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麽？”鳳清歌撇撇嘴，她煩惱有那麽好笑嗎？大半夜的，爬她家的墻，真是的。

“想出家了？”他的聲音帶了一絲的調侃，越過她向她的閨房進去。

出家？

鳳清歌一噎，她剛剛聽了他的笛聲，似乎有這個想法。丫丫個呸的，竟然給她挖坑讓她出家？

“餵餵餵，蘇……蘇九幽你進去幹嘛，那是我的閨房唉！”鳳清歌大呼小叫。

如果說面對北羽辰的時候，她心裏是愧疚，還有點害怕。那麽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她是徹底放松的。她和他沒有任何的牽絆，也沒有任何的恩怨。

紅袍被門風吹起，在聽到她的那句話的時候，在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停頓。

那人未曾回頭，淡淡道，語氣中有點賭氣的味道，“我，樂意。”

“這是什麽？”桌子上的粉粉的多肉盆栽，像是蓮花初來，美麗而又小巧。

“初戀。”鳳清歌一把過去把花盆抱在懷裏，“看它多好看。”

似乎是沒料到這個小小的盆栽竟然會有這麽個名字，一楞之下，理所當然的道，“很好看，給我吧！”

鳳清歌氣急，“蘇九幽，你被馥苓附體了不成？”

“蘇九幽？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是蘇九幽？”不答反問，帶著絲絲疑惑，“並未說過。”

“女人的直覺，何況一樣的紅衣。而你剛剛所吹奏的曲子，正是大齊的宮廷曲，我說的可對？大齊的九殿下。”鳳清歌“嗤嗤”的笑，局促的看著面前的人。

“哈哈哈，你倒是懂得多，以後就叫我檀玖吧！”頓了頓，解釋道，“我的字。”

這樣輕松的相處，什麽都不用想，什麽都不用擔心的感覺真好，鳳清歌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條縫兒，“好呀。”

“檀玖。”

“嗯。”

“檀玖。”

“嗯。”

“檀玖。”

“……”

“檀玖。”

“閉嘴。”

“哦，好。”

“檀玖。”

聽到喃喃自語的人，剛剛掀袍坐下的檀玖，終於是以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鳳清歌。

鳳清歌嘿嘿笑兩聲，也不覺得丟人，道，“檀玖兩個字怎麽寫啊！”

“噗。”

那雙明亮的眼睛，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尤為動人心弦。

檀玖的眼裏，滿滿都是對她不加掩飾的嘲笑，還有一份不易察覺的無奈，“你可算是丟人丟到家了。”

“沒有沒有，最多丟到大門口。”鳳清歌一本正經的糾正檀玖的話。

“你切說說會寫什麽字？”檀玖道。

“一字不識。”鳳清歌吐了吐舌頭，道。

“一字不識？嗯，很好，沒有蠢到家，只有一個字不識的。”檀玖似乎是微微松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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