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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滾滾爬上入江的肩膀,抱著他的脖子,沒辦法,入江太矮了,它視線被擋真的看不到。

“皮卡皮!”

誰又把皮舉高高!

“入江前輩經不起你這麽壓”

德川把它放在自己肩膀上,讓它自己抱好,這裏的視線應該更加廣闊。

德川的身高是189cm。有一次德川和入江,君島合照,事後,兩人他們表示永遠永遠絕不和德川合照。

入江噙著一抹溫柔的笑,貌似想起了什麽:“這個孩子跟你剛進U17的時候很像”

德川皺眉,伸手托住它,怕它倒下來:“不像”

他想不出哪裏像,他沒有那麽軟萌,他是意志堅定的男子漢。

“不服輸的個性很像,因為沒有打贏平等院,它特意去覆仇,這點你總不能反駁”

從5歲時就開始在著名網球俱樂部裏訓練的德川,以海外為據點,以成為職業選手為目標不斷努力,然後被邀請參加合宿。他曾因為小看了日本少年組的水準而大敗於平等院鳳凰,自尊心也同被擊得粉碎,從那之後就立下目標誓要打敗平等院,從他手中爭得日本代表隊NO.1的寶座!

“贏了嗎?”,同在訓練營,德川有所耳聞,據說集訓營出現了一只不得了的黃皮小霸主,直接把場子踢到一軍去了,還把人家網球場給砸壞了…

“嗯…不好說,但它還毫發無損地待在這裏,結果總不會太差”

“皮卡丘!”

痛痛!

場上的紅發少年被處刑人多次掀翻在地,再次起身時,左手扶著肩膀,但也只是稍微揉了揉,很快又放下,便又恢覆挑釁的模樣,“也就這樣而已,我還以為能有多厲害”

“嘴硬,那就試試我的淩遲!”

“皮卡皮!”

人又跑哪裏去了嘞?

皮看不見又要掉下去了!

鬼十次郎走過去把它叼過來,放在自己肩膀上,語氣不善:“掂不清自己體重的小廢物”

這麽壓著後輩肯定長不高!

“皮卡皮!”

啊嗯,皮聽到有人喊皮小胖子!

入江替它挽尊:“它也沒有很重”

“哼!把那個幸村精市壓得只剩一身排骨肉”

“不重才有鬼!”

有著能擡起一噸巖石般怪力的鬼,是打球能一擊將對方選手手腕粉碎的超絕力量型選手,在他眼裏幸村身形那麽纖細,力量應當是短板,但看似不擅長應付力量型選手的人卻生生打回了平等院的光球,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平等院好像很看好那個少年”

“這或許是他不幸的開始!”

平等院也很看好德川,送給對方的見面禮就是擊碎對方的驕傲和信心,將他徹底打入地獄,再讓他從地獄裏慢慢爬起來,每次看到德川都是一頓亂揍…

“大概是聞到了同類的氣息”,入江對幸村的關註和了解顯然因為種島的關系更加深入,但鬼沒有回答,以沈默表示不讚同,大概沒人在他心裏能與那個暴君的殘暴和冷血無情匹敵,那個少年還遠遠不夠看!

入江搖頭,將視線放在遠處鳶尾少年身上,後者似有所感,掃到圓滾滾的身影後與他點頭致謝,

“平等院曾經遭遇過沈重的失敗,但每一場失敗都宛如鳳凰涅槃一般讓他站的更遠更高”

“那種向死而生的氣息,我在幸村身上也見識過,這才是我說的同類。”

“一樣可怕的求勝心和執著”

“只不過他年紀尚輕,尚需時間和經驗”

時間和經驗,是網球選手最殘酷又不可或缺的東西,只要他能,他總有一天能走到和平等院相匹敵的地步,甚至走得更遠…

“你也很看好他?”

入江笑瞇瞇地摸了圓滾滾的腦袋,“我也很看好這個孩子,可惜它又不能出場比賽,否則一定所向披靡”

“皮卡丘!”

啊嗯!

“不要學著和他們一樣胡鬧”

“皮卡皮!”

圓滾滾表面佯裝正經,暗地裏偷偷摸摸企圖用閃電形狀的尾巴偷襲鬼十次,要呼他一個大的!讓他見識皮的厲害!

皮卡?

入江中途把尾巴握住,附上危險的微笑,從幸村身上充分學會解讀微笑的圓滾滾慫了吧唧地抱著鬼十次郎的腦袋,開始繼續看比賽!

場上丸井腹背受敵…

不二:“明明是雙打搭檔,這樣看來更像三打一”

白石凝視,面色沈重:“一軍的君島被稱為球場上的交涉人,據說他開啟了“知識網球”的新道路。”

幸村:“因為他能靠情報和數據迅速抓取敵人的漏洞,只要情報的價值夠,甚至可以左右勝負”

白石:“看木手的表現,他大概是成功了”

不二沈默片刻,道:“一軍那組雙打的戰力不比二軍低,我猜測不出他們這麽做的原因”

切原:“什麽交涉不交涉的,文太前輩才不會管這些,他一定是會贏的”

這一點幸村讚同,他認為不會有誰能靠談判左右丸井的勝局,因為丸井獨立心強,有顆熱愛自由的心,對生活足夠樂觀且極度自信,最討厭受到拘束。他信任著自己的搭檔,堅守著自己的位置,無論背負多大的壓力,都能冷靜的等待機會,用自己的必殺技擊潰對手…

擁有這樣可靠性格的截擊天才會為了某個原因而打假賽,是幸村從未曾設想過的…

幸村眸間微微皺起:“看樣子,談判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白石難得遲疑和猶豫,這在他身上並不常見,看在幸村眼裏格外明顯…

“我聽到對方提了美國的治療醫院,還提了格裏-巴利綜合癥覆發的概率!”,

背後偷聽人說話並不可取,在兩人碰面之際白石就自覺避讓,是格裏-巴利綜合癥讓他半途停下腳步——因為這個病癥他很熟悉,它差點將幸村推向死亡邊緣,讓他在病床上反覆掙紮了一年,加上立海大的丸井,雙方交涉的目標只有一個。

幸村眸間柔光消退,似乎想說什麽,卻最終沒有,背後議論並非他所好,他也不願意為難白石,真相如何他打算之後好好問問自家部員。

不二換了話題:“我倒是比較好奇,一軍雙打默契的點在哪裏”

跡部哼了一聲:“智商!一軍那個叫遠野的家夥一看智商就不夠!”

“笨蛋一個!”

“跡部,你的禮儀呢!”

“啰嗦!”

“也不是沒有道理,君島前輩看樣子像有兩個腦子的人,其中一個腦子搞不好是遠野前輩的”

幸村擡眸掃了眼自家後輩的後腦勺,後者完全沈浸在比賽裏…回去要好好鍛煉一下後輩的腦子,要是出門被罵笨蛋,可太丟立海大的臉面了!

切原無知無覺,依舊咋咋呼呼:“奇跡城堡嗎,文太好厲害!”

柳:“前場截擊形成的強大防守城壁,看樣子連桑原的份也一起努力了”,柳的原意是想告訴胡狼,丸井在場上連帶著他的份一起努力…

但手臂剛恢覆一些的仁王又開始作妖,故意曲解柳的好意:“piyo,那笨豬就以一敵二了,這樣子下去豈不是要改走單打路線”

慈郎:“跟我一樣耶,丸井君真棒!”

以為搭檔離不開他忽然又覺得可以離開的胡狼:嚶嚶嚶!

仁王靠在搭檔身上假寐,忽然聞到熟悉的花香,睜眼就是熟悉的下擺,

”piyo,幸村?”

“躺在病床上的滋味並不好受,仁王明白我的意思嗎?”

幸村想起自己的病,再看到自家部員一個兩個受傷,再堅定的心都開始動搖,傷病困擾有時候比賽本身要讓人頭痛得多,在他能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不想看到自家部員經歷過去自己那些痛苦的經歷!

“piyo,我心理有數”

幸村祭出最狠一刀:“簡直和真田一樣固執!”

莫名被作為反面教材的真田:“???”

仁王眸中瞬間揚起萬丈波瀾:“不可能,我才沒有…”

柳:“不撞南墻不回頭的相似度是98%”

切原補刀:“明明就很像好不好!”

“仁王前輩原來也對手冢念念不忘,我還以為你喜歡的是部長,花心渣前輩!”

“赤也,不要亂比喻”

白毛拿起搭檔的外套蓋在頭上,強硬隔絕外界,語氣焉了吧唧地保證:“我知道了,沒有下一次!”

柳生推了下方形眼片,繼續打擊他:“看樣子你很抗拒向真田副部長靠攏。”

“我還以為你們現在惜惜相惜了呢”

“真是遺憾!”

“笨蛋搭檔!”

場上一負一敗,又到關鍵的決勝局,和一軍的選手相處那麽久,鬼十次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局勢背後所有,雙眼微瞇,眸光微沈:“君島那個家夥又幹了多餘的事”

入江:“君島做事情總喜歡拐彎抹角。”

圓滾滾緊張得快要掉下去了,一爪抱著鬼十次郎的頭,一爪伸向球場方向,“皮卡皮!”

讓皮來,皮接的住!

德川面無表情,轉頭試圖和它講道理:“你幫哪方,哪方就會被判出局”

“所以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圓滾滾大眼睛微瞇,危險地看向遠野那邊球場,“皮卡皮!”

酷蓋少年在給皮支招,皮完全聽得懂!皮不能辜負他的希望!

入江給它拆了顆糖,塞進它嘴裏,哄道:“乖,有什麽事吃完再說”

圓滾滾嘴裏鼓呼呼,“皮卡”

甜的,吃最大!

橫豎皮很強,什麽時候打都行!

“皮卡?”

“擦傷而已,不用擔心,你上次不也費了修二一塊OK邦”,入江忽悠它忽悠得得心應手。

圓滾滾看到紅發少年裹白了半個頭,爪爪放在下巴,一臉不解,這個OK邦有點大咧!

現場醫療隊在給丸井處理眉目邊上的傷口,冷凍消毒水一噴,過了會那種疼便滲透全身,個中滋味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但丸井現在沒空管疼不疼,嚼了嚼嘴裏已經索然無味的口香糖,目光放在另一邊的木手身上——對方選擇無視他,眼底的情緒直接讓他看不懂,但他不是第一次和木手接觸,對方身上那種矛盾的個性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越掩飾越有問題,這讓他想起昨天那場交涉…

這是即使搭檔有了新同伴也要至死不渝的胡狼:“文太…”

“啰嗦,本天才還能打”

幸村轉身問處理傷口的醫生:“傷口如何?”

“無礙,只是擦傷,止血就好”

“但之後最好到醫院再處理一下,免得感染”

“有勞”

幸村淺紫色的眸蘊著不知名的情緒,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什麽並沒有開口,因為中場休息十分已過,丸井和木手重新上場,中途並肩:

“奇天烈,單打獨鬥不累嗎?”

“你在邀請我並肩作戰嗎”

“不好嗎?”

木手:“我拒絕”,成功的機會只有一次,勝利的機會也只有一次,他試錯不起…

丸井將原本置於肩膀處的網球拍放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腿,“加上我,一定比你一個人謀劃有勝算”

木手眸中沈重,接收到他的暗示:“我沒想到你會答應他”

丸井:“我也沒想到你會反過來利用他”,

同樣十四五歲的年級,木手的性格要比其他少年成熟或者說卑鄙多了,比賽為了獲勝無所不用其極,但不能說他為人壞到極點,因為他做壞事經常因為壞不到極點而引起別人的懷疑,比如他剛才往丸井身上打的球,個個避開重要部位,丸井自己接的球自然知道這力道讓人發麻但又不夠重,次數多了簡直破綻百出!

……

場上依舊是狼狽的三對一和球場“處刑人”的瘋狂處刑,但走向越來越不對勁…

丸井回頭與木手對視,彼此默不作聲,但已經達成交易,場上看似丸井在腹背受敵,其實身陷囹圄的另有其人…

雙方都采取了穩妥的前後陣型,丸井把球往空中一拋,守在前場的遠野用最快的速度救起來小斜線球,打回去的時候球切開了空氣,

“受死吧!”

木手有備而來,擡眸與後場的君島對視,見對方點頭,迅速揮拍,將球打回,表面上球往前場去,就在遠野揮拍打算接招繼續處刑時,

揮空?

球拐個彎繞到後場,君島迅速擺好接球的姿勢,已經提前站在球的落腳點,這樣打回去是必然的,但球的軌跡出乎所有人的意外,一聲慘叫響徹天際!

“我的腿!”

“裁判,我們棄權!”

“不可能…”

“醫療隊,有勞”

平等院冷哼了一聲,“真是礙事的家夥”,

但最終並沒有說什麽…

木手伸手,將丸井扶起,丸井把手搭上他的肩膀,一臉不計前嫌:“像我這樣的天才隨時可以擁有很多雙打搭檔,奇天烈的話還是要多加努力才行”

“我已經提前打過招呼,和我合作可能不會很愉快,這是你自找的”

丸井:“真是不坦率!”

“如果有需要,剛才打到你的球你待會可以在我身上補回來!”

丸井擺手:“免了!”

第三場是鬼對石田的比賽,又以國中生被醫療隊擡走收場,下場較之前更加慘烈…

丸井和仁王坐得很近,現在兩人一言不發且慫成鷓鴣,因為他們部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丸井一臉疑惑,明明白毛狐貍上場做死的時候幸村都不攔著,說同伴要給予理解和尊重…怎麽自己打完比賽下場部長就反悔了呢?

所以這真的是幸村對白毛狐貍的偏愛對不對?

仁王懶洋洋地掃了丸井一眼,已經成功把幸村動氣的鍋甩到對方身上,幸村一向很少幹預自己的幻影,一定是因為笨豬輸得太難看了,又難看又慘烈,讓幸村心疼了…該死的笨豬!

跡部偏偏這個時候還來添堵:“真是莽撞的家夥,本大爺統領下的冰帝是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自己部員可以自己打壓,但不能被外人看輕的幸村:“我勉強相信你的說辭”

“啊嗯!”

“如果樺地剛才不擋在你面前的話”

跡部一臉鐵青,決定暫時放過死對頭,下次再來找補!

第四場是真田,亞久津對種島,大曲…

幸村以往認為自己應該多逗逗自家幼馴染,防止對方變成面癱,現在反省自己在這條路上做的還不夠多,種島三言兩語就讓他破功了!

“松懈的家夥,你把比賽當成什麽了!”

“連剪刀石頭布都贏不了,可是贏不了我們的哦!”

切原:“真田副部長弱爆了!”

幸村:“種島前輩,可沒有那麽簡單,他擁有將所有絕招都化為無的能力”

跡部通過指縫觀察他的發球,勉勉強強能追上對方的速度:“極其優越的動態視力,速度和反應能力,堪稱完美!”

“輕松回擊了真田的動如雷霆,他擁有超群的基礎實力”

“球風…和幸村貌似相近,都是主打基礎流。”

幸村並沒有回答,真要論,種島的球風應該剛好克他,他們之間的比賽最終要回歸到最基本的基礎實力比拼,但如果借助食夢的話…幸村眸中微動,不知道這招用在對方身上效果如何!

真田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他的力量和體力方面的數值都很高,再次失敗以及在後山的試煉淬化了他的剛硬和意志力,他身上浮現一縷縷黑氣,這是他在後山修行中領悟出來的靈感,但最初的啟發來自幸村的滅五感…

“真田副部長真帥,就是這樣幹掉他!”

“真是看不出來,笨蛋海帶頭原來這麽愛戴真田!”

“!!!”

“才沒有呢…”

“大聲點,讓真田副部長也聽見!”

“我明明最愛戴部長”

“赤也也有變成長的嘛”

“變得狡猾了”

真田的進化雖然在短時間內爭下了比分,但依然被對方壓制住,最終比分惜敗!

最後一場比賽,平等院把德川成功打進醫院後,第二個點名幸村,讓他出來應戰,國中生們目睹了德川的慘烈,眼下除了震撼還有些擔憂…

“皮卡皮!”

皮也要一起,幹它丫!

幸村將忽然跑到場上的圓滾滾抱起來,交給最近的種島,“這場比賽不需要你參加,你在旁邊看著就好!”

“皮卡皮!”

小圓球自信地拍了拍胸膛,表示自己擁有超強實力和豐富經驗!

種島接過:“這一場給幸村打,下一場才輪到你好不好,乖乖呆著!”

“皮卡?”

“你想嘛,幸村要是輸了你就上去狠狠修理一頓平等院!”

圓滾滾點頭表示讚同,這個主意秒,皮要沖大招電他!

場上的氣勢開始劍拔虜張!

種島:“平等院疼愛後輩的方式真讓人吃不消!”

入江:“他的苦心也不算白費。”

入江想起他和鬼教給德川的黑洞絕招,不知道這個決定對不對,一邊是獲勝的堅持,一邊是後輩的職業生涯。

種島:“那種要命的絕招不要也罷。”

“我就沒有什麽絕招,平等院照樣奈何不了我”

入江:“不管怎麽樣,後輩總有後輩的路要走,前輩們只能操心到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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