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藍色海洋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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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藍色海洋館（6）
還剩最後半個小時的時候，玩家們不約而同回到了一樓大廳。
白謹抱著手臂站在人群外圍，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感。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除了韓叔，白謹周圍十米內沒有其他人，就連韓叔帶得那兩個新人，都跟著李與唐站得更遠。
“看什麽呢？”韓叔問。
白謹當然不會說她在看有沒有人有被汙染的痕跡，如果他們的處理方式是直接處死，她這就是送人頭。
不過這麽多人，白謹暫時沒有看出任何一個有汙染痕跡的。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海洋館餵食活動裏的食物一般而言都是海洋館提供。”白謹轉移話題，“拋開其他元素，你猜如果出現食物，會從哪裏出現？”
韓叔露出牙酸的表情，“我現在聽你說‘你猜’就開始起雞皮疙瘩。”
白謹瞥了他一眼，皺著眉頭道，“我想最大的可能是，它們會以那些變異人消失方式出現。”
“那個時候，出現的會只有食物嗎？”白謹擡頭看著二樓敞開的五六個房間。
韓叔聞言直起身，沈默三四秒後，猛地轉頭往原陶那邊去，剛走沒兩步，突然回頭問，“還沒問你怎麽稱呼？”
“紀愛華。”
白謹毫不猶豫道，這個名字但凡是知道華國的都應該能get到，但令她失望的是，韓叔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麽特殊反應。
她看著韓叔的背景，心底還有點不死心的想，對於韓叔這個年齡段應該叫“王國棟”之類的名字。
同時白謹也很清楚，就算她還在原來的世界，也已經不在華國的地界了。
……
韓叔將白謹的猜測告訴原陶，“我琢磨這事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說完，他看著原陶沒什麽變化的表情，笑了聲，“你已經知道了。”
說話間擡頭看向二樓，“我說呢，怎麽二樓的門都給關了。”
二樓只有五個房間的門是敞開的，韓叔略加思索就明白剩下的五個房間是另一種可能性的退路——萬一是一樓裏出現那些東西，而二樓是安全所呢？
到時候二樓還有退路，且二樓的房間不小，五個足夠所有人躲進去了。
“這小姑娘腦子轉得挺快，也能穩得住，真不是你們家的？”
原陶搖頭，“叫什麽？”
“紀愛華，她爸媽感情一定很好吧。”韓叔摸了摸下巴，“以後我有閨女也可以這麽取名。”
“我沒聽過這名字。”原陶習以為常地略過韓叔多餘的廢話，“李奇帶著四個玩家在二樓。”
“既然不是你家的，那我覺得她可能是我們［不想上班］的。”韓叔說完了感興趣的話題，才懶洋洋看著二樓幾個人影，嗤笑，“你管他們呢？好言難勸該死鬼，那李奇就差把我是壞人刻在臉上了。”
原陶擡眼看他，直接忽略韓叔後半句廢話文學，針對前半句回答：
“我是不知道她，但我知道李與唐。他是李唐那對夫妻的兒子。上周第一次進副本，正好跟［又茍住一天］的楊堂在一個本，我估計他已經進了［茍住］。”
韓叔剛要調侃原陶在線索之外說這麽多話，就看到原陶常年冰著的臉上勾出幾不可見的笑意。
“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人才估計輪不到你家了。”
韓叔的嘴角當場就壓平了。
原陶也沒有在上面糾結，話題轉了回去，“已經確定有十個被汙染的……”
……
這邊李與唐不知道自己底都掉了，趁著韓叔離開，湊到白謹面前，“姐，餵食會發生什麽啊？”
“不知道。”白謹道。
李與唐不死心，“那您猜猜呢？”
“我猜？”白謹想了想，“如果是我的話，就把玻璃墻全都變沒，直接一鍋端。”
李與唐：“……”
猜得很好，下次別猜了。
副本會不會給他們留活口還不好說，但是這姐張口就是無一生還，閻王聽了都要給她上柱香。
“開個玩笑，”白謹面無表情道，“我猜食物會從消失的地方出來，但我拿不準餵食方式是什麽，假設我們真的是餵食者的話。”
“為什麽還要假設？”李與唐不明白，“我們不就是游客嗎？”
白謹看著他沒說話。
李與唐被盯得有些發毛，想了想沒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上個副本就是拿著學生證當學生。
但轉頭再想，他只經歷過一個副本，眼前這位可是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的大佬。
大佬不會錯，錯得肯定是他！
“您繼續說，”李與唐道，“您放心，離開副本後我得到的收益都給您，不僅如此，我還會額外給您這個數。”他比了個手勢。
白謹沒在意他畫的大餅，但是她聽到了新的信息，副本結束後會有一定收益。
說給的收益？
有關部門？不對，這群玩家一看就是民間組織，倒是那個原陶有點官方的意思。
“人魚餵食，這個墻壁後的水箱裏你看到除了變異人之外的生物了嗎？”白謹問，“你猜人魚指向誰？”
“水箱嚴絲合縫，沒有在一樓二樓找到開關，你認為我們這些餵食者就算得到食物，應該怎麽餵食人魚？”
“那群人魚又能乖乖讓我們餵食嗎？”
李與唐聽得發抖，“那，那怎麽辦？”
白謹抱著手臂，沒什麽表情，“靜觀其變吧。”
李與唐聽著是“靜觀其變”進了腦子就成了“躺平等死”。
更害怕了。
白謹沒理會李與唐的心情，看了看依舊靜謐的海水，又移動視線看向二樓從房間出來又進入房間的人影。
她知道那是鴨舌帽，就是不知道鴨舌帽到現在還在樓上搜查，是在找食物線索，還是在找餵食通道。
從二樓往海水裏看，能很明顯察覺二樓上還有空間，但是原陶既然在這呆著，就說明他們一無所獲。
這麽多人都沒能找到三樓入口，白謹也沒想耗費這個心力去找，而且她覺得起碼在［餵食］的活動裏，三樓並不是必須的逃生條件。
雖說按照常理，從水箱頂往下投食才是常識。
……
鴨舌帽李奇帶著四個新人在二樓轉悠，“是水箱就一定有頂，那群人在一二樓搜一百遍也沒用，還是得找到去三樓的通道。”
“沒錯大哥，那些人不知好歹，跟在個娘們後面。”男人奉承著李奇，“娘們就會婦人之仁，這麽多人不想著指揮他們去找出口，反而都綁在身邊。”
另一個賊眉鼠眼像只瘦猴的男人，擠眉弄眼說道，“說不定那女的也害怕，這才扯著虎皮在那唬人保護她呢？”
“對對對，還是跟著得大哥。”
“沒錯，等咱們找到出口，他們後悔都沒地哭。”
李奇嘴角噙著笑，帶著幾分嘲諷的意思，等四人又沖他拉踩著吹了一圈，才示意他們停下來。
“你，”他指著四人裏最瘦的瘦猴男，“跟我進去，其他人在門口守著。”
瘦猴男欣喜若狂，沖著另外三個隊友擡起下巴，活像是能去皇帝身邊伺候的總管。等前面李奇不耐煩叫喚，又卑躬屈膝地沖李奇道歉。
“關門，”李奇自在地坐在床沿，打開電視頻道，懶洋洋指著床頭，像是無意道，“你坐那去。”
瘦猴立刻點頭應下，他也不是全然沒心眼，他是知道墻壁跟窗簾是有問題的，但是床上肯定沒事。
大家都是從床上醒過來的，如果床上也有問題，那不就全滅了？
瘦猴大大咧咧坐在床上，沒註意到他頭頂的天花板有一道水痕。
房間陷入一片寂靜，瘦猴漸漸開始坐立不安，沒話找話道：
“大哥，我聽說從這鬼地方離開，不僅能活下來，還能得到一大筆錢？”
天花板上的水痕像是一片拉長的芭蕉葉，瘦猴所在的位置剛好就在葉柄下。
李奇時不時往瘦猴頭頂瞟一眼，聞言心不在焉應了聲。
哪怕是句敷衍的回答，瘦猴也難掩狂喜之色，“太好了，有了這筆錢，就能離開貧民窟了，可以有個房子當個平民，購買營養液。”
李奇諷笑，眼睛直勾勾盯著即將從葉柄落下的水滴。
瘦猴沒發現李奇的異常，陷入自己的狂想之中，“這麽一來，孩子就不用跟著我們去吃那些有問題的海底肉了。”
水滴落到瘦猴頭頂，李奇松懈下來，沖瘦猴笑了一下，“還有孩子呢？”
瘦猴臉紅了一下，“剛出生沒多久，”緊接著又沖李奇感激道，“大哥多謝你救我，我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才好。”
他說得真誠，但一句承諾都沒給出去，因為他心底清楚這人不是什麽好人，大家各取所需。
比起樓下原陶那幾個好像聖母一樣無條件幫助其他人，瘦猴更相信這種放在明面上的代價。
李奇意味不明道，“沒關系，你會幫到我的。”
……
距離活動還有不到十五分鐘，距離白謹蘇醒過了起碼兩個半小時以上，白謹仍舊沒有任何生理需求。
根據白謹的觀察，其他人也都沒有說想去上廁所或者饑渴的。
他們沒有需求，變異後的人就有需求了嗎？
餵食者、被餵食者、食物的指向，真的會如同她猜測的那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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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剩最後半個小時的時候，玩家們不約而同回到了一樓大廳。
白謹抱著手臂站在人群外圍，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感。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除了韓叔，白謹周圍十米內沒有其他人，就連韓叔帶得那兩個新人，都跟著李與唐站得更遠。
“看什麽呢？”韓叔問。
白謹當然不會說她在看有沒有人有被汙染的痕跡，如果他們的處理方式是直接處死，她這就是送人頭。
不過這麽多人，白謹暫時沒有看出任何一個有汙染痕跡的。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海洋館餵食活動裏的食物一般而言都是海洋館提供。”白謹轉移話題，“拋開其他元素，你猜如果出現食物，會從哪裏出現？”
韓叔露出牙酸的表情，“我現在聽你說‘你猜’就開始起雞皮疙瘩。”
白謹瞥了他一眼，皺著眉頭道，“我想最大的可能是，它們會以那些變異人消失方式出現。”
“那個時候，出現的會只有食物嗎？”白謹擡頭看著二樓敞開的五六個房間。
韓叔聞言直起身，沈默三四秒後，猛地轉頭往原陶那邊去，剛走沒兩步，突然回頭問，“還沒問你怎麽稱呼？”
“紀愛華。”
白謹毫不猶豫道，這個名字但凡是知道華國的都應該能get到，但令她失望的是，韓叔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麽特殊反應。
她看著韓叔的背景，心底還有點不死心的想，對於韓叔這個年齡段應該叫“王國棟”之類的名字。
同時白謹也很清楚，就算她還在原來的世界，也已經不在華國的地界了。
……
韓叔將白謹的猜測告訴原陶，“我琢磨這事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說完，他看著原陶沒什麽變化的表情，笑了聲，“你已經知道了。”
說話間擡頭看向二樓，“我說呢，怎麽二樓的門都給關了。”
二樓只有五個房間的門是敞開的，韓叔略加思索就明白剩下的五個房間是另一種可能性的退路——萬一是一樓裏出現那些東西，而二樓是安全所呢？
到時候二樓還有退路，且二樓的房間不小，五個足夠所有人躲進去了。
“這小姑娘腦子轉得挺快，也能穩得住，真不是你們家的？”
原陶搖頭，“叫什麽？”
“紀愛華，她爸媽感情一定很好吧。”韓叔摸了摸下巴，“以後我有閨女也可以這麽取名。”
“我沒聽過這名字。”原陶習以為常地略過韓叔多餘的廢話，“李奇帶著四個玩家在二樓。”
“既然不是你家的，那我覺得她可能是我們［不想上班］的。”韓叔說完了感興趣的話題，才懶洋洋看著二樓幾個人影，嗤笑，“你管他們呢？好言難勸該死鬼，那李奇就差把我是壞人刻在臉上了。”
原陶擡眼看他，直接忽略韓叔後半句廢話文學，針對前半句回答：
“我是不知道她，但我知道李與唐。他是李唐那對夫妻的兒子。上周第一次進副本，正好跟［又茍住一天］的楊堂在一個本，我估計他已經進了［茍住］。”
韓叔剛要調侃原陶在線索之外說這麽多話，就看到原陶常年冰著的臉上勾出幾不可見的笑意。
“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人才估計輪不到你家了。”
韓叔的嘴角當場就壓平了。
原陶也沒有在上面糾結，話題轉了回去，“已經確定有十個被汙染的……”
……
這邊李與唐不知道自己底都掉了，趁著韓叔離開，湊到白謹面前，“姐，餵食會發生什麽啊？”
“不知道。”白謹道。
李與唐不死心，“那您猜猜呢？”
“我猜？”白謹想了想，“如果是我的話，就把玻璃墻全都變沒，直接一鍋端。”
李與唐：“……”
猜得很好，下次別猜了。
副本會不會給他們留活口還不好說，但是這姐張口就是無一生還，閻王聽了都要給她上柱香。
“開個玩笑，”白謹面無表情道，“我猜食物會從消失的地方出來，但我拿不準餵食方式是什麽，假設我們真的是餵食者的話。”
“為什麽還要假設？”李與唐不明白，“我們不就是游客嗎？”
白謹看著他沒說話。
李與唐被盯得有些發毛，想了想沒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上個副本就是拿著學生證當學生。
但轉頭再想，他只經歷過一個副本，眼前這位可是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的大佬。
大佬不會錯，錯得肯定是他！
“您繼續說，”李與唐道，“您放心，離開副本後我得到的收益都給您，不僅如此，我還會額外給您這個數。”他比了個手勢。
白謹沒在意他畫的大餅，但是她聽到了新的信息，副本結束後會有一定收益。
說給的收益？
有關部門？不對，這群玩家一看就是民間組織，倒是那個原陶有點官方的意思。
“人魚餵食，這個墻壁後的水箱裏你看到除了變異人之外的生物了嗎？”白謹問，“你猜人魚指向誰？”
“水箱嚴絲合縫，沒有在一樓二樓找到開關，你認為我們這些餵食者就算得到食物，應該怎麽餵食人魚？”
“那群人魚又能乖乖讓我們餵食嗎？”
李與唐聽得發抖，“那，那怎麽辦？”
白謹抱著手臂，沒什麽表情，“靜觀其變吧。”
李與唐聽著是“靜觀其變”進了腦子就成了“躺平等死”。
更害怕了。
白謹沒理會李與唐的心情，看了看依舊靜謐的海水，又移動視線看向二樓從房間出來又進入房間的人影。
她知道那是鴨舌帽，就是不知道鴨舌帽到現在還在樓上搜查，是在找食物線索，還是在找餵食通道。
從二樓往海水裏看，能很明顯察覺二樓上還有空間，但是原陶既然在這呆著，就說明他們一無所獲。
這麽多人都沒能找到三樓入口，白謹也沒想耗費這個心力去找，而且她覺得起碼在［餵食］的活動裏，三樓並不是必須的逃生條件。
雖說按照常理，從水箱頂往下投食才是常識。
……
鴨舌帽李奇帶著四個新人在二樓轉悠，“是水箱就一定有頂，那群人在一二樓搜一百遍也沒用，還是得找到去三樓的通道。”
“沒錯大哥，那些人不知好歹，跟在個娘們後面。”男人奉承著李奇，“娘們就會婦人之仁，這麽多人不想著指揮他們去找出口，反而都綁在身邊。”
另一個賊眉鼠眼像只瘦猴的男人，擠眉弄眼說道，“說不定那女的也害怕，這才扯著虎皮在那唬人保護她呢？”
“對對對，還是跟著得大哥。”
“沒錯，等咱們找到出口，他們後悔都沒地哭。”
李奇嘴角噙著笑，帶著幾分嘲諷的意思，等四人又沖他拉踩著吹了一圈，才示意他們停下來。
“你，”他指著四人裏最瘦的瘦猴男，“跟我進去，其他人在門口守著。”
瘦猴男欣喜若狂，沖著另外三個隊友擡起下巴，活像是能去皇帝身邊伺候的總管。等前面李奇不耐煩叫喚，又卑躬屈膝地沖李奇道歉。
“關門，”李奇自在地坐在床沿，打開電視頻道，懶洋洋指著床頭，像是無意道，“你坐那去。”
瘦猴立刻點頭應下，他也不是全然沒心眼，他是知道墻壁跟窗簾是有問題的，但是床上肯定沒事。
大家都是從床上醒過來的，如果床上也有問題，那不就全滅了？
瘦猴大大咧咧坐在床上，沒註意到他頭頂的天花板有一道水痕。
房間陷入一片寂靜，瘦猴漸漸開始坐立不安，沒話找話道：
“大哥，我聽說從這鬼地方離開，不僅能活下來，還能得到一大筆錢？”
天花板上的水痕像是一片拉長的芭蕉葉，瘦猴所在的位置剛好就在葉柄下。
李奇時不時往瘦猴頭頂瞟一眼，聞言心不在焉應了聲。
哪怕是句敷衍的回答，瘦猴也難掩狂喜之色，“太好了，有了這筆錢，就能離開貧民窟了，可以有個房子當個平民，購買營養液。”
李奇諷笑，眼睛直勾勾盯著即將從葉柄落下的水滴。
瘦猴沒發現李奇的異常，陷入自己的狂想之中，“這麽一來，孩子就不用跟著我們去吃那些有問題的海底肉了。”
水滴落到瘦猴頭頂，李奇松懈下來，沖瘦猴笑了一下，“還有孩子呢？”
瘦猴臉紅了一下，“剛出生沒多久，”緊接著又沖李奇感激道，“大哥多謝你救我，我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才好。”
他說得真誠，但一句承諾都沒給出去，因為他心底清楚這人不是什麽好人，大家各取所需。
比起樓下原陶那幾個好像聖母一樣無條件幫助其他人，瘦猴更相信這種放在明面上的代價。
李奇意味不明道，“沒關系，你會幫到我的。”
……
距離活動還有不到十五分鐘，距離白謹蘇醒過了起碼兩個半小時以上，白謹仍舊沒有任何生理需求。
根據白謹的觀察，其他人也都沒有說想去上廁所或者饑渴的。
他們沒有需求，變異後的人就有需求了嗎？
餵食者、被餵食者、食物的指向，真的會如同她猜測的那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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