被秋烊給耍了,她帶了幾分惱羞成怒道:“我去看電視了。”

秋烊看著葉一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愈發濃郁。

葉一回到客廳後電視劇已經演完了,葉一猜測按照以往的慣例肯定是男女主兩個人澄清誤會後繼續撕心裂肺的愛下去,葉一百無聊賴的找著臺,碰巧看到有衛視臺在播《還珠格格》葉一便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是紫薇看不見的那一集,每逢暑假必播的神劇過了那麽多年再看卻有了幾分“想當年”的感覺,葉一不禁感嘆自己已經老了。

秋烊聽見客廳裏傳來的聲音便猜到了葉一在看什麽,他把菜端到餐桌上,開口時已是滿滿的瓊瑤風,“葉一,你還記得的鍋裏的咖喱雞翅嗎?”

葉一故作深沈的看著秋烊,“你難道就是當年在江湖上失蹤已久的灰姑娘的二姐?”

秋烊記起當初在學校時他與宋棠司原一起合作過的舞臺劇挑了挑眉,“想不到你對我這麽關心,都那麽久了你還能記得。”

葉一一臉得意,“不止我記得,你問問當年的觀眾,他們都記憶猶新的。”

秋烊笑意愈發明朗:“是嗎?”

葉一這人知道見好就收,在骨氣與晚餐之間她很慫的選擇了後者,“當年有發生什麽嗎?我怎麽不記得了,我餓了,我去洗手吃飯。”,說完葉一就從秋烊身邊溜去洗手。

葉一邊在心裏感嘆秋烊的廚藝邊問道:“秋烊,你現在還在練毛筆字嗎?”

秋烊猜透葉一的心思,“嗯,想看?”

葉一點頭,“想,我吃飽了,我去刷碗,待會兒你寫給我看。”

燈下秋烊眼中映出零星笑意:“好。”

葉一刷碗時秋烊的手機響了,他依靠在門口看著葉一刷碗,偶爾回應對方一聲,也是極為吝嗇的單字,掛斷電話後葉一的碗也已經刷好了。

秋烊看著葉一,就在葉一懷疑秋烊是在發呆時他開口道:“去書房吧。”

書房裏很簡潔,書架上擺放了整整齊齊的各式書籍,窗邊是一個沙發,葉一幾乎可以想象的到秋烊在午後慵懶的窩在沙發上看書時的場景,毛筆與硯臺安靜的歸置在書桌一角。

“會研墨嗎?”

葉一回憶起往事,唇邊揚起幾分笑意,“嗯,以前在阿公家時他喜歡練毛筆字,都是我給他磨墨,只是可惜我只學會了研墨這一件事。”

秋烊把宣紙鋪好,“幸好你沒有學會寫毛筆字,這樣我才有機會讓你對我多一點好奇。”

葉一磨墨的手頓了一下,轉移了話題,“磨好了。”

秋烊見葉一逃避了自己話題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看了葉一一眼,執筆寫了一行詩。

秋烊的睫毛投下一層陰影,棱角分明的側顏帶著他身上獨有的從容,秋烊一直是秋烊,不管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他一直是那個只要出現便能成功吸引所有註視的秋烊,

秋烊的字跡很漂亮,勁骨豐肌,又在無意間流露出幾分肆意的瀟灑。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葉一看著秋烊寫下的詩句,一時只覺得空氣中被人倒了滿杯的苦澀,只是呼吸間便已經被淹沒。

秋烊看向葉一,“葉一,我們已經浪費了一個七年了,餘生的每一個七年我都不想再浪費了。”

“上次在出租車上時我問過司機,什麽是喜歡一個人,他說他覺得能和一個人好好過日子大概就是喜歡了,秋烊,對你來說什麽是喜歡?”葉一擡起頭看著秋烊,似乎是在確定心底的答案。

“喜歡不過是兩個字,你卻是我的餘生。”

秋烊幫葉一把一縷頭發捋至耳後,手指佛過的地方激起葉一的滿心漣漪。

葉一的笑意擴大,第一次,她主動走向秋烊的懷抱,秋烊的心跳隔了衣服傳來,懷抱中幹凈清爽的味道包裹著葉一,那一刻,或許便叫做喜歡,剩下的,便是餘生。

葉一從秋烊懷抱中出來後才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

秋烊揉了揉葉一的頭,“好,我送你。”

葉一到自己家樓下時才驚覺時間過得太快,“時間不早了,我就不讓你上去了,路上註意安全。”

秋烊一本正經,“你東西忘了。”

“什麽?”

秋烊走進葉一,等葉一反應過來後秋烊的唇已經從她唇角離開,只是輕碰了一瞬,葉一卻感覺自己的臉已經燒了起來。

秋烊唇角的梨渦宣誓著得逞後的得意,“晚安。”

“晚安。”說完葉一就溜了回去。

秋烊伸手輕觸自己的唇,看著葉一消失的方向唇角笑意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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