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上輩子為了馥苓，為她守身如玉，對女人避如蛇蠍，那麽這輩子……

看著被幾個女人團團圍著，滿目瘡痍的男子，鳳清歌眼裏浮現殘忍的笑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還之。

再往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她所在的地牢滿是老鼠。這個女子怕老鼠，與老鼠呆在一起這麽多天，應該是很“開心”的。

再往過，是一個婆子，她心腸歹毒，馥苓那一個個的壞主意，都有她的影子。此時，她的雙手，被夾的通紅。皮肉之苦，你也該受受。

再往過……

一個個走過，鳳清歌甚是滿意，她不是好人，從來都不是。上輩子不是，這輩子也不會是，她不會以德報怨。

那些給她附加了無數痛苦的人，就算是不取他們性命，但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他們一個個，最怕的，她都會讓他們品嘗一下，讓他們知道，痛苦，是個什麽滋味。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又該怎麽寫。

鳳清歌知道，她自己是個壞人，所以她上輩子的那些苦，那些她就該受著，那是她活該。

鳳清歌眼裏的血腥，殘忍漸漸的濃郁，就連獄卒看著，心也不由的跟著顫抖。

這些人，你們所受的這些，也是活該。

“更好。”鳳清歌道，“讓他們繼續受著，今晚所要發生的事，不要說出去，也當做什麽都不知道，沒看到。”

“是。”獄卒額頭冒起了冷汗，那周身冰涼的氣息，宛如一個死人所給的壓迫，讓他的頭都感覺擡不起來。

獄卒一直低著頭，直到腳步聲聽不到，直到視線裏那雙，白色綢緞高筒靴不見，他才擡頭。伸手抹去，背部滿是潮濕。

眼裏有些欣慰，也有著讚賞。他此時在那個曾經只知道玩樂的大小姐身上，看到了老爺的影子。雖然過於……

唉，總歸是那些人害苦了大小姐，如今她要報仇，誰能說是錯呢？

“頭兒，大小姐，怎麽感覺好可怕。”他的旁邊，另一個略顯年輕的獄卒，顫顫巍巍道。

“總歸是丞相大人的獨女，該有的氣魄，就算是來的遲了些，也總歸是要來的。”那個獄卒沈吟半餉，道。

“頭兒，那這些人……”另一個獄卒遲疑，望著那些慘不忍睹的場面，有些於心不忍。

“你還年輕，有的場面沒見過，但你要記得，有的人，可憐不得。”獄卒頭兒看著那些哀嚎的人，面無表情，“他們罪有應得，饒他們不死，已經是大小姐的仁慈。”

那個小獄卒顯然不解，卻也沒有多問，“頭兒，我懂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知道就好，一切依舊是按照大小姐原先的吩咐行事，今晚所要發生的事不要聲張，亦不要出頭，免得擾亂了大小姐的計劃。”獄卒頭兒嚴肅的叮囑著周圍的幾個年輕的獄卒。

“是。”獄卒們都面色嚴肅的應道。

地牢依舊陰暗，依舊潮濕，只有陣陣的哀嚎聲，回蕩在裏面，經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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