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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58】輿論之戰輪回丹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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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58】輿論之戰輪回丹成4

眼見場面要失控,赫連迎都準備要提前將公冶語詩給拉出來穩定眾人的情緒,沒曾想宓妃就那麽強勢的出場了。

聽著宓妃出口的那一句句話,赫連迎真是忍不住撫了撫額,憋屈的很想感嘆一句:年輕真好。

這個丫頭還真是一如他們初見之時那般,囂張狂妄,恣意輕狂,以傲然之姿挺直了背脊站在那裏,高高在上如同女王般睥睨著整個天下。

在她狂霸的超強氣場之下,不說女子就是絕大部分男子也會被她給壓得沒了氣勢,面對她的時候,都不禁會生出一種俯身臣服她之感。

直到此時此刻,赫連迎總算有些明白,為什麽陌殤那麽愛她,為什麽陌殤那麽在意她,為什麽陌殤又非她不可的原因了。

這兩個孩子太像了,他們是一個世界裏的人,無論是性格還是處事之風,也唯有宓妃這個丫頭才有資格站在陌殤的身邊,其他的女子不行。

“父親,咱們要不要……”赫連嘉澍緩了緩神,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真心覺得宓妃是個大膽的,難道她就不擔心祭臺下那些人發起瘋來傷到她嗎?

還是說在這個丫頭的心裏,她已經強大到可以獨自應對那麽多人的圍攻?

“誰都不要插手,將一切都交由她來做主。”赫連迎知道赫連嘉澍要說什麽,他直接就沖他擺了擺手,既已決定給予宓妃最大的主控權,那他便不會再插手。

“是。”

“哎,夫君你怎麽就不勸勸父親,你看下面那些人,他們的理智都快全飛走了,要是他們聯合起來對付溫小姐可怎麽辦?”

面對端木欣歡的滿心擔憂,赫連嘉澍也只能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冷靜下來,而後才慢慢開口說道:“父親做的決定你不是不知道,任憑我在多說什麽,也是無法改變結果的。”

“那咱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獨自一個人去應對危險啊,要說這事兒咱們得占大……”

“欣歡,你難道就沒有看出來,父親他這樣的深意嗎?”

端木欣歡的話被打斷,她正滿心怒火急需發洩之時,聽得赫連嘉澍的話,立馬就楞住了,後知後覺的才道:“夫君你你的意思是父親他接受溫小姐了?”

“嗯。”

“那父親完全放權給溫小姐的意思是……”

“就是你心裏想的那樣。”赫連嘉澍也算想明白了,既然這個時候陌殤都沒有站出來,那他還操什麽心。

以那小子對宓妃的在意程度,誰要敢動宓妃,他就敢跟誰急,他既沒有出來,也就說明他知道些什麽,哪怕是他父親赫連迎的做法,陌殤都有猜到一些。

“蕓兒不要擔心。”很顯然,在赫連迎剛說出放權給宓妃的時候,陌乾也是懵圈的。

但是,在沒有看到陌殤的身影之後,陌乾又很快淡定了下來,他的想法跟赫連嘉澍差不多,也就有了底氣安慰赫連梓薇。

“真想不明白,亞琴那樣溫柔的性子,怎麽就生了個性子這麽輕狂邪肆的丫頭出來。”

“那丫頭對外的性子還的確是不像溫夫人生的,但她在熙然面前是什麽模樣,蕓兒不也不知曉麽。”

“我可不是關心她,我我只是擔心她要受傷了,熙然會心疼她,然後在沖動之下做出什麽事情來。”赫連梓薇因著那天晚上的事情,一直覺得對不起陌殤,同時難免也對宓妃多了幾分歉意。

只是以宓妃愛憎分明的性子,怕是短時間之內無法接受她的,因此,赫連梓薇也不便在宓妃面前表現出什麽。

想到她跟溫夫人之間的姐妹之情,赫連梓薇就覺得對不住溫夫人,她的女兒為了她的兒子歷經千難萬險的出海相尋,而她卻對宓妃不好不說,還對宓妃說了那樣過份的話,她真是沒臉再見溫夫人。

“是是是,蕓兒沒有關心她,只是擔心熙然而已。”安撫性的拍了拍赫連梓薇的手,陌乾也不點破她的那點小心思,明明就是擔心宓妃卻嘴硬不肯承認,也真是難為她還能裝得那麽一本正經,毫不在意的。

“她的性子也不像溫相的。”

陌乾看著赫連梓薇那糾結又別扭的模樣實在沒忍住就笑了起來,他嗓音低沈暗啞的道:“嗯,宓妃丫頭這性子的確跟溫相和溫夫人都不像,不過不管她對外人是什麽樣的態度,只要對熙然是溫柔的就好。”

聞言,赫連梓薇僅是撇了撇嘴,也沒反駁什麽,只是最後沒忍住嘟囔道:“就算她一點兒都不溫柔,熙然還是喜歡她的,指不定熙然還就喜歡她那輕狂張揚,狂霸恣意的模樣呢。”

“有道理。”

他們要談的事情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這樓歪得也太沒道理了,赫連梓薇扯了扯陌乾的袖口低聲問道:“那丫頭這樣真的不會有事嗎?”

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就算她的修為高深,哪怕就是她的父親也不定贏得了她,但那也是單打獨鬥好不好,赫連梓薇真怕宓妃會被圍攻。

屆時,哪怕就是他們所有人全上,也不定幹得過涅盤城中那麽多的普通群眾吧!

“蕓兒這是關心則亂。”

“誰誰關心她了。”就算她是關心宓妃,但她也是不會承認的。

好歹她也是個長輩,雖然她也知道是她自己錯了,而且她也放下了身段,都主動向他們兩個靠攏了,但卻一直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赫連梓薇難免也覺臉上掛不住,心生了退縮之意。

“熙然都沒有站出來,咱們就先不要操心了,而且你以為那丫頭是個傻的,她要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有自信行事那麽囂張狂霸拽麽?”

“呃…這個…好像也有道理。”

“咱們的兒子不會讓她出事的,先把你的心放回到肚子裏,難道你不想看看那丫頭到底怎麽解決流言事件嗎?”

“自然是想的。”

“總覺得那丫頭提前站出來,會有不太好的事情要發生,不過好在不是針對咱們的。”

“嗯。”

“你確定要將事情全權交給我來處理?”默默聽著他們對話的宓妃,只覺額角的黑色豎線越來越多,嘴角也越發抽搐得厲害。

特麽,不要當她不存在好不?

“本宮主自是確定以及肯定的。”難得這丫頭現在跟他說話已經不再自稱‘本郡主’了,赫連迎真是要感動得熱淚盈眶了。

只有這丫頭的心向著紫晶宮,陌殤那混小子才會向著紫晶宮,要不他老人家還真擔心,這兩小的會跑了。

“你就不怕護著我,讓他們將紫晶宮都給砸了,又或是起哄要求紫晶宮易主?”

有關神之祭臺的一切,陌殤之前就對宓妃說過,所以宓妃很大膽的讓涅盤城所有人都能聽到她的聲音,甚至是看到她的態度。

“流傳在‘絕望深淵’的流言皆是不實之流言,你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也要證明殤兒的清白,甚至是證明公冶語詩的清白,本宮主讓你做主自己的事情,又如何能算是護著你?”

赫連迎似是看透了宓妃的打算,倒也很是坦蕩的給予宓妃回應,引得底下呼聲一片。

“那天晚上的真相到底如何,本宮主也已經對整個‘絕望深淵’都發表了聲明,只等驗證結果出現,本宮主自當兌現當日所有的承諾。”

為了防止場面再度失控,赫連迎亦是拿出了他強勢且不容任何人質疑的態度,雄渾的內力灌註在他威嚴的嗓音之中直沖天際,又是讓得眾人心神皆為之一震。

除了那個別隱在人群中起哄鬧事的幾個人仍想煽動眾人情緒鬧事的之外,其他人倒是暫時都安靜了下來,似是也感受到了赫連迎身上濃烈的殺氣。

想他赫連迎乃紫晶宮一宮之主,是與其他兩大秘地之主一樣,全權掌控‘絕望深淵’的絕對主宰,他有他的驕傲,他的狂妄,而他的尊嚴則是不容任何人踐踏的。

別看祭臺之下這些人起哄鬧得厲害,數千年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但有誰能否定了赫連氏一族的存在,又有誰挑釁赫連氏一族之威,最後落到什麽好下場的?

說什麽要赫連氏一族下臺,讓紫晶宮易主,那些人也不過就是趁一時之快,心裏或多或少都明白,赫連氏一族在‘絕望深淵’的地位是無人可以動搖的。

“所謂流言止於智者,從那些不實流言傳播出來的第一天開始,你們以為本宮主就什麽都不知道嗎?你們又是不是覺得,正是因為那些流言說的都是事實,所以本宮主以及紫晶宮一眾人才閉不回應?”

連珠炮似的兩個問題一出,直接就把祭臺下的眾人給問住了,他們不禁沈默的反思起來,事情到底是怎麽發展到這一步的?

剛開始他們難道不是出於好奇,出於八卦心理,帶著看戲瞧熱鬧的心情在關註陌殤與公冶語詩和溫宓妃兩女的感情糾葛大戰會演變成什麽模樣嗎?

到底是為什麽,他們開始指責辱罵赫連氏一族,覺得他們不配為領導者,甚至開始宣揚吶喊要紫晶宮易主,還說什麽有能者居之?

誰是有能之者?

誰又有那個資格取代赫連氏?

這兩個問題實在太能引人深思了,也漸漸讓眾人品味出幾分陰謀的味道,後背不自覺便躥起一股寒意。

“本宮主現在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訴你們,本宮主之所以一直不出面不出聲回應跟那晚流言事件有關的一切,就是想要暗中查清楚,誰才是流言事件的推動者,他制造出那些不實流言,煽動你們鬧事的目的又是什麽,否則你們覺得本宮主焉能容你們這般肆無忌憚的鬧騰?”

之前一直沒有開口,赫連迎心中那積壓已久的怒氣還能壓制得住,這一開口之後,想到這些人,這些在他管轄內的所有子民,竟是那樣的沒腦子,被人當了槍使還毫無察覺,他就覺一股邪火直沖上腦門,恨不得就這樣將他們給罵醒,讓他們瞧瞧清楚,他們都幹了些什麽蠢事。

“你們都是世代生活在‘絕望深淵’的人,是我紫晶宮的子民,相信你們對我赫連迎也不陌生,應該也明白我赫連迎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尤其最後一句話,赫連迎咬字特別的重,精光四溢的幽深黑眸帶著淩厲的殺氣與煞氣,周身氣勢大變,與平日裏的他看起來就仿如是兩個人。

這一刻,無論是祭臺之上還是祭臺之下,所有人都沈默了,大多數人甚至都低下了頭去。

赫連迎接手紫晶宮的時候,非但‘絕望深淵’並不平靜,那時‘清崗之地’一直都在鬧事,那些人不顧一切的沖擊封印,意欲從縫隙中掙脫出來;而且因著鄭淑嫻帶著苗娜娜的回歸,算是徹底打破了赫連竟與妻子巫雅的平靜生活,使得他們夫妻險些為些反目成仇。

也更是因為苗娜娜在赫連竟的維護之下,插足赫連城與司徒流芳的感情,而導致赫連城被算計,讓得苗娜娜懷了他的孩子,將這幾個人的情感糾葛推到了最高點,最後卻因赫連迎的曾祖父母離世,終為那一場納妾平妻風波畫上了一個不完美的句號。

赫連迎的祖父赫連竟除了在鄭淑嫻的事情上拎不清之外,他其實也是一個驚才絕艷的男子,並且他也是個很孝順的孩子,否則他也不會按照父母之命娶了巫雅為妻,雖說談不上有多愛巫雅,至少他對巫雅做到了忠誠,也是真的想要跟巫雅好好的過日子。

但,赫連竟沒想到鄭淑嫻還會再度出現,更沒有想到鄭淑嫻回來是帶著某種目的的,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挽回了。

就因為他一手設計了自己的兒子赫連城,以至於赫連城恨極了他,也因為他堅持要維護苗娜娜,甚至不惜讓赫連城休妻再娶,又或是娶苗娜娜為平妻,最低限度也要給苗娜娜一個貴妾之位,讓得赫連城對他這個父親越發的反感,甚至是厭惡。

最終,這件事情傳到赫連竟的父母耳中,直接便將兩位老人給活活氣死,那一刻,赫連竟仿佛真正意義上的意識到了什麽。

那一段時期,可以說是紫晶宮最為黑暗的一段時期,除了宗族之內有史書記載之外,外界是沒有一絲一毫傳言的。

不管是鄭淑嫻,還是苗娜娜,又或是她所生下的孩子苗琨,在赫連氏一族中都沒有關於她們的知言片語。

對於赫連氏一族來說,她們都是不被承認的存在,而她們亦被視為赫連氏一族之辱。

隨著兩位老人的離世,赫連竟也仿佛瞬間就蒼老了很多很多,他將自己困在寢殿之中,不久之後便宣布將宮主之位傳給當時還是少主的赫連迎的父親赫連城。

三個月後,有傳聞說赫連竟是失蹤了,亦有傳聞說赫連竟已經死了,反正他是徹底的沒了蹤跡。

赫連城跟司徒流芳接手紫晶宮的時候,那是整個紫晶宮動蕩最為厲害的時候,‘絕望深淵’中亦有很多不平靜的地方,夫妻兩人光是為了處理這些事情就異常的頭疼。

然,赫連城的性格只適合做一個守成之主,卻無力讓紫晶宮更上一層樓,他的才能比起他的兒子赫連迎要遜色太多太多。

當時,年紀並不大的赫連迎已經表現出驚人的領導天賦,這讓得赫連城放心的同時亦感到滿心的自豪,待赫連迎剛剛成年,赫連城便讓他繼承了紫晶宮,成為新一代的紫晶宮之主。

為了平定‘絕望深淵’中聚集而起的內亂,赫連迎的手段是非常狂霸血腥的,而對於那屢屢沖擊封印的‘清崗之地’之人,但凡參與的勢力亦是險些被赫連迎殘暴的全殲。

繼那一戰之後,赫連迎之名響徹三大秘地,可以說是人人聞之則色變。

同時,對內赫連迎的手段也堪稱鐵血,他狂妄的對內亂者放出話,只道:臣服者生,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自此,‘絕望深淵’持續了近十年的內亂宣告結束,赫連迎穩坐紫晶宮,無人膽敢質疑他的任何一個決定。

伴隨著赫連迎的聲音落下,祭臺之下很多年長的人,或是聽說過赫連迎威名的人,就那麽陷入了以往的回憶之中,似是看到年輕時候的赫連迎那殺伐果決,冷血無情的模樣,心下生出陣陣退縮之意。

原本他們也沒那樣的想法不是,不過就是借著那些流言過過好奇的癮,瘋狂八卦的癮,真沒有想過要挑戰紫晶宮的權威啊!

“今日,當著大家的面,本宮主再重述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紫晶宮的權威不容挑釁,赫連氏一族的威嚴與自尊更不容挑釁,誰若犯此忌諱,殺——”

最後一個字,騰騰的殺氣有如實質,再一次擊潰祭臺下眾人的心。

“再說句不好聽的,你們都是本宮主最為優秀的子民,你們之中從來就不乏天賦奇高之輩,亦不乏頭腦絕頂聰明之輩,為什麽就完全失了自主的判斷力,人雲亦雲的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呢?”

不等底下有所回應,赫連迎又語氣幽幽的道:“說實在的你們讓本宮主感到非常的失望。”

“這老頭兒手段還挺高明的,真沒瞧出來他竟也是個腹黑的貨。”自赫連迎出聲之後,宓妃就自動充當起小透明,安靜的站在一旁看似什麽也沒做,神識卻一直都鎖定在人群中那個幕後之人的身上。

蘇天擇倒也不覺得宓妃的行為是在挑釁他,對他而言越有挑戰性的事情,他才會越感興趣。

他既已把宓妃當成是他的獵物,那麽獵物越發的警惕,獵捕起來才會越發的刺激不是嗎?

倘若宓妃沒有一丁點兒的本事,從頭到尾都是靠陌殤維護的,那蘇天擇也不會對宓妃產生濃厚的興趣。

這個女人,他要親自出手。

“就正如溫小姐之前說的那樣,你們前面說的話太多了,現在不但是她不想再聽到你們的聲音,就連本宮主也不想再聽到你們的聲音,所以,在驗證的結果出來之前,還請你們大家都閉上嘴巴。”

這話,的確是夠直接,也夠打臉的,祭臺下眾人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不過卻無人出聲反駁。

但是,大多數人的想法不能代表少數一些人的想法,哪怕他們也憶起了赫連迎年輕時的嗜血跟狠辣,但近些年來赫連迎已經不那樣了,他們也就覺得赫連迎老了,怎麽都沒有年輕時那樣的魄力了。

就算他們做出點什麽,赫連迎也不會把他們怎麽樣?

“赫連宮主可真會說話,那是什麽溫小姐,她不過就是個破壞別人感情的下三爛賤小三罷了,值得赫連宮主對她那麽維護嗎?”

“就是,難道紫晶宮打算包庇她?還是她一個從鄉下地方來的鄉巴佬給了赫連宮主什麽好處?不然赫連宮主能將事情交給她處理?”

“你們紫晶宮今日所謂的解釋清楚流言事件,該不會就是專門要替溫小賤人洗白的吧!”

這些話從人群中冒出來都還不算太過份的,尤其是最後一句高喊出來的話,瞬間就點燃了好幾人的怒火。

“聽說那溫小賤人生得貌美如花,傾國傾城的,就連咱們的第一美人兒公冶小姐都要避其鋒芒,你們赫連氏一族那麽維護她,該不是她都跟你們睡過了吧!”

睡過了吧…

睡過了吧…睡過了吧…

這幾個字不斷回響在涅盤城的上空,頃刻之間,眾人只覺一股懾人的冰寒之氣襲來,明明是艷陽高照的天氣,他們卻只覺立馬就進入了寒冬臘月。

那些沒有開口的都不禁被說這話的人狠狠捏了一把冷汗,心說:特麽你他丫的還真敢說,這種沒根沒據的話,說了就不怕死得太快嗎?

幾乎看不出是什麽顏色的藍鮫筋絲如同長了眼睛一樣,準確無誤的纏上那個說話的男人,宓妃出手如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而另外一個準備要出手的人則是陌殤,他的怒火就連蘇天擇都感受到了,不免也是替那個說話的腦殘男人默默的點了一根蠟。

宓妃安撫性的給了陌殤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危險的瞇起雙眸,冷聲道:“本郡主很好奇,你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認為在說出那麽一番沒有根據的話之後,你的腦袋還能好好留在你的脖子上面的?”

突然被纏住,並且無法掙脫開的灰衣男人,一張臉憋得通紅,他很想再罵宓妃,可當他對上宓妃那雙無波無瀾,一望到底滿是漆黑的眼睛,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裏。

那一瞬,他覺得自己距離死亡是那麽的近。

那一刻,他就覺得宓妃的眼神就是在看待一個死人。

“借用你們宮主說的一句話,本郡主的權威也是不容任何人挑釁的,違者即死。”

話落,宓妃果斷出手,藍鮫筋絲在她的操控之下如同有靈性的活物一般,不過一個呼吸間,那人便被切割成了鮮血淋淋的一段段爛肉,哪怕就是他的骨頭也通通都被強勁的內力給震得粉碎。

而在被切割之前,那個男人就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便直接斷了氣,下地獄去見了閻王爺。

“不要用這麽驚恐,懼怕的眼神看著本郡主,更不要以為本郡主說要取你們的性命是在開玩笑,你們的命在本郡主的眼裏一文不值。”悠然自得的收回自己的武器,宓妃從懷裏拿出一條潔白的手帕,一下一下擦拭著上面的血跡,“在你們這個以武為尊,一切皆憑實力說話的地方,誰的拳頭更硬誰就是王者,你們若是不服,本郡主可以接受你們的挑戰,當然,本郡主也不敢你們的圍攻。”

圍攻她,簡直就是個笑話,宓妃怎麽可能給自己留下這樣的安全隱患。

“不要將你們標榜得多麽的高尚,你們今日聚集在這裏無非也就是被自己心中的貪念與**所支配的,就算今個兒本郡主將你們全都毒死了,他赫連迎也不能將本郡主怎麽樣。”

咳咳…說好的圍攻呢?

你丫的用毒算是怎麽回事?

宓妃好笑的瞇了瞇眼,看向祭臺下的目光帶著無盡的嘲諷,“本郡主善使毒,那就說明用毒也是本郡主自身實力的一部分,這跟你們的修為深淺並無本質上的區別。”

眾人一陣氣短,只覺一口血卡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真真是要憋死個死。

他們多想沖宓妃大喊一句:你無恥。

但,他們又怕宓妃再毫無征兆的出手,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們還是乖覺些的妥當。

他們誰也沒忘,在那場繡花針雨之下,宓妃就已經使了毒,他們也已經中了毒,誰都不想死的情況下,自然而然就會聽話一些,順從一些,以免落個死不瞑目的下場。

“看來你們是聽話了。”

眾人默:誰知道你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對他們下了什麽毒,他們能不聽話嗎?

“聽話就好,只要你們能保持平穩的心情,本郡主就向你們保證,那毒是不會發作的。”

眾人:“……”

這個時候他們能保持個毛線的平穩心情,心裏的怒火都快將他們點燃了好不好?

“本郡主這個人心眼有點小,也最是記仇不過了,所以剛才罵本郡主罵得最厲害的那幾個,不如就讓他們向你們展示一下,中毒而亡是怎麽個模樣。”

赫連迎眉頭一跳,目光看了看赫連嘉澍又看了看陌乾,見他們都是一副吃驚的模樣,他才發現原來不是他一個人被驚到了。

這丫頭膽兒忒大了,她就不怕事情真一發不可收拾?

敢情這丫頭從出場到現在,說要殺雞儆猴從來都不是一句玩笑話?

她是要用這樣的方式告訴祭臺下面的所有人,凡辱罵過她的人都得小心了,姑奶奶她是小心眼又記仇的,早晚都會抓住機會弄死他們的。

說時遲,那時快,誰也不知道宓妃是什麽時候隔著那麽遠的距離出的手,下的毒。

反正就在她話落之後,一口一句溫小賤人,溫小三兒的男男女女全都突然倒地不起,然後先是他們的面容一點一點的變老,皮膚開始幹枯,身體開始萎縮,不過短短幾息之間,尚算俊男美女的幾個人就蒼老如一兩百歲的,渾身上下都滿是皺紋的老人。

接著再是他們沒有任何傷口的身體,開始莫名的出現各種凸起,仿如鼓在他們身體上的一個個大包,隱隱可見那包裏有令人作嘔的膿水在湧動,緊接著那些大包突然炸開,迸出黑中帶黃的血水,惡臭的味道隨風飄散在空氣中,讓人毛骨悚然。

被那血水濺到的地面,迅速被腐蝕出一個個不大不小的坑,不難想象要是被血水濺到身上,該會是怎樣一個結果。

“唔,本郡主剛才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就是那臭味貌似也是含有劇毒的……”

沒等宓妃把話說完,祭臺下眾人齊刷刷的捂鼻後退,盡可能的離那幾個已經死掉的人越遠越好,就怕自己也不幸中招。

同時又暗罵宓妃簡直就是無恥之極,她哪裏是忘了,她分明就是不打算告訴他們好伐!

“類似這樣的毒,本郡主手上其實也沒多少,也就那麽千兒八百種吧,不管你們想嘗試什麽口味什麽品種的,本郡主保證都能如了你們所願。”

千兒八百種劇毒?

特麽這還叫沒多少?

姑娘,您確定不是來搞笑的嗎?

為嘛聽了宓妃這話,他們都有一種掉進坑裏的感覺,這女人她是想怎麽痛快就怎麽收拾他們,就算不能提著刀砍死他們,也要先嚇嚇他們,給予他們精神上的摧殘?

“既然你們沒人說話,那就等於是默認了赫連宮主之前所說的,針對流言事件的所有問題,又或是最終的處理結果,都將由本郡主全權處理,任何人不得提出任何質疑,否則殺。”

見識過宓妃狠辣的手段,也看明白了宓妃的態度,更知道她不是不敢殺人,而只是在控制自己不要隨意殺人之後,哪怕就是之前那幾撥被刻意安排進人群裏起哄鬧事的人也不敢出聲了。

誰都不想死,他們也不例外。

按照原定的計劃,在宓妃出現之後,他們的最終目的是要煽動圍觀群眾鬧事,若能趕走宓妃最好,若不能趕走她,也要將今個兒之事攪黃了。

然而,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宓妃會在那樣的情景之下強勢出場,並且一出場立馬就鎮住了場子,根本無人膽敢在她的面前放肆。

“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做人是不能抱著僥幸心理活著的,你們別以為祭臺下那麽多的人,就算你們另有目的,本郡主也發現不了,更察覺不到你們要做什麽想做什麽,不怕直白的告訴你們,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本郡主的神識籠罩之下,所以本郡主善意的提醒你們,不要玩心眼耍花樣,因為你們甭管再能折騰也頂多只有一條命。”

清冷的目光自那幾個領頭人的臉上淡然的劃過,宓妃背在身後的手,無聲朝陌殤比劃了幾個動作,接下來她便要放開手腳一搏了。

“本郡主現在不找你們麻煩,不是因為看不到你們的存在,而是覺得在一切真相謎底都揭開之後,自有人會替本郡主動手收拾你們。”

那些人聞言,面色猛地一變,心下更是‘咯噔咯噔’幾聲響,只恨不得立馬就調頭逃跑。

“赫連宮主先把今日主角之一的十位驗證人請出來吧!”那精挑細選出來的十個人,在‘絕望深淵’都相當的有名望,並且也算是代表了‘絕望深淵’各個勢力與階層,倒也不怕從他們口中說出來的話無人信服。

只是這十個人裏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怕是公冶語詩少不得要受些委屈,但她無權利拒絕。

“也好讓眾人看看清楚,以免說紫晶宮為了維護本郡主跟陌殤兩個人而作弊,聯合一氣欺辱無辜的公冶語詩。”

刻意被宓妃咬字極重的‘無辜’兩個字,聽得祭臺下面那些瘋狂傳播流言的人面色一紅,就是傻子也聽出宓妃話裏的嘲諷譏笑之意了。

“嘉澍,請十位驗證人到神之祭臺之上。”

“是,父親。”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十個被挑選出來的驗證人,以一位白發老人為首,依次登上了神之祭臺。

祭臺之下,眾人看到這十位各個方面風評都極好的驗證人之後,就越發懷疑起流言的真假來,也更加肯定他們是陷入了某個陰謀之中。

怕是他們這些人全都被人當了槍使,而那藏在幕後之人,分明就是將槍口對準了紫晶宮,針對的就是赫連氏一族的人。

有了這樣的認知後,眾人便越發的沈默了,哪怕就是小聲的議論之聲都沒了,那些想要繼續出聲煽動眾人情緒鬧事之人也不敢再輕意有所動作,就怕應了宓妃前面的話,沒等收拾到宓妃,就先將自己給搭了進去。

“此次傳播在‘絕望深淵’的不實流言事件確實鬧得太大,造成的影響也極其惡劣,根本不是本宮主站出來說幾句就能平息得了的,因此,本宮主特地請十位站出來替紫晶宮赫連氏一族佐證,同時也希望各位將你們親眼看到的事實如實的說出來,也算是替本宮的外孫陌殤,以及溫小姐洗清他們身上的臟水汙水。”

十人裏面派出一代表站出來回應赫連迎的話,鄭重其事的道:“請赫連宮主放心,我們定必如實說話,不會冤了誰也不會屈了誰,孰是孰非自有論斷。”

他們這些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收買的,雖說他們不太管理俗世,卻不能否認他們也是‘絕望深淵’人,對自己家門口的事情,他們還是很上心的。

“各位,對於祭臺上的十位驗證人,你們若是有什麽疑問的,可以現在提出來,不要等驗證結果出來,你們再否認事實,繼續起哄鬧事。”

宓妃的話無人回應,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已然漸漸領悟到什麽,這個時候的他們,哪裏還敢繼續瞎起哄,難道真是嫌自己命太長?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麽赫連宮主就將公冶語詩請出來吧,好歹她也這次流言事件中最大的那個主角。”

赫連迎朝赫連子珩遞了個眼色,沈聲道:“欣歡,你親自走一趟。”

“是,父親。”

赫連迎這樣的態度,完全就是向所有人說明,他紫晶宮雖說軟禁了公冶語詩是沒錯,但他們對公冶語詩那是禮讓有加的,沒有半點虧待她的地方。

等到公冶語詩走上神之祭臺的時候,也是她首次跟宓妃面對面,正式交鋒的時候。

原本打定主意要讓眾人看看她在紫晶宮是如何被折磨,如何被虐待的,結果等她踏出蘭陵宮宮門之時,也不知風老大給她吃了什麽東西,竟然讓她身上那些傷痕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若非身體裏的疼痛還在提醒著她,公冶語詩不禁都要覺得之前那幾天地獄般的生活,簡直就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一樣。

面對公冶語詩幾乎是控訴般的目光,宓妃異常坦蕩的與她對視,跟她的楚楚可憐,博人同情來說,挺直了背脊傲然而立,仿佛天下之事皆未放在眼裏的宓妃,更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初次過招,公冶語詩就落了下乘。

此時此刻,眾人方才真正意識到什麽叫做傳言害人,這見過宓妃之後,他們才猛然驚覺,如宓妃這般狂傲的女子,她哪裏會是那種不擇手段搶別人男人的人?

她就那麽靜靜的站在那裏,就足以吸引所有異性的目光了,她若真需要男人,用得著去搶?

這不是開玩笑麽?

“溫小姐,公冶語詩便交給你了。”端木欣歡對宓妃的印象極好,她也有意親近宓妃,所以態度什麽的就格外的親近與自然。

宓妃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感受到端木欣歡傳遞過來的善意,她沒道理會拒人於千裏之外,於是輕笑道:“有勞城主夫人了。”

“嗯。”

“這幾天本郡主粗略統計了一下各個版本關於本郡主,還有陌殤跟公冶語詩三個人的各種各樣的流言,然後得出以下幾個最關鍵的東西。”

無視祭臺下眾人的沈默,宓妃笑得溫和且純良,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跟要做的事情,可是跟溫和純良扯不上半毛錢的關系。

“第一,據說那晚公冶語詩正跟與她兩情相悅的殤少主在蘭陵宮內行房事,結果本郡主沒臉沒皮的硬闖了進去,壞了一對有情人的好事。”

“第二,聽說赫連氏一族有秘法,可以在任何一對男女有了夫妻之實後,就能窺視到那位女子是否已經身懷有孕。對於你們口中所言,殤少主搞大了公冶小姐肚子卻不負責這種流言,本郡主覺得非常搞笑,也覺得你們是閑吃蘿蔔淡操心,一個個都閑得慌。”

“第三,關於本郡主的身世背景以及出處,甚至就是你們所認為的,公冶語詩跟殤少主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兩情相悅,但本郡主卻橫插一腳這件事情,本郡主覺得在驗證結果之前,很有必要澄清一下。”

隨著宓妃的一二三出口,祭臺下的人更是擡不起頭了,也越發覺得整件事情就是一個局,而他們都淪為了別人手中的棋子。

而見宓妃有這般作為的公冶語詩開始著急了,明明她都算計好一切了,難道臨到頭了會出差錯?

還有陌殤去哪裏了?

昨晚發生的一切,該不會是她幻想出來的吧!

越想心中越是不安的公冶語詩面上有些掛不住了,她想出聲打斷宓妃的話,可是負責看守她的風花雪月四公子又如何能如她的意。

“首先你們應該都知道,赫連宮主前些日子迎回的嫡親外孫陌殤,他是從浩瀚大陸而來,在浩瀚大陸的陌殤乃是金鳳國的楚宣王世子,而本郡主也正如你們聽到的一些傳言,亦是出自金鳳國相府的千金。”

為了後面的事情進行順利,宓妃倒也不介意多費一些口舌,“本郡主跟陌殤是在一場宮宴上認識的,雖說浩瀚大陸金鳳國在你們的眼裏就等同於一個鄉下地方,可在那個地方本郡主跟陌殤可算是門當戶對的,論身份地位可一點都不比你們眼中的女神公冶世家的千金公冶語詩遜色。”

比起那些斷斷續續傳出來的流言,顯然宓妃此刻說的話更容易讓人深信不移,眾人看待公冶語詩的眼神不由得就開始奇怪起來。

“陌殤先天體弱,在他來到‘絕望深淵’之前他是不知道自己親生母親真實身份的,而陌殤為什麽不遠千裏,歷經艱險出海踏上光武大陸的土地,沒錯他是想要活命,因為只有在這個地方,才能找到讓他活命的機會,所以他來了。”

關於赫連梓薇的身份,還有陌殤的身份,赫連迎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隱瞞,通通都是公開且透明對外公布的,因此,宓妃說的這些話是真還是假,眾人哪裏分辨不出。

“說什麽公冶語詩跟陌殤是兩情相悅的戀人,本郡主是插足他人感情的小三,聰明的人稍薇用腳趾頭想想都不可能。”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背負了一個小三名頭,宓妃心裏的不痛快可想而知,說話的語氣越發不太好了,“一個為了能陪本郡主白頭到老,向本郡主的父母許諾,只等他健康歸來就十裏紅妝上相府向本郡主提親的男人,他會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移情別戀?”

眾人默,他們哪裏知道這些,更是沒想到宓妃會主動提及這些。

別說這些他們不知道,就是赫連迎等人也都不知道。

“陌殤是為本郡主出的海,而本郡主亦是為了尋他而出的海,在陌殤沒有回到‘絕望深淵’之前,他是光武大陸之上人盡皆知的鬼域殿之主赤焰神君,那麽你們也不妨去打聽打聽,看看鬼域殿有沒有一位君王妃,她的名字就叫溫宓妃的。”

轟隆隆的幾聲悶雷在眾人心頭炸開,要說之前還有懷疑,現在心裏卻是生不出一點兒來了。

“當初在魑魅林的時候,本郡主跟陌殤分開,一直到傳出公冶語詩跟陌殤有了夫妻之實的那天晚上,前前後後也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這期間陌殤更是告訴本郡主,他跟公冶語詩見面的次數不到十次,說過的話加起來也不過二十來句,你們告訴本郡主,他們兩個人是怎麽兩情相悅的。”

一句句冰冷刺骨的話,如同尖刀一般刺進眾人的心頭,哪怕還沒有開始驗證什麽,流言一面倒向公冶語詩的局面亦被宓妃給破了。

現在看來公冶語詩才是那個插足別人感情的小三啊,人家溫宓妃壓根就跟殤少主是一對啊!

這劇情的大逆轉,直把他們全給轉暈了。

然而,沒有最刺激,只有更刺激的,宓妃似笑非笑的看了公冶語詩一眼,冷聲再次紅唇輕啟,道:“你們可知為何陌殤今日在你們那麽多流言攻擊之下都沒有現身?”

很快,祭臺下出現一個聲音,他順著宓妃的話道:“那為什麽啊?”

“赤練情蠱你們就算陌生,應該也都聽說過吧,如果說一切真如公冶語詩所言,她跟陌殤是兩情相悅的,那麽她用得著對陌殤下赤練情蠱嗎?”

“什麽?”

“赤練情蠱再次出現了嗎?”

“公冶語詩竟然對殤少主下赤練情蠱?”

“那之前傳出來偏向她的流言,豈非全都是假的,說不準就是她自導自演的,好深的心計,好可怕的女人……”

一個人出了聲,就會有第二個出聲,然後如雪花般的質問之聲,就沖著公冶語詩而去。

面對眾人的聲聲質問,公冶語詩面色慘白,她就算渾身都長滿了嘴巴,也不可能拉著這些人一個個的去解釋啊,宓妃等於是斷了她的後路。

可恨,她果然就是她的克星,絕對留不得她,公冶語詩垂眸恨恨的想著。

“大家靜一靜,難道你們不覺得接下來才是見證奇跡出現的時刻嗎?”宓妃高高舉起自己的右手,祭臺之下不過幾息間就安靜了下來,此情此景看得赫連迎是瞪大了雙眼,這個丫頭果然是個天生的王者。

“粉碎流言最直接,最簡單,也最粗暴的辦法就是讓十位驗證人同時替公冶小姐驗驗身,看看她是否還是處子之身就足以說明一切了吧!”話落,宓妃的眼中閃過一道暗光,周身都散發出一股冷意。

公冶語詩,你準備好要接招了嗎?

這,不過只是對付你的第一步而已。

短暫的沈默過後,祭臺之下爆發出一陣陣的吶喊之聲,十之**都是要求驗明公冶語詩正身的。

既然這個女人敢那麽利用他們,那他們也沒有必要顧及她的顏面。

“不,你們不能那麽做。”幾次想要開口說話都沒有成功的公冶語詩,突然能開口了,以至於她就那麽喊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雖說她手腕上的守宮砂沒了,這足以說明昨晚她跟陌殤發生的事情就是真的,否則為什麽那麽恨她的陌殤沒有出現,他難道不應該站出來護著溫宓妃嗎?

可饒是如此,公冶語詩心中還是非常的不安,她試著催動赤練情蠱,想要將陌殤引來吸引大家的註意力,而她則要伺機逃走。

但,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宓妃怎麽可能給她那樣的機會。

“風花雪月四公子不用客氣,立刻馬上給本郡主扒了她的衣服,如果怕她臟了你們眼睛的話,你們可以閉著眼睛動手。”

宓妃這話不可謂不毒,分明就是毫不避諱的告訴世人,公冶語詩臟得很。

“本郡主相信十位大人都是德高望重之輩,為了讓祭臺下的眾人看得清楚,以證明本郡主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的弄虛作假,所以當眾扒掉她的衣服,當眾扒開她的雙腿,讓她完全坦誠在眾人的眼前,再由十位大人替她驗身是最好不過的。”

嘶——

聽了宓妃這句話,眾人都有一種風中淩亂的感覺,心說:姑娘,您這得是有多恨她才能做到這一步啊?

古代女人的一生,最在意的是什麽,可不就是清白了嗎?

你這樣當眾將公冶語詩扒得赤條條,渾身不著片縷的再讓有經驗的人扒開她的雙腿驗身,真的好嗎?

尤其,那些要替公冶語詩驗身的人裏面,可是還有好幾個男人啊!

修為被封的公冶語詩完全不是風花雪月四人的對手,不過眨眼間就被扒了個幹凈,渾身上下什麽都沒有的坦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而被宓妃一頂高帽子戴在頭上的十位驗證人,苦笑著抽了抽嘴,僵著身子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替公冶語詩驗身。

祭臺下的眾人,其中不乏有很多將公冶語詩當成夢中情人的男人,猛然看到了心目中女神的果體,瞬間就讓他們有了要噴鼻血的沖動。

羞憤欲死的公冶語詩掙脫不開,眼看著那十個人已經一步步逼近她,而透過神之祭臺上的巨大光幕,她也清楚的看到了底下那些男人看著她身體邪惡而猥瑣的目光,那一刻,她真正品嘗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溫宓妃,我跟你誓不兩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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