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六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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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雪寧心裏亂糟糟的，雖然從穿越過來到現在三四年了，自己總算知道了自己的一點兒身世，但知道之後更煩了。這就像是管中窺豹、霧裏看花。看不見就算了，自己也不會對它有一點兒的興趣，但一旦看到了一點兒，就想知道它的全貌……
不是有句“好奇害死貓”的話嗎？雪寧現在終於有點好奇這個身體原主的身世了！
現在自己只知道自己的這具身體叫徐稚，生了兩個王爺的孩子，害了三個皇子，（這女人本事不是一般的大啊！）害的他們一個被貶，兩個被奪爵守陵……但是她的以前呢？她的出生地是哪裏？可有家族？可有親人？她為什麽要殺五王爺？情殺？仇殺？而且上次皇上來田李村也看到她了，但是為什麽就跟第一次見到她似的？為什麽沒有當場殺了自己？
這些問題像一個個線團，在雪寧的腦子裏繞啊繞，越來越亂，卻沒有頭緒！
又仿佛過了老半天，雪寧平覆了下心情，站起來對李元琮說道：“王爺一路鞍馬勞頓，辛苦了！趕緊歇下吧！民婦不打擾了！”說著就進了後堂。
李元琮伸出胳膊想拉住她，最後還是遲了一步。算了……來都已經來了，還怕沒有說話的機會嗎？
幾人歇下，一夜無話。但卻不是平靜的一夜，人人心裏的滿腔心事，只有自己知道！
兩天以後，跟著六王爺一起出京的人才騎馬趕到。經過這兩天的休息，六王爺也仿佛脫胎換骨般，那個玉樹臨風的書生王爺又回來了。
雪寧知道要開始說正事兒了，她想讓白羽出面跟六王爺談，但人家不接受，非要讓雪寧出面。
“雖然名義上他才是大掌櫃，但我就找你說。我知道你不願意見我，但我一定要找你，怎麽樣？聖旨到了，你還不聽話？”
“……！”雪寧看他一副耍賴皮的樣子，怎麽跟門口玩耍的雲兒那麽像呢？
“那就說吧，天聽何意？民婦聽著就是！”
“顰兒，本王問你，這罐頭魚、罐頭肉還有水果，當真是你想出來的？”
雪寧擡頭看了他一眼，不解地問道：“是我想出來的怎麽了，不是又怎麽了？犯了哪條律法了嗎？還是哪裏因為我的東西吃死人了？”
李元琮被他堵的一噎。“沒有，沒有犯法，更沒有吃死人！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以前你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更不用說在煙熏火燎的廚房裏做各種吃食，而且還是從來沒有人見過的吃食。在田李村我就一直奇怪呢，你每隔幾天就能想出一個新花樣的吃食，這次更是連作坊都弄起來了，而且動靜還這麽大……真是讓本王不敢置信！”
“王爺，人都是會變的。我一個孤身女人，還有兩個孩兒要養。我這個當娘的不下廚給他們做飯，我們吃什麽？何西北風嗎？就算以前再嬌生慣養，被逼到了那份兒上，任誰都會練出一手的好廚藝的！難道指望我的孩子兒們出生就會抱著饅頭啃嗎？我要是再不會做飯，難道我們餓死不成？”
“這……是本王對你不起！讓你顛沛流離、流落民間。”六王爺又低下了頭。
“王爺沒有對不起我。再說了，我本就是民間之人，談何流落？而且懷孕是我自願，生下他們更是我的自願。與王爺也沒甚大關系。再說了，如果我當初不願意要他們，你覺得他們會長這麽大嗎？”
李元琮又一噎！
雪寧看他跟吃了兩個幹饅頭沒喝湯似的表情，心裏痛快了一點兒。
“王爺，咱們還是說說正事兒吧！您這次來，不是為了罐頭而來嗎？”
“是！這個罐頭現在是天下皆知。父皇自然也是知道的。他覺得如果放在軍隊裏，罐頭的作用會更大。所以……”
“所以什麽？皇上莫不是要搶奪過去？”
李元琮急忙搖搖手，“不是的！你怎麽會這樣想？他只是想要讓你和朝廷合作，讓你北上，在京城附近再開一個比這個還大的罐頭作坊。這樣既供給了京城，又供給了北方的軍隊。而且還省了許多的路程，豈不是兩全其美？”
“兩全其美？”雪寧看了一眼李元琮。“王爺，民間人都說，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就有三年的時間是傻傻的，不但記性不好，就連性子也是軟軟的。任別人說啥都信！民婦一胎就生了兩個，看來要傻個五六年了！”
李元琮聽的一頭霧水：“顰兒這話何意？這開罐頭作坊和生孩子有什麽關系？”
“民婦如果不傻，王爺怎能拿這話來哄我？”
“本王句句真心，何時哄過你？”
“如果不是哄我？王爺為何會說出讓我北上開作坊的話？王爺就不怕到時民婦帶著自己全部家當去了京城了，如同肉包子打狗一樣，有去無回了？到那時候，民婦可是哭都沒地方哭去呢！”
“哪裏就會這樣呢？再說本王也在京城，可以護著你呢！”
“護著我？這可真是……”可真是最大的笑話！
“真是什麽？顰兒怎麽不說了？”
雪寧嘴角扯出一個不明意味的笑容，“沒什麽好說的！王爺這次來的意思，是王爺的意思還是皇上的聖旨？”
“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莫非……在王爺看來已經沒有區別了？王爺還沒有走到最高處呢？就已經不迫不及待了？”
李元琮有點氣急敗壞了：“你就這樣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本王之所以說沒有區別，就是因為不管是皇上的聖旨，還是本王的意思，都是希望你去京城的。你才高八鬥，又能想出如此絕妙的吃食，讓國家軍隊如虎添翼……本王在想，你如果是男子，必定能出將入相！”
“哦？王爺這麽高看民婦？可是，民婦如果是男子，還會進廚房嗎？如果是男子，還會跟王爺糾纏不清嗎？如果是男子，還會生下王爺的孩子嗎？這技能……有點強人所難吧？”
“……！”李元琮一怔。這天兒聊的跑題了吧？
“所以呢？你要不要進京？”
“如果聖旨下了，要我們一定進京開作坊，那肯定是不能抗旨不遵的。”
李元琮臉上一喜，“怎麽說，你這是答應進京開作坊了？”
雪寧卻忽然向著六王爺伸出手。李元琮不明其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雪寧抽出自己的手，“王爺誤會了，民婦在向王爺討聖旨！聖旨拿來，我們就遵旨行事。”
“沒有……沒有聖旨！”
“那民婦可不可以理解為皇上只是希望我們的罐頭可以進入軍中，並沒有明確表示讓我們進京開作坊是嗎？”
“是！”
雪寧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王爺，那民婦就失陪了。如果王爺來只是為了罐頭的事情，可以跟作坊的大掌櫃談。王爺要多少，我們就有多少。王爺要什麽口味的，我們就能做什麽口味的！我們可是始終把顧客放在第一位的，所做出來的東西，也一定能讓王爺滿意。”說完，雪寧就出去了。
只留下六王爺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顰兒走的瀟灑的背影，嘴裏喃喃地念叨著：“不一樣了……真的變得不一樣了……”
雪寧出來，直接去找了千城和朝合。去的時候他們剛剛斷了一個雞毛蒜皮的小案子，才退堂回來！
千城先看見的雪寧，看到她來，立馬站了起來，“姐姐來了，坐！”
“你們退堂了？什麽案子啊？”
“嗨，還能有什麽案子，不過是鄰裏之間起摩擦雞毛蒜皮的一點兒小事兒！都已經調解開了，沒事了！”千城說。
朝合接著說道：“也是，姐姐你想，這裏剛剛開始緩過來，哪裏會有什麽大的案子發生？我們不是還有民兵天天巡邏呢！”
雪寧點點頭，看見他們這樣細心，自己也放心了。
“姐姐來有事？”
雪寧坐下說道：“也沒什麽事情，就是過來看看你們！”
朝合和千城互看了一眼，覺得不對勁。
“姐姐可是又和六王爺生氣了？”
“我和他生什麽氣，說真的，他一個王爺，誰敢真的跟他生氣？萬一他真動怒了，說不定把我殺了……”
朝合連忙搖手制止雪寧別說了：“姐姐，這話是說到哪兒了？你和王爺不一向是這樣相處嗎？”
雪寧看了看他，沒說話。走過了一會兒，問他們兩個人：“千城、朝合，你們……覺得六王爺這個人怎麽樣？”
兩人覺得奇怪，“姐姐怎麽忽然問起這個問題了？六王爺的為人，姐姐不是最清楚的嗎？”
“我現在也不清楚了……六王爺，他這個人，或許就沒人看清楚過！”
“姐姐，到底出什麽事了？能跟弟弟們說說嗎？”
“千城，我問你，你如果有了一位發妻，後來你進京趕考，得了狀元，皇上又想賜你和公主成婚，你會拒絕嗎？公主如果真的進了們，可你已經有了發妻正室……你會讓公主會當妾嗎？公主又可能當妾嗎？如果到那時候……你怎麽辦？是休了發妻，把公主扶正？還是公主是正室，發妻變成妾？你會怎麽辦呢？”
千城聽的有點兒懵，但又開始仔細想雪寧的問題：“姐姐，別說我還沒有成婚，就算是成婚了，不管他是公主還是農婦，千城也只要一位發妻也就夠了。我的父親和娘親就是這樣，日子雖然清貧，卻也全家和樂。不瞞姐姐說，我和朝合在京城剛剛高中時，皇上的確起過把十五公主和我賜婚的念頭，被我當面拒絕了。”
“哦？還有這事？我怎麽不知道？”
朝合看著千城，了然的笑道：“當時怕姐姐擔心，沒有和你說。而且，姐你不知道，不是千城當面拒絕，而是那位公主不是他的心中所想！”
“哦？千城有心中所想之人了？”
朝合促狹地撞了一下千城的肩膀說道：“姐姐問你呢？說啊！”
千城臉都開始紅了：“姐姐，你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兒！”
雪寧倒是有點失望了，“千城，你們也都十七八歲了，遇到合適的，可千萬不要錯過。要知道姻緣這事兒啊，一旦錯過一次，或許就是一生的遺憾呢！”
“是，謹記姐姐教導！”
雪寧笑了：“這有什麽好謹記的？感情都是個人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雪寧感慨了一番感情的話語，可對面是兩個毛頭小子，一句話也接不了。
雪寧沈默了半天，看他們一副不知道說啥的表情，笑了。遂又換了一個問題問他們：“千城，你們在京城站隊了嗎？”
朝合說道：“沒有，姐姐！當初他們拉攏過我們，後來我們誰也不見了。”
“嗯！你們做的很好！雖然或許在別的官員的眼裏，你們已經是六王爺一派的了，但你們自己心裏要清楚，你們最該忠心的是誰？”
“姐姐，到底怎麽了？你現在很久不和我們說這些事了。”
雪寧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們說
“千城，六王爺所圖者大。不管他最後能不能成功，最先犧牲的，肯定是最底層那些為他奔波的小卒子。你們熟讀史書，應該比我明白才是！”
“是，我和朝合都明白的！”
“明白就好！”
雪寧又坐了一會兒，聽他們講了幾個斷案子的趣事兒便走了！”
留下朝合和千城開始思考雪寧跟他們說這些話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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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寧心裏亂糟糟的，雖然從穿越過來到現在三四年了，自己總算知道了自己的一點兒身世，但知道之後更煩了。這就像是管中窺豹、霧裏看花。看不見就算了，自己也不會對它有一點兒的興趣，但一旦看到了一點兒，就想知道它的全貌……
不是有句“好奇害死貓”的話嗎？雪寧現在終於有點好奇這個身體原主的身世了！
現在自己只知道自己的這具身體叫徐稚，生了兩個王爺的孩子，害了三個皇子，（這女人本事不是一般的大啊！）害的他們一個被貶，兩個被奪爵守陵……但是她的以前呢？她的出生地是哪裏？可有家族？可有親人？她為什麽要殺五王爺？情殺？仇殺？而且上次皇上來田李村也看到她了，但是為什麽就跟第一次見到她似的？為什麽沒有當場殺了自己？
這些問題像一個個線團，在雪寧的腦子裏繞啊繞，越來越亂，卻沒有頭緒！
又仿佛過了老半天，雪寧平覆了下心情，站起來對李元琮說道：“王爺一路鞍馬勞頓，辛苦了！趕緊歇下吧！民婦不打擾了！”說著就進了後堂。
李元琮伸出胳膊想拉住她，最後還是遲了一步。算了……來都已經來了，還怕沒有說話的機會嗎？
幾人歇下，一夜無話。但卻不是平靜的一夜，人人心裏的滿腔心事，只有自己知道！
兩天以後，跟著六王爺一起出京的人才騎馬趕到。經過這兩天的休息，六王爺也仿佛脫胎換骨般，那個玉樹臨風的書生王爺又回來了。
雪寧知道要開始說正事兒了，她想讓白羽出面跟六王爺談，但人家不接受，非要讓雪寧出面。
“雖然名義上他才是大掌櫃，但我就找你說。我知道你不願意見我，但我一定要找你，怎麽樣？聖旨到了，你還不聽話？”
“……！”雪寧看他一副耍賴皮的樣子，怎麽跟門口玩耍的雲兒那麽像呢？
“那就說吧，天聽何意？民婦聽著就是！”
“顰兒，本王問你，這罐頭魚、罐頭肉還有水果，當真是你想出來的？”
雪寧擡頭看了他一眼，不解地問道：“是我想出來的怎麽了，不是又怎麽了？犯了哪條律法了嗎？還是哪裏因為我的東西吃死人了？”
李元琮被他堵的一噎。“沒有，沒有犯法，更沒有吃死人！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以前你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更不用說在煙熏火燎的廚房裏做各種吃食，而且還是從來沒有人見過的吃食。在田李村我就一直奇怪呢，你每隔幾天就能想出一個新花樣的吃食，這次更是連作坊都弄起來了，而且動靜還這麽大……真是讓本王不敢置信！”
“王爺，人都是會變的。我一個孤身女人，還有兩個孩兒要養。我這個當娘的不下廚給他們做飯，我們吃什麽？何西北風嗎？就算以前再嬌生慣養，被逼到了那份兒上，任誰都會練出一手的好廚藝的！難道指望我的孩子兒們出生就會抱著饅頭啃嗎？我要是再不會做飯，難道我們餓死不成？”
“這……是本王對你不起！讓你顛沛流離、流落民間。”六王爺又低下了頭。
“王爺沒有對不起我。再說了，我本就是民間之人，談何流落？而且懷孕是我自願，生下他們更是我的自願。與王爺也沒甚大關系。再說了，如果我當初不願意要他們，你覺得他們會長這麽大嗎？”
李元琮又一噎！
雪寧看他跟吃了兩個幹饅頭沒喝湯似的表情，心裏痛快了一點兒。
“王爺，咱們還是說說正事兒吧！您這次來，不是為了罐頭而來嗎？”
“是！這個罐頭現在是天下皆知。父皇自然也是知道的。他覺得如果放在軍隊裏，罐頭的作用會更大。所以……”
“所以什麽？皇上莫不是要搶奪過去？”
李元琮急忙搖搖手，“不是的！你怎麽會這樣想？他只是想要讓你和朝廷合作，讓你北上，在京城附近再開一個比這個還大的罐頭作坊。這樣既供給了京城，又供給了北方的軍隊。而且還省了許多的路程，豈不是兩全其美？”
“兩全其美？”雪寧看了一眼李元琮。“王爺，民間人都說，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就有三年的時間是傻傻的，不但記性不好，就連性子也是軟軟的。任別人說啥都信！民婦一胎就生了兩個，看來要傻個五六年了！”
李元琮聽的一頭霧水：“顰兒這話何意？這開罐頭作坊和生孩子有什麽關系？”
“民婦如果不傻，王爺怎能拿這話來哄我？”
“本王句句真心，何時哄過你？”
“如果不是哄我？王爺為何會說出讓我北上開作坊的話？王爺就不怕到時民婦帶著自己全部家當去了京城了，如同肉包子打狗一樣，有去無回了？到那時候，民婦可是哭都沒地方哭去呢！”
“哪裏就會這樣呢？再說本王也在京城，可以護著你呢！”
“護著我？這可真是……”可真是最大的笑話！
“真是什麽？顰兒怎麽不說了？”
雪寧嘴角扯出一個不明意味的笑容，“沒什麽好說的！王爺這次來的意思，是王爺的意思還是皇上的聖旨？”
“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莫非……在王爺看來已經沒有區別了？王爺還沒有走到最高處呢？就已經不迫不及待了？”
李元琮有點氣急敗壞了：“你就這樣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本王之所以說沒有區別，就是因為不管是皇上的聖旨，還是本王的意思，都是希望你去京城的。你才高八鬥，又能想出如此絕妙的吃食，讓國家軍隊如虎添翼……本王在想，你如果是男子，必定能出將入相！”
“哦？王爺這麽高看民婦？可是，民婦如果是男子，還會進廚房嗎？如果是男子，還會跟王爺糾纏不清嗎？如果是男子，還會生下王爺的孩子嗎？這技能……有點強人所難吧？”
“……！”李元琮一怔。這天兒聊的跑題了吧？
“所以呢？你要不要進京？”
“如果聖旨下了，要我們一定進京開作坊，那肯定是不能抗旨不遵的。”
李元琮臉上一喜，“怎麽說，你這是答應進京開作坊了？”
雪寧卻忽然向著六王爺伸出手。李元琮不明其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雪寧抽出自己的手，“王爺誤會了，民婦在向王爺討聖旨！聖旨拿來，我們就遵旨行事。”
“沒有……沒有聖旨！”
“那民婦可不可以理解為皇上只是希望我們的罐頭可以進入軍中，並沒有明確表示讓我們進京開作坊是嗎？”
“是！”
雪寧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王爺，那民婦就失陪了。如果王爺來只是為了罐頭的事情，可以跟作坊的大掌櫃談。王爺要多少，我們就有多少。王爺要什麽口味的，我們就能做什麽口味的！我們可是始終把顧客放在第一位的，所做出來的東西，也一定能讓王爺滿意。”說完，雪寧就出去了。
只留下六王爺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顰兒走的瀟灑的背影，嘴裏喃喃地念叨著：“不一樣了……真的變得不一樣了……”
雪寧出來，直接去找了千城和朝合。去的時候他們剛剛斷了一個雞毛蒜皮的小案子，才退堂回來！
千城先看見的雪寧，看到她來，立馬站了起來，“姐姐來了，坐！”
“你們退堂了？什麽案子啊？”
“嗨，還能有什麽案子，不過是鄰裏之間起摩擦雞毛蒜皮的一點兒小事兒！都已經調解開了，沒事了！”千城說。
朝合接著說道：“也是，姐姐你想，這裏剛剛開始緩過來，哪裏會有什麽大的案子發生？我們不是還有民兵天天巡邏呢！”
雪寧點點頭，看見他們這樣細心，自己也放心了。
“姐姐來有事？”
雪寧坐下說道：“也沒什麽事情，就是過來看看你們！”
朝合和千城互看了一眼，覺得不對勁。
“姐姐可是又和六王爺生氣了？”
“我和他生什麽氣，說真的，他一個王爺，誰敢真的跟他生氣？萬一他真動怒了，說不定把我殺了……”
朝合連忙搖手制止雪寧別說了：“姐姐，這話是說到哪兒了？你和王爺不一向是這樣相處嗎？”
雪寧看了看他，沒說話。走過了一會兒，問他們兩個人：“千城、朝合，你們……覺得六王爺這個人怎麽樣？”
兩人覺得奇怪，“姐姐怎麽忽然問起這個問題了？六王爺的為人，姐姐不是最清楚的嗎？”
“我現在也不清楚了……六王爺，他這個人，或許就沒人看清楚過！”
“姐姐，到底出什麽事了？能跟弟弟們說說嗎？”
“千城，我問你，你如果有了一位發妻，後來你進京趕考，得了狀元，皇上又想賜你和公主成婚，你會拒絕嗎？公主如果真的進了們，可你已經有了發妻正室……你會讓公主會當妾嗎？公主又可能當妾嗎？如果到那時候……你怎麽辦？是休了發妻，把公主扶正？還是公主是正室，發妻變成妾？你會怎麽辦呢？”
千城聽的有點兒懵，但又開始仔細想雪寧的問題：“姐姐，別說我還沒有成婚，就算是成婚了，不管他是公主還是農婦，千城也只要一位發妻也就夠了。我的父親和娘親就是這樣，日子雖然清貧，卻也全家和樂。不瞞姐姐說，我和朝合在京城剛剛高中時，皇上的確起過把十五公主和我賜婚的念頭，被我當面拒絕了。”
“哦？還有這事？我怎麽不知道？”
朝合看著千城，了然的笑道：“當時怕姐姐擔心，沒有和你說。而且，姐你不知道，不是千城當面拒絕，而是那位公主不是他的心中所想！”
“哦？千城有心中所想之人了？”
朝合促狹地撞了一下千城的肩膀說道：“姐姐問你呢？說啊！”
千城臉都開始紅了：“姐姐，你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兒！”
雪寧倒是有點失望了，“千城，你們也都十七八歲了，遇到合適的，可千萬不要錯過。要知道姻緣這事兒啊，一旦錯過一次，或許就是一生的遺憾呢！”
“是，謹記姐姐教導！”
雪寧笑了：“這有什麽好謹記的？感情都是個人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雪寧感慨了一番感情的話語，可對面是兩個毛頭小子，一句話也接不了。
雪寧沈默了半天，看他們一副不知道說啥的表情，笑了。遂又換了一個問題問他們：“千城，你們在京城站隊了嗎？”
朝合說道：“沒有，姐姐！當初他們拉攏過我們，後來我們誰也不見了。”
“嗯！你們做的很好！雖然或許在別的官員的眼裏，你們已經是六王爺一派的了，但你們自己心裏要清楚，你們最該忠心的是誰？”
“姐姐，到底怎麽了？你現在很久不和我們說這些事了。”
雪寧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們說
“千城，六王爺所圖者大。不管他最後能不能成功，最先犧牲的，肯定是最底層那些為他奔波的小卒子。你們熟讀史書，應該比我明白才是！”
“是，我和朝合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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