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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三個女人一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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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算來了,我看到璃王爺和那個小妖精去看戲去了。”

蘇白娥身著大紅色儒裙,鵝蛋臉柳葉眉,本是一個宛若水仙花一般的可人兒。可是她一開口,就破壞了那份美感。

“你急什麽急,去了就去了唄!”

馥玲今日心情不錯,只要能讓鳳清歌急得跳腳,她這心裏呀,就無比的舒坦。

“不是去聽戲嗎?走吧,咱們也去看看。”馥玲說完,坐上了轎子,看到蘇白娥還站在底下,忍不住顰眉,“你不去?”

蘇白娥跺了跺腳,咬唇道,“去。”

堂堂一個國公府的孫小姐,卻在馥玲的面前,就像是一個小丫頭。

“我上次說的事,你爹爹怎麽說?”

馥玲突然記起,她曾在蘇二爺跟前提過,拉攏鳳丞相的門生。雖然說這件事不好做,可那些墻頭草有時候還是用得到的。

“噢,我聽爹爹和璃王爺談話,說是有一些大人已經站到璃王爺這一派了。”蘇白娥道。

馥玲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靠在身後的軟墊上假寐。北璃夜的勢力在慢慢的擴大,北琳軒是個沒主意的,一心跟著北璃夜。至於北羽辰……

不結黨不營私,似乎就孤身一人,只是他那個太子之位……卻是眾人眼裏的一個香餑餑……何況,鎮守皇城的阮將軍,可是他的人……

如今十四王爺要回來了,朝中大臣無疑是幾頭倒了。

保皇派,太子黨,璃王黨,還有一些從根到底追隨著十四王爺的老臣。

北疆南疆,兵力一分為二。南疆在十四王爺手裏。北疆……卻在鳳丞相一介書生手裏,北疆混亂,若是讓他帶兵出征,刀槍無眼,借刀殺人,不可謂是好計謀。

馥玲心裏暗暗的盤算著,看來,她得前前後後算計一番了。

只是如今她無自己的勢力,一介女流,踏上朝堂只有集才這一條路。

渾渾噩噩中,馥玲聽到蘇白娥叫她,“姐姐,戲園子到了。”

馥玲回過神,才記起來要問,“聽的什麽戲?”

蘇白娥拉出身旁的丫頭,“柳兒,什麽戲?”

身著粉色丫鬟服的柳兒被推的一個局促,忙道,“小姐,聽說是潘金蓮和武大郎的戲。”

馥玲,“……”

沒想到這潘金蓮這麽火。

“進去吧!”

“玲兒。”

馥玲說完,正要擡步進去,不妨有人叫她。

回過頭,正是因看到她一臉喜色的北琳軒。那張娃娃臉還是那麽的純真無害,忽閃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馥玲。

不知是害羞還是走熱了,臉上有一丟丟的紅霞。

“軒王爺有禮了。”

馥玲就是那種人,就算是再如何不耐煩,她也不會表現出來。

北琳軒激動的不能自已,這出宮每次要是都能遇到自己的女神就好了。

“玲兒也來看戲嗎?”

北琳軒快步走到馥玲面前,撓了撓頭,臉紅撲撲的問道。

馥玲點頭,“左右閑來無事,蘇小姐約我出來聽戲,也就來了。”

“蘇小姐也在。”此時北琳軒才看到了一旁還有個姑娘。

被晾在一邊許久的蘇白娥,看到終於註意到了自己,急忙沖北琳軒行禮,“白娥拜見王爺。”

“免禮。”

北琳軒只是隨意的一說,便把目光移回了馥玲的身上,忐忑不安的詢問道,“玲兒,我可以和你一起進去看戲嗎?”

馥玲點頭,“既然王爺要去,我們自然是很歡迎的。”

就算是心裏一萬個不情願,馥玲知道自己不能得罪他。以後,指不定她還有好多地方需要他呢!

可憐的北琳軒看到自己的女神同意自己進去和她一起看戲,心裏就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的甜。若不是在大街上,他估計都得高興的跳起來。

馥玲轉念一想,進去也不錯。好歹若是看到那兩個賤人再懟她,好歹也能幫腔一聲。

等馥玲他們進去了,過了一會兒,戲就要開場了,北璃夜才摟著劉婉兒進來。

身形高大的男子,幾日不見,個子更高了。棱角分明的臉,雖然冷酷,卻在看向懷裏嬌小可人的女子的時候笑的溫柔。

馥玲發現,北璃夜的衣服大都是黑色的。一如既往,他今日身著黑色的亮色綢緞長袍,上面是上好的蘇繡,勾勒出寬肩窄臀的美好身材。腰束環佩,腳踩長靴,很氣派。

馥玲不覺看癡了去,以前怎得就沒有發現北璃夜還挺好呢!

“璃王爺真好看。”

冷不防的,馥玲聽到一句讚嘆。

轉過頭,就看到蘇白娥花癡的盯著北璃夜。

馥玲冷哼一聲,“蘇小姐,註意你的言行舉止。”

蘇白娥漲紅了一張俏臉,吶吶的低下了頭。

看一個男子發呆,這要是放在民間,估計是沒什麽。可是要是放在這個大家閨秀,高門貴女的身上,那就另當別論了。

畢竟,在她們還小小年紀的時候,就被灌輸三從四德,禮儀之類的東西。

不過,這些高門貴女之中,鳳清歌卻是個奇葩。不僅三從四德不知,禮儀未學。就是識文斷字,她也一概不會。

所以不管是這輩子也好,上輩子也罷,鳳清歌在燕京所有人的眼裏。鳳清歌就是一個惡霸,就是一個笑話。

“玲兒和十二弟也來聽戲?”

北璃夜發現了他們,走過來,攬著劉婉兒的手就沒有松開過。

不等北琳軒說話,馥玲已經過去,一把推開劉婉兒。

“夜,你怎麽也過來了?”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馥玲此時溫柔如水,眼波流轉,顧盼生輝。

北璃夜一楞,玲兒以往在他的面前,要麽是不卑不亢,要麽是趾高氣昂。

反正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那樣子的玲兒,與這裏的每個女子都不同。那麽的引人註目,讓人無法自拔。可是時間久了,就會發現,那樣的玲兒也是讓人無法忍受的。

他堂堂一個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被她一個小女子指揮來指揮去的。怎麽說,他的心裏都不會舒服。

可是,今日,這態度,變化的有些大啊!

北璃夜冷酷的眉眼掠過馥玲的臉,那張臉還是那麽的美,還是深深地吸引著他。可是,她的笑容,卻是以往不曾有過的。

以前的笑,帶著虛假,帶著一絲的不耐煩。可是今日,那笑容裏,多多少少帶了一絲的少女的懷春之意。

“玲兒今日是撿錢了,這麽開心?”北璃夜順勢抽回自己的袖子,走到一邊的北琳軒面前,“怎麽十二弟和玲兒會碰到一起?”

“我……”

“我和軒王爺是偶然遇上的,並沒有相邀約。”馥玲打斷北琳軒的話,急急忙忙的解釋道。

北琳軒的眸光暗了暗,那張一直桀驁不馴的娃娃臉上,突然間就像是璀璨的煙火瞬間消失了。

本就是偶然間遇上的,可是馥玲如此急急忙忙的解釋,反倒是成了欲蓋彌彰的掩飾了。

北璃夜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你們都坐下啊,這戲就快要開始了。”

馥玲再次擠開要往北璃夜身邊湊的劉婉兒,自己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邊。

北琳軒張可張嘴,可是終究是什麽都沒說。

馥玲為北璃夜殷勤的倒了杯茶,雙眸含笑道,“夜,走了這麽遠的路,口渴了吧,來,喝點茶。”

北璃夜受寵若驚,接過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玲兒想多了,王府距離這裏也不過是半刻鐘的時間,倒是不怎麽感覺到口渴。”

馥玲訕訕的坐下,看到一旁的糕點,“夜,我記得你喜歡吃甜的,對吧,來嘗嘗這個。”

北璃夜推開她的手,“玲兒莫不是又忘了,本王最不愛吃的就是甜點。倒是七弟最喜歡吃甜食了。”

馥玲有些尷尬,吶吶的收回手。

劉婉兒一直註意著這邊,手帕在手裏絞了又絞。

至於蘇白娥,在看到劉婉兒的那一刻,就把她當成了對手,暗暗的打量。

這說漂亮吧,也就一般,說身段吧,還比不上她。這說家世吧,聽說也就是一個太守之女。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麽一無是處的,不知道哪裏來的野丫頭,怎麽就入了王爺的眼。

還有那個馥玲,平時對她說什麽接近王爺都是為了以後讓她順利嫁進王府。什麽那小道消息不要聽信,王爺派人給她是因為朝中緊要的事。

狗屁,她現在看來,這個馥玲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看她那冒著綠光的眼睛,說她對王爺沒想法,傻子都不相信。

蘇白娥心裏憤憤不平,這個馥玲的這心機,也忒沈了些。竟然把她給耍的團團轉。

哼,咱們以後走著瞧,看是本小姐嫁入璃王府做得璃王妃,還是你這個孤女。

北琳軒被徹底隔絕在外,三個女人一臺戲。可這三個女人的心裏世界,那比一臺戲可豐富多彩多了。

臺子上的戲子“咿咿呀呀”的唱著,馥玲聽的只打瞌睡。聽習慣了流行歌曲,對於戲曲一竅不通的馥玲,確實聽的挺累的。

倒是其他人,卻都聽的津津有味。他們時不時的感嘆武大郎的命運,時不時的罵潘金蓮的不守婦道。

“唉,如此婦人,真是惡毒至極,怎的一點女子的禮義廉恥都不知。”北璃夜搖頭嘆息道,“就算是生的再如何貌美如花,也難以隱瞞她風.流的本質。”

“是啊,這個女子著實是太過於可惡了。武大郎娶了她,真是可憐了。”

蘇白娥看的忍不住落淚,聽到北璃夜如此說,忙接腔道。

一邊的劉婉兒不甘落後,也跟著道,“這樣惡毒的女子,世間少有。”

就連北琳軒也跟著點頭,可見他們對潘金蓮的不待見了。

“她那是勇於追求自己的愛情,敢於向不公平對抗,是值得尊敬的。”

哪知,一聲慵懶的聲音,不和諧的響起。

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了馥玲。

值得尊敬?那樣的女子怎麽會值得別人尊敬,看到她不打死就算了,還尊敬?簡直是天方夜譚,天大的笑話。

馥玲打了個哈欠,懶懶的從靠椅上坐直身子,道,“你們想想看,她為何會嫁給武大郎,她那麽美貌的一個女子,卻嫁了個又矮又沒錢的男人。還不是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馥玲說著,喝了杯水,清了清嗓子,“所以說啊,她是敢於沖破束縛,勇於追求自己的幸福,自己的愛情,這是難能可貴的。這樣的一位奇女子,難道說,不應該尊敬嗎?”

幾人聽的年年相遇。

最終,北璃夜和北琳軒不約而同的相視而笑,沖馥玲點了點頭。

馥玲以為是他們讚同了她的話,洋洋得意的坐下。

殊不知,他們都是不屑與她爭辯。什麽追求愛情,什麽沖破束縛。玲兒果真是太天真了,太異想天開了些。那樣的女子,必是千夫所指,受人唾罵的。

一個時代一個思想,馥玲不知,她的一番話,在北璃夜他們眼裏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臺子上依舊“咿咿呀呀”的唱著,空曠的戲園子就做了他們五個人。其他的都不過是一些伺候的丫頭罷了。

可是,不知道從何時起,那些伺候的丫頭換了一波人。

她們依舊是端正的在一旁伺候著,可是,她們會在忙裏偷閑,拿出紙幣寫一些東西,記一些東西。

聽到馥玲說話的內容,她們更是興奮不已,眼睛晶亮晶亮的。

好呀,這燕京第一才女說出如此的話來,可真是讓人忍俊不禁啊!妙哉妙哉,多說些這樣的傻話吧,我們社長可是最喜歡看你犯傻了。

至於那個北琳軒,竟然敢罵社長。好呀,你皮癢了是吧。定要抖出點你的破事,俗話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你那鬧市縱馬傷人之事,可是足夠讓你的屁股開花了。

眾人都知道鳳清歌開了間雜志社,也都知道她們是專門扒八卦。可是他們不知道,這八卦的人員的分布有多廣。

上至八十歲的老太,下至嗷嗷待哺的小兒。咳咳咳,誇張了。總之,八卦社的社員那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馥玲該不該笑上一笑,在鳳清歌的這報紙上,她的出現率可是不少啊!

一場戲看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看著攬著劉婉兒的腰上了馬車的北璃夜。馥玲雖然眼裏含笑,殊不知,暗暗的咬碎了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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