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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紅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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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裏不錯,似乎看出了蕭靖歌有點本事,不過也沒有看的太高,至於解釋聽命劉福貴,聽起來也有幾分道理,只是蕭靖歌也不是心軟之人,不會給他丁點面子。

“你修為高深?你在我眼中不過是比螻蟻稍大一點的螞蚱罷了,效命與任何人的確不足道在,可是你們不分善惡,那就連狗都不如。”蕭靖歌嚴肅的擲碎酒杯在地,一副恨鐵不成鋼教育品德敗壞之人的神色。

那人面子頓時掛不住,憤恨的笑道:“莫非你是個教書先生不成,可惜我們武者只聽強者前輩的教誨,你還不配。”

他釋放出護體天罡,轟然殺向蕭靖歌,整個酒樓都為之顫了一下。瀟瀟風流聲從手心裏灑出,像是推著一面隕石撞去,急速掃過的步伐在酒樓地面上也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看來你是真的不清楚螻蟻和螞蚱的區別。”蕭靖歌搖了搖頭,一身煉魂境的氣勢陡然爆發,之前摔碎的酒杯碎片居然被他的氣勢憑空托起,而他坐在椅子上紋絲未動,就那麽平平一拂長袖,便有颶風狂卷,帶著浮空的十多塊碎片射向來人的雙腿。

“兵兵!”

隨著幾聲蛋殼破碎的聲響,那人肉眼難明的護體罡氣,毫無阻礙的被打穿了幾個洞來,那些碎片繼而紮進他的腿肉中,又從腿後穿出。只傷其肉,未觸其骨,蕭靖歌留情了。

“啊!”一聲痛呼,他雙腿一軟,幾個血洞不住的流血,而他前沖的身子剛好跪倒下來,離著蕭靖歌的椅子不足半米。隨著這一跪倒,他掌上的招式也盡數湮滅了下去。只剩下一臉驚懼的仰頭看著面前的老者。而另外的一些碎瓷片也在一招之間將其他準備拿下葉心沐羽寒的幾名武者掃傷倒地。

凡人在天武境武者的眼中是螻蟻,而他們在煉魂境層次的眼中只是螞蚱,這種差距也不怪他難以理解。畢竟煉魂境的人都是自比追尋天道的存在,平日裏誰會沒事在凡夫俗子面前晃蕩。就算有也不會厚著臉皮對凡人出手,而今天確是他主動對蕭靖歌出手了。

一陣後怕,那人想到了求饒,有點結巴的道:“前輩,我有眼不識泰山,多謝您手下留情。”一個勁的打顫,險些就要磕起頭來。

“還不滾,少在這裏丟武者的臉。”蕭靖歌不耐的揮手喝道。那人立刻感恩戴德的趴了出去,也不看那劉福貴一眼,不顧他的叫喚直接離開了。

“煉魂境嗎?”與媚兒對了幾招的那人察覺到了這邊的情形,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就這一分神的瞬間,媚兒也爆發出了天武境巔峰的氣勢,與他硬憾一招,直接將他撞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就已經大口噴血,落地後直接不省人事。

“死胖子,沒有更強的幫手了嗎?”媚兒好像還沒有發洩夠。冷冷的目光直接鎖定了劉福貴,一步步緩緩移出,踏在一地狼藉上。就像九天仙子降落在了山林中,衣袂無風自揚,從容不沾絲塵,遠遠的看得那些圍觀者一陣走神。

劉福貴卻不敢走神,在幾人的攙扶下急忙退後著,口中還呼了一聲:“大供奉,救我。”

“丫頭,老夫夠強嗎?”忽然從門外射來一道殘影,落在了劉福貴的面前將他護住。

這老者一張方臉。帶著一絲輕視看向媚兒,而後皺了皺眉轉頭對劉福貴道:“沒點眼力勁的蠢貨。你在尋常人中為非作歹也就罷了,怎麽敢打武者的主意。”

“我……我怎麽知道他們是修行之人。”劉福貴殃下了氣勢。低頭又嘀咕了一句:“那姑娘太美了,我哪裏還顧得及試探。”

方臉老頭很不悅的邁出兩步,直視媚兒,對其容貌也是心神震動了一瞬,便壓下思緒清了下嗓子轉頭對蕭靖歌道:“按理說凡人之間的事我們不該插手,也不該欺壓,縱然今日是劉公子主動招惹了幾位,教訓教訓也就罷了,可你們出手打傷這麽多人可就說不過去了。”

“狗屁不通。”蕭靖歌與其年齡相當,卻沒有給他好臉色的意思,直接喝道:“白天與我隔空傳話之人就是你吧,那你應該知道事情原由,這會是這死胖子領人前來報覆,我等出手防衛還錯了不成?你如此強詞奪理,分明也是他家養的一條老狗罷了。”

“你……你也是一大把年紀的高人了,說話怎的如此粗俗不堪。”大供奉氣了個踉蹌,本來在外頭他就感覺到了蕭靖歌的強勢存在,上來便以老氣橫秋的口吻說教了兩句,他自認還算說的委婉得當,卻立馬被人街頭耍潑般罵了回來。

“我說錯了嗎?你千萬別被老頭子一句話給氣掛了,煉魂境能被氣死,定會成為千古笑聞。”蕭靖歌自從完成了畫卷的心願之後,整個心境也松弛了下來,游戲人間的態度或許能讓餘生過的更快樂一些,說這些話讓葉心在內的所有武者都憋了一口笑。

“老匹夫,我念你修煉到如今的境界也不易,本不忍出手毀你道行,可是你咄咄逼人,也就怪不得我了。”大供奉臉色陣陣青綠,暴躁的氣勢擴散開來,終於說了句狠話。

“同為煉魂境,你覺得你真有強過我了?要毀我道行放馬過來就是。”蕭靖歌也站了起來,二人都是超出了凡俗之人的存在,自然不會在酒樓中打鬥,不說會傷及無辜,至少各自也怕誤傷了與其有關聯之人,於是不約而同欲劃身破門而去。

“哼哼,第五紅名蕭靖歌,你終於出現了。”可就在此時又出現了個頗為覆雜的冷笑聲,說不清是不屑還是興奮。隨著門口圍觀的人群驚散開去,一個身著血紅紗衣的妖嬈中年女子,緩緩步來,直勾勾的盯著蕭靖歌,豐厚的朱唇微微勾起:“有你在的地方,怎麽能少了我。”

蕭靖歌目光微變,皺起了眉頭:“軒潔,你當真要插手?”

“白日裏你就知道了我在此地,卻視而不見,只能說你我之間已經形同陌人,現在你要與大供奉動手,我作為二供奉怎能置身事外?”這個叫軒潔的女人笑得很嫵媚,似乎與蕭靖歌是舊識,但此時的話語卻表明了他是向著劉福貴一方的,這也越發讓葉心震驚了,如此多的強者怎麽會聽命與一個酒廊飯袋般的胖子,這劉家的人是實力蓋世還是手段通天?

“那你是打算和我動手了?”蕭靖歌目光再變,流露出一絲遲疑。

“我不是你的對手。”紅衣軒潔赫然側頭,看向媚兒,嫵媚的笑道:“跟那水性楊花的女人一樣,生得一副好皮囊,讓人見了就不舒坦。”

她明顯將對手鎖定為媚兒了,只不過不待媚兒出手,蕭靖歌便無奈的投過來一句話:“媚兒姑娘,還請不要傷及她的性命。”

媚兒對著女人罵他水性楊花很是不悅,不過蕭靖歌的話讓她生出一絲疑惑,猜不出端倪,卻感覺得出其中藏了些情愫,於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蕭靖歌似乎很了解那女人,也很信任媚兒有著十足的勝算,便沒有逗留,最後惋惜似的瞟了那女人一眼,便對著大供奉招呼道:“走吧,老頭子許多年沒有遇到高手了,今日定要與你打個痛快。”

二人一閃而逝,煉魂境與天武境之下較量,自然是沒什麽可比性的,唯有同等級的強者較量才能逼出彼此的勁頭。蕭靖歌隱居多年,不曾與人動手,此刻也有了幾分熱血沸騰。

“姓蕭的,你覺得我不如這個臭丫頭?”二供奉軒潔對著那消失的身影氣朗朗的喝了句,便一臉寒意的看向媚兒,同時揮手讓劉福貴一方的人退遠些。她認為此時在這裏屬她最強,根本不需要換地方,她就能制住葉心這邊的所有人。

“大嬸,你的嘴巴很臭,我答應了蕭先生不殺你,但我不介意給你個慘痛的教訓。”媚兒被一個女人連番辱罵,脾氣再好也忍無可忍了,思索了半響才想到此女年齡應該稱大嬸。

“大嬸?”似乎是有人第一次如此稱呼她,軒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保養的不錯,但歲月的痕跡多少還是刻下了幾縷紋路,頓時黑了臉爆撲而去:“賤人,看我不抓爛你的臉。”

二女竟同時散開護體罡氣,直達天武境巔峰的氣勢撞在了一起,店家櫃臺上的酒水盆碗紛紛被震碎,葉心幾人也被這餘波掀得氣血翻騰,急忙退到了墻角才好受些。

“怎麽辦,這種層次的戰鬥我們完全插不上手,反而成了累贅。”沐羽寒不甘的握著一柄新買的重劍,狠狠盯著那軒潔。他不知道媚兒有著絕對強悍的實力封印著,故而看來二人不相上下,稍有不慎,誰生誰死還真說不準。

葉心則很坦然,他對媚兒有絕對的信心,掃了一眼門外,那劉福貴與幾人交頭接耳正算計著什麽,他看在眼裏不屑的笑道:“我們不是累贅,有些時候並不是打贏最強的人才算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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