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也不期盼著你會長個腦子，只希望你能多根弦兒。畢竟，腦子是個好東西，可不是每個人都會長的。”

聽著小白菜出口成臟，鳳清歌很是無語，這個臭丫頭，怎麽這麽沒大沒小了。

“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別拿出去說，可是記下了嗎？”不管怎樣，在階級分明的大燕，一個丫頭如此大逆不道。可是會被治罪的。

“我知道，我又不是那麽沒腦子的人。”小白菜攤攤胖乎乎的手，笑的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看上去很是喜慶。

看著喜慶如她，鳳清歌也不由的跟著笑了。

是啊，小白菜，卻並不是個沒腦子的丫頭呢！除了在面對她的時候，一臉傻乎乎的模樣。

一路吵吵鬧鬧，便到了暖玉閣。

“睡覺的時候往裏邊，不要踢被子，雖然是炎夏，可夜裏的天氣還是很冷的，如果有什麽事兒，就叫小白菜，我……”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快去睡吧！”

“那我走了，就……”

小白菜被鳳清歌推了出去。

燭光閃閃，夜很靜。

鳳清歌靠在門上，看著自己白玉般的雙手，眼裏蘊滿了淚花。

小白菜，一心為她的小白菜，上輩子被她親手毒死了。

“小姐，我恨你。”

那是她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緩緩的倒在地上，抽搐著單薄的身子。她忙著去討好馥苓，無暇聽到她似乎是嘴唇蠕動，還說了一句話。

鳳清歌苦笑，估計是嘲笑她吧！

小白菜，這輩子，你家小姐不會那麽蠢了，不會讓你死的那麽無辜了。

鳳清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壓下心裏的難受。頭暈的厲害，她好怕，怕這些都是一場夢。怕醒來，她還在蛇窟。怕曲終人散，一切都成空。

“哎呦呦，看你上輩子多牛皮謔謔啊，這次怎麽跟個霜打的茄子似得。”

一個恥笑聲，不辨雌雄，突然在頭頂響起。

鳳清歌“謔”的站起來，冷眸掃向屋內。

“是誰？別特麽的給本小姐裝神弄鬼，告訴你，本小姐都死過一次的人了，雕蟲小技，有本事出來。”

鳳清歌手死死的攥緊，這個聲音她很熟悉。就是白日裏，北羽辰倒下去的時候，說不讓她碰的那個聲音。

可是，那個時候，她環顧上空，根本沒有絲毫的痕跡。原本她以為，那不過是她的幻覺。可是現在，這個聲音卻又再次出現在她的閨房，讓她如何不起疑心。

雖然沒有做出實質性傷害她的事兒，可是她卻也不知道此人是誰，要做什麽，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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