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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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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時茹被傅聞峴突如其來的出現, 嚇了一跳,她連忙站在池煜面前,雙手背在身後, 試圖遮擋住手上的眼鏡。

傅聞峴怎麽會來?

她語氣有些慌亂:“沒幹嘛。”

他往旁邊移了一步, 眼明手快要他們手中奪回自己的眼鏡。

池煜捏住眼鏡的一半, 依舊沒松手, 傅聞峴用力, 他也跟著用力,兩個人盯著對方看著, 誰也不肯松手。

傅聞峴和池煜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接,他的聲音冷了下來:“沒幹嘛, 那幹嘛拿我的眼鏡?”

總不能說是系統讓她幹的吧?說出來估計會把她當成神經病。

“那是因為…”時茹大腦飛速運轉,似乎編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但她緊張起來,腦容量實在有限, 什麽理由都覺得漏洞百出。

慌亂中,她想起曾經媽媽教過她, 遇到事情,尤其是理虧的時候, 最先做的是穩住對方的情緒, 然後針對性的安撫對方,必要時提供點情緒價值,最後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想到這,兩只手分別搭在傅聞峴和池煜的兩只手上,穩住他們的情緒, 防止兩人吵起來,卻不成想兩個人一下安靜下來, 同時看向了她。

明明是悶熱的天氣,她此刻那只手卻帶著些微的冰涼,像是熱氣騰騰的天氣裏,沒有空調,打開冰箱,冷氣噴薄而出的那種涼爽。

讓他們身心一下放松下來。

兩人眼中神色晦暗不清。

“你們先冷靜!關於眼鏡的問題,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時茹長吸一口氣。

好,現在需要先把他們兩個分開,一對一的針對性安撫好。以免對今後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她首先扭頭看向傅聞峴。

“傅聞峴,反正今晚我們兩個也要同住一間房,你現在先回去收拾東西,在房間等我。我利用這個機會,先跟池煜解釋了,回房後我再好好跟你解釋好嗎?”

傅聞峴原本是想拒絕她的提議的。

有事不當面說,一定有問題,可她一雙異瞳眨也不眨直勾勾盯著自己,仔細看的話,還能再她眸中倒影著自己的身影。

她雙手合十,像是犯了錯祈求機會的小孩,語調也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拜托你了。”

實在是…太可愛了!

傅聞峴有些招架不住,他耳根一點點紅透,本來想說的“有什麽是當著我的面不能說的”轉眼間改口成了“好,那我回房等你解釋。”

時茹也沒想到他這麽好說話,一句拜托就松開了手,轉身離開。

傅聞峴一走,時茹松了半口氣。

總之至少是勉強先安撫好了其中一個人的情緒,現在輪到另一個了。

她正對著池煜,雙手攤開,對著他甜甜一笑:“池煜,現在你可以把眼鏡給我了。”

池煜剛從她觸碰自己手背的觸感裏回過神來,正好迎上她這雙含笑的杏眼。

她笑起來,仿佛自帶光芒似的,整個人魅力四射。

他呆了一瞬,動作永遠比思想更快,手先一步把眼鏡交到了她的手裏。

然後像是機器人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所以你為什麽,讓我偷拿傅聞峴的眼鏡給你?”

時茹拿到眼鏡,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總歸任務是算順利完成了,那現在該編個什麽借口糊弄過去呢?

她想了半天,緩緩開口;“池煜,其實是因為…”她開始瞎編,也不管說出來他會不會相信,就像是做數學題,哪怕這道題不會,總歸先寫個“解”字。

時茹眼珠子瘋狂轉動,“其實是我一個朋友,她和我打了個賭。”

她開啟了瞎編亂造:“她喜歡傅聞峴,打聽到了傅聞峴有一副眼鏡,賭我能不能拿到,但是又不能直接問他要。”

時茹編起事情來,頭頭是道:“本來我是覺得她這個賭很不切實際,你說又要人家的眼鏡,還不準我去借,那不就是偷了嗎?可她給的賭註實在的太大了——”

她說著擡頭觀察著他的表情,看他沒有絲毫的揶揄,大膽地往下繼續編:“她說事成之後給我巨額賭註,也不讓我去偷,讓我想辦法在其他幾個男嘉賓裏,選一個代表幫忙去拿一下。拿到手就算是成功,我就能得到巨款。但事成之前,不能告訴別人這件事。所以沒人知道。”

她編完,故作鎮定地聳聳肩總結:“就是這樣了,可能你會覺得有些假,但我朋友給的賭註真的很大,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很難拒絕的。我…”

池煜打斷她:“賭註多大?”

“啊?”

時茹編的時候,想到他可能會質疑這件事的真實性,畢竟他們手機都上交了,哪裏來的跟朋友聯系,但這個謊還是可以圓的。

卻沒想到,他開口問的是無關緊要的賭註。

她隨口胡謅一個數字:“十萬…塊錢。”

池煜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個真皮短款錢包,從裏面拿出一張卡來:“這張卡裏正好有十萬塊錢。”

他把卡遞到她手裏:“以後這種涉及別的男人的賭博,你直接拒絕。”

說完,他擦肩而過:“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池煜步履匆匆離開了房間。

時茹看著手中莫名其妙多出來,有十萬存款的銀行卡,傻了。

她只是瞎扯了一個謊,去圓系統交代的任務這件事。他非但沒有懷疑這個故事的真實性,相信了也就罷了,還給了她十萬塊錢!

不是,這些豪門少爺們,隨隨便便一出手就這麽大方嗎?她算是知道,為什麽池煜明明是個浪子海王人設,身邊卻總是有不少女生主動追求了。

這隨便一出手就是十萬,誰會不跟錢過不去?

在她沒看到的地方,池煜捂著胸口在三樓樓道裏,大口喘著氣。

剛剛她解釋的時候,那雙異瞳就那麽直勾勾看著自己,明明眸中清澈,沒有任何媚眼如絲的魅惑,可卻好像有種神奇的魔力,讓人不自覺沈淪著。

越對視他越覺得呼吸困難,心跳加速。

池煜說不上來為什麽會產生這種反應,但他清楚如果再繼續待下去,他會想要親她。

這個大膽的想法一下湧上大腦後,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到此為止,解釋已經不再重要,不就是十萬塊錢嗎!給她就是!

他給了她十萬塊錢,卻不敢過多停留。

因為那個大膽的想法,在她再次看向自己時,又冒了出來。

離開這裏!

他當即做出這個反應,現在他背靠在樓道冰冷的墻壁上,終於回過神來。

他雖然交過不少女朋友,但說起來他真是第一次對一個才認識一天的女人,產生那樣荒唐的想法。

到底是為什麽會突如其來的,產生想要親她的想法呢?

——

時茹走回二樓宿舍,簡單收拾了一些必要物品後,慢悠悠走到新安排的一號房。

今天晚上她需要和傅聞峴一起同在一號房入睡。

比起這次同床共枕,節目組還會不會在床這上面搞事情,時茹此時此刻更憂愁的是怎麽跟傅聞峴解釋。

池煜那邊算是徹底糊弄過去了,但大學生嘛,本身就眼底清澈愚蠢,容易相信別人。傅聞峴可是總裁啊,才二十來歲的年紀,已經做到這個位置。

情商智商肯定雙商在線,絕對不好糊弄。

時茹有些擔心。

她已經走到了一號門門口,在推門進去前,她做了個深呼吸。

深呼吸結束,她才打開門走了進去。

時茹踏進房間,習慣性關上房門,走到了房間中央。房間壁燈開著,昏黃的光線下空無一人,沒有看到傅聞峴。

窗簾沒拉上,落地窗前放眼望去外面已經暗了下來,夜空中繁星點點。

“傅聞峴不在這裏,會去哪裏呢?”時茹喃喃自語時,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了她,頭頂傳來傅聞峴溫潤的聲音:“你在叫我嗎?”

她下意識回頭,可她沒想到傅聞峴離自己太近,她一回頭那麽剛剛好,鼻子牙齒撞到了他的雙開門肩膀上。

雙手也恰好摸到了他的兩處胸肌上。

皮膚和皮膚直接接觸的觸感,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他沒穿衣服!!!

時茹大驚失色,連忙後退一步,側著頭伸手擋著臉:“你…你怎麽沒穿衣服?”

“你不是讓我來房間等你。”傅聞峴單手用毛巾擦拭著還在往下滴水的發絲:“我等了會兒你還沒回來,就想著先洗個澡,洗完澡隨手用淋浴間裏的浴巾圍上,誰知道出來就看到你站在落地窗前發呆。”

他看著她分明是雙手擋著臉,卻能從手指縫隙中看到她小心翼翼投過來的眼神。

她…果然很可愛。

時茹還沒意識到自己偷看他身材被抓包,她聞聲索性松開擋住眼睛的手,果然看到他只是半裸著上半身,下半身圍著的浴巾好好地遮擋住了隱私部位。

“那你要回宿舍去把你的睡衣什麽的拿過來嗎?”

“不用,你看這裏寫了什麽。”

傅聞峴指著床頭櫃上方貼著的一張A4紙,擡頭寫了個“入住須知”。

時茹一邊看一邊念:

“1 今日進入房間後,不得再出去。”

“2 淋浴間裏備有簡單的洗漱用品,可供嘉賓們選擇性使用。但睡衣必須穿節目組準備的。”

她眼神四處張望,房間裏掛著空調,的確沒有攝像頭。

“3 房間內並未安裝攝像頭,嘉賓們今晚可以好好休息。”

時茹念完扭頭指著傅聞峴的浴巾,“節目組準備的睡衣,是浴巾?”

這算什麽睡衣?

“一條浴巾和一款女士浴袍。”傅聞峴擦拭好發絲,好整以暇坐在床上,擡眼看她:“所以你拿我眼鏡的理由是什麽呢?”

猝不及防的話題轉移,果然是躲不過的。

時茹扯出一個笑來,“是因為我和朋友的一個賭約。”

“賭約?”

時茹把剛才在三樓房間跟池煜說過的話,完整覆述了一遍。

沈默,長久的沈默。

她手心都緊張的出汗。

和她想的一樣,傅聞峴沒有池煜這麽好糊弄,他垂眸不說話,是在想什麽?

猛然間,時茹腦海裏閃現出媽媽曾經說過的話。

“記住,如果你安撫好情緒,該說的也說了,對方卻還是不能接受你的說法,或者是質疑你的說法。這種時候就得立馬提供情緒價值了。”

這道聲音在她腦海裏盤旋。

豁出去了!

時茹順勢坐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開始誇獎模式:“傅聞峴,你看你長得又帥,身材又好,被人喜歡的再正常不過了。”說著她硬著頭皮繼續編:“我朋友會想要你的眼鏡,說白了就像粉絲想要偶像的簽名差不多。”

所以你不要不相信。

最後這句話卡在喉嚨,剛要說出口,傅聞峴擡頭道:“那你呢?你對我什麽感覺?”

“什麽感覺?”

時茹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但這個問題至少說明她情緒價值提供的還可以,才會這麽問吧。

這麽想著,她繼續添磚加瓦,眉眼彎彎:“你這麽帥,性格又好,我對你肯定也會有感覺啊。”

我對你肯定也會有感覺啊。

肯定也會有感覺。

會有感覺。

這句話像是一記悶雷,在她腦海裏轟的一聲炸開來。他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

時茹看他沒再追問,覺得這下應該是糊弄過去了,她拿出那副眼鏡放回他手裏。

“現在說開了,眼鏡還給你吧。”

反正任務已經完成了,眼鏡留在她這裏也沒用了,她語氣抱歉:“我剛剛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也反思了一下,因為一個賭約而做出這種事來,確實是我的問題。你也可以不原諒我,我都可以理解的。”

適當的放低姿態,也有助於事情順利進行。

“談不上原諒不原諒的。”傅聞峴早就被她方才那句話亂了思緒,聲音啞了下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賭約是真是假又怎麽樣,她讓池煜拿自己眼鏡是真的,至少她是想要自己的東西,才會費心來拿。

這就夠了。

傅聞峴眸光一閃:“以後你想要什麽,直接告訴我,我會給你,不用拐彎讓別人來拿。”

他脾氣是真的好啊。

時茹連忙應聲好,給這件事極速收尾。

說完她起身前往淋浴間洗漱去了,淋浴間裏確實只剩一件女士浴袍。節目組還真是會搞事啊。

時茹洗完澡換上浴袍走出來,她的頭發提前在淋浴間裏吹幹,此刻她素面朝天,長發披在身後,卻有種出水芙蓉般的感覺。

房間的窗簾已經拉上,傅聞峴坐在床斜對面的沙發上,看到她出來,瞇了瞇眼。

“現在幾點了?”

傅聞峴從旁邊的衣物裏,拿出石英表:“馬上十點。”

“那就睡覺吧。”

他們的手機電子產品已經上交,白天又一直完成節目組要求,沒有時間睡午覺。於是乎,這幾天晚上她已經漸漸養成了一到十點左右,就開始犯困的生物鐘。

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伸手掀開被子:“早睡早起身體好。”出於禮貌,她問他:“要一起嗎?”

說完又感覺這句話哪裏怪怪的,她補充了一句:“就是單純躺在床上睡個覺,明天才好起來錄節目,你說是吧。”

傅聞峴沒錄制節目前,沒什麽特殊情況也不熬夜。

他點了點頭:“好。”

兩個人各自躺在了床的兩邊。

“晚安。”

時茹翻了個身,側對著他閉眼就準備睡覺。

“呼——”

不知道那裏來的一陣冷風呼嘯而過,時茹下意識蜷縮起身子來。但這陣冷風越來越大,明明是悶熱的季節,她卻仿佛掉入冰窖中,身子先一步打起了寒噤。

“為什麽…會這麽冷啊。”時茹冷的牙齒都在打架,她轉回身看向一旁表情絲毫不變的傅聞峴。

如果不是他的肩膀也在顫抖,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節目組針對了。

“這股風是從空調那裏傳出來的,我猜這空調被節目組設置過。”傅聞峴一針見血:“我用空調遙控器也調不回來,他們故意往制冷調了吧。”

“節目組為什麽要把空調往制冷調啊?而且除了空調,我感覺這張床也有些冰冰涼涼的。”

傅聞峴已經盡力在控制聲音,可還是明顯可以聽見他聲線也在顫抖:“你還記得前天我們分成四組分別入住四個房間嗎?”

被他這麽提醒,時茹立馬反應過來。

“我就說之前又是什麽手銬絲巾,電動床水床的,一個比一個尺度大,今天晚上居然攝像頭也沒安,就這麽讓我們休息了。”

她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在這裏等著我們呢。”

時茹想起之前的電動床和水床,都是設置了安全距離,同理想必這張床也一定有安全距離,而且搞不好這個安全距離和空調溫度是設置綁定過的。

眼看著越來越冷,她實在是冷的沒法,也顧不上太多了。

時茹徹底豁出去了。

她挪著身子向前,正面抱住了傅聞峴。

兩個人都被這空調和床弄得,身子冰涼。她抱上他時,他皮膚上的涼意宛如抱冬天一塊冰塊,冰冷刺骨的感覺襲來。

她被忍不住“嘶”了一聲。

“你身上好冷好冷,你是怎麽忍得住這寒冷不動彈的?”

傅聞峴本來聽見她說電動床,水床時,有些難以置信。

有一股酸澀感湧上心頭。

原來她已經和他們體驗過電動床和水床的感覺了,難怪對這個冰床見怪不怪。

傅聞峴腦海裏閃過很多問題想要問,話到嘴邊,她一下抱住了自己。

他的瞳孔一下瞪大。

她主動…抱住自己耶。而且還是在自己沒有穿上衣的時候。

這一剎那,他聽見了自己如鼓一般的心跳聲。

“說起來之前那些床都有安全距離,不超過就不會發生什麽。所以我猜這張床也是同理。”時茹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進行簡單的解釋:“現在我抱住你了,好像空調溫度也開始提高了一些,床下冰涼的感覺也減少了。”

說完她轉過頭,瞄了一眼空調機上的溫度:“嗯,現在上升到了10度,還在持續上升,確實沒剛才那麽冷了。”

傅聞峴垂眼看向懷裏宛如一只小兔子的時茹,嘴比腦子快:“所以你跟他們在電動床上,水床上超過安全距離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八卦是人的天性,對於被八卦時茹從不雙標,畢竟她也有八卦過別人。

她沒多想,認真回憶了一下:“也沒什麽啊,那個電動床超過安全距離就會一直動,所以我跟顧青雲是在安全距離內睡的。水床嘛,那時候戴著眼罩,什麽都看不見,後面還被水淋濕了…”

傅聞峴眉頭一跳:“你跟顧青雲的安全距離,也是跟我現在一樣,這麽抱著的嗎?”

“沒有,那個肩挨著肩的距離就可以了。”說著她慢慢松開手,也試著跟他肩膀挨著肩膀:“我試試我們是不是這樣也可以。”

下一秒,空調冷風再次吹拂過來。

時茹是個怕冷的人,她下意識抱住了傅聞峴。

“這安全距離,該不會是讓我們兩個抱著睡覺吧?”

時茹試探著松開手,和他只保持一個拳頭的距離,這次冷風沒有吹來,床下卻傳來絲絲縷縷的涼氣。

“好像是需要抱著才可以。”時茹嘆了口氣:“你穿的浴巾,我浴袍也是薄的,如果讓這冷氣吹一晚上,明天早上我們一定會感冒。”

傅聞峴被她抱著,沒了衣料隔著,她的手直接觸碰到自己後背上的皮膚。她手掌傳來的溫熱,讓他呼吸一滯,忘了回答。

時茹沒註意到他的變化,自顧自繼續分析:“只有我們抱著的時候,空調溫度才會恢覆正常,床也不會有任何涼意。我覺得,我們今天晚上還是抱著睡吧,以防感冒。”

她說著從他脖頸間擡頭看他:“你覺得呢?”

“好。”

傅聞峴喉間幹澀,喉結上下滾動。

時茹看他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不禁心下感嘆。

全程她跟個鸚鵡似的叭叭半天,他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最後也只回了個“好”。

這傅聞峴可真夠淡定的。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動!”時茹做出了保證。

但他始終是處於上衣失蹤狀態,她的浴袍又薄,兩個人毫無間隙摟在一處,她就算不動,也能清楚感覺到他因為呼吸,上下浮動的胸肌和腹肌。

時茹咽了咽口水。

如果這是一個乙游,她已經瘋狂在屏幕上戳弄著他的胸肌和腹肌。但此刻真人這麽半/裸躺在她面前,於她來說,怎麽不算一種考驗。

鼻尖突然有些癢,她伸回一只手準備揉一下鼻尖。

可偏偏就是這麽碰巧,她伸回手時正好碰到他的浴巾。

按理說手無意間碰到對方的浴巾,還弄掉的概率是非常低的。可這個概率落在個人身上就是百分百。

現在時茹就成了這個百分百。

她縮回手時,手肘正好碰到傅聞峴的浴巾,他的浴巾並不是在外面打結的,而是塞在裏面。她手肘一扔,甚至都沒用力,浴巾就松垮下來了。

時茹感覺到自己弄掉了他的浴巾,瞬間瞳孔地震。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系上吧。”

她尷尬得不行,腦子成了一團漿糊,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低頭伸手就要去把散落的浴巾拉上來給他系上。

傅聞峴看著她低下去的頭,眼疾手快雙手抱著她的腦袋,讓她擡起頭。

“沒事,你別亂動,我自己來弄就好。”

時茹腳趾抓地,試圖挽救:“我也不知道這浴巾這麽容易弄掉,我給你弄吧。”

他語氣誠懇:“不用了。”

他越誠懇,時茹越覺得不好意思:“我來弄吧。”

傅聞峴呼吸越來越重:“我下面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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