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時間線2：沒有抱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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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時間線2：沒有抱錯8
又是一年冬天, 雪花沸沸揚揚灑落，覆蓋大地滿眼的白。
未來研究室內，爆發出激烈的鼓掌聲。
韓初靜立於人群中, 肆意的享受著屬於他們的榮耀時刻。
就在剛剛, 他和趙預聯手推動的雲科技仙代項目通過第一次實驗, 在腦機鏈接下，非修士陳維成功共享了練氣期修士陳思的心得感悟，並在大量的修仙資源堆積與身體改造下, 陳維片刻之間就成為了一位新的練氣期修士。
“這是化時代的變革！”趙預和韓初靜激動得要瘋了, 在這兩位大乘科學家下，修為的提升一切都變得那麽容易。
“隨插隨用，實力將和充電寶一樣迅捷！”趙預激動得在地上打滾, 尖叫伴隨著歡笑響徹實驗室。
“下一步推進築基期，慢慢來，早晚有一天, 大夏人人可以成就大乘！”
實驗對象陳維雙眼緊閉，面無表情, 納鎢材質的頭皮之下，是被掏空了一半頭顱, 如亂麻一樣纏繞的金屬線包裹著一枚小小的芯片, 這枚芯片已經取代了陳維的大腦，存儲著他所有的情感，記憶。還有陳思的。
沒有遮擋的上身露出“鐵心臟”，它像一個小型的科技博物館, 透明玻璃封裝了人類科技的全新成果, 供來往行人參觀。為了紀念被摘下的血肉心臟，新的鋼鐵器官也被制作成了人類心臟的模樣, 但並不跳動，冰冷的靈石安置後，足夠運行這架全新機器，為了配套這個心臟，陳維全身的血管已經手術摘除，安裝上了導靈性更強大防身材料。
陳維全身大部分器官都被替換，很難說的清楚他還是一個人，或者說是一直人傀。
人群喧鬧，他在沈默
“陳維，感覺怎麽樣？”趙預按在他身上，問。
他的手掌下肌膚軟糯，還有著常人的溫度。
“不能再好了。”陳維鉤動嘴角，露出一個機械的笑，頭腦內陳維、陳思的記憶不停變換，“我感覺自己變得更強大了。”
“爸爸，謝謝你和我分享記憶。”陳維向陳思道謝。
“兒子，爸爸愛你。”陳思將陳維抱進懷裏。
趙預看見這感人的一幕，激動得熱淚盈眶：“老韓，看見了沒有？這就是我的研究的意義！”
韓初靜一點也不高冷，“別忘了是誰幫你搞定雲程序的。”
趙預趕緊改口，“當然，我的朋友！這是我們倆共同的孩子！”
“現在，還是給我們的小寶貝取一個好聽的名字吧？”趙預說道，“劃時代靈能智腦仙緣共享計劃怎麽樣？”
韓初靜一口否決，太長，而且不好聽。
“我已經取好了。”韓初靜說道。
“什麽名字？”趙預問。
“智械雲仙！”
-
蕭靈祎是被感知驚醒的。
她敏銳地察覺到這個世界出現了新的變化。
這種感覺很玄學，說不清道不明，隱隱間出現，她要抓住機會參悟之時又一閃而逝。她有一種明悟，或許她該到離開的時候了。
蕭靈祎出來洞天後，還是在她自己的房間。
她打開手機一看，過去八十年了。
她還有一場百年之約。
算時間，那個小孩也要到遲暮之年了。也不知道他的母親改變想法沒有。
蕭靈祎廢了點功夫才找到那對母子。
年輕的母親還是青春靚麗，按照紫府境300年的壽命計算，她剛過百歲的年紀還處於最鼎盛的歲月中，衰老啊，死亡啊，離她還有過去時間兩倍那麽長。
但那個小男孩已經垂垂老朽，就連出門也需要孫女攙扶。
他雖然不能修仙，卻有著正常的生育能力。他的父母為他娶回來了一個和他一樣的妻子。
修士的孩子，但是沒有靈根。
因為這對夫妻的結合，兩邊家長商量將洞府合在了一處，他們的小家更為廣闊，但到底只是低階修士的洞府，十個籃球場大小的家容不下年輕夫妻無限制的生育。
和所有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家長一樣，自己沒有做到的事情，卻要強求孩子做到。他們講所有的希望投註在了孩子身上。
妻子二十年來生育了兩位數的孩子，要不是未來研究室研發了人造靈根，他們可能還要生下去。這兩位數的孩子又結婚繼續生孩子，八十年來，上百個孫輩，生在前頭的又繼續結婚生重孫輩。
放不下，十個籃球場大小的洞府裏完全放不下上百個後輩，書房拆了，庭院毀了，小池塘填了，就這樣也不得不修起古老的六層小樓，每個孩子擠在一起。
“老公？真要把孩子送出去？”年輕的新媳婦哭哭啼啼的看著丈夫，手邊熟睡的孩子白嫩嫩。
丈夫不耐煩的打掉妻子的手，“不然呢？我們哪有錢養這個孩子？我們連最便宜的靈根早育套餐都買不起！”
“可我舍不得啊！”妻子哭。
“那是你親哥哥，總不會虧待兒子！他們夫妻都是修士，結婚十年也沒生，這會看上我們女兒是她的福氣！她以後就不是我們這樣的凡人了。這都是為了她好。”
蕭靈祎說不出知道這件事後是什麽心情。
怪誰了？
四個修行長輩供養這一大家子的後輩已經很辛苦啦，沒有修為在身想要有一個體面的工作在八十年後的大夏幾乎是不可能。
修為就像九十年前的學歷一樣，是第一道敲門磚。
這上百個沒有修為的後輩，只能能蝸居在這方寸之地，工作沒有，學歷只有個初中，中考報考的第一條要求就是要有靈根修為，高考要求要有練氣一層修為。
一層一層刷下來，沒有靈根的凡人只能領著大夏的低保活過一天是一天，要麽依附修士長輩，要麽住進10平米的保障房內。
大夏的人口危機在高層一手保醫療、保教育、保住房，發低保之下，只占大夏人口萬分之一的非修士就迸發出了超強活力，八十年內，增長了數十倍。
“你還愛自己的孩子嗎？”蕭靈祎突然出現在年輕母親面前，現在應該稱呼為年輕的老祖母了。
她很年輕，遠沒有到說老的一天。但肉眼可見的疲憊也讓她蒼老，哪怕是修士也扛不住精神上日覆一日的壓力。
凡人小夫妻以量取勝，數百後人中總有孩子天生靈根，哪怕只有三五個孩子能夠上高中，考大學，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丹藥要吃吧，靈石要用吧，學校老師拉拉關系，偶爾再上個補習班，帶全家出去放放風，工資嘩啦啦流出去，洞府裏本就不大的靈脈殘餘幾乎要見了底。四位紫府修士拼了命加班幹活，就為了多賺一塊靈石。
這一刻，他們和八十年前拼命供養孩子的家長沒什麽區別。
第三等級的紫府修士，說到底也只是大夏全民皆仙社會中的普通人。
以為修了仙就能超越旁人？別逗了，還是想想怎麽在成千上萬的同屆修士中搶到工作養活自己來日修行吧。
當年對話後，年輕的祖母就在元老院公示的人員欄內認出來蕭靈祎還未撤下去的照片。
“蕭主任……”她趕忙起身讓身旁的中年女性倒茶。
“是，奶奶。”中年女性匆匆離開。
蕭靈祎又問了一遍。
年輕的祖母沒了當年的溫婉，臉上全是苦象，“兒女都是債，都是債啊！”
她長長感慨。
中年女性奉上一杯茶，九品靈茶，而且是最差的那種，靈氣稀少。
四個紫府修士的家，就窮困到這種地步了？
“讓您見笑了。”年輕祖母面露難色，這已經是家裏最好的茶了，她有時候也舍不得喝。
蕭靈祎舉杯沾了沾嘴唇，茶水什麽味道她都沒嘗盡嘴裏，只有她瑟縮的笑讓她咽在心頭。
“怎麽不去工作呢？”蕭靈祎問，多一個人工作，就多一分收入，總好過空守著房子。
年輕祖母答：“本來有呢，後面我得照顧四個孩子啊。”
“我是修行上最細致的一個，留在家裏我指點四個孩子，還能剩下一筆補課費，一個月下來320萬，能換32塊靈石呢。”
最近這些年靈石的匯率增加了不少，一塊靈石能換1萬多塊大夏幣。
蕭靈祎有點可憐他們，一聽這話又不怎麽可憐他們了。
他們至少還能維持中產，家裏每月還有上百萬流水，看一看那些住保障房的、一窩一窩生孩子全靠大夏低保活著的非修仙者，他們又哪裏可憐呢？
“你的兒子快要死了。”蕭靈祎說。
年輕的祖母一楞，苦笑卻又濕了眼眶，“他一直怨我們，一直怨我們啊。”
“因為靈根？”蕭靈祎自問自答，“他有人造靈根。”
不僅有人造靈根，還有練氣十層的修為。
未來研究生的人造靈根解決了無靈根者無法修行的問題，但人造靈根造價昂貴，一枝九品靈根要上百萬，每升一品都要添加一個零，後續修煉極為依賴資源，全靠裝備更新，不存在自我進步的可能。除非是各位數的上三品靈根，仿生程度最高，擁有自我修行進步的效果。
以他們對獨子的疼愛，買下一枝八品靈根，甚至傾家蕩產的換一枝七品靈根，不會舍不得的。
蕭靈祎提起來她的傷心事，年輕的祖母伏案大哭：“是我們對不起他啊！”
人造靈根的花銷太大了，為了支撐他們夫妻的實力提升，兩邊長輩疲於奔命，勞累不堪。
對比起天生靈根的孫輩，人造靈根是海一樣的花銷填下去，才將他們夫妻的修為推上練氣九層，四個錢包都空了，靈脈也賣出去一半，洞府的花妖侍女也賣了一半。
要築基，他們真的無力支撐，除非將這座洞府賣出去，才能換得他們兩人更新到築基系統還有剩餘的錢。
他們四個長輩卻要淪落成沒有洞府的散戶，只能寄人籬下，朝不保夕，很難再修為更進一步。
一邊是吞金獸一樣的兒女，一邊是乖巧可愛的天生靈根孫輩還有自己的未來，他們四個人默契的放棄了。
耳邊，悔恨的哭聲持續響著，門外中年婦女急匆匆敲了門，“奶奶！爸爸去世了！”
“啊！”年輕的祖母眼帶淚水，屋內早已空無一人，“我的孩子啊！我的兒子啊！”
蕭靈祎立於雲層之上，撤去護體靈力之後，呼嘯狂風吹起她衣袖裙擺，發絲淩亂風中。
父母對孩子的愛總是有限度的，願意為孩子放棄自己的父母為什麽能寫進課本？
不就是因為他們少所以要提倡愛嗎？
若人人都能愛人，美德成了平常，就再不會有人歌頌了。
他們或許愛孩子，但也不是那麽愛，就像養只小倉鼠一樣，會為了倉鼠為付出，但要危機自身，被放棄的一定是倉鼠。
蕭靈祎嘆息。
游戲反饋現實至今九十年，大夏變化日新月異，靈氣的出現反而推動了科技的大進步，生物學，物理學，材料學，化學，每一天都有新變化，文章不斷，日履革新。社會學的研究僅僅是這一大變局中的一部分。
蕭靈祎還沒有接近未來研究室，韓初靜已經差距了她的到來。
“你這個宅人怎麽來我們這了？”
如果不說明，很難以想象面前這個白大褂，金絲眼鏡的研究人員是一位劍修。
六劍俠仙，韓初靜在游戲中的名號，但游戲反饋之後他和趙預這位科學家走到一起，共同創辦了未來研究室。
“你們搞出了好大的動靜，我好奇。”蕭靈祎露出笑，“大科學家，帶我去參觀參觀你們的成果吧。”
趙預終於忙完手上的活，出來迎接這位難得一見的蓬萊上人。
“這邊，這邊。我叫趙預，和他搭夥的人，未來研究室的一號負責人。這邊請這邊請！”趙預很熱切，他很高興有人能夠欣賞他們的成果。
隨之一步步深入未來研究室，怎麽說呢？
蕭靈祎有一種走入了賽博修仙的感覺。
“這是機械體義肢，強度堪比化神修士肉身。我倒是想要繼續研發下去，就是元老院不批物資了。”趙預指著展覽櫃內黃金色的鋼鐵胳膊說道。
“還要元老院批？我還以為未來實驗室就你們撐起來的。”蕭靈祎說。
“剛開始是。但是……”趙預攤手，“他一個窮鬼劍修，我倒是有點家底但是不抗造，早沒了。元老院畢竟是水藍星最大黑惡勢力、”
韓初靜拍了他一巴掌。
趙預：“我哪有說錯？不都知道，不安全的時候元老院最安全，沒危險的時候元老院最危險！”
蕭靈祎笑出聲，這說法挺詼諧的。
“總之我們就接受了元老院資質，這玩意老貴了。”趙預敲著玻璃隔板說，“這一只手臂就要六十多億大夏幣。”
“買的人多嗎？”蕭靈祎問。
“當然！”趙預興致勃勃，“工作室制作這玩意的訂單已經排到了後年去，大夏有錢人多著呢！不過都不會是這麽貴的，大夏無戰事，軀體受損的高階修士畢竟是少數，但水藍星這麽大，你懂的，總有需要的人。”
“不是有續骨丹嗎？”蕭靈祎不解，原生的手臂總比人造的好吧。
趙預賊嘻嘻地笑，“續骨丹雖然好，但是煉制一爐丹藥十八年，掀蓋子一看才幾顆，同等級的一顆丹藥可比這玩意貴多了。”
他們賺的就是一個時間差的錢，多少人供不應求等不到續骨丹，總不能沒丹藥就斷手斷腳的吧？
至於工廠化煉制丹藥？
研究是研究出來了，但是藥材的生長也需要時間啊，一顆藥草動則幾十上百年的生長期，至今只有九十年修仙歷史的人可沒那個耐心等待這麽久。
玩家手裏的丹藥靈草消耗一空後，丹藥價格漲的比樓市還可怕！
展覽長廊左右全是密封的玻璃，展示著他們智慧的結晶，全然不怕人投搶。
走到最後，則是一張兩個男人的菜色照片。
“哦，這是我們智械雲仙的最新成功，實驗者父子全憑自願參與實驗，在改造身體後，通過記憶共享，陳維在30分鐘內擁有了練氣修為。”
趙預誇張的表情無一不說明了他的興奮。
他們在造神！
如果他們願意，完全可以批量化的造神！
蕭靈祎看著大男孩一樣笑的趙預，張嘴想要說的話啞然失聲。
記憶共享，人還是人嗎？
我之為我，是過去種種累加，我才是我。
插入別人的人生和經歷，我是我、還是他？
“他們都是自願的！我再次重申。”
趙預看蕭靈祎的臉色並沒有露出之前的誇讚，強調到。
蕭靈祎實在笑不出來。
“操作程序的時候如何保持‘自我’呢？‘我’要怎樣才能不會為別人的記憶所幹擾？”蕭靈祎質問。
“怎麽會幹擾？”趙預反問，“兩個人的記憶都存儲在芯片的不同區域，記憶不錯區不會互相幹擾的。”
“芯片？”蕭靈祎問。
“哦，這是為了保護記憶承載者不被修士的記憶沖成傻子的一點必要手段，用芯片代替海馬體，很好用的。”趙預說道。
他像個孩子一樣展示著自己的智慧，竊喜於自己的成就，全然不顧這將會給世界帶來什麽樣的改變。
智械雲仙，多麽好聽的名字……
“這一定會是一項改變世界的技術。”蕭靈祎肯定道。
“我們這裏的每一樣技術都將改變世界！”趙預張開手，好似擁抱著這些和他孩子一樣的技術結晶。
他自豪而驕傲。
欣賞完畢未來實驗室，蕭靈祎說起自己的來意。
“我想要買一枝靈根，有合適的推薦嗎？”蕭靈祎說。
“送給誰的？”趙預在光潔的墻壁上點了一下，一道門突然出現，“走這邊，去看看我們的好貨。你一定不會想要買那些劣等貨色的，對吧？”
“當然。”蕭靈祎點頭。
“看吧，她也同意了那些拙劣的東西是劣等貨色！”他誇張地朝韓初靜說道，“就應該按我說的把所有劣等貨色全都消滅，元首居然還把這麽差的東西推上市場，難道官署的財政赤字已經這麽嚴重了嗎？元老可不像是差錢的樣子。”
蕭靈祎看向韓初靜，他一直都這麽天真嗎？
韓初靜閉眼點頭，暴露本性了啊老趙！
趙預就是這麽天真的性子，在他的實驗之外，他的腦子簡單得只有半個回路。
通道走到盡頭，伴隨著趙預的喋喋不休，全是對下六品人造靈根上市的抱怨。
“呵，看這個，三品五行靈根，售價八萬億，怎麽樣？很劃算吧？這枝五行靈根，可是用了六株三品靈植才做好的！”
趙預指著最中心的五色藤蔓交織的半虛幻物眼睛放光。
“不貴。”蕭靈祎眼都不眨的說道。
“好極了！我就知道你是個有眼光的人！”趙預撫掌大笑，他很敷衍地提了一句左右最下層的展覽櫃，“這都是單屬性的靈根，每種一萬億，他們也都是次品，遠遠比不上我的最愛。”
“還有二品的嗎？”蕭靈祎問。
趙預又打開了一道門，“當當當當！看這邊！”
二品的數量更少，孤零零一株立在光柱中，層層法禁中，二品人造五行靈根在真實與虛幻之間不停轉換。
趙預咽了一下，打了個補丁，“嗯……就是不太穩定。”
“我們已經在緊急研發中了，很快！很快就能搞定了！”
“有一品的嗎？”蕭靈祎問。
趙預遺憾道，“我很希望有，但一品靈植都是金色品質，元老院太摳門了，只能資質我研究到三品，這株二品人造五行靈根幾乎掏空了我們的錢包，老韓還賣了一把紅色品質的飛劍。”
“你有興趣，我們也不會賣的。”韓初靜開口。
好吧，總算在他身上看到了一點研究員的品質了。
“怎麽付款？”蕭靈祎問。
趙預不好意思的搓手手，“如果你能夠答應我們一個要求，我可以送你一份三品人造靈根。”
蕭靈祎說：“什麽要求。”
“我們需要一丟丟，只是一丟丟你的血肉組織。”趙預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不行！”蕭靈祎一口回絕，這兩個科學怪人一定會拿她的血肉組織做研究，她不像經年之後，水藍星遍布自己未曾蒙面的奇怪後裔。
“嘿，姑娘，只要一點點就可以了！如果你不願意留下一絲頭發也可以啊！我都可以接受的！”趙預祈求道。
蕭靈祎看向韓初靜這個正經人，你不管管！
韓初靜假瞌一聲，眼神飄忽，他也……咳咳。
“真的主要一點！求求你了人美心善的蓬萊仙子！”趙預湊近，“我和老趙都是男人，我們倆的血肉根本培養不出來新生命！我們的天人培養計劃就差一個母本了！拜托了！拜托啦！只要你答應，這些靈根隨你挑！”
他這麽說了，蕭靈祎更不會答應了！
蕭靈祎深知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把未來實驗室打包送她，她也不會同意。
“想都別想！”蕭靈祎摘下三品靈根收起，後退一步盯著韓初靜，“算賬吧！”
韓初靜不回應，趙預還在癡纏，蕭靈祎直接將他屏蔽了。
15萬億÷10萬＝1.5億靈石。
嘩啦啦的靈石從天而降，幾乎淹沒了韓初靜和趙預，兩人在靈石海洋中掙紮而出，再看房內，所有靈根被洗劫一空。
她就連二品靈根也沒放過，只扔下了六株二品金光蓮算是二品人造五行靈根的錢款。
韓初靜心疼難耐，趙預站在靈石堆上亂叫：“我的二品人造五行靈根！啊啊啊啊啊啊！”
“強買強賣！蕭靈祎是個大壞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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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冬天, 雪花沸沸揚揚灑落，覆蓋大地滿眼的白。
未來研究室內，爆發出激烈的鼓掌聲。
韓初靜立於人群中, 肆意的享受著屬於他們的榮耀時刻。
就在剛剛, 他和趙預聯手推動的雲科技仙代項目通過第一次實驗, 在腦機鏈接下，非修士陳維成功共享了練氣期修士陳思的心得感悟，並在大量的修仙資源堆積與身體改造下, 陳維片刻之間就成為了一位新的練氣期修士。
“這是化時代的變革！”趙預和韓初靜激動得要瘋了, 在這兩位大乘科學家下，修為的提升一切都變得那麽容易。
“隨插隨用，實力將和充電寶一樣迅捷！”趙預激動得在地上打滾, 尖叫伴隨著歡笑響徹實驗室。
“下一步推進築基期，慢慢來，早晚有一天, 大夏人人可以成就大乘！”
實驗對象陳維雙眼緊閉，面無表情, 納鎢材質的頭皮之下，是被掏空了一半頭顱, 如亂麻一樣纏繞的金屬線包裹著一枚小小的芯片, 這枚芯片已經取代了陳維的大腦，存儲著他所有的情感，記憶。還有陳思的。
沒有遮擋的上身露出“鐵心臟”，它像一個小型的科技博物館, 透明玻璃封裝了人類科技的全新成果, 供來往行人參觀。為了紀念被摘下的血肉心臟，新的鋼鐵器官也被制作成了人類心臟的模樣, 但並不跳動，冰冷的靈石安置後，足夠運行這架全新機器，為了配套這個心臟，陳維全身的血管已經手術摘除，安裝上了導靈性更強大防身材料。
陳維全身大部分器官都被替換，很難說的清楚他還是一個人，或者說是一直人傀。
人群喧鬧，他在沈默
“陳維，感覺怎麽樣？”趙預按在他身上，問。
他的手掌下肌膚軟糯，還有著常人的溫度。
“不能再好了。”陳維鉤動嘴角，露出一個機械的笑，頭腦內陳維、陳思的記憶不停變換，“我感覺自己變得更強大了。”
“爸爸，謝謝你和我分享記憶。”陳維向陳思道謝。
“兒子，爸爸愛你。”陳思將陳維抱進懷裏。
趙預看見這感人的一幕，激動得熱淚盈眶：“老韓，看見了沒有？這就是我的研究的意義！”
韓初靜一點也不高冷，“別忘了是誰幫你搞定雲程序的。”
趙預趕緊改口，“當然，我的朋友！這是我們倆共同的孩子！”
“現在，還是給我們的小寶貝取一個好聽的名字吧？”趙預說道，“劃時代靈能智腦仙緣共享計劃怎麽樣？”
韓初靜一口否決，太長，而且不好聽。
“我已經取好了。”韓初靜說道。
“什麽名字？”趙預問。
“智械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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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靈祎是被感知驚醒的。
她敏銳地察覺到這個世界出現了新的變化。
這種感覺很玄學，說不清道不明，隱隱間出現，她要抓住機會參悟之時又一閃而逝。她有一種明悟，或許她該到離開的時候了。
蕭靈祎出來洞天後，還是在她自己的房間。
她打開手機一看，過去八十年了。
她還有一場百年之約。
算時間，那個小孩也要到遲暮之年了。也不知道他的母親改變想法沒有。
蕭靈祎廢了點功夫才找到那對母子。
年輕的母親還是青春靚麗，按照紫府境300年的壽命計算，她剛過百歲的年紀還處於最鼎盛的歲月中，衰老啊，死亡啊，離她還有過去時間兩倍那麽長。
但那個小男孩已經垂垂老朽，就連出門也需要孫女攙扶。
他雖然不能修仙，卻有著正常的生育能力。他的父母為他娶回來了一個和他一樣的妻子。
修士的孩子，但是沒有靈根。
因為這對夫妻的結合，兩邊家長商量將洞府合在了一處，他們的小家更為廣闊，但到底只是低階修士的洞府，十個籃球場大小的家容不下年輕夫妻無限制的生育。
和所有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家長一樣，自己沒有做到的事情，卻要強求孩子做到。他們講所有的希望投註在了孩子身上。
妻子二十年來生育了兩位數的孩子，要不是未來研究室研發了人造靈根，他們可能還要生下去。這兩位數的孩子又結婚繼續生孩子，八十年來，上百個孫輩，生在前頭的又繼續結婚生重孫輩。
放不下，十個籃球場大小的洞府裏完全放不下上百個後輩，書房拆了，庭院毀了，小池塘填了，就這樣也不得不修起古老的六層小樓，每個孩子擠在一起。
“老公？真要把孩子送出去？”年輕的新媳婦哭哭啼啼的看著丈夫，手邊熟睡的孩子白嫩嫩。
丈夫不耐煩的打掉妻子的手，“不然呢？我們哪有錢養這個孩子？我們連最便宜的靈根早育套餐都買不起！”
“可我舍不得啊！”妻子哭。
“那是你親哥哥，總不會虧待兒子！他們夫妻都是修士，結婚十年也沒生，這會看上我們女兒是她的福氣！她以後就不是我們這樣的凡人了。這都是為了她好。”
蕭靈祎說不出知道這件事後是什麽心情。
怪誰了？
四個修行長輩供養這一大家子的後輩已經很辛苦啦，沒有修為在身想要有一個體面的工作在八十年後的大夏幾乎是不可能。
修為就像九十年前的學歷一樣，是第一道敲門磚。
這上百個沒有修為的後輩，只能能蝸居在這方寸之地，工作沒有，學歷只有個初中，中考報考的第一條要求就是要有靈根修為，高考要求要有練氣一層修為。
一層一層刷下來，沒有靈根的凡人只能領著大夏的低保活過一天是一天，要麽依附修士長輩，要麽住進10平米的保障房內。
大夏的人口危機在高層一手保醫療、保教育、保住房，發低保之下，只占大夏人口萬分之一的非修士就迸發出了超強活力，八十年內，增長了數十倍。
“你還愛自己的孩子嗎？”蕭靈祎突然出現在年輕母親面前，現在應該稱呼為年輕的老祖母了。
她很年輕，遠沒有到說老的一天。但肉眼可見的疲憊也讓她蒼老，哪怕是修士也扛不住精神上日覆一日的壓力。
凡人小夫妻以量取勝，數百後人中總有孩子天生靈根，哪怕只有三五個孩子能夠上高中，考大學，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丹藥要吃吧，靈石要用吧，學校老師拉拉關系，偶爾再上個補習班，帶全家出去放放風，工資嘩啦啦流出去，洞府裏本就不大的靈脈殘餘幾乎要見了底。四位紫府修士拼了命加班幹活，就為了多賺一塊靈石。
這一刻，他們和八十年前拼命供養孩子的家長沒什麽區別。
第三等級的紫府修士，說到底也只是大夏全民皆仙社會中的普通人。
以為修了仙就能超越旁人？別逗了，還是想想怎麽在成千上萬的同屆修士中搶到工作養活自己來日修行吧。
當年對話後，年輕的祖母就在元老院公示的人員欄內認出來蕭靈祎還未撤下去的照片。
“蕭主任……”她趕忙起身讓身旁的中年女性倒茶。
“是，奶奶。”中年女性匆匆離開。
蕭靈祎又問了一遍。
年輕的祖母沒了當年的溫婉，臉上全是苦象，“兒女都是債，都是債啊！”
她長長感慨。
中年女性奉上一杯茶，九品靈茶，而且是最差的那種，靈氣稀少。
四個紫府修士的家，就窮困到這種地步了？
“讓您見笑了。”年輕祖母面露難色，這已經是家裏最好的茶了，她有時候也舍不得喝。
蕭靈祎舉杯沾了沾嘴唇，茶水什麽味道她都沒嘗盡嘴裏，只有她瑟縮的笑讓她咽在心頭。
“怎麽不去工作呢？”蕭靈祎問，多一個人工作，就多一分收入，總好過空守著房子。
年輕祖母答：“本來有呢，後面我得照顧四個孩子啊。”
“我是修行上最細致的一個，留在家裏我指點四個孩子，還能剩下一筆補課費，一個月下來320萬，能換32塊靈石呢。”
最近這些年靈石的匯率增加了不少，一塊靈石能換1萬多塊大夏幣。
蕭靈祎有點可憐他們，一聽這話又不怎麽可憐他們了。
他們至少還能維持中產，家裏每月還有上百萬流水，看一看那些住保障房的、一窩一窩生孩子全靠大夏低保活著的非修仙者，他們又哪裏可憐呢？
“你的兒子快要死了。”蕭靈祎說。
年輕的祖母一楞，苦笑卻又濕了眼眶，“他一直怨我們，一直怨我們啊。”
“因為靈根？”蕭靈祎自問自答，“他有人造靈根。”
不僅有人造靈根，還有練氣十層的修為。
未來研究生的人造靈根解決了無靈根者無法修行的問題，但人造靈根造價昂貴，一枝九品靈根要上百萬，每升一品都要添加一個零，後續修煉極為依賴資源，全靠裝備更新，不存在自我進步的可能。除非是各位數的上三品靈根，仿生程度最高，擁有自我修行進步的效果。
以他們對獨子的疼愛，買下一枝八品靈根，甚至傾家蕩產的換一枝七品靈根，不會舍不得的。
蕭靈祎提起來她的傷心事，年輕的祖母伏案大哭：“是我們對不起他啊！”
人造靈根的花銷太大了，為了支撐他們夫妻的實力提升，兩邊長輩疲於奔命，勞累不堪。
對比起天生靈根的孫輩，人造靈根是海一樣的花銷填下去，才將他們夫妻的修為推上練氣九層，四個錢包都空了，靈脈也賣出去一半，洞府的花妖侍女也賣了一半。
要築基，他們真的無力支撐，除非將這座洞府賣出去，才能換得他們兩人更新到築基系統還有剩餘的錢。
他們四個長輩卻要淪落成沒有洞府的散戶，只能寄人籬下，朝不保夕，很難再修為更進一步。
一邊是吞金獸一樣的兒女，一邊是乖巧可愛的天生靈根孫輩還有自己的未來，他們四個人默契的放棄了。
耳邊，悔恨的哭聲持續響著，門外中年婦女急匆匆敲了門，“奶奶！爸爸去世了！”
“啊！”年輕的祖母眼帶淚水，屋內早已空無一人，“我的孩子啊！我的兒子啊！”
蕭靈祎立於雲層之上，撤去護體靈力之後，呼嘯狂風吹起她衣袖裙擺，發絲淩亂風中。
父母對孩子的愛總是有限度的，願意為孩子放棄自己的父母為什麽能寫進課本？
不就是因為他們少所以要提倡愛嗎？
若人人都能愛人，美德成了平常，就再不會有人歌頌了。
他們或許愛孩子，但也不是那麽愛，就像養只小倉鼠一樣，會為了倉鼠為付出，但要危機自身，被放棄的一定是倉鼠。
蕭靈祎嘆息。
游戲反饋現實至今九十年，大夏變化日新月異，靈氣的出現反而推動了科技的大進步，生物學，物理學，材料學，化學，每一天都有新變化，文章不斷，日履革新。社會學的研究僅僅是這一大變局中的一部分。
蕭靈祎還沒有接近未來研究室，韓初靜已經差距了她的到來。
“你這個宅人怎麽來我們這了？”
如果不說明，很難以想象面前這個白大褂，金絲眼鏡的研究人員是一位劍修。
六劍俠仙，韓初靜在游戲中的名號，但游戲反饋之後他和趙預這位科學家走到一起，共同創辦了未來研究室。
“你們搞出了好大的動靜，我好奇。”蕭靈祎露出笑，“大科學家，帶我去參觀參觀你們的成果吧。”
趙預終於忙完手上的活，出來迎接這位難得一見的蓬萊上人。
“這邊，這邊。我叫趙預，和他搭夥的人，未來研究室的一號負責人。這邊請這邊請！”趙預很熱切，他很高興有人能夠欣賞他們的成果。
隨之一步步深入未來研究室，怎麽說呢？
蕭靈祎有一種走入了賽博修仙的感覺。
“這是機械體義肢，強度堪比化神修士肉身。我倒是想要繼續研發下去，就是元老院不批物資了。”趙預指著展覽櫃內黃金色的鋼鐵胳膊說道。
“還要元老院批？我還以為未來實驗室就你們撐起來的。”蕭靈祎說。
“剛開始是。但是……”趙預攤手，“他一個窮鬼劍修，我倒是有點家底但是不抗造，早沒了。元老院畢竟是水藍星最大黑惡勢力、”
韓初靜拍了他一巴掌。
趙預：“我哪有說錯？不都知道，不安全的時候元老院最安全，沒危險的時候元老院最危險！”
蕭靈祎笑出聲，這說法挺詼諧的。
“總之我們就接受了元老院資質，這玩意老貴了。”趙預敲著玻璃隔板說，“這一只手臂就要六十多億大夏幣。”
“買的人多嗎？”蕭靈祎問。
“當然！”趙預興致勃勃，“工作室制作這玩意的訂單已經排到了後年去，大夏有錢人多著呢！不過都不會是這麽貴的，大夏無戰事，軀體受損的高階修士畢竟是少數，但水藍星這麽大，你懂的，總有需要的人。”
“不是有續骨丹嗎？”蕭靈祎不解，原生的手臂總比人造的好吧。
趙預賊嘻嘻地笑，“續骨丹雖然好，但是煉制一爐丹藥十八年，掀蓋子一看才幾顆，同等級的一顆丹藥可比這玩意貴多了。”
他們賺的就是一個時間差的錢，多少人供不應求等不到續骨丹，總不能沒丹藥就斷手斷腳的吧？
至於工廠化煉制丹藥？
研究是研究出來了，但是藥材的生長也需要時間啊，一顆藥草動則幾十上百年的生長期，至今只有九十年修仙歷史的人可沒那個耐心等待這麽久。
玩家手裏的丹藥靈草消耗一空後，丹藥價格漲的比樓市還可怕！
展覽長廊左右全是密封的玻璃，展示著他們智慧的結晶，全然不怕人投搶。
走到最後，則是一張兩個男人的菜色照片。
“哦，這是我們智械雲仙的最新成功，實驗者父子全憑自願參與實驗，在改造身體後，通過記憶共享，陳維在30分鐘內擁有了練氣修為。”
趙預誇張的表情無一不說明了他的興奮。
他們在造神！
如果他們願意，完全可以批量化的造神！
蕭靈祎看著大男孩一樣笑的趙預，張嘴想要說的話啞然失聲。
記憶共享，人還是人嗎？
我之為我，是過去種種累加，我才是我。
插入別人的人生和經歷，我是我、還是他？
“他們都是自願的！我再次重申。”
趙預看蕭靈祎的臉色並沒有露出之前的誇讚，強調到。
蕭靈祎實在笑不出來。
“操作程序的時候如何保持‘自我’呢？‘我’要怎樣才能不會為別人的記憶所幹擾？”蕭靈祎質問。
“怎麽會幹擾？”趙預反問，“兩個人的記憶都存儲在芯片的不同區域，記憶不錯區不會互相幹擾的。”
“芯片？”蕭靈祎問。
“哦，這是為了保護記憶承載者不被修士的記憶沖成傻子的一點必要手段，用芯片代替海馬體，很好用的。”趙預說道。
他像個孩子一樣展示著自己的智慧，竊喜於自己的成就，全然不顧這將會給世界帶來什麽樣的改變。
智械雲仙，多麽好聽的名字……
“這一定會是一項改變世界的技術。”蕭靈祎肯定道。
“我們這裏的每一樣技術都將改變世界！”趙預張開手，好似擁抱著這些和他孩子一樣的技術結晶。
他自豪而驕傲。
欣賞完畢未來實驗室，蕭靈祎說起自己的來意。
“我想要買一枝靈根，有合適的推薦嗎？”蕭靈祎說。
“送給誰的？”趙預在光潔的墻壁上點了一下，一道門突然出現，“走這邊，去看看我們的好貨。你一定不會想要買那些劣等貨色的，對吧？”
“當然。”蕭靈祎點頭。
“看吧，她也同意了那些拙劣的東西是劣等貨色！”他誇張地朝韓初靜說道，“就應該按我說的把所有劣等貨色全都消滅，元首居然還把這麽差的東西推上市場，難道官署的財政赤字已經這麽嚴重了嗎？元老可不像是差錢的樣子。”
蕭靈祎看向韓初靜，他一直都這麽天真嗎？
韓初靜閉眼點頭，暴露本性了啊老趙！
趙預就是這麽天真的性子，在他的實驗之外，他的腦子簡單得只有半個回路。
通道走到盡頭，伴隨著趙預的喋喋不休，全是對下六品人造靈根上市的抱怨。
“呵，看這個，三品五行靈根，售價八萬億，怎麽樣？很劃算吧？這枝五行靈根，可是用了六株三品靈植才做好的！”
趙預指著最中心的五色藤蔓交織的半虛幻物眼睛放光。
“不貴。”蕭靈祎眼都不眨的說道。
“好極了！我就知道你是個有眼光的人！”趙預撫掌大笑，他很敷衍地提了一句左右最下層的展覽櫃，“這都是單屬性的靈根，每種一萬億，他們也都是次品，遠遠比不上我的最愛。”
“還有二品的嗎？”蕭靈祎問。
趙預又打開了一道門，“當當當當！看這邊！”
二品的數量更少，孤零零一株立在光柱中，層層法禁中，二品人造五行靈根在真實與虛幻之間不停轉換。
趙預咽了一下，打了個補丁，“嗯……就是不太穩定。”
“我們已經在緊急研發中了，很快！很快就能搞定了！”
“有一品的嗎？”蕭靈祎問。
趙預遺憾道，“我很希望有，但一品靈植都是金色品質，元老院太摳門了，只能資質我研究到三品，這株二品人造五行靈根幾乎掏空了我們的錢包，老韓還賣了一把紅色品質的飛劍。”
“你有興趣，我們也不會賣的。”韓初靜開口。
好吧，總算在他身上看到了一點研究員的品質了。
“怎麽付款？”蕭靈祎問。
趙預不好意思的搓手手，“如果你能夠答應我們一個要求，我可以送你一份三品人造靈根。”
蕭靈祎說：“什麽要求。”
“我們需要一丟丟，只是一丟丟你的血肉組織。”趙預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不行！”蕭靈祎一口回絕，這兩個科學怪人一定會拿她的血肉組織做研究，她不像經年之後，水藍星遍布自己未曾蒙面的奇怪後裔。
“嘿，姑娘，只要一點點就可以了！如果你不願意留下一絲頭發也可以啊！我都可以接受的！”趙預祈求道。
蕭靈祎看向韓初靜這個正經人，你不管管！
韓初靜假瞌一聲，眼神飄忽，他也……咳咳。
“真的主要一點！求求你了人美心善的蓬萊仙子！”趙預湊近，“我和老趙都是男人，我們倆的血肉根本培養不出來新生命！我們的天人培養計劃就差一個母本了！拜托了！拜托啦！只要你答應，這些靈根隨你挑！”
他這麽說了，蕭靈祎更不會答應了！
蕭靈祎深知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把未來實驗室打包送她，她也不會同意。
“想都別想！”蕭靈祎摘下三品靈根收起，後退一步盯著韓初靜，“算賬吧！”
韓初靜不回應，趙預還在癡纏，蕭靈祎直接將他屏蔽了。
15萬億÷10萬＝1.5億靈石。
嘩啦啦的靈石從天而降，幾乎淹沒了韓初靜和趙預，兩人在靈石海洋中掙紮而出，再看房內，所有靈根被洗劫一空。
她就連二品靈根也沒放過，只扔下了六株二品金光蓮算是二品人造五行靈根的錢款。
韓初靜心疼難耐，趙預站在靈石堆上亂叫：“我的二品人造五行靈根！啊啊啊啊啊啊！”
“強買強賣！蕭靈祎是個大壞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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