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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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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

塔瓦帕羅先生蘇醒之後,三姐妹來的更勤了,就是可能生死之間給塔瓦帕羅先生帶來了巨大的沖擊,他現在對普提帕托和雷亞橫眉豎眼的,不反對他們兩個的照顧,但是看久了又覺得眼睛疼。

雷亞和普提帕托理解塔瓦帕羅先生老丈人的心態,所以都很理解,兩人的關系也更加的好了。

“帕托醫生……”

剛剛從手術臺下來的普提帕特被派洛醫生叫住。

“哦,派洛醫生,怎麽了?有什麽事嗎?”帕托一遍脫下手套,一邊放在專門處理這些術後工具的區域。

派洛醫生看著整理自己的帕托,只是說“我想占用你幾分鐘的時間,等你弄好了我們到辦公室再聊聊吧。”

普提帕托點頭“好,我目前沒有手術安排,我這邊結束了之後直接去找派洛醫生你。”

等到普提帕托收拾好自己,和護士確認目前沒有突發情況後,就去了醫生們的辦公室。

普提帕托走到辦公室附近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康瑤小姐。

“普提帕托醫生,您好。”康瑤率先合十禮問好。

“康瑤小姐你好。”帕托沖她點了點頭“你是來找派洛醫生的嗎?他應該在裏面。”

聽到說話聲打開門的派洛醫生看著兩人說道“你們兩個都到了啊,那剛好就一起進來吧,帕托,我要拜托你的事情就是與康瑤有關。”

“所以,派洛醫生,你找我來具體是要拜托什麽事呢?”普提帕托率先提問,在派洛醫生的眼神下往旁邊走去,給緊張的康瑤小姐預留了空間。

“我要說的事情其實和康瑤小姐的父親有關。”派洛醫生看著有些局促的康瑤,放低聲音說著“瑤兒,放輕松,我們要一件件把事情解決完,不是嗎?”

“她的父親?”帕托想了想,回憶到了當初那場選美比賽,依稀想起了康瑤的發言,他轉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這“是她的那個身患疾病,所以需要她參加選美比賽獲取獎金的父親?”

“是的,我的父親因為年邁,再加上身體衰弱,目前已經在大城府住院一段時間了。”

“他所住院的醫生是怎麽說的呢?”帕托詢問康瑤。

地方醫院雖然能進行一部分手術,也不乏醫術較為高超的醫生,但如果針對比較覆雜的病情,還是曼谷的醫療設備更加的齊全。

“我之前和那邊醫院的醫生電話溝通過”派洛醫生開口“確認了一下凱緹,也就是瑤兒父親的情況,那邊給出的建議也是希望他能夠到曼谷這邊來進行手術。”

“所以”帕托進一步詢問“康瑤小姐父親的病情屬於神經外科類的,所以需要我幫忙嗎?”

“是的”派洛醫生點了點頭“根據那邊醫院醫生傳來的檢測報告,這個手術最好還是由神經外科方面的醫生來進行診治,你是我們醫院最有名的神經外科醫生,所以我想還是拜托你來做這臺手術。”

“病人現在應該還不在曼谷吧我想首先需要他轉院到我們醫院,然後我們再用儀器重新檢測一下他的情況,確認一下他的手術該怎麽做。”帕托想了想自己這幾天的手術安排“而且你也清楚,你離開了之後,你的病人應該會分給我和耀威醫生,但我和你保證一旦病人轉院,我確認了他的情況,那麽我會盡力保障病人的健康。”

“很抱歉……”康瑤忽然對著二人開口,又側頭面向派洛醫生“但是,醫生,您要離開了?”康瑤不明白目前是什麽情況,她在這個醫院接觸最多的醫生就是派洛,其次才是普提帕托,雖然因為護士小姐們的日常交流,她知道這所醫院最年輕,最出名的醫生是蒙拉查翁·普提帕托,但是在她心裏,最信任的還是如兄如父的派洛醫生,所以她不明白為什麽會忽然得到派洛醫生要走的消息。

派洛醫生沒想到自己一直糾結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的消息會被普提帕托說破,他有些無措的點了點頭“是的,過幾天我可能就要離開醫院了。”

派洛醫生看著有些悲傷的康瑤,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他沒有說出口的原因,自康瑤來到曼谷,和她接觸最多的一批人裏,和她關系最好的除了蒙鑾·格莉一家人,就是他了,再加上因為他治療了康瑤,又一直如同老師一般教導她處世為人,所以康瑤對他有所依賴,他很清楚康瑤是因為孤身一人,所以對他有了對父親的移情效果,可是康瑤自己是不確定的,他不能助長她情緒繼續偏移下去,所以當醫院決定派他去國外學習深造的時候,他出於對自身醫術的精進,很果斷的答應了。

“泰蘭德的醫療雖然比之前進步了很多,但現在最前沿的西醫技術還是在歐美國家,很多新興的醫療設備也只有他們本土才有,所以醫院決定派我去學習,在救人方面學無止境,你知道嗎?瑤兒。”

看著有些落寞的女生,普提帕托開口“作為你的朋友,我為你的學習之旅表示開心,像你能得償所願,但是作為你的同事……”

看著目光移向他的兩人,他露出安撫的笑容“我覺得你要請我和耀威吃飯。”

派洛先是有些驚訝,隨即笑著點頭“好,我請你們,紅磨坊還是夜巴黎?”他看出康瑤已經因為普提帕托的打岔而恢覆了平靜,再加上他知道自己去學習後,醫院裏能進行手術的只有普提帕托和耀威,所以他肯定是要請他們吃飯,然後把自己的病人拜托給他們的。

接受了派洛醫生的委托,帕托繼續了他的巡查日程,一同的還有幾位實習醫生,他們還年輕,所以無法主刀,需要跟隨老醫生(普提帕托微笑道“我不老”)學習,並在手術臺上幫忙。

病房巡查、指導實習醫生、在手術臺上進行手術,去拜訪塔瓦帕羅先生,陪伴瑪拉蒂和兩位奶奶,這就是——普提帕托的日常。

經過了半個月的修養,塔瓦帕羅先生的狀況好了很多,能自行下床走路,也不需要通過葡萄糖來維持生命能量,可以進食一些清淡的食物,照顧他的醫護人員都說,離他痊愈花不了多長時間了。

……………………

等待了許久的普提帕托,終於等到他獲得了塔瓦帕羅先生的允許,和瑪拉蒂結婚的時候。

兩位奶奶原本準備把這場婚禮大辦特辦,但普提帕托以這半年來事情太多,雖然塔瓦帕羅先生身上的冤屈已然洗清,但還是擔心,有過於固執己見的人依舊認為他有罪,可能在婚禮上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所以想舉辦一個人數不要那麽多的婚禮,有兩家的血親,有他們的至交好友就夠了,這些人信任著普提帕托和瑪拉蒂,而瑪拉蒂和普提帕托也信任著他們。

雖然是較為簡單的婚禮儀式,但是匹配上卓泰緹家和塔瓦帕羅家的風格和地位,已經是很宏大的了。

他們兩個人的結婚儀式按照泰蘭德的傳統舉行,卓泰緹皇宮的英式花園被用作蒙拉差翁·普緹帕婚禮的舉辦場地,家裏的傭人忙著裝飾裏面的植被,為客人布置桌椅。

那棟漂亮別墅的正前方搭建一個舞臺,上面擺放著長輩們專用的桌椅,婚宴上的食物是舊宮人身份的大廚負責準備的,仆人們在現場不斷地穿梭往來,為了確認菜品擺放無誤。

瑪拉蒂的結婚禮服早已準備好,由專門的設計師量體裁衣,泰式禮服不需要她多操心,艾奶奶和歐奶奶的審美極好,所選的禮服格外搭瑪拉蒂的身形。

除了泰式傳統新娘服飾以外,還有一套中式的紅色喜服,因為設計師不太了解什麽是鳳冠霞帔,所以瑪拉蒂只得和松外公一起討論,並讓衣服更加完善,這是他們早就說好的,在同一天用兩套衣服舉行兩種不一樣的儀式。

瑪拉蒂有些緊張的看著梳妝鏡裏面色紅潤的自己,她時不時的問在一旁的格莉“格莉姐姐,我現在的樣子可以嗎?”

格莉則不斷告訴她“當然,我的妹妹,你是曼谷今天最美麗的新娘了。”

瑪拉蒂黑棕色的長發盤成高髻,露出她修長的脖頸,她的皮膚光滑細膩,不裹粉也格外白皙。

塔瓦帕羅家給了她提供了家族的古董珍品,慶納甘和格莉夫婦送了珍貴的黃金麻花手鏈,艾奶奶還把她珍藏項鏈和耳環給了瑪拉蒂,讓她佩戴上,這是家族的珍寶,足以隨著家族血脈而流傳。

塔瓦帕羅先生雖然心有不舍,面上卻帶著寬慰的笑容,他把家裏的土地契約拿了出來,讓瑪拉蒂在其中一張上簽字

“我的女兒,我知道今天以後會有更多人愛你,卓泰緹家會給你提供優渥的生活環境,但爸爸要給你底氣,如果卓泰緹那小子敢對你不好的話,那我拼了我這把老骨頭我也會讓他知道,傷了塔瓦帕羅家珍寶的代價!”

“我的寶貝,你要好好!”

瑪拉蒂透過那扇歐式窗戶向外看去,新郎隊伍裏有很多她認識的人:和她一起瞞天過海,幫助格莉女扮男裝的塔洛桐、即將要飛回瑞士的普洛、個子最高,喜愛森林的拉查濃還有英俊的皇家飛行員侖派、她的同事,甚至未來或許會成為她妹夫的雷亞……

以及她要一起攜手度過未來的愛人——普提帕托·卓泰緹。

當他們穿過宮殿的柵欄時,鼓聲伴隨著歡快的旋律響起。普提帕托帶著伴郎團走進了塔瓦帕羅皇宮的客廳,周圍的人欣慰著看著這些青年才俊。

新郎身穿白色皇家裝,頭發梳得整整齊齊,露出英俊的臉以及一雙明亮的雙眸。看到從樓梯坎上緩緩向下的身影,他不禁笑了笑,在那個身影樓梯坎還沒有走到一半的時候就伸出了自己的右臂。

但他的雙臂被金門銀門擋住了,站在那裏的是他熟悉的愛人的好友,已婚的格莉和珍珠站在一旁沒有參與,只是笑臉盈盈的看著人群裏,自己的丈夫。而未婚的瑩彩、瑯帕,還有康瑤都參與了進來,在凱緹來曼谷住院的那段時間裏,格莉在探望塔瓦帕羅先生之後,總會去拜訪,漸漸的,康瑤和塔瓦帕羅家的小姐們也都熟悉起來了,所以在這次婚禮上,也成了伴娘團的一員。

“現在”年輕的淑女們齊聲說著,這是她們瞞著瑪拉蒂彩排的臺詞“蒙拉查翁·普提帕托!你可以握住曼谷今天最美新娘手的資格了!”

塔瓦帕羅先生笑著看著年輕的姑娘們笑笑鬧鬧,他鄭重的拉過帕托的手“好了,小子,今天是你來迎娶的我女兒的日子,你一定要對她好,你們一定要組建一個非常非常幸福的家庭,你們承載了我們大家的祝願,會異常幸福。”

“現在,我把我的珍寶交到你的手裏”他的眼圈有些泛紅“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幸福美滿,接下來我不用擔心她了,因為我知道會有一個人如我一般愛她,保護她了。”

普提帕托眼神堅定的看著德瓦潘:“爸爸,我向您保證,我會愛惜她,保護她,我們一定會長久長久的幸福的。”

整齊的車隊從塔瓦帕羅家駛向卓泰緹家,兩家的距離不足一個小時,但帕托和瑪拉蒂卻覺得自己走了好久……

當新郎牽著新娘的手到達主會場,就看到主婚人艾祖母已經坐在裏面,她身穿淡紫色泰式傳統禮服,佩戴著華美的首飾坐在寬帶的凳子上,而她身旁的華人大亨松,則穿著一身漢服,戴著金表,手拿金頭拐杖。

兩位老人用和藹的目光註視著眼前這對新人,即使這麽些年和兩位老人相處了很長的時間,這樣慈祥的眼神也讓瑪拉蒂羞的低下了頭。

“吉時到了。”歐奶奶說道。

雙方家長坐在了最前頭,兩個人交換了古老的信物,並承諾對彼此忠誠,婚禮以兩種形式舉行,按照泰式傳統,艾奶奶作為主婚人為這對新人灑水,之後按照新郎外祖父華人大亨松的意願,舉行中國的敬茶儀式,新郎新娘更換紅色喜服,拜天地神明,拜父母長輩,這是安心心底裏願意進行的婚禮儀式。

松眉開眼笑地接過瑪拉蒂的敬茶,隨後眼帶濕意地接過孫子的敬茶,將一個紅色的信封遞給了他們,裏面是一筆飽含了祝福的改口費“喝了這杯茶,你們以後就是一家,要和和美美,舉案齊眉,相濡以沫,永結同心!”

連換兩套衣服,連續舉辦兩場儀式給新婚夫婦帶來的壓力還是太大了,全程走完之後兩個人精疲力盡的來到了新房坐到了床上。

“帕托哥,我好累,我想躺著~”瑪拉蒂直白的說著她的疲憊,但是舉止卻依舊端莊,沒有一絲一毫要躺下去的表現。

“我也是,今天來的長輩太多了,一直在行禮,蒂兒,我也好累。”普提帕托走了過去,直接讓自己躺在了瑪拉蒂的腿上。

瑪拉蒂“呲”的笑了出來,隨即給躺在她腿上的普提帕托按摩太陽穴“辛苦了,帕托哥。”然後在他閉著眼舒服享受的時候,低下頭在帕托的額上印了一下。

新郎的眼睛在額頭被印上的一瞬間就睜開了,他寵溺的看著笑的宛如偷魚小貓一般的新娘,隨即坐了起來。

“蒂兒,你剛剛在做什麽?”故作嚴肅的聲音響起。

“我在給你按摩呀?別的我什麽都沒做”嬌俏的聲音回應著。

“蒂兒,撒謊可不是一個好的行為。”

“那怎麽辦呢?帕托法官,你要怎麽懲罰我這個撒謊的人呢?”

“就罰你,永遠和我在一起……”

呼吸與呼吸的交融,臉和臉的貼近。

我們遵守承諾,我們執手相依,如果你是夜空中的一顆星,那我就是離你最近的一顆星,你的光芒和我的光芒交融在一起照亮著漆黑的夜。

如果你是莽莽森林裏的一棵樹,那我必是離你最近的一棵樹,我們獨立長大卻根系纏繞不分彼此,春天來時我會欣賞你嫩綠的葉芽;夏季來時我會陪你一起感受陽光和雨滴;即使秋季來臨,枯葉雕零,我也會誇讚那些黃的,紅的葉子裝飾了你的美麗;我們不會有冬季,因為冬季代表了我們的生命即將逝去,但我相信那時候白雪將灑在我們的發髻,我們已經伴隨著彼此走了很長的時間,歲月裏都是我們兩棵樹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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