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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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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雲笙見猛獸們一看到她就飛速逃竄了, 就明白她配的藥粉是有效的。

是的,藥粉。

她用了最原始的辦法,把所有需要的藥材捏碎, 然後摘下兩片茶葉烤幹後也直接捏碎, 混入藥粉堆中拌勻了。

就,看著有略些糊弄的樣子。

不過,藥嘛,實用性肯定要遠大於美觀性的。

而且, 雲笙一點也不覺得抱歉呢。

因為,她確定藥效後,大把大把撒了藥粉把猛獸們救醒後, 它們連聲謝謝也沒有, 就直接奔逃了。

猛獸們:……呃,我們要是會說謝謝,就問你慌不慌吧!

猛獸們的問題解決了,現在就要找到造成他們暴動的草藥了。

雲笙剛剛一直在回憶, 除了在那兩位護士小姐姐身上聞到過那種藥味,還在什麽地方聞到過。

但她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答案。

所以, 京郊山脈裏,她不知道的地方有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草藥?

怎麽感覺有點玄幻呢?

這京郊山脈裏還有她沒有薅過的草藥?

原本,雲笙是打算直接開始地毯式尋找的, 但想到唐明麗他們回到京城後一定會找援軍過來的。

她就想著先下山把山脈的情況跟人交待一下。

還有,軍總院那邊也需要有人去查一下具體的情況。

雲笙記得,那位護士小姐姐接觸過病人後好像很害怕排斥的樣子。

主要是她們身上的藥香味是哪裏來的?

為什麽會跟京郊山脈中可能造成猛獸暴動的藥香味相同?

人暴動造成的傷害並不會比猛獸暴動造成的後果少一些的,甚至後果會更加的嚴重。

這麽想著, 雲笙就準備下山了。

然後,她走一步, 小黑就跟一步。

她停下,小黑也停下。

那黑黝黝的大腦門子都要貼上雲笙了。

雲笙:……又忘了這茬了!

小白剛剛在空間裏的時候已經嚼了幾片茶葉了,在一段時間裏對山脈裏的氣味肯定是免疫的。

她幹脆就把小白放了出來,虎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嗷!”小黑見到小白突然出現,瞳孔巨震!

雲笙挑眉,這大黑虎挺有靈性的啊。

“吼!”小白一出來,聞到讓她不舒服的味道,雖然沒有了之前的暴躁,但心情仍舊不怎麽好。

加上上次在青山鎮山脈裏的時候,小黑偷看其他的母老虎,小白就不想搭理他。

“嗷~”小黑的聲音充滿了討好和諂媚。

雲笙覺得自己的耳朵受到了一絲絲的傷害。

小黑你是叢林王者啊,別這麽叫喚!

雲笙見小白一臉傲嬌不搭理小黑,也不知道他們之間還有沒有後文。

要換了從前吧,她就是把小白放在山脈裏幾天,也能放心離開的,但今天不行。

萬一藥效過了,小白會有危險的。

可她下山也還有正事呢。

“小白,把小黑一起帶回家行不?”雲笙問道,“你看著他,不要讓他霍霍我的東西,可以嗎?”

“嗷~”小白軟軟回應。

下一秒,小白就回到了空間。

小黑:……媳婦又又又消失了!

他正準備發出吼聲質問雲笙呢,下一秒,他也進入了一個讓他整個虎渾身舒暢的地方!

關鍵是他媳婦也在!

小黑立刻屁顛顛跑向小白,親昵地拱了拱小白。

他還聞到了一股非常特殊的清香的味道,多嗅聞幾次,他感覺整個虎都要飄飄然起來了。

媳婦家好適合虎生活啊!

他想做上門女婿,就生活在媳婦家裏,打死虎都不走的那種!

如果需要,他可以對那個兩腳獸搖尾巴。

雲笙把小白和小黑收進空間裏後就直接下山了。

看小黑也是挺聰明的樣子,又有小白看著,雲笙還是很放心的。

小黑:……您絕對放心,讓我站哪兒站哪兒,絕對不會霍霍任何東西。

要不,我再給您打個滾,撒個嬌?

到了山腳,看著一地亂七八糟的腳印,雲笙就覺得有些糟心和後怕。

今天,如果不是唐明麗他們過來賞楓葉,她有覺得事情有異趕了過來。

這些出了山脈的猛獸都不知道會造成什麽的無可挽回的嚴重後果。

“雲笙!”封辭一下車就看到了雲笙,立刻出聲招呼。

“封辭,你們來啦?”雲笙走過去,笑著和封辭還有龍組的其他人打招呼。

“猛獸的事情暫時解決了,我下山是想跟你們說一聲,我可能會在山脈裏待些日子。”

“我要找到猛獸忽然暴動的原因。”

“只有徹底解決了這個隱患,以後才不會有猛獸下山的事情發生。”

雲笙說著話,雲平江也到了。

“雲笙,你沒事吧?”

“舅舅,我沒事。”雲笙笑著回答,“舅媽還好吧?”

“看著臉色有些不太好,其他的應該沒什麽。”雲平江說道。

之前他著急雲笙的安危沒有來得及跟唐明麗多說什麽。

雲平江看了眼布滿雜亂無章腳印的地面,有些憂心地問道:“山上的猛獸怎麽樣了?”

“暫時都恢覆了。”雲笙肅容回道,“造成猛獸暴動的原因應該是一種或者幾種草藥。”

“舅舅,我上午幫舅媽去軍總院給二哥的戰友送雞湯的時候,在經過我身邊的兩位護士同志的身上也聞到了相同的藥香味。”

“一位叫夏菊,一位叫綠竹。”雲笙說道。

雲平江點頭:“你大哥剛好有時間,我待會兒讓他去一趟軍總院調查。”

“那行,舅舅,我上山了,那種藥材我從來沒有見過,要徹底解決問題需要一些時間,你們不用擔心。”

“我跟你一起進山吧。”封辭說道,“多個人一起找,能快一點。”

“是啊,我們也跟你一起進山脈吧。”計存善說道,“我們來的時候就分配好了任務的。”

“你們先別急。”雲平江說道。

“這樣,你們暫時都先守著山腳,我去附近的大隊借個電話,讓雲棣立刻去軍總院調查。”

“雲笙,如果這種藥材對人也有影響的話,咱們得先救人。”

雲笙點頭:“好,那我們在這裏等著。”

雲平江點頭,開車往最近的大隊借電話。

雲棣接到電話沒二話,立刻答應了下來。

放下電話後,他就立刻開車前往軍總院。

軍總院裏,夏菊撓了撓臉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之前看到那個幾乎毀容的患者後,她的臉也一直有些刺刺的難受。

“綠竹,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有紅疙瘩了?”夏菊摸了摸臉,覺得臉上好像有些凹凸感。

“我看看。”阮綠竹擡頭看向夏菊,瞳孔就是一縮。

她站起來,笑著說道:“好像是有些疙瘩,夏菊,我陪你去皮膚科看看吧。”

“不要,我不想去皮膚科,我不想又被洪主任抓住去照顧那個毀容的病人。”

“還是去看看吧。”阮綠竹準備勸勸夏菊,她的臉可不是幾個小疙瘩的問題。

可她怕嚇著夏菊,不敢直接說,只能勸她去皮膚科看看。

“你好,打擾一下。”

清越的聲音傳過來,阮綠竹下意識轉身,對上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她下意識露出一個笑容,問道:“你有什麽事情嗎?”

“阮綠竹?”雲棣直接喊出了眼前護士的名字。

“我是,你是?”阮綠竹也覺得眼前的男同志非常眼熟,想了一下後,不太確定地問道,“你是雲棣?”

“沒錯,是我。”雲棣失笑,沒想到會在軍總院裏見到阮綠竹。

等等,綠竹?

說的不會就是阮綠竹吧?

“阮綠竹同志,上午的時候,你是不是扶著一位夏菊同志去藥房拿藥了?”

“對啊,你怎麽知道?”阮綠竹問道。

見雲棣穿的是軍裝,她直覺是出事了。

想到夏菊臉上無緣無故冒出來的小疙瘩,她有些害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那位夏菊同志在嗎?我想問她幾個問題。”

“我就是夏菊,你要問我什麽?”夏菊見阮綠竹認識雲棣,態度很好地問道。

雲棣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眉頭就是一皺。

不是嫌棄夏菊滿臉疙瘩的意思,他是希望夏菊的臉跟那種藥味沒有關系。

不然,這事情就大了。

“夏菊同志,你臉上的疙瘩是原來就有的,還是突然發起的?”雲棣直接問道。

夏菊:……跟你有什麽關系哦!

阮綠竹:……這麽問一個女同志的臉,她有些不知道替誰尷尬。

夏菊本來是想發怒的,但見雲棣穿著軍裝,又怕自己是不是被傳染了,就幽幽說了句:“剛發的,我之前皮膚一點問題也沒有。”

“那之前你碰到什麽東西?”雲棣追問。

“沒有,就是照常上班,不過早上的時候給皮膚科的洪主任打了下手,照顧了一個過敏非常嚴重的病人。”

說著說著夏菊一驚,捂著自己的臉:“我,我不會也毀容了吧?”

“沒有沒有,夏菊,你別怕,我陪你去皮膚科找洪主任看看,她很快就能幫你把疙瘩消下去的。”

“你們可別去找洪主任了。”有個路過的護士說道,“洪主任臉上也開始長疙瘩了,她說那個病人的皮膚病會傳染的。”

“現在皮膚科已經禁止出入了。”

“媽呀!夏菊,你臉怎麽了?”護士之前只是聽了一言半語的,以為夏菊臉上就長幾個小疙瘩,沒想到,夏菊的臉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

救命!她跟夏菊她們靠這麽近,不會也被傳染了吧!

“安靜點!”護士長帶著兩層口罩過來對夏菊說道,看完介文加Qq裙,幺五爾耳七五二爸以“夏菊,你上午的時候接觸過那名病人,你去皮膚科找間辦公室自己隔離吧。”

“護士長,我害怕!”夏菊看了眼一臉嚴肅地護士長,眼淚汪汪地說道。

“別哭!”護士長低呵道,“不想毀容就別讓眼淚沾到臉上的疙瘩!”

夏菊立刻收回眼淚。

“護士長,我跟夏菊一直在一起,我要不要也去隔離?”阮綠竹問道。

護士長看了阮綠竹,見她臉上現在還是幹幹凈凈的,但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說道:“你去皮膚科找最靠外頭的辦公室呆一陣。”

“等統一檢查後沒事了,你再出來。”

“好。”

“護士長,我是雲棣。”

見狀,雲棣拿出軍人證給護士長:“我想看看那位皮膚科的病人,問他幾個問題,可以嗎?”

護士長把證件還給雲棣,非常嚴肅地說道:“雲棣同志,不是我不讓你見那位患者,而是那位患者的皮膚病是會傳染的。”

“你要是見了人,暫時可就出不了軍總院了。”

“到時候,不會耽誤了你的任務嗎?”

“雲棣?”

“你怎麽會在這裏?”程解收到皮膚科出事的消息後,立刻過來詢問。

“院長,這位軍人同志要見那位患者。”護士長說道。

程解一聽,就說道:“雲棣,如果你只是想了解情況的話,我建議你不用去見人。”

“護士長,那位患者的信息你知道嗎?”程解問道,“你要是知道的話,就跟雲棣說說。”

“是,院長。”

皮膚科出事,護士長剛好去了解過情況,她是個很心細的人,包括患者的情況,她都知道。

“雲棣同志,您問吧,那邊的情況,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多謝。”雲棣說道。

程解拍了拍雲棣的肩膀:“那就這樣,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先走了。”

“謝謝程院長。”

“沒事,回見。”

“回見。”

“護士長,請你把那位患者的情況事無巨細跟我說一遍。”

護士長見雲棣和程解這麽熟悉,不敢怠慢雲棣,笑著說道:“雲棣同志,是這樣的。”

“那位患者是京郊山脈附近大隊的村民。”

村民轉院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渾身上下都是疙瘩,並且脾氣異常火爆了。

他把幫忙的護士罵走了,夏菊剛好經過,就被洪主任叫過去幫忙。

“洪主任的意思是,那位患者應該是吃了東西,或者碰到什麽東西過敏了。”

“她按照過敏的正常治療流程並加了幾種特效藥進去。”

可惜,那個村民一點好轉也沒有,反而更加嚴重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洪主任身上就起了疹子,她一開始沒有註意。”

身為皮膚科的主任,這樣的情況其實並不特別。

皮膚問題本來就容易傳染,洪主任塗了些藥膏,也就沒管了。

“剛剛,洪主任打電話給我,說她臉上身上都起了疹子,並且越來越嚴重,整個人也變得非常暴躁和有破壞欲。”

“她跟我說,情況很不妙,讓我來找夏菊,看她有沒有被傳染。”

“有的話,要馬上隔離治療。”

“至於那個村民,已經快控制不住脾氣了。”

“哦,對了洪主任把人暫時鎖在辦公室裏。”

“他現在的狀況別說回答問題了,已經開始認不出人了。”

“那個患者有沒有說他是吃了什麽東西或者接觸了什麽東西後才會有這種癥狀的嗎?”雲棣問道。

護士長搖頭:“他沒說,不過他的家人說他之前去過附近的山上,好像,逮了只野雞在山上烤了吃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雲棣禮貌道謝,並說道:“能借用一下電話嗎?”

“當然可以。”

“爸,軍總院這邊的村民確實是京郊山脈附近大隊的。”

“我沒有見到本人。”

“可以確定的是,他之前上過山。”

“對了,他的家人說,他還在山上烤了個野雞吃。”

接下來,他把護士長告訴他的情況都覆述了一遍。

雲平江神色有些凝重:“我知道了,你在軍總院守一會兒,萬一出事,就幫個忙。”

“我知道了。”

雲棣掛了電話後,對護士長說道:“我會在這裏待一會兒,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找我。”

“好,多謝。”

雲平江掛了電話後,立刻開車去山腳把軍總院的事情說了一遍。

雲笙聽後若有所思。

“雲笙,你在想什麽?”封辭問道。

“我得先去一趟軍總院。”雲笙說道,“我覺得被藥物影響應該不會只有這些癥狀。”

“可能還會出其他的事情。”

“你放心去,我們會在山下守著。”封辭說道。

雲笙點頭,從布包裏拿出老大一包藥粉遞給封辭:“這是迷藥。”

“如果有猛獸下山,直接撒他們身上,迷暈就行了,我盡快回來。”

“好。”

雲笙和雲平江的車一前一後離開,封辭重新調整人手,盡量守住京郊大道和附近幾個小道,爭取不讓猛獸有威脅到老百姓的機會。

雲笙趕到軍總院的時候,那邊正鬧哄哄的。

原因自然是因為那個來看紅疹的病人暴起破門而出,開始在軍總院裏見到什麽就打砸什麽不說,還想傷人。

他的力氣變得非常的大,整個人身上肌肉(?)虬結,且眼睛發紅,有種癲狂的,悍不畏死的瘋態。

軍總院的安保人員根本制不住他,也就雲棣能跟對方對峙。

更壞的情況是,洪主任,夏菊她們也開始壓不住脾氣了。

程解見狀,只能打電話向軍區尋求支援。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雲笙!

程解都覺得自己看到了神!

“雲笙!”

程解的聲音穿過吵吵嚷嚷的人群準確地傳到了雲笙的耳朵裏。

她沖程解點點頭,示意她會解決問題。

之後,雲笙就憑借著自己超強的實力擠到了事件的中心位置,直接往那名小山似的村民和雲棣身上撒之前配好的包含著茶葉的解藥。

雲棣見雲笙撒藥沒有避開他,也沒有躲,直接被撒了一臉的藥粉。

隨後,他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

倒是覺得那位患者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小了。

最後,患者昏了過去。

雲棣一把把人扛起,往皮膚科走去,雲笙跟上。

程解交待安保人員維持好秩序,又安撫了眾人幾句,就跟去了皮膚科。

等雲棣把患者放在病床上的時候,那人身上的紅疹已經開始退了。

之前,他的身上巨大的疙瘩一塊塊凸著,把整跟人撐得都變了樣子。

那臉都不能直視。

怪不得,早上那位護士姐姐會花容失色了。

這可真的是醜出天際了。

等那村民漸漸恢覆清明,他的身體起碼小了一半。

之前那可不是肌肉,那都是腫的啊!

躲在門外的夏菊和臉上已經開始冒痘痘的阮綠竹瑟瑟發抖。

她們都不敢想象自己成了那位村民那個樣子,以後該怎麽面對自己,面對同事們。

盡管害怕,她們心裏卻又升起了一股又一股的無名火,很想沖進去把所有的東西砸爛,把在場所有人的臉都扇一百遍啊一百遍!

救命!

她們要分裂了!

雲棣看到門口快哭的阮綠竹對雲笙說道:“妹妹,解藥還有嗎?”

“軍總院裏有幾個醫護人員接觸過這村民可能被傳染了。”

雲笙聞言點點頭:“這不知名的藥確實很厲害。”

她從布包裏拿出一個藥包遞給雲棣:“大哥,直接接觸過村民的人口服藥粉,剩下的泡水,凡是在軍總院的人全部喝一杯。”

程解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雲笙的話,他心裏那叫一個感激激動啊。

“雲笙同志,還好你來了,不然,軍總院就出大事了。”

他看了眼已經清醒過來,恢覆神智,身形都已經小了幾號的村民,心裏對雲笙的感激那就別提了。

“程院長您太客氣了。”雲笙笑著說道,“我有幾句話想要問這位同志,您看方便嗎?”

“方便方便,那可太方便了!”程解說道,“你隨便問。”

他轉頭看向雲棣,說道:“雲棣,解藥交給我,我去安排。”

“程院長,我剛剛能迅速控制局面多虧了這兩位護士同志。”雲棣看著門口的阮綠竹說道。

程解順著雲棣的視線看過去,驚了一下,連忙說道:“快,雲棣,先讓她們吃解藥。”

這兩位的臉已經有了變腫的趨勢了,軍總院好不容易安穩下來,可不能再出事了!

雲棣就問雲笙:“妹妹,像兩位護士的情況,要服用多少藥粉?”

“隨便抓點吧。”雲笙說道,“吃了就能解毒了。”

要是別人敢當著生性嚴謹的程解的面,說出這麽不嚴謹的話,程解能當場噴得對方懷疑人生!

但說這話的人是雲笙,他的偶像啊!

那還有什麽說的?

照做就行了唄!

程解用眼神示意倆護士過來抓藥吃。

夏菊:……

阮綠竹:……

她們倒是不介意直接用手抓,但後面的同志們……

雲棣見阮綠竹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秒懂:“你們有幹凈的勺子嗎?”

“有有!”阮綠竹說完走進辦公室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三個湯匙,“我們平時吃飯用的,洗幹凈的。”

雲棣點點頭,打開藥包,示意她們舀一勺吃了。

“謝謝你。”阮綠竹壓著暴躁說道。

“不用謝,快把解藥吃了。”

“好。”

“對了,洪主任把自己鎖在隔壁辦公室了,我能舀一勺過去給她嗎?”

“當然可以。”雲棣說道。

等阮綠竹吃了解藥又給洪主任舀了一勺後,雲棣把藥包遞給程解,對阮綠竹說道:“我陪你走一趟吧。”

“萬一洪主任失控,我還能幫上忙。”

“好,謝謝你。”阮綠竹護著湯匙走在前頭,雲棣跟在後頭走出了辦公室。

拿著湯匙的夏菊:……不是,她還沒吃解藥呢!

“院長,我還沒有吃解藥!”夏菊追著程解走了。

辦公室裏就剩下雲笙和那位村民。

雲笙隨意移過來一把椅子坐下,問道:“你在山上有沒有看到什麽奇怪的植物,或者在哪個方向聞到很濃郁的藥香?”

村民已經徹底清醒了,也知道自己能好是眼前的女同志救的。

雲笙問他問題,他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我就是在自己家的院子裏聞到了藥草的香味。”

“我以為是什麽很值錢的藥草成熟了,想著上山采了換些家用。”

“誰知道,我在山上找了很久,什麽也沒有找到,脾氣倒是漸漸上來了。”

後來,他看到了一只野雞,就發了狠地要捉到,捉到不算還得當場吃了心裏才舒服。

後果,就是他中毒了。

“你在山上的時候,覺得那藥味濃嗎?”雲笙又問道,試圖圈定大概的位置。

村民點頭:“藥味很濃,但我就是找不到藥材在哪裏。”

“你家在哪裏?”

“就在京郊山脈的東邊大隊,我家裏是靠著山脈方向的。”

“好,謝謝你。”

雲笙道完謝就準備離開了。

“同志。”村民喊住雲笙,“我不會再有事了吧?”

“那個,我要不要再吃點藥粉啊?”

雲笙能理解村民的想法,她笑著說:“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你要是不放心,待會去找院長要杯藥水喝就行了。”

“哎,多謝您了,同志。”

“沒事,以後聞到什麽特殊的味道或者遇上什麽奇怪的事情,都可以打電話給部隊上報。”

“我知道我知道了,我以後不貪心了。”

雲笙一笑:“如果你給出的消息很有價值,部隊會酌情給予一定的獎勵的。”

村名聞言眼睛就是一亮!

這個好,這個穩妥,他以後就這麽幹!

雲笙離開辦公室後,找到正在大廳分發藥水的程解。

“程院長,我走了。”

“哎,好,雲笙同志,今天謝謝你了啊。”程解連忙說道,“等你忙完了,我請你吃飯吧。”

“那到時候約,我走了,你忙。”雲笙笑著說道。

“嗳,回見。”

“誒!這位同志你剛剛喝過藥水了,你怎麽又排隊上來了?”

“程院長我不放心,你再讓我喝一杯吧,喝一口也行啊,我實在是不想變成剛剛那個大哥的樣子,太恐怖了啊。”

“不用多喝,多喝沒用,喝一杯就能好!”

程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雲笙微笑搖頭,打開車門往京郊山脈趕去。

這種不知名毒草藥的事情是一定要解決的。

不然,不僅動物遭殃,影響擴大後,老百姓也會遭殃。

想想這毒草藥的傳染性以及增加人的體質,讓人力大無窮充滿破壞欲的藥性,對百姓們來說,遇上了就是災難了。

咦?

等等!

這藥性怎麽跟她的強身丸有點像啊?

只不過,她的強身丸一點後遺癥都沒有,但這毒草藥的副作用就有些太大了。

可如果這毒草藥用的好,制造出這樣一支隊伍的話,殺傷力還是很大的。

就是這個隊伍隨時會失控,到時候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未知。

雲笙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毒草藥該不會是有人知道了龍組的事情後刻意培養出來的吧?

誰會幹這種缺德的事情?

井邊橋!

雲笙腦海裏第一個出現的人名就是他。

這可真是,人都已經噶了都還要作妖!

雲笙的腳尖微微往下壓,加速往京郊外開去。

是不是井邊橋,之後制造到機會找山下流問問就知道了。

那家夥雖然慫,但心思可比井邊橋深多了。

他在井邊橋身邊這麽久,井邊橋的事情,他肯定都是知道的。

不過,這個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這種毒草藥找出來毀掉。

雲笙重新回到山腳,還沒有下車就聽到了山脈裏傳來的此起彼伏的猛獸吼叫聲。

好消息是沒有猛獸沖下山,壞消息是,可能快要沖下山了。

封辭守著京郊大道的方向,看到雲笙車遠遠就迎了上去。

“怎麽樣?你沒事吧?”他問道。

“沒事,軍總院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雲笙說道。

兩人並肩往山腳走,雲笙把自己對毒草藥的猜測說了出來。

封辭神色凝重:“我之前就覺得很奇怪,平房那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藥材。”

雲笙腳步一頓:“你繼續說。”

“你知道的,井邊橋一直在關註著京城的動向。”

雲笙點頭。

封辭繼續往下說:“龍組的事情我爸一開始就沒準備瞞著。”

“所以,井邊橋知道龍組各方面都變強後,試圖自己研究強身丸了!”雲笙接話。

隨即,她又搖頭:“他沒有任何依據的,怎麽研究強身丸?”

雲笙和封辭對視一眼,雲笙搖頭。

她給強身丸的對象都是可以絕對信任的人,不可能有人因為利益或者其他方面的原因把強身丸給出去的。

尤其是給一個R本人。

“這就奇怪了。”封辭說道,“難道那個佐木舉是個天才?”

“他受到了龍組成員體質改變的啟發自己就研究出了藥丸來?”

雲笙搖頭:“這樣也不對。”

“如果他真的研究出了藥丸,那應該進入實驗階段才是,藥香味怎麽會出現在京郊山脈裏?”

“而且,程院長跟我說,解析出來的藥粉都是普通藥材,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藥材。”對這點,雲笙還是很肯定的。

如果平房裏有毒藥材的藥味,她只要聞到過,就不會忘記。

她也能肯定,上午在軍總院裏,她是第一次聞到毒藥材的味道。

聽雲笙這麽說,封辭一時間也想不出其他的答案。

“沒事。”雲笙笑著拍了怕封辭的肩膀,“等山脈的事情了結了,我們去問問山下流就好了。”

“相信他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聞言,封辭失笑。

確實,不知道為什麽,山下流特別怕雲笙。

如果雲笙出面去問的話,一定能有一個讓人滿意的答案。

山下流:……你猜我為什麽害怕雲笙?

呵,因為他不想飛上天,他也不想跟人殉情!

說著話,雲笙跟封辭就到了山腳。

“我可能需要幾天時間找到毒草藥的源頭。”雲笙對封辭說道。

她又從布包裏拿出一個大藥包遞給封辭,叮囑道:“如果覺得哪裏不舒服,或者有猛獸下山,用這個。”

“剛剛你給的藥粉都還沒有用到過。”封辭笑著說道。

“沒事,有備無患嘛。”雲笙笑瞇瞇說道,“這回用不上也沒有關系。”

“這藥清熱解毒,提神醒腦,你們留著自用也是可以的。”

迷藥就更不用說了,居家出任務必備好嗎!

封辭失笑:“好,我知道了,你一切小心。”

隨即,他決定最後爭取一下:“我陪你進去山脈好嗎?”

“不好。”雲笙直接拒絕,“進入山脈受毒草藥影響會越來越大,你難道要不停地吃解藥嗎?”

“……我沒問題的。”封辭說道。

“我有問題吶。”雲笙玩笑道,“我沒有這麽多的藥粉。”

封辭:……總覺得自己被雲笙嫌棄了。

雲笙表示沒有嫌棄的,一點也沒有。

主要是她空間裏的茶樹大概率是毒草藥的克星,等找到了毒草藥後,她估計得進出空間好幾次配藥,或者想其他的招滅了毒草藥。

封辭在身邊的話,她進出空間太不方便了。

見雲笙這麽說,封辭也就不堅持一定要跟雲笙一起進入山脈了。

不過他還是叮囑了一句:“如果有致命的危機,保命為先。”

“我知道的,放心。”

雲笙說完就轉身上了山。

封辭讓計存善幫他留意一下通往京郊大道這邊山脈的動靜,他得把雲笙給他的藥粉分發下去。

雲笙說得很對:有備無患。

山下交給封辭,雲笙沒有什麽好不放心的。

只要她把毒草藥的事情解決掉,山脈裏的猛獸們也不會再躁動不安了,山脈的危機就可以解除了。

她一路往山脈東邊走去。

果然,藥香味越來越濃郁了起來。

之前山裏還有一些動物,到了這地界,別說動物了,雲笙覺得四周的草木都焉巴了。

奇怪的是,等雲笙再往東走了一陣後,藥香味忽然又淡了些。

是那種不易察覺的淡。

如果不是毒草藥對雲笙沒有任何影響,她根本就不可能分辨出藥草香味的濃淡。

雲笙停下腳步環顧四周,有些懷疑毒草藥是在哪處隱蔽的山洞裏。

然而現實是,她目力所及之處根本就沒有疑似山洞的地方。

這就奇怪了。

雲笙往來時的山路退了幾步。

果然,藥香味又濃了那麽一些。

再退幾步,藥香味,沒什麽變化。

雲笙就這樣憑借著嗅覺在山脈東邊的某個範圍內晃了好久。

最後,她走進了一片紅楓林。

雲笙一楞,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忘了這茬了。

她能及時趕到京郊山脈的起因不就是因為楓葉提早紅了,唐明麗他們來看嗎?

這是不是叫“踏破鐵鞋無覓處”了啊?

不管是不是的,能找到藥香最濃郁的地方就離勝利不遠了的。

軍總院。

因為有雲棣一開始就想辦法制住了暴動的村民,雲笙又及時出現給出了解藥,加上有院長親自主持分發解藥。

軍總院的亂象徹底平覆,恢覆了秩序。

原本因為害怕會傳染別人而被迫留在軍總院的人,已經被告知等檢查過身體沒有問題後,就能陸陸續續離開軍總院了。

那個因為疑難雜癥轉院過來的村民也徹底恢覆了正常。

此時,他正一臉內疚跟洪主任說著抱歉,說著賠償的事情。

“洪主任,我願意賠償醫院的損失。”村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過,我家裏沒有這麽多錢。”

“您看這樣好不好?”

“我力氣大,來醫院裏扛活,我什麽都能幹。”

“您覺得我什麽時候能賠完錢了,我再離開,行不?”

“不用了。”拒絕的話從門口傳進來,是程解。

他笑著說道:“醫院的損失不大,不用你賠了。”

“院長。”洪主任打招呼。

聽洪主任叫院長,村民立刻打招呼:“院長好。”

“你好,同志,你有心了,賠償就不用了。”

“你身體都好了吧?”

“哎,好了好了!”

“那行,洪主任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好。”

“院長,什麽事啊?”洪主任跟著程解來到辦公室外頭。

“洪主任,外頭逗留在軍總院的群眾們的身體,你組織做個徹底的,過敏方面的檢查。”程解說道,“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讓人離開了。”

“好,沒問題的,院長。”洪主任立刻答應了下來。

“你身體沒問題吧?如果吃不消,我調些人手給你。”程解說道。

洪主任笑著說道:“我吃了藥粉後,人就沒事了,我能應付的過來。”

“是啊,雲笙的藥肯定是沒有問題的。”程解笑著說道,“不過,咱們還是要把事情做到圓滿。”

“每個離開的人,你都給他們出具一張皮膚科的體檢報告。”

“做好留檔。”

“是,您放心。”

“就是,化驗室那裏得先緊著我們科室用了。”

“行,這個沒問題,那你忙去吧。”程解說完就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洪主任知道這皮膚病傳染性有多厲害,對逗留人員的體檢化驗幾乎都是親力親為的。

最後,非常順利的,逗留在軍總院的人一個個離開了。

雲棣的體檢是阮綠竹負責的,她被洪主任直接留在了皮膚科當助手。

洪主任的意思,等她過了專業醫生的考試後就直接收她當徒弟。

阮綠竹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她笑著把體檢報告遞給雲棣:“雲棣同志,之前的事情謝謝你了。”

“要不是有你,我估計沒有這麽好的運氣能直接被洪主任收為徒弟。”

雲棣失笑:“洪主任看中你,是因為你優秀,跟我可沒有什麽關系。”

“對了,我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人吧?”他問道。

“對,怎麽了?”

“有點事情,電話借我打一下。”

“你隨意。”阮綠竹笑著說道。

雲棣笑著道謝,撥通了雲平江辦公室的電話。

雲平江從京郊回來後沒有去軍總院而是直接回了辦公室。

誰也不能保證京城和京郊範圍內只有那位村民一起病例,他需要統籌人手徹查,把所有的隱患去掉。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他剛接到一隊軍人沒有發現異常的消息。

“餵。”

“爸,軍總院這邊的事情已經平息了。”雲棣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下。

“雲笙那邊怎麽樣?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她上山之前跟我說過,需要一些時間。”雲平江說道,“軍總院那邊沒事了話,你就去京郊守著吧。”

“好的,那我馬上就去。”

掛了電話後,雲棣跟阮綠竹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軍總院。

“別看了,人都走了。”夏菊見阮綠竹一直盯著大門看,笑著打趣。

“哎呀,你說什麽呢!”阮綠竹不好意思地拍了下夏菊的肩膀。

“我說,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我怎麽不知道啊?”

“就是老同學啦。”

“那老同學能再次相見也是緣分啊。”

聽夏菊這麽說,阮綠竹就不說話了。

她之前跟著父母去外地任職,最近才回來。

她也是沒有想到,第一個遇上的老同學竟然是雲棣。

他,好像變化不是很大,就是成熟穩重了不少。

“綠竹,你跟我說說你們從前的事情唄。”夏菊笑著說道。

“就是普通的同學啊,哪裏有什麽事情嘛。”阮綠竹笑著說道,“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去洪主任那裏了。”

“哎,說說嘛。”夏菊伸出挽留手,“洪主任那邊忙完了,又沒有事情。”

見阮綠竹頭也不回走了,夏菊嘟囔:“你告訴,我又不會跟人說。”

“真是的。”

阮綠竹當然是聽見了夏菊喊她的聲音的,但她真的覺得她跟雲棣從前就是普通的同學關系,沒有什麽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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