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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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真相
膳房……
烏雪寧當即帶著人趕到了膳房,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給福晉請安。”膳房管事王侃打千兒道。
“這個你可認識？”烏雪寧出聲問道。
王侃伸出雙手從烏雪寧手中接過了那個藍色小衣服仔細端詳，出聲回道：“奴才認得，這是大阿哥養的兔子身上的衣服。”
弘暉經常帶著兔子在府裏到處逛，他遇見過好幾次,對這衣服自然不陌生。
烏雪寧開門見山道：“兔子不見了,而這衣服是在你膳房墻角發現的。”
王侃一聽這話音,趕忙跪下說道：“哎呦,這奴才可真的不知道啊,奴才這就就去查問。”
這兔子可是弘暉阿哥養的,比他們這些奴才金貴多了,若真是在他膳房出的事他可要吃瓜落兒了。
烏雪寧擡了一下手示意王侃去查，荷香則讓人搬了個椅子過來，好讓烏雪寧坐著等著結果。
一盞茶後,王侃帶著一個小太監走出來回話道：“稟福晉,膳房所需的兔肉都是處理幹凈送來的，並沒有發現大阿哥養的兔子的蹤跡。只是,今日午膳於格格點名要吃紅燜兔肉，是小魏子掌的勺。”
跟在王侃旁邊的小魏子跪下說道：“福晉明查,奴才只是聽差辦事。”
“你燉的兔子可是膳房事先備好的兔肉。”烏雪寧出聲問道。
“這……”
跪在地上的小魏子有些猶豫，一旁的王侃見狀,出聲斥責道：“這什麽這，福晉面前還不說實話,若有一句虛言,小心你的皮。”
小魏子背後一涼，出聲道：“回福晉的話,兔子是於格格身邊的山月姑娘送來的,說是現殺現吃最好。”
好一個現殺現吃。
“去,把於格格叫來。”烏雪寧對著荷蕊吩咐道，她希望於格格送到膳房的兔子是從外面買回來的，而不是弘暉的‘肉肉’。
不一會兒，於格格帶著山月走過來福身道：“見過福晉。”
“於氏，你知道我是為何事傳你過來？”烏雪寧壓著火氣問道。
“妾知道，只是那兔子是妾讓山月去外面買回來送到膳房的，並不是大阿哥丟失的那只兔子，福晉若不信，大可以問山月。”於格格沈著冷靜的回答道，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烏雪寧瞧著於氏說話底氣十足，絲毫不慌想來是實話，這也是她所希望的，接著問道：“山月，於格格說的可是實情？”
只見山月怯怯的看了於格格一眼，慌張回答道：“是實情，是實情。”說完，又將眼眸低垂著。
別說烏雪寧就連於格格也聽出了不對，這山月的反應不僅沒有幫她反而更讓人懷疑她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福晉問話，你據實說就行，慌什麽。”於格格扭臉對著山月說道。
山月受到了於格格的責怪，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揚起臉對上於格格的視線，問道：“格格真的願意讓奴婢說實話？”
“你這是什麽話？”於格格驚呆了，詫異的望著山月。
只見山月扭過臉看著烏雪寧，撲通一聲跪下，開口道：“事到如今，奴婢不敢再助紂為虐了。
“福晉，自格格入府以來並沒得到四爺的恩寵，而四爺又常常宿在福晉府中，格格她心生怨恨便讓奴婢將大阿哥的兔子捉來謊稱是從外面買回來的兔子，而後再交給膳房的人做成紅燜兔肉，又讓奴婢事先將兔子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而後悄悄的扔在膳房墻角，屆時福晉若找尋不見，兔子又死無對證，那責任便會落在膳房的人身上。”
於格格聽完，整個人都呆住了，顫抖著伸出手給了山月一巴掌，“你胡說，我何時讓你做過這些。”
跪在一旁的小魏子適時出聲道：“於格格，奴才與您素無冤仇，您為何要害奴才呀。”
站在小魏子旁邊的王侃心裏也犯了糊塗，這於格格瞧著也不像心腸歹毒的人啊。
烏雪寧的手緊緊握著紫檀木椅子把手，讓自己冷靜下來，山月將事情的經過說的滴水不漏，可往往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
這件事若真是於格格做的，那她定然會想到後果，讓山月咬死這件事不是她做的。
山月既然跟著於格格做了這件事為何又突然出賣於格格呢。
烏雪寧正沈思的時候，於格格撲通跪在地上說道：“福晉明察，妾絕對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妾敢發誓。”
就在於格格將手擡起來準備發誓的時候，李格格與宋格格出現了。
“給福晉請安。”李格格與宋格格同時行禮道。
烏雪寧現在沒有心思應付她們，淡淡的“嗯”了一聲。
宋格格出聲道：“妾知道大阿哥的兔子不見了，特意來看看有沒有能幫的上的地方。”本來她是想自己一個人來的，卻在路上碰到了李格格，兩個人便一起來了。
“妾聽說福晉已經找到了真兇，所以來瞧瞧是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敢動弘暉阿哥的兔子。”李格格看著跪在地上的於格格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宋格格的話還有幾分可信，這李格格明擺著就是來瞧熱鬧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於格格擡起頭狠狠瞪著李格格說道：“福晉還沒發話，李格格便給我安上了罪名，這是想越俎代庖嗎？”
“你莫要在我頭上潑臟水，福晉，您瞧瞧，這於格格分明就是在狡辯。”李格格沖著烏雪寧說道。
烏雪寧被李格格攪和的頭疼，直白的問道：“李格格，你是來幫忙的還是添亂？”
“妾當然是來幫忙的。”說完，李格格默默的退到了宋格格旁邊，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根據烏雪寧看清宮劇的經驗，於格格既然敢發誓那就證明這件事可能真的不是她做的，山月或許是被人收買了，那個人會是誰？
李格格？
宋格格？
烏雅格格？
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山月一面之詞是不可全信的，要不然將山月打個幾板子瞧瞧會不會改口。
正當烏雪寧要說話的時候，小梁子走過來打千兒道：“給福晉請安。”
“你怎麽來了？”烏雪寧出聲問道。
小梁子緩緩開口道：“奴才知道福晉在查大阿哥兔子失蹤一事，所以想把自己知道的告訴福晉，不知道能不能幫上福晉。”
對於小梁子，烏雪寧還是信任的，出聲道：“你直說就是。”
小梁子頷首道：“昨日奴才瞧見李格格身旁的秀畫和於格格身邊的山月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些什麽。”
李格格與於格格素無來往，她們兩個身邊的丫鬟走得近，小梁子雖然感到奇怪但並未多想，現在想來或許這件事與李格格有關。
小梁子剛說完，站在李格格身後的秀畫出言反駁道：“你胡說，那明明是秀屏……”秀畫話還未說話已經意識到自己上當了，趕忙住了口。
李格格握著手絹的手一緊，面上依然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小梁子笑道：“秀畫姑娘這便是承認，秀屏姑娘與山月姑娘確實在昨日見面並且密謀些什麽。”
秀畫這才反應過來小梁子這是在詐她的話。
秀畫的大腦飛快轉動，出聲道：“那是秀屏中意山月的繡花圖案去討要了幾張而已。”
跪在地上的山月接嘴道：“沒錯，就是那樣的。”
山月話音剛落，於格格對著山月出聲道：“我想起來了，難怪你昨日非說什麽兔肉對脾胃有益，膳房做的紅燜兔肉更是一絕，原來是合著外人一起算計我。”
山月立馬否認道：“都這個時候了，格格您就別演了。”
“你……”
於格格話沒說完就被烏雪寧打斷了，“事情究竟是不是繡花圖案那麽簡單，叫秀屏來問問就知道了。”
“奴婢這就回去叫秀屏？”秀畫出聲道。
烏雪寧直接無視秀畫，看著小梁子說道：“你去。”
“是”，小梁子說罷便朝著薔薇院的方向走去了。
李格格瞪了一眼秀畫，秀畫默默的移了回去。
這個秀畫真是腦子不夠使，多什麽嘴，這不是誠心讓福晉懷疑她嘛。
過了一會兒，小梁子帶著秀屏走過來，秀屏瞧著於格格與山月齊齊跪在地上，便相信了小梁子說過的話，心裏一緊。
“福晉，秀屏帶到了。”小梁子話音剛落，秀屏撲通跪下說道：“福晉，是我買通了山月，讓山月把大阿哥的兔子捉到膳房去的，可我也是聽命行事啊。”
秀屏雖然沒有指明是聽誰的命令但這已然不言而喻了。
李格格再也裝不下去了，快步走過來朝著秀屏臉上“啪/啪”落下兩個巴掌印，怒聲道：“你胡言亂語什麽，還不趕緊退下。”
秀屏突然被打了兩巴掌，腦子有些嗡嗡的，過了片刻才清醒過來，自己是上了小梁子的當，隨即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頰怨恨的望向小梁子。
小梁子明明告訴她，山月受不住刑供出了她，李格格見事情敗露要犧牲她一個人保全自己，她也是看到了山月跪在地上的痛苦模樣才說出實情為自己博一條生路，沒想到卻是自己斷送了自己的生路。
“放肆，李氏，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烏雪寧怒聲道。
她之所以讓小梁子去叫秀屏就是想著小梁子機靈，沒想到小梁子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望，使了計策將秀屏炸了出來。
“秀屏，你將事情仔仔細細的說出來。”烏雪寧開口道。
李格格閉了嘴卻用眼神威脅秀屏，秀屏改口道：“奴婢這兩日發了燒，胡言亂語臟了福晉的耳朵，奴婢該死。”
好啊，這麽快就翻供詞了，那她也用一用小梁子的計策。
“你們幾個各執一詞，我也難辦。於氏，你先起來吧。”烏雪寧說罷，於格格緩緩站起來，因著跪的時間久了，有些站不穩。
烏雪寧的眸子忽然變得狠厲，沈聲道：“小魏子，山月，秀屏，秀畫你們四個人當中定有人在說謊，沒人承認，為了公允起見，那就各打一百大板吧。”
烏雪寧話音剛落，小魏子等四人還以為烏雪寧是在嚇唬他們，直到四個小太監拿了板子過來，才意識到這是來真的。
一百大板，這可是連他的命都沒了。
小魏子第一個求饒道：“福晉開恩，剛才那些話都是山月教我說的，為了十兩銀子，奴才才做了這糊塗事。”
山月聽到小魏子告發了自己，出聲道：“福晉，奴婢知錯了，奴婢財迷心竅才聽了秀屏的話算計於格格。”
秀屏聞言，跟著出聲道：“李格格的吩咐奴婢不敢不聽，福晉開恩啊。”
秀畫最後補充道：“奴婢知錯了。”
奴才被收買替人辦事無非是為了錢財和前程罷了，但是這些遠遠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被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只要有一只螞蚱成功解綁，那其餘的螞蚱便會爭相效仿。
李格格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跟著跪下求道：“妾也是一時糊塗，福晉開恩啊。”
烏雪寧哼了一聲，開口道：“糊塗？本福晉看你精明的很，讓秀屏買通山月，將兔子送到膳房小魏子手裏，再將罪名嫁禍給於格格。”
李格格聽罷烏雪寧的話，見軟的不行便來硬的，挺直腰板道：“不過是一只畜生罷了，死了便死了，福晉這麽興師動眾的查，難不成還想讓妾給她抵命。”
畜生？
這李氏心腸歹毒，竟然還毫無悔改之意，還能厚著臉皮說出這些話來。
“‘肉肉’可是四爺買回來送給弘暉的禮物。”烏雪寧一字一句道。
“就算是四爺買的，那也不過是一只畜生，又不是嫦娥身邊的玉兔能長生不老，早晚都會死的。”李格格一本正經的說道。
真真是一副好口才，這李格格到了這個時候還大言不慚，不就是認為自己奈何不了她嘛，那還真是小看她烏雪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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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房……
烏雪寧當即帶著人趕到了膳房,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給福晉請安。”膳房管事王侃打千兒道。
“這個你可認識？”烏雪寧出聲問道。
王侃伸出雙手從烏雪寧手中接過了那個藍色小衣服仔細端詳，出聲回道：“奴才認得，這是大阿哥養的兔子身上的衣服。”
弘暉經常帶著兔子在府裏到處逛，他遇見過好幾次,對這衣服自然不陌生。
烏雪寧開門見山道：“兔子不見了,而這衣服是在你膳房墻角發現的。”
王侃一聽這話音,趕忙跪下說道：“哎呦,這奴才可真的不知道啊,奴才這就就去查問。”
這兔子可是弘暉阿哥養的,比他們這些奴才金貴多了,若真是在他膳房出的事他可要吃瓜落兒了。
烏雪寧擡了一下手示意王侃去查，荷香則讓人搬了個椅子過來，好讓烏雪寧坐著等著結果。
一盞茶後,王侃帶著一個小太監走出來回話道：“稟福晉,膳房所需的兔肉都是處理幹凈送來的，並沒有發現大阿哥養的兔子的蹤跡。只是,今日午膳於格格點名要吃紅燜兔肉，是小魏子掌的勺。”
跟在王侃旁邊的小魏子跪下說道：“福晉明查,奴才只是聽差辦事。”
“你燉的兔子可是膳房事先備好的兔肉。”烏雪寧出聲問道。
“這……”
跪在地上的小魏子有些猶豫，一旁的王侃見狀,出聲斥責道：“這什麽這，福晉面前還不說實話,若有一句虛言,小心你的皮。”
小魏子背後一涼，出聲道：“回福晉的話,兔子是於格格身邊的山月姑娘送來的,說是現殺現吃最好。”
好一個現殺現吃。
“去,把於格格叫來。”烏雪寧對著荷蕊吩咐道，她希望於格格送到膳房的兔子是從外面買回來的，而不是弘暉的‘肉肉’。
不一會兒，於格格帶著山月走過來福身道：“見過福晉。”
“於氏，你知道我是為何事傳你過來？”烏雪寧壓著火氣問道。
“妾知道，只是那兔子是妾讓山月去外面買回來送到膳房的，並不是大阿哥丟失的那只兔子，福晉若不信，大可以問山月。”於格格沈著冷靜的回答道，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烏雪寧瞧著於氏說話底氣十足，絲毫不慌想來是實話，這也是她所希望的，接著問道：“山月，於格格說的可是實情？”
只見山月怯怯的看了於格格一眼，慌張回答道：“是實情，是實情。”說完，又將眼眸低垂著。
別說烏雪寧就連於格格也聽出了不對，這山月的反應不僅沒有幫她反而更讓人懷疑她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福晉問話，你據實說就行，慌什麽。”於格格扭臉對著山月說道。
山月受到了於格格的責怪，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揚起臉對上於格格的視線，問道：“格格真的願意讓奴婢說實話？”
“你這是什麽話？”於格格驚呆了，詫異的望著山月。
只見山月扭過臉看著烏雪寧，撲通一聲跪下，開口道：“事到如今，奴婢不敢再助紂為虐了。
“福晉，自格格入府以來並沒得到四爺的恩寵，而四爺又常常宿在福晉府中，格格她心生怨恨便讓奴婢將大阿哥的兔子捉來謊稱是從外面買回來的兔子，而後再交給膳房的人做成紅燜兔肉，又讓奴婢事先將兔子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而後悄悄的扔在膳房墻角，屆時福晉若找尋不見，兔子又死無對證，那責任便會落在膳房的人身上。”
於格格聽完，整個人都呆住了，顫抖著伸出手給了山月一巴掌，“你胡說，我何時讓你做過這些。”
跪在一旁的小魏子適時出聲道：“於格格，奴才與您素無冤仇，您為何要害奴才呀。”
站在小魏子旁邊的王侃心裏也犯了糊塗，這於格格瞧著也不像心腸歹毒的人啊。
烏雪寧的手緊緊握著紫檀木椅子把手，讓自己冷靜下來，山月將事情的經過說的滴水不漏，可往往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
這件事若真是於格格做的，那她定然會想到後果，讓山月咬死這件事不是她做的。
山月既然跟著於格格做了這件事為何又突然出賣於格格呢。
烏雪寧正沈思的時候，於格格撲通跪在地上說道：“福晉明察，妾絕對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妾敢發誓。”
就在於格格將手擡起來準備發誓的時候，李格格與宋格格出現了。
“給福晉請安。”李格格與宋格格同時行禮道。
烏雪寧現在沒有心思應付她們，淡淡的“嗯”了一聲。
宋格格出聲道：“妾知道大阿哥的兔子不見了，特意來看看有沒有能幫的上的地方。”本來她是想自己一個人來的，卻在路上碰到了李格格，兩個人便一起來了。
“妾聽說福晉已經找到了真兇，所以來瞧瞧是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敢動弘暉阿哥的兔子。”李格格看著跪在地上的於格格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宋格格的話還有幾分可信，這李格格明擺著就是來瞧熱鬧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於格格擡起頭狠狠瞪著李格格說道：“福晉還沒發話，李格格便給我安上了罪名，這是想越俎代庖嗎？”
“你莫要在我頭上潑臟水，福晉，您瞧瞧，這於格格分明就是在狡辯。”李格格沖著烏雪寧說道。
烏雪寧被李格格攪和的頭疼，直白的問道：“李格格，你是來幫忙的還是添亂？”
“妾當然是來幫忙的。”說完，李格格默默的退到了宋格格旁邊，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根據烏雪寧看清宮劇的經驗，於格格既然敢發誓那就證明這件事可能真的不是她做的，山月或許是被人收買了，那個人會是誰？
李格格？
宋格格？
烏雅格格？
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山月一面之詞是不可全信的，要不然將山月打個幾板子瞧瞧會不會改口。
正當烏雪寧要說話的時候，小梁子走過來打千兒道：“給福晉請安。”
“你怎麽來了？”烏雪寧出聲問道。
小梁子緩緩開口道：“奴才知道福晉在查大阿哥兔子失蹤一事，所以想把自己知道的告訴福晉，不知道能不能幫上福晉。”
對於小梁子，烏雪寧還是信任的，出聲道：“你直說就是。”
小梁子頷首道：“昨日奴才瞧見李格格身旁的秀畫和於格格身邊的山月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些什麽。”
李格格與於格格素無來往，她們兩個身邊的丫鬟走得近，小梁子雖然感到奇怪但並未多想，現在想來或許這件事與李格格有關。
小梁子剛說完，站在李格格身後的秀畫出言反駁道：“你胡說，那明明是秀屏……”秀畫話還未說話已經意識到自己上當了，趕忙住了口。
李格格握著手絹的手一緊，面上依然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小梁子笑道：“秀畫姑娘這便是承認，秀屏姑娘與山月姑娘確實在昨日見面並且密謀些什麽。”
秀畫這才反應過來小梁子這是在詐她的話。
秀畫的大腦飛快轉動，出聲道：“那是秀屏中意山月的繡花圖案去討要了幾張而已。”
跪在地上的山月接嘴道：“沒錯，就是那樣的。”
山月話音剛落，於格格對著山月出聲道：“我想起來了，難怪你昨日非說什麽兔肉對脾胃有益，膳房做的紅燜兔肉更是一絕，原來是合著外人一起算計我。”
山月立馬否認道：“都這個時候了，格格您就別演了。”
“你……”
於格格話沒說完就被烏雪寧打斷了，“事情究竟是不是繡花圖案那麽簡單，叫秀屏來問問就知道了。”
“奴婢這就回去叫秀屏？”秀畫出聲道。
烏雪寧直接無視秀畫，看著小梁子說道：“你去。”
“是”，小梁子說罷便朝著薔薇院的方向走去了。
李格格瞪了一眼秀畫，秀畫默默的移了回去。
這個秀畫真是腦子不夠使，多什麽嘴，這不是誠心讓福晉懷疑她嘛。
過了一會兒，小梁子帶著秀屏走過來，秀屏瞧著於格格與山月齊齊跪在地上，便相信了小梁子說過的話，心裏一緊。
“福晉，秀屏帶到了。”小梁子話音剛落，秀屏撲通跪下說道：“福晉，是我買通了山月，讓山月把大阿哥的兔子捉到膳房去的，可我也是聽命行事啊。”
秀屏雖然沒有指明是聽誰的命令但這已然不言而喻了。
李格格再也裝不下去了，快步走過來朝著秀屏臉上“啪/啪”落下兩個巴掌印，怒聲道：“你胡言亂語什麽，還不趕緊退下。”
秀屏突然被打了兩巴掌，腦子有些嗡嗡的，過了片刻才清醒過來，自己是上了小梁子的當，隨即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頰怨恨的望向小梁子。
小梁子明明告訴她，山月受不住刑供出了她，李格格見事情敗露要犧牲她一個人保全自己，她也是看到了山月跪在地上的痛苦模樣才說出實情為自己博一條生路，沒想到卻是自己斷送了自己的生路。
“放肆，李氏，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烏雪寧怒聲道。
她之所以讓小梁子去叫秀屏就是想著小梁子機靈，沒想到小梁子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望，使了計策將秀屏炸了出來。
“秀屏，你將事情仔仔細細的說出來。”烏雪寧開口道。
李格格閉了嘴卻用眼神威脅秀屏，秀屏改口道：“奴婢這兩日發了燒，胡言亂語臟了福晉的耳朵，奴婢該死。”
好啊，這麽快就翻供詞了，那她也用一用小梁子的計策。
“你們幾個各執一詞，我也難辦。於氏，你先起來吧。”烏雪寧說罷，於格格緩緩站起來，因著跪的時間久了，有些站不穩。
烏雪寧的眸子忽然變得狠厲，沈聲道：“小魏子，山月，秀屏，秀畫你們四個人當中定有人在說謊，沒人承認，為了公允起見，那就各打一百大板吧。”
烏雪寧話音剛落，小魏子等四人還以為烏雪寧是在嚇唬他們，直到四個小太監拿了板子過來，才意識到這是來真的。
一百大板，這可是連他的命都沒了。
小魏子第一個求饒道：“福晉開恩，剛才那些話都是山月教我說的，為了十兩銀子，奴才才做了這糊塗事。”
山月聽到小魏子告發了自己，出聲道：“福晉，奴婢知錯了，奴婢財迷心竅才聽了秀屏的話算計於格格。”
秀屏聞言，跟著出聲道：“李格格的吩咐奴婢不敢不聽，福晉開恩啊。”
秀畫最後補充道：“奴婢知錯了。”
奴才被收買替人辦事無非是為了錢財和前程罷了，但是這些遠遠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被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只要有一只螞蚱成功解綁，那其餘的螞蚱便會爭相效仿。
李格格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跟著跪下求道：“妾也是一時糊塗，福晉開恩啊。”
烏雪寧哼了一聲，開口道：“糊塗？本福晉看你精明的很，讓秀屏買通山月，將兔子送到膳房小魏子手裏，再將罪名嫁禍給於格格。”
李格格聽罷烏雪寧的話，見軟的不行便來硬的，挺直腰板道：“不過是一只畜生罷了，死了便死了，福晉這麽興師動眾的查，難不成還想讓妾給她抵命。”
畜生？
這李氏心腸歹毒，竟然還毫無悔改之意，還能厚著臉皮說出這些話來。
“‘肉肉’可是四爺買回來送給弘暉的禮物。”烏雪寧一字一句道。
“就算是四爺買的，那也不過是一只畜生，又不是嫦娥身邊的玉兔能長生不老，早晚都會死的。”李格格一本正經的說道。
真真是一副好口才，這李格格到了這個時候還大言不慚，不就是認為自己奈何不了她嘛，那還真是小看她烏雪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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