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醒醒，你快醒醒啊，我和你爹爹不再逼你了。”

疼，頭部撕裂般的疼。

是誰在說話，怎的如此熟悉。

鳳清歌拼命的睜開酸澀的眼，入目的是大紅喜服，刺的眼都跟著眩暈。

死了呀！百蛇撕咬那種噬心的滋味，現在想來，心都顫抖的厲害。

“哈哈哈哈。”鳳清歌嘶聲大笑，淚水橫流。

愧疚，悔恨，思念，萬般情緒湧了上來。

“噗”一口艷紅的血，在胸前暈染開來，宛如一朵搖曳的玫瑰。

“清兒，你別嚇為娘啊，嗚嗚嗚嗚。”

娘……

鳳清歌僵硬的轉頭，一個美婦紅著眼睛，擔憂的看著她。

“娘親，是你嗎？”沙啞的聲音，像是鐵石摩擦般刺耳。

鳳清歌，伸出手，卻無力的垂下。多少個午夜夢回，娘親也是這樣溫柔的看著她。可是她一碰，便不見了。

“傻孩子，娘和你爹爹都不強迫你了，你想嫁便嫁吧！”丞相夫人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淚水不住的落下。

“小姐您醒了，璃王爺不是良人，您，您……”

“小白菜，別說了。”旁邊一個小丫頭，憤憤不平的話，被丞相夫人喝止了。

娘親？小白菜？璃王爺？嫁人？

鳳清歌擡頭，環顧四周，熟悉而又陌生的布局，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一個想法浮向腦海，沖擊著她的心臟。

一把抓住眼前娘親的手，是溫熱的。

淚水不住的落下，是喜悅的淚水，哈哈哈，老天終究是待她不薄，竟是讓她重來一世嗎？

“娘，娘親，告訴女兒，我可活著？”鳳清歌激動的拉著美婦的手，嘴唇顫抖，雙目膛大。哈哈哈，活著，她還活著。上天，終究待她不薄。

“小姐，你真是被迷了心智，當然是活著，卻要死要活……”

“要死要活的要嫁給璃王爺？”接下小白菜的話茬，也不計較她的無禮。

小白菜從小伺候她，對她忠心耿耿，卻是說話不經大腦。惹怒了那個女人，她為了討好那個女人，竟給小白菜親手餵下了毒酒。

“清兒，娘親，娘親答應你就是了，切莫在做傻事了。你爹爹那裏，我去說。”

“娘親，真好，真好。”

被拉回思緒，鳳清歌一下子撲進娘親的懷抱，貪婪的嗅著母親懷裏特有香味，心裏瞬間被填的滿滿的。

她又重新回到了六年前，她和馥苓十五歲，北羽辰和北璃夜也不過才十七歲，一切都還來得及，都還來得及。

“娘親，你還在女兒身邊，真好，女兒好想你，真的好想你。”鳳清歌笑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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