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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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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有刺

拉著那美人的手腕還沒跑多遠,就感覺手背上一陣刺痛,嘿,這美人帶刺。

趁著美人還沒發脾氣,趕緊解釋自己,相處之後才知美人就是自己要等的人。

看吧這就是緣分天定,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額……完了,越相處越心動,該死,別攔我,出了名的風流浪子要回頭了。

“咳咳咳,我接著說。”雉入正了身體,繼續往下講。

對面三人心裏默默想著,終於回來了,不然晚飯甭想吃了,狗糧都吃飽了。

“我當時就想為何自己沒早點向冰兒坦白,別看我平時處處留情,那都是為了瀾鈺,應酬、逢場作戲,當不得真,住進我心裏的,至始至終就只有冰兒一人,無論生死,此生定不移情。

就在我們都堅持不住,做好死戰的打算時,那群未蒙面的黑衣人舉刀向蒙面的黑衣人而去,局面霎時反轉,看他們武功路數和我們相差不大,但是他們身上的力量和氣勢大開大合,都強於我們。

而且他們也有一位射箭很厲害的人,稱其百步穿楊,百發百中都不為過,很多次此人還一箭三發,估計和為蜃差不多。

有了他們的加入,一盞茶的時間,鬣浪全部被滅。

我趕緊去看冰兒有沒有事,其他人收拾屍體,這時候那群未蒙面的黑衣人中出來一位老伯,那老伯直楞楞的看著冰兒,還以為那老頭有什麽歹心,就在我忍不住,準備動手教訓這為老不尊的老頭時,那個老頭居然問冰兒是不是百裏家族的後人,嘿,這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這群未蒙面的黑衣人就是老一輩人說的,在外面的家人,螢氏後人。

而這位老伯說他姓謝,來自南寧,是陳國武安侯府老祖宗身邊的管家,他的父親之前一直跟著君國的三朝宰輔賀嚴,在那之前他父親是清曠閣分部的舵主。

賀嚴耶,你們知道的吧,超厲害的大人物,史書上記載神魔不懼,鬼神不讓,從刑部雜役做到三朝元老,一代傳奇人物,三朝啊,這動蕩不安的朝局,莫說三朝,要是我一朝都撐不住,他還三朝一直屹立不倒。”

褚子蘭和為蜃親耳聽著馮晏安將他們家祖宗賀嚴的事,此刻聽到雉入講來,依然忍不住感慨“我們怕是難比其十之一二。”

那百步穿楊、百發百中的人應該是馮木,馮晏安身邊最得力的三人都跟著主家姓,馮木功夫深不可測,一把弓可以做到三箭齊發,三箭齊中。

馮林在他們一群人難得是個話多的,但此人模仿得一手好字,誰的字他都能仿,字的主人都不一定認得出來,切他還會雕刻、做飯也是一把好手。

最後一人是馮森,別看此人年紀是三人中最好的,可心是最細的,善從蛛絲馬跡中推斷出真相,所以馮家將他安排在那一半螢氏中,所有的情報最終都會到他手。

“是吧,小姐都這麽說,不過沒聽說他有後人,他也是史書上難得能壽終正寢的。

接著前面說,我們焚屍滅跡之後,就趕回城裏準備救牢裏的人,分別之前他們說要在出口等他們世子回來,我們沒多問,也沒多想,簡單認識之後就分道揚鑣了。

一路上都擔心他們會不會都被滅口了,但是洞口有人守著,他們該是還沒有出來,等我們趕到福勝賭坊,他們已經不知所蹤、只餘下一座空樓。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看著空蕩蕩的地牢,心裏說不出的難受,正準備回去時找大家商議時,遇到趕來報信的族人,原來之前被抓的人都被謝老伯的人救出去,送回錢莊了。

問了清醒的人才知,鬣狼帶走日新叔沒多久,明面上就來了一群官差查賭坊,暗地裏去了一群人講他們都救了出來,送回了錢莊。

當時他們說世子進長樂村時曾命令他們,助我們全力殺敵,要不是有他們的幫助,我們這一次肯定損失慘重,小姐,他們世子是什麽人?是陳國哪位世子?”

為蜃看著褚子蘭輕輕點頭,心想你們不是見過了嗎?怎麽會不知道是誰?他沒多問耐著性子為雉入解惑“陳國武安侯之子,馮晏安。”

“是他啊,難怪不得,坊間傳聞此人身有九尺,面似鐘馗,虎背熊腰,雙眼一瞪,敵人身子都要抖三抖,一把大刀耍得得心應手,懷中還有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說是很多人都見過他用匕首,輕輕一揮,就削下敵將頭顱,重點是此人年紀輕輕,能文能武,在軍中隱隱有戰神之名,現在完全代替他父親武安侯馮遠霖統領神安軍,且受軍中人崇拜,為蜃,那陳國武安侯世子你們是不是見過了,是不是真的神似鐘馗,能驅邪避兇?”

這要怎麽回,鐘馗?若是鐘馗都長他那樣還驅什麽邪避什麽兇,雖然不想承認但馮晏安確實長得不錯,不是那種陰柔,儒雅之姿,而是陽剛、正氣之勢,讓人一看就很難忘掉。

“確實讓人難以忘懷,最快今日,最遲明日你就能見到他了,到時候你自己看。”

這是什麽話,馮世子長得一表人才,正氣淩然,少有男子能比啊,不過也確實讓人難忘,秋伊禁不住用眼神看褚子蘭:小姐,你看為蜃,出山之後都能忽悠人了。

褚子蘭笑笑不言,繼續喝茶,雉入就是有這種優點,誰在他身邊都別想當冰塊,看水冰阿姊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我到要好好看看,這陳國武安侯世子是不是真如傳言那般,是身長九尺,虎背熊腰的壯漢。

三日之前少爺他們到了沒多久,那謝老伯就來了,兩眼淚汪汪的看著少爺,邀請他們去軍營,說是已經為他們找好師傅,提前在軍營學習,有人拿著他們世子的書信趕回錦城請陳國王賜我們褚家旗號去了。

少爺和那群少年人,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跟著謝老伯去了。

小姐,不瞞你說,我聽到這都覺得熱血沸騰啊,我們這一大家子,搖身一變在軍中竟然有了自己的旗號,感覺像是找到了家一樣。”

褚子蘭有些難過,八十年前哪有什麽陳國、齊國,天下都是君國的,天下皆是我們的家,而八十年後,身為君國皇族後裔的她不得不加入陳國反抗君國,掙得一絲活下來的生機。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可這亂世之下誰又是王,誰又是臣。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她只知道史書都是勝利者譜寫,是王、是寇現在誰知道呢。

秋伊及笄時從父母那裏得知,長樂村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孩子及笄、及冠時,長輩都要告訴他們自己的根在哪裏,祖輩們從何而來。

而他們秋家祖上在南寧經營著一個小布莊,過著簡單的生活,有一年祖宗奶奶發明了一種漂染的方法,可使布料更明艷,此布在布莊賣得紅火,也引來了豺狼虎豹的掠奪,他們連掩飾都不願,直接殺了他們布莊所有人,囚禁了祖宗奶奶,用各種殘忍的方式想從她嘴裏逼出漂染的方法。

丈夫、孩子、公公婆婆,及自己的娘家都因為自己發明的漂染被殺,獨留她一人茍活於世,如何能活得下去,且也不可能便宜了這些狗雜碎,她摸到地牢角落的石子,準備吞下自殺,可那一刻肚子沒來由的疼,心跳加速,回想原因,自己這一月還沒來月事,她的月事一向是很準時的,反覆思量,自己肚裏該是有了丈夫的孩子,已經家破人亡的她無論如何也要給自己的丈夫留下唯一血脈。

祖宗奶奶假意答應他們,可漂染的工序覆雜,準備的材料極多,漂染的情況時時需要調整,她掙得機會出了地牢,被人控制在一座莊子上。

她明面上老老實實染布,那些看守人見她整天都老老實實的,想她一個弱女子也翻不出什麽浪來,而且上面說布快成了,囑咐他們對她客氣點,一切等漂染成功再處置她。

而她暗地裏摸清莊子上的情況,那些監管她的人,每天下工後都會聚在一起喝酒。

兩個月後,在肚子顯懷之前,夜深人靜時,她裝作害怕房裏裏的老鼠,跑出房間,用借口漂染收集來的原料,放在他們存酒的罐子裏。

她之前無意間在原料中混入酒後,喝了會使人陷入昏迷。

第二夜,她悄無聲息的出了莊子,原本想趁他們昏迷,一把火燒了莊子,可那樣自己也跑不遠,沒敢多做一點,現下最重要的是保命,報仇的事之後再說。

她一路向南,之前聽人說南邊靠海,來來往往的船只魚龍混雜,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可身嬌體弱的她,此刻懷著身孕,有沒有任何野外經驗,更不知道如何掩蓋自己的痕跡,第二天下午剛走出一個村子便被人追了上來,她向人路邊的行人求救,那些人說她是逃出來的小妾,奉家主之命,抓捕她回去,只要她老老實實的,看在她年輕美貌的份上,定會重獲昔日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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