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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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安靜的人群重新爆發一陣歡呼聲。
談錯聽見她身旁有女生交談的聲音，情緒十分激動。
“啊啊啊！這個樂隊的鼓手好帥！好像金城武！發型也像！”
另一個女生更加興奮的附和。
“我覺得主唱也好帥！寸頭男生！好少見哦！”
“怎麽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這個樂隊？名字也挺特別，叫什麽來著？滿級散人？”
“不知道，好像是第一次參賽。”
.......
舞臺上的目光短暫的離開後又轉回來，穿過嘈雜吵鬧的人群，帶著不可名狀的情緒抵達談錯的身邊。
她聽見兩個女孩更加瘋狂的喊叫起來。
“啊啊啊！他是在看我們嗎？我們對視了？”
“啊啊啊！好像是！”
林朔收回視線，垂首站在原地做了個深呼吸，靜默兩秒後睜眼，開始撥動手裏的吉他，躍動的音律從音筒傾瀉而出，帶著狂放、帶著熱烈，這一次，談錯聽清了他嘴裏的歌詞。
——什麽是我們分開的借口
什麽能讓我為誰停留
時光就這樣悄悄的溜走
帶著她的影子站在街頭
像恐懼的魚拼命地游
十年的風景，就像窗邊的雲
你和你的頭發，搖曳不定
.......
談錯立在人群，第一次認認真真聽完了林朔唱歌。
這次的感覺很奇妙，跟坐在酒吧裏看他完全不一樣。
雖然身處人山人海。
但感覺他好像是只對她一個人歌唱。
林朔繃緊神經等待評委打分，餘光飄過遠處那抹嬌小嫻靜的身影，臉上還是那種淡淡的笑。
他沒有一個粉絲、沒有應援牌、沒有橫幅彩帶，但他不失落，因為有談錯。
最後的結果比他估計的還要好。
強忍住激動客氣禮貌謝完場，沖下舞臺就迫不及待的摸出手機。
“怎麽樣！好聽嗎？”
四周吵吵鬧鬧，談錯聽不清。
“大點聲兒！你說什麽？”
電話那頭吵吵鬧鬧，充斥著觀眾的尖叫聲和吶喊。
林朔將手機移到嘴邊。
“我說怎麽樣！好聽嗎？！”
他這回確實好大聲，引得對坐候場的選手頻頻側目。
談錯憋著笑，故意將語氣說得漫不經心。
“還行~勉強入耳吧。”
話音剛落，林朔在那頭叫嚷起來，像是不滿。
“得、得！對牛彈琴。”
談錯繼續憋著笑，沒說話。
“電話裏太吵了！我給場務打招呼，你來後臺找我！”
談錯掛掉電話張望一陣，擠在人堆裏歪歪扭扭的朝後臺去。
見他們三人收拾東西，談錯驚訝。
“那麽快就比完了？這就走？”
林朔搖頭。
“還要等會兒，還剩幾支樂隊，唱完了一起排名，前十的就進入第二輪覆賽。”
談錯問他。
“覆賽多久？”
“八月份。”
“還要等那麽久？”
“對。”
“持續四輪，最後一輪在11月份，那時候才出最終成績。”
談錯點點頭，找了凳子挨他坐下。
林朔突然想起什麽。
“你不是說要在家裏等錄取通知書嗎？”
談錯一楞，隨即編了個理由。
“同學約我逛博物館，本來要走了，看到樂隊比賽的海報，就來了。”
林朔看她一眼，那表情明顯是不信。
“你同學呢？”
“走了，我一個人來的。”
“哦~”
林朔挑眉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
主持人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發動現場觀眾給自己喜歡的樂隊投票。
林朔看了眼旁邊墻上的投票二維碼，一下來精神了。
拿出手機，邊拍邊說。
“給我爸發一個。”
“公司那麽多人，肯定能給我拉不少票。”
微信裏，林峰和他的對話界面簡簡單單，大都是些轉賬記錄，少有言語。
談錯心裏裝著事，靜靜的看著他動作，好一會兒才說話。
“你們來參賽，林叔知道嗎？”
林朔一聽這個就皺眉。
“本來打算住家裏，但我忘帶門卡，他那破物業管得又嚴，我進不去，打不通電話，可能在忙，也沒給我回。”
“那你們現在住哪裏？”
“附近的酒店。”
“他都沒問問你高考成績什麽的？”
林朔覺得她的問題有些搞笑。
“我這破成績什麽樣他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麽可期待的，沒問！”
高考前夕林峰給他打過電話，態度有些強硬，想送他出國，不想他搞音樂，還非要他去讀什麽金融。
他死活沒答應，兩父子僵著，電話就一直打不通了。
林朔覺得他應該還在氣頭上，一直沒管，組樂隊的時候買東買西，也不敢跟他要錢，自己又買了輛杜卡迪，把近幾年攢的錢都花了個精光，只能使勁兒逮著談錯這只兔子薅毛。
談錯追問他們多久回去，林朔說明天。
一群人坐在一起，又東拉西扯的聊了會兒，快中午的時候成績出來了。
林朔他們擠進了前五。
他興沖沖的拉著談錯，要去吃飯慶祝。
幾人在街頭東搖西晃到了晚上才回酒店。
前臺小妹擡頭掃了眼談錯說沒房間了。
談錯沒料到，楞了兩秒轉身就要離開，被林朔拉住。
“幹嘛去？”
“我換一家，明早你們走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我過來。”
“換什麽換，跟我住一間就好了，明早還等你，麻煩。”
他賤兮兮的看著談錯。
“不過有一點啊，我睡床，你打地鋪。”
談錯白他一眼要走，趕緊拉住人賠笑。
“開玩笑的嘛，你那心眼子，比貓兒還小”他這回正色道“你睡床，我地鋪，行了吧。”
怕人不肯，他又解釋。
“這裏最近活動多，又是暑假旅游季，不預定的話很多酒店都沒空房的，你出去找，又會白跑一趟。”
前臺小妹點點頭，誠懇的附和林朔。
“最近是這樣的，酒店幾乎都是爆滿。”
見談錯猶豫，林朔突然有些急。
“難不成你還怕我看你！我們這關系，就滾一起也沒什麽，你啥樣我沒見過。”
他催她。
“跑了一天累死了，走走走！上樓。”
靳成和倍思對兩人針尖對麥芒的相處模式早已習以為常，一臉麻木的跟在後面。
三人的房間一排挨著，林朔的在最前面。
談錯後腳跟進門，林朔已經扭頭進了浴室。
門也不關，就這麽虛掩著，是完全沒把他當外人。
她倚在墻邊不發一言，透過半透的玻璃門往裏看。
林朔把上衣脫下來，隨意扔在洗漱間的掛攔上。
他背對著談錯，瘦窄的腰身下，兩個腰窩時隱時現。
浴室裏響起一陣歡快的口哨聲。
林朔試好水溫，正打算解腰帶，扭頭就看見談錯在門邊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楞了一秒，手裏的動作頓住，口哨聲停了。
“幹嘛。”
他挑挑眉，擡手去關門。
“別欺負老實人~，我沒有被人觀看洗澡的愛好。”
想起機車上兩人吵架那晚，談錯心底湧起一陣不悅。
她玩味的嗤笑一聲，眼疾腳快，一擡腿卡在快合攏的門中間。
“你都跟人滾過一張床了，還怕人看。”
這話說完，林朔就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大腦瞬間宕機，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你瞎說什麽呢！”
殊不知這幅模樣落在談錯眼裏，真有幾分氣急敗壞的意思。
門後的力道松了，他不再趕她走，一副流氓口吻。
“我怕什麽！老子是男的，無所畏懼，你愛看就看~”
他甚至主動拉開浴室門，大喇喇的站在談錯的面前開始解褲子，眼神挑釁。
談錯眼神不避諱，也不躲，就這樣迎上去。
寬松的運動褲從林朔的腰間掉落，順滑無比的堆在他腳踝邊。
一腳把褲子踢開，他又去脫底褲。
他眼神始終一臉玩味的盯著談錯，雖然她表明看起來鎮定無比，但臉頰已經有些紅了，耳垂也粉粉的。
手剛摸到褲邊兒，眼前人挪開了眼，側身走了。
他噙著笑看著她背影打趣。
“哎！回來！不是要看嗎？怎麽走了？”
談錯有些不服氣，從包裏摸出手機充電線，面色平靜，說的話卻很瘋狂。
“看有什麽意思。”
“我手機沒電，等我沖一會兒，我給你錄下來吧。”
“等你將來功成名就，估計還能賣個好價錢，我花你身上那些，也不能白花。”
她調頭問他。
“你覺得呢？”
.........
空氣凝固幾秒，廁所門被他關得震天響。
“得！”
“你狠！現在就算計上了！”
談錯扯了下嘴角，沒說話。
過了十幾分鐘，林朔腰間拴著塊浴巾出來。
談錯正趴在床上玩手機，順手扯了床被子扔到他腳下。
林朔皺眉，緊挨著床邊地毯鋪平。
“我說，你就不能對我客氣點、好歹在給我個枕頭啊。”
談錯瞧也不瞧他，一個枕頭迎面亂飛過來。
林朔歪著身子趕忙去接，沒接住。
東西猛砸在他的頭上，撲騰兩下落在腳邊。
他閉了眼，屏住氣做了個深呼吸。
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群裏有人曬通知書，談錯正看得認真，身旁突然飛過來一道影子。
“我倒要看看你在看什麽，這麽入神。”
剛從熱水裏出來的手掌暖燙燙。
談錯始料不及，手中一下變得空落落。
她蹭！的一下從床上蹦起來，林朔比她高很多，她得跳起來搶。
這酒店床墊十分柔軟又彈性十足，她像踩在一團棉花上身心虛浮，腳底猛地趔趄兩下，眼看就要摔個狗吃屎。
林朔慌了，張開雙臂胸膛往前頂過去，打算用整個軀幹去護她。
握手機的手放低了，談錯卻再沒顧上搶，雙手慌亂的往他肩頭抓，想要穩住身形。
拉扯間，林朔腰上本就松松垮垮的浴巾徹底松松垮垮。
下面鉆進大片風涼，幾乎下一秒就要變得空蕩蕩。
他心裏警鈴大作，慌亂間剛拉住掉一半的浴巾，眼前本就搖搖晃晃的身影又徹底失控，沒骨頭似的壓過來。
下一秒，地毯上剛鋪好的被面重重的塌下去。
林朔充當了墊背，談錯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兩人氣息不穩的身體，交疊的倒在房間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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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人群重新爆發一陣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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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這個樂隊的鼓手好帥！好像金城武！發型也像！”
另一個女生更加興奮的附和。
“我覺得主唱也好帥！寸頭男生！好少見哦！”
“怎麽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這個樂隊？名字也挺特別，叫什麽來著？滿級散人？”
“不知道，好像是第一次參賽。”
.......
舞臺上的目光短暫的離開後又轉回來，穿過嘈雜吵鬧的人群，帶著不可名狀的情緒抵達談錯的身邊。
她聽見兩個女孩更加瘋狂的喊叫起來。
“啊啊啊！他是在看我們嗎？我們對視了？”
“啊啊啊！好像是！”
林朔收回視線，垂首站在原地做了個深呼吸，靜默兩秒後睜眼，開始撥動手裏的吉他，躍動的音律從音筒傾瀉而出，帶著狂放、帶著熱烈，這一次，談錯聽清了他嘴裏的歌詞。
——什麽是我們分開的借口
什麽能讓我為誰停留
時光就這樣悄悄的溜走
帶著她的影子站在街頭
像恐懼的魚拼命地游
十年的風景，就像窗邊的雲
你和你的頭發，搖曳不定
.......
談錯立在人群，第一次認認真真聽完了林朔唱歌。
這次的感覺很奇妙，跟坐在酒吧裏看他完全不一樣。
雖然身處人山人海。
但感覺他好像是只對她一個人歌唱。
林朔繃緊神經等待評委打分，餘光飄過遠處那抹嬌小嫻靜的身影，臉上還是那種淡淡的笑。
他沒有一個粉絲、沒有應援牌、沒有橫幅彩帶，但他不失落，因為有談錯。
最後的結果比他估計的還要好。
強忍住激動客氣禮貌謝完場，沖下舞臺就迫不及待的摸出手機。
“怎麽樣！好聽嗎？”
四周吵吵鬧鬧，談錯聽不清。
“大點聲兒！你說什麽？”
電話那頭吵吵鬧鬧，充斥著觀眾的尖叫聲和吶喊。
林朔將手機移到嘴邊。
“我說怎麽樣！好聽嗎？！”
他這回確實好大聲，引得對坐候場的選手頻頻側目。
談錯憋著笑，故意將語氣說得漫不經心。
“還行~勉強入耳吧。”
話音剛落，林朔在那頭叫嚷起來，像是不滿。
“得、得！對牛彈琴。”
談錯繼續憋著笑，沒說話。
“電話裏太吵了！我給場務打招呼，你來後臺找我！”
談錯掛掉電話張望一陣，擠在人堆裏歪歪扭扭的朝後臺去。
見他們三人收拾東西，談錯驚訝。
“那麽快就比完了？這就走？”
林朔搖頭。
“還要等會兒，還剩幾支樂隊，唱完了一起排名，前十的就進入第二輪覆賽。”
談錯問他。
“覆賽多久？”
“八月份。”
“還要等那麽久？”
“對。”
“持續四輪，最後一輪在11月份，那時候才出最終成績。”
談錯點點頭，找了凳子挨他坐下。
林朔突然想起什麽。
“你不是說要在家裏等錄取通知書嗎？”
談錯一楞，隨即編了個理由。
“同學約我逛博物館，本來要走了，看到樂隊比賽的海報，就來了。”
林朔看她一眼，那表情明顯是不信。
“你同學呢？”
“走了，我一個人來的。”
“哦~”
林朔挑眉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
主持人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發動現場觀眾給自己喜歡的樂隊投票。
林朔看了眼旁邊墻上的投票二維碼，一下來精神了。
拿出手機，邊拍邊說。
“給我爸發一個。”
“公司那麽多人，肯定能給我拉不少票。”
微信裏，林峰和他的對話界面簡簡單單，大都是些轉賬記錄，少有言語。
談錯心裏裝著事，靜靜的看著他動作，好一會兒才說話。
“你們來參賽，林叔知道嗎？”
林朔一聽這個就皺眉。
“本來打算住家裏，但我忘帶門卡，他那破物業管得又嚴，我進不去，打不通電話，可能在忙，也沒給我回。”
“那你們現在住哪裏？”
“附近的酒店。”
“他都沒問問你高考成績什麽的？”
林朔覺得她的問題有些搞笑。
“我這破成績什麽樣他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麽可期待的，沒問！”
高考前夕林峰給他打過電話，態度有些強硬，想送他出國，不想他搞音樂，還非要他去讀什麽金融。
他死活沒答應，兩父子僵著，電話就一直打不通了。
林朔覺得他應該還在氣頭上，一直沒管，組樂隊的時候買東買西，也不敢跟他要錢，自己又買了輛杜卡迪，把近幾年攢的錢都花了個精光，只能使勁兒逮著談錯這只兔子薅毛。
談錯追問他們多久回去，林朔說明天。
一群人坐在一起，又東拉西扯的聊了會兒，快中午的時候成績出來了。
林朔他們擠進了前五。
他興沖沖的拉著談錯，要去吃飯慶祝。
幾人在街頭東搖西晃到了晚上才回酒店。
前臺小妹擡頭掃了眼談錯說沒房間了。
談錯沒料到，楞了兩秒轉身就要離開，被林朔拉住。
“幹嘛去？”
“我換一家，明早你們走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我過來。”
“換什麽換，跟我住一間就好了，明早還等你，麻煩。”
他賤兮兮的看著談錯。
“不過有一點啊，我睡床，你打地鋪。”
談錯白他一眼要走，趕緊拉住人賠笑。
“開玩笑的嘛，你那心眼子，比貓兒還小”他這回正色道“你睡床，我地鋪，行了吧。”
怕人不肯，他又解釋。
“這裏最近活動多，又是暑假旅游季，不預定的話很多酒店都沒空房的，你出去找，又會白跑一趟。”
前臺小妹點點頭，誠懇的附和林朔。
“最近是這樣的，酒店幾乎都是爆滿。”
見談錯猶豫，林朔突然有些急。
“難不成你還怕我看你！我們這關系，就滾一起也沒什麽，你啥樣我沒見過。”
他催她。
“跑了一天累死了，走走走！上樓。”
靳成和倍思對兩人針尖對麥芒的相處模式早已習以為常，一臉麻木的跟在後面。
三人的房間一排挨著，林朔的在最前面。
談錯後腳跟進門，林朔已經扭頭進了浴室。
門也不關，就這麽虛掩著，是完全沒把他當外人。
她倚在墻邊不發一言，透過半透的玻璃門往裏看。
林朔把上衣脫下來，隨意扔在洗漱間的掛攔上。
他背對著談錯，瘦窄的腰身下，兩個腰窩時隱時現。
浴室裏響起一陣歡快的口哨聲。
林朔試好水溫，正打算解腰帶，扭頭就看見談錯在門邊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楞了一秒，手裏的動作頓住，口哨聲停了。
“幹嘛。”
他挑挑眉，擡手去關門。
“別欺負老實人~，我沒有被人觀看洗澡的愛好。”
想起機車上兩人吵架那晚，談錯心底湧起一陣不悅。
她玩味的嗤笑一聲，眼疾腳快，一擡腿卡在快合攏的門中間。
“你都跟人滾過一張床了，還怕人看。”
這話說完，林朔就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大腦瞬間宕機，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你瞎說什麽呢！”
殊不知這幅模樣落在談錯眼裏，真有幾分氣急敗壞的意思。
門後的力道松了，他不再趕她走，一副流氓口吻。
“我怕什麽！老子是男的，無所畏懼，你愛看就看~”
他甚至主動拉開浴室門，大喇喇的站在談錯的面前開始解褲子，眼神挑釁。
談錯眼神不避諱，也不躲，就這樣迎上去。
寬松的運動褲從林朔的腰間掉落，順滑無比的堆在他腳踝邊。
一腳把褲子踢開，他又去脫底褲。
他眼神始終一臉玩味的盯著談錯，雖然她表明看起來鎮定無比，但臉頰已經有些紅了，耳垂也粉粉的。
手剛摸到褲邊兒，眼前人挪開了眼，側身走了。
他噙著笑看著她背影打趣。
“哎！回來！不是要看嗎？怎麽走了？”
談錯有些不服氣，從包裏摸出手機充電線，面色平靜，說的話卻很瘋狂。
“看有什麽意思。”
“我手機沒電，等我沖一會兒，我給你錄下來吧。”
“等你將來功成名就，估計還能賣個好價錢，我花你身上那些，也不能白花。”
她調頭問他。
“你覺得呢？”
.........
空氣凝固幾秒，廁所門被他關得震天響。
“得！”
“你狠！現在就算計上了！”
談錯扯了下嘴角，沒說話。
過了十幾分鐘，林朔腰間拴著塊浴巾出來。
談錯正趴在床上玩手機，順手扯了床被子扔到他腳下。
林朔皺眉，緊挨著床邊地毯鋪平。
“我說，你就不能對我客氣點、好歹在給我個枕頭啊。”
談錯瞧也不瞧他，一個枕頭迎面亂飛過來。
林朔歪著身子趕忙去接，沒接住。
東西猛砸在他的頭上，撲騰兩下落在腳邊。
他閉了眼，屏住氣做了個深呼吸。
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群裏有人曬通知書，談錯正看得認真，身旁突然飛過來一道影子。
“我倒要看看你在看什麽，這麽入神。”
剛從熱水裏出來的手掌暖燙燙。
談錯始料不及，手中一下變得空落落。
她蹭！的一下從床上蹦起來，林朔比她高很多，她得跳起來搶。
這酒店床墊十分柔軟又彈性十足，她像踩在一團棉花上身心虛浮，腳底猛地趔趄兩下，眼看就要摔個狗吃屎。
林朔慌了，張開雙臂胸膛往前頂過去，打算用整個軀幹去護她。
握手機的手放低了，談錯卻再沒顧上搶，雙手慌亂的往他肩頭抓，想要穩住身形。
拉扯間，林朔腰上本就松松垮垮的浴巾徹底松松垮垮。
下面鉆進大片風涼，幾乎下一秒就要變得空蕩蕩。
他心裏警鈴大作，慌亂間剛拉住掉一半的浴巾，眼前本就搖搖晃晃的身影又徹底失控，沒骨頭似的壓過來。
下一秒，地毯上剛鋪好的被面重重的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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