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老大人是接受我了？”幸福來的太快，她都不敢相信了。

錦畫笑著點頭：“姑娘這麽好的兒媳，去哪裏找啊？老大人向來嘴硬心軟，現下哎，就等著帝君大人恢覆，好成大禮了。”

等左岸夜恢覆了，不知道還會不會記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呢。

想到這兒，於洛又有些失落了。

“姑娘？”剛才還好好的，這又是怎麽了？

於洛回過神來，想起還有件事沒做，“錦畫，刀子和小碗。”這是最後一顆藥了，不能出差錯。

錦畫知道她要做什麽，施法變出了這些東西，遞給她。於洛舉著刀子，迅速地一刺，刀子越快，疼的時間越短，血順著匕首滴落在碗裏，很快流了小半碗，她迅速一拔，刀子帶著皮肉，疼的於洛額頭直冒冷汗。

感覺這一次比之前要疼，眼前也有些發黑了。

“哐當！”

門口傳來杯盤落地的聲音。

錦畫回頭一看，暗叫不妙。

只見左岸夜蒼白這一張臉，神魂落魄地站在門口，看著於洛手裏的刀子。

想到前兩次，喝的都是於洛的血，左岸夜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樣，只覺得疼，卻說不出哪裏疼。

“夜夜！你聽我說……”

左岸夜卻像被嚇到了，看著她的眼睛直發冷，腳也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夜夜！”見他要走，於洛急了，掀開被子下床，不料雙腿許久沒動，麻了，使不上勁兒，一下跌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這下倒好，胸口的傷流著血，疼得要命，身體這麽一摔，胳膊也疼，腿也疼，疼的她齜牙咧嘴的。

“姑娘！”錦畫趕緊去扶她，卻被於洛推開了。

她看到左岸夜伸手要過來，可是他沒有過來，只是眼神哀傷的看著她。

於洛不知道他誤會了什麽，但她預感，如果這次不解釋清楚，她就會永遠失去他了。

“夜夜，我疼。”她看出他眼底的心疼，又□□了一聲，“夜夜，我疼！夜夜，疼！”

左岸夜最終妥協了，走了過來，蹲到她面前，卻沒有碰她。

“夜夜，我真的疼。”

她的傷口還在流血，地上很快形成了一片血漬，觸目驚心。

“洛洛，你是不是很希望以前那個我回來？”

他話一出口，於洛便明白了。

“夜夜，我……”

“你也討厭現在的我，是吧。”左岸夜苦笑一聲，坐到了地上，“你喜歡原來的我，為了讓他回來，你不惜傷害自己。你哄著我，寵著我，不過是因為，你喜歡從前的我，對不對？”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啊！”

左岸夜搖搖頭：“我不是他，不記得從前的事，也不記得從前的你。我是我，他是他，怎麽會一樣呢？”

“……”這個左岸夜，非要在這種時候鉆牛角尖嗎？

“錦畫，你先去廚房，幫我再做一份吃的。”看他這麽糾結，於洛反而淡定了，看來今晚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不吃飽，怎麽有力氣？

錦畫擔心的看看他們，可是在這裏又幫不上什麽忙，只得退下了：“是！”

屋裏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於洛還趴在地上，仰得脖子都酸了：“我只問你，不管是現在的你，還是以前的你，今天為止，還喜歡我嗎？”

“自然是喜歡的。”

還算他有良心。

“抱我上床。我起不來了。”

左岸夜顯然沒料到她話鋒一轉，說了這樣一句話，有片刻的呆楞，待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和地上的血跡時，他心疼的一塌糊塗，哪裏還想別的，趕緊上前將她抱起，輕輕放到了床上。

他轉身去拿毛巾幫她擦拭傷口，手卻被她牢牢拽住了。

“夜夜。”於洛拉著他的手，坐在床邊。他別開臉不去看她，卻也不掙開，安靜的，帶著委屈的坐著，等著她來哄。

於洛眼珠一轉，捂著胸口，大叫一聲：“哎呦，疼！”

果見左岸夜扭過頭來看她，眼睛瞥見她敞開的衣襟，水紅色的肚兜松松垮垮地系在脖子上，從他的角度往下看，正好將她的柔軟渾圓看個正著。

於洛不知道自己已經春光大洩了，見他肯轉過頭來，趕緊撲上去摟住了他脖子。

左岸夜身體都僵硬了，本來要質問她的話，也都拋在腦後，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在了她靠著他的那兩團柔軟。

要命的是，她還在他耳邊說著話：“夜夜。我愛你。”

於洛不知道要怎麽說他才明白：“夜夜，不管你記不記得我，我都一樣愛你。我愛你月下飲酒的孤獨，我愛你化身狐貍的可愛，我愛你欺負我時的無賴。”

那是以前的事吧，左岸夜不想聽，欲要推開她，於洛不讓，接著說道：“我也愛你陪我啃小油雞的模樣，愛你拉著我黏著我的樣子，愛你抱我保護我的英勇，愛你為我哭為我笑的神情。夜夜，你所有的模樣，我都記著，都深深地愛戀著。”

左岸夜不再動了，許久，才啞著嗓子問她：“那你為什麽……”

“我取心頭血為你配藥，只是因為你生病了，你丟失了一些東西，我想幫你找回來。我想完完整整地擁有你。”

說完這些話，於洛便抱著他，不再言語。

他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記得也好，不記得也好，她愛他這件事，從來沒想過隱瞞。

於洛愛的坦坦蕩蕩，愛的明明白白。

可是，左岸夜呢？他只是抱著她，一直沒有說話。

於洛心裏漸漸升起一抹涼意。難道要把心掏出來，他才能相信嗎？

好一會兒，於洛自己都放棄了，松開手，卻覺得胸口處一涼。左岸夜埋頭在她傷口處舔舐著，舌頭一寸一寸蠕動，濕熱，纏綿。

“轟——”於洛腦袋都快炸了。

什麽情況？他……

他的唇向下滑去，留下一道濕漉漉的水漬，在她的驚呼中，張口咬住了她左邊的……

“夜，夜夜，你……你幹什麽？”

左岸夜聽到她的聲音，擡起頭來，桃花眼含著水光，越發魅惑。她活了這些年，從沒見過如此俊美的人，而這個人，還與她兩情相悅，在這樣的夜晚，又經過了剛才那一番表白，她就是想忍，也忍不住了。

於洛一個翻身，將左岸夜壓到了身下。

“洛洛……”

“噓！”於洛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隨即扯開了他的衣襟。

“洛洛，你……”

他的腰帶被她扯下扔到了地上，露出白凈的胸膛。

“洛洛……”他不明白她要做什麽，只覺得某處很熱，熱的要炸開了，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很快，他無暇再想事情，因為於洛低頭含住了他的喉頭。

有什麽東西似要破繭而出了。

左岸夜更難受了，一個翻身，化被動為主動，緊緊地吻住了她。

這一夜，風吹落了所有桃花，滿地，粉紅如霞。

於洛似是經歷了水深火熱，渾身疼的厲害，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難受感。早晨的涼風透過窗縫吹進來，於洛冷的打了個哆嗦，往旁邊溫暖的地方挪了挪。

這一挪，扯得某處更疼了。

於洛□□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白日的強光刺進眼睛裏，於洛眨了好幾次，才勉強看清眼前的東西。入眼的是左岸夜白凈如玉的肌膚，點綴著兩顆紅紅的茱萸。只不過，上面多了幾個青紫的牙印。

她動動手指，發現自己正摟著他的勁腰，手下的肌膚細膩柔滑，像牛奶一樣，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保養的。

他的兩條腿緊緊夾著她的腿，兩人俱是未著寸縷。

她，真的把左岸夜，堂堂神狐大人，給睡了？！

怎麽辦？好興奮！自己是不是太不矜持了？於洛自己都不知道，她紅光滿面喜滋滋的模樣，都落在了左岸夜眼裏。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左岸夜眼神逐漸變得深暗，大手抱著她的腰往自己胸口緊了緊，在她錯愕擡頭的瞬間，吻住了她的唇。

大早上就這麽激烈，不好吧？於洛暈暈乎乎的想，管他呢，美色當前，有便宜不占，太傻了。

這一鬧，就鬧到了午時，強烈的太陽光射的滿屋亮堂堂的。左岸夜穿著單衣，倚在床頭，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碰碰於洛的頭發，額頭，鼻子，嘴唇。

經過這一夜，於洛真真實實成了他的人，婚事肯定是要辦的。青丘還好說，天庭那幫老頭子，怕是不好應付。於洛現下在天文館任職，歸天庭管束，有天規壓著，行動多有不便。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幫她圓了做墨人的夢。

“夜夜，在想什麽？”

於洛醒來就看到一幅美人沈思圖，想著，人長得帥就是好，不管做什麽，都像是移動的畫卷，行動的壁紙。

“沒什麽。”看來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恢覆正常的事，逗逗她也好。

“洛洛，我餓了。”

“……”於洛紅了臉，“剛剛不是已經……太頻繁了不好，傷身體。”

“？”左岸夜疑惑地看著她，指指自己的肚子，“我餓了，想吃東西。你說什麽太頻繁？我怎麽聽不懂。”

於洛那叫一個囧。

看著左岸夜純潔的目光，於洛都感到自己太邪惡了，好在他心智不全，沒聽懂。

“沒什麽，沒什麽。等我穿好衣服，就去廚房幫你做點好吃的。”

說著慌忙起身，手在被子上摸啊摸，怎麽也摸不著衣服，反而將胸前大好的春光都便宜了身旁那個假正經的男人。

“咦？我衣服呢？”

左岸夜深吸一口氣，手指一動，一件淡青色衣裙就飛到了床上。

“這衣服……”於洛看向身旁的男人，觸到他別有深意的目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況，趕緊縮回被窩，“你，你……不許看！”

可是已經晚了，該看的都看光了。左岸夜憋著笑，面上不露分毫，“洛洛，我餓了。”

他現在可不是什麽帝君大人，而是那個心智不全，需她照顧的夜夜。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於洛推他，“在外面等我。”

左岸夜也怕自己把持不住，故作委屈的嘀咕了幾句，穿上衣服出去了。

直到聽到關門聲，於洛把自己埋到被子裏，真的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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