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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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新的道路
颯爽的秋風吹散了夏季的炎熱，行走在山林裏更是感覺如此，紗織緊了緊身上的校服外套。
“感覺冷嗎，紗織？”夏油傑靠近了一些，將自己的校服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其實沒有必要非要和我來的，在車上等就可以了。”
因為沒有直接通向舊村的馬路，輔助監督只能將他們送到這片山林的入口，之後的路程兩人步行完成。
“沒關系啦，畢竟我現在也算個特級咒術師，給傑打打輔助也行，”紗織語氣輕松地笑著說道，“不過這山林中霧氣環繞，給人有些不安的感覺。”
紗織裹緊了外套，給夏油傑遞了一個眼神，夏油傑了然地繼續接話，“那你先在這裏歇一會兒，我去前面探探路。”
等到夏油傑的身影漸行漸遠，紗織找了顆大樹蹲坐下來休息。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厚，恍惚間已經濃到看不清一米之外的事物，不知道的，還以為紗織掉進了一屜蒸籠。
“傑，你在嗎……”紗織試著呼喊了一下剛離開不久的夏油傑，但奇怪的霧氣似乎連聲音都難以穿透，紗織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沒有傳播到一米就被隔絕在內。
在濃霧之中似乎空氣都變得稀薄，霧氣每濃重一份，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就強烈一份，紗織暗中操控咒力在身體外圍形成一層薄甲，等待時機的到來。
突然，灰白色的霧氣搖晃了一下，有一部分濃霧出現了殘缺，像是被咬了一口的蘋果。與此同時，紗織也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咒靈操術——”
沒有猶豫，紗織也立刻發動了術式，“幻覺控制。”
一前一後，一裏一外，夏油傑對灰霧造成傷害的時候，紗織趁勢控制了它的思維，將它想要遁逃的想法，改變為與敵人決一死戰。
而這灰霧顯然不敵控制了大量咒靈的夏油傑，一會兒便敗下陣來，被虹龍吞進了肚子裏。
“沒事吧，紗織。”夏油傑收好咒靈玉就趕忙將紗織攙扶起來。
“小case。”咒靈被消滅後，籠罩著這片樹林的濃霧也隨之散去，恢覆到正常的樣子，紗織拉住夏油傑的手站起來。
”哈哈。”被紗織活潑的表情逗笑，夏油傑的心情也跟著輕松了不少。如果他們能夠一直一起行動就好了，在紗織的樂觀帶領下，想必生活也會明媚不少。
“太狡猾了，從進山開始就偷偷摸摸跟著我們，看我落單才敢出現，真是個欺軟拍硬的咒靈。想必之前村莊裏的事情就是他的手筆吧。”
“嗯，斷斷續續失蹤發生的這些案件都是單人失蹤，很符合這只咒靈的作案手法。雖然說一個小村莊產生兩只強大咒靈的可能性不大，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去村中排查一下吧。”
紗織很想勸夏油傑不要去那個村子，但美美子和菜菜子還在哪裏操守折磨，而且夏油傑的理由是那麽的合理，念頭回轉間，她什麽都沒說，只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來到村子門口的時候，夏油傑依據文件裏的信息給委托人打了電話，但打了兩次都未接通。
“再打一次好了，估計是沒看到電話通知。”
“嘟……嘟……餵……”第三通電話終於接通了。
“嗯，我們在村子門口等你。”夏油傑捂住聽筒，不讓裏面的雜音傳出，而紗織則是看著他神色有些古怪的通完電話。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沒什麽。”
掛掉電話又等了十幾分鐘，委托人終於姍姍來遲。來人是一位用劣質化妝品描畫妝容的中年女性，身後還跟著一個年齡稍大，有些衣衫不整的瘦弱男人，兩人皆是面上兩坨紅雲，氣喘籲籲，好像剛跑了八百米趕過來。
紗織頓時明白了夏油傑為什麽接通電話時神色有異。
“你們好，兩位貴客，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女人用有些別扭的敬語表示歉意，兩人點點頭沒說什麽，“這位是我們的村長，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村長帶你們去吧。”
跟隨女人的介紹，紗織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瘦骨嶙峋的男人，偏棕的膚色、稀疏的頭發、渾濁的眼睛，沒有被咒靈附身的跡象，只是單純的體虛罷了。
紗織記得這位委托人是因為丈夫莫名失蹤後死亡才報案的，現在這情況是？
紗織觀察村長的同時，男人布滿血絲的眼珠也轉動過來，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少女，視線在某些重點部位流連。
夏油傑牽起紗織的手，朝著村長的方向走了幾步，高大的身影將消瘦的男人籠罩，“那就有勞村長了。”
村長訕笑兩聲，眼睛也沒再亂瞟，“請跟我來。”
穿過人煙稀少的村中主路，幾人來到一處像是糧倉的地下暗室，在過來的路上，有少許閑於農賦的村民加入進來，四人的隊伍逐漸壯大成一群人。
“那兩個怪物終於要被處決了嗎？”
“聽說村長找了專業人士，太好了，終於不用提心吊膽了……”
聽著背後村民們的議論聲，紗織心裏發緊，美美子她們就是和這樣的人一起生活的嗎，怪不得……她轉頭看向身邊的夏油傑，果然發現他微不可見的皺起了眉頭。
夏油傑控制著自己的力氣，以免握著紗織的手洩露他不耐煩的心情。本來和粗鄙的猴子待在一起就煩，還用惡心的眼珠子看紗織，現在又是做一些無意義的舉動，難道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還能將咒靈抓起來不成？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還有更讓他難以接受的事情。當帶路的人群散開，露出兩個被關在鐵籠子裏瑟瑟發抖的小女孩，本該天真無邪的眼睛中滿是被虐待造成了惶恐不安，他對猴子的厭惡在一瞬間到達了頂峰。
“這是怎麽回事？”
“這還用問嗎？這兩人不就是引發一連串事情的原因嗎？”
“這兩人腦子有問題，用不可思議的力量三番兩次攻擊村裏的人。”
“我孫子也差點被這兩人殺掉。”
“不是的，那是因為他……”其中一個女孩用稚嫩的聲線試圖解釋，但卻被圍觀的村民粗暴地打斷。
“給我閉嘴，妖魔鬼怪。你們父母也一樣是怪物。”
“果然在剛出生的時候就該殺掉的……”
哈，該被殺掉的是你們這些猴子吧，熊熊烈火燃燒，沒有咒力的人類嘶吼慘叫，咒靈匍匐在人類的屍體上面。夏油傑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這就是他要選擇的道路是嗎？
帶著兩個女孩兒離開村莊後，他為了堅定自己的道路，手刃雙親證道，加入了某個教派，從此與咒術界為敵。
但自己遠沒有想象中那樣強大，等到與昔日好友再次相見，五條悟震驚的臉、硝子失望地轉頭，以及紗織被淚水模糊的黑色眼眸，都讓這顆他本以為已經麻木的心臟再次碎裂。
“傑，這就是你拋棄一切都要選擇的道路嗎？”
……
“傑……傑……”
夏油傑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剛才沈浸在幻象中，已經在原地呆楞了一會兒，紗織一只手被他緊緊抓著，另一只手則拉扯著他的襯衫試圖喚醒他。
“我們有點事先離開一下。”看到夏油傑眼神重新聚焦，紗織隨便找了個理由將他帶到了地窖外面。
等到只剩兩個人面對而立的時候，反而兩人誰都買沒有說話，只有飄落的樹葉發出碎裂的聲音，提醒著兩人時間沒有靜止。
夏油傑伸出手撫摸著紗織手腕上的紅痕，剛才在幻覺中的自己沒有收住力氣，在少女柔嫩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圈紅痕。如果他像幻境中那樣做了，恐怕只會帶給她更多傷害吧。
“為什麽？”夏油傑盯著那道紅痕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沈默，“是紗織做的吧？”
短暫的沈默後紗織開口了，“對不起，傑，擅自利用你的情緒將你拉入幻境，但我不想你因為沖動而決定自己今後的道路。”
“原來紗織早就感覺到了，我對普通人的厭惡，即使這樣也還是想要拯救如此卑劣的我嗎？”
“傑，”紗織反手握住夏油傑的雙手，長年累月的戰鬥讓他手上積累了一些粗糙的繭子，“不是拯救，是一起在麻木和大義之間選擇一條新的道路。”
夏油傑看著紗織認真的黑色眼眸，有些失笑地搖搖頭，“雖然憤怒到極點的時候確實想過這樣做，但紗織不是說過嗎，”他撫上對面女孩有些蒼白的臉龐，“你會成為我的抓力，父母、朋友、高專的一切，都是比想象中更難以割舍的東西。”
然後在紗織欣喜的註視下，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可不能輕易原諒這些愚蠢的人類。”
……
“果然沒成功嗎？”
紗織和傑帶著兩個小女孩兒剛從村門口走出，村子裏的人還都在幻覺中懺悔的時候，從陰影中走出來兩個人影。
為首的男人留著過長的劉海，遮掩住額頭，讓人看不清楚表情，而他西裝筆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身衣服是出自咒術高層的內部供應商之手。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和服孩子，如雪的白發上有兩點對稱的鮮紅，低垂著眼眸露出少許粉紅色的眼睛。
“就是這個小姑娘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看起來挺弱的嘛，但卻總是能破壞我的計劃。”長劉海男將劉海向後梳去，露出鷹隼般的眼睛，以及，額頭一道清晰可見的縫合線。
夏油傑下意識地擋在紗織身前，遮擋住來人危險的帶著侵略感的視線，一時間諸多想法閃過他的腦海。
這兩人是誰？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是針對他們的陷阱嗎？
“本來我看中的是‘咒靈操使’，但這個‘幻覺使用者’突然蹦出來，著實讓我有些糾結。不過，做人最重要的是堅持初心，因為要像人類一些，所以我決定，還是要‘咒靈操使’好了。”縫合線男人摸著下巴思索片刻，表情愉悅地下了最終決定。
“你這家夥，把特級當做商品一樣挑揀，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機會了。”看不出這個怪異的縫合線男人的真正實力，但他身後的小孩子卻帶給他一種危險的預感。夏油傑放出虹龍圍在他們四人周圍，以防禦對方突如其來的攻擊。
“裏梅。”
“知道了。”被叫做“裏梅”的白發孩子衣袖飄動，直接朝著紗織的方向而來，“冰凝咒法——【直瀑】！”
夏油傑剛要調轉虹龍配合紗織防禦，下一秒，伴隨著一聲巨響，身邊的少女的身影已經被籃球大的冰塊撞得彈射出去，摔在了身後的一棵大樹上。
“紗織！”
完全沒有看清敵人動手的速度，那個裏梅的實力應該沒有達到這種程度的碾壓。
是那個男人！縫合線男人的咒術八成是“時停”！
在特級們的戰場上，不需要很久，短短幾秒，已經是生死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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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灰白色的霧氣搖晃了一下，有一部分濃霧出現了殘缺，像是被咬了一口的蘋果。與此同時，紗織也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咒靈操術——”
沒有猶豫，紗織也立刻發動了術式，“幻覺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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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紗織。”夏油傑收好咒靈玉就趕忙將紗織攙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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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被紗織活潑的表情逗笑，夏油傑的心情也跟著輕松了不少。如果他們能夠一直一起行動就好了，在紗織的樂觀帶領下，想必生活也會明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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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織很想勸夏油傑不要去那個村子，但美美子和菜菜子還在哪裏操守折磨，而且夏油傑的理由是那麽的合理，念頭回轉間，她什麽都沒說，只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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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在村子門口等你。”夏油傑捂住聽筒，不讓裏面的雜音傳出，而紗織則是看著他神色有些古怪的通完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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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織頓時明白了夏油傑為什麽接通電話時神色有異。
“你們好，兩位貴客，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女人用有些別扭的敬語表示歉意，兩人點點頭沒說什麽，“這位是我們的村長，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村長帶你們去吧。”
跟隨女人的介紹，紗織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瘦骨嶙峋的男人，偏棕的膚色、稀疏的頭發、渾濁的眼睛，沒有被咒靈附身的跡象，只是單純的體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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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織觀察村長的同時，男人布滿血絲的眼珠也轉動過來，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少女，視線在某些重點部位流連。
夏油傑牽起紗織的手，朝著村長的方向走了幾步，高大的身影將消瘦的男人籠罩，“那就有勞村長了。”
村長訕笑兩聲，眼睛也沒再亂瞟，“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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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怪物終於要被處決了嗎？”
“聽說村長找了專業人士，太好了，終於不用提心吊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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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控制著自己的力氣，以免握著紗織的手洩露他不耐煩的心情。本來和粗鄙的猴子待在一起就煩，還用惡心的眼珠子看紗織，現在又是做一些無意義的舉動，難道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還能將咒靈抓起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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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麽回事？”
“這還用問嗎？這兩人不就是引發一連串事情的原因嗎？”
“這兩人腦子有問題，用不可思議的力量三番兩次攻擊村裏的人。”
“我孫子也差點被這兩人殺掉。”
“不是的，那是因為他……”其中一個女孩用稚嫩的聲線試圖解釋，但卻被圍觀的村民粗暴地打斷。
“給我閉嘴，妖魔鬼怪。你們父母也一樣是怪物。”
“果然在剛出生的時候就該殺掉的……”
哈，該被殺掉的是你們這些猴子吧，熊熊烈火燃燒，沒有咒力的人類嘶吼慘叫，咒靈匍匐在人類的屍體上面。夏油傑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這就是他要選擇的道路是嗎？
帶著兩個女孩兒離開村莊後，他為了堅定自己的道路，手刃雙親證道，加入了某個教派，從此與咒術界為敵。
但自己遠沒有想象中那樣強大，等到與昔日好友再次相見，五條悟震驚的臉、硝子失望地轉頭，以及紗織被淚水模糊的黑色眼眸，都讓這顆他本以為已經麻木的心臟再次碎裂。
“傑，這就是你拋棄一切都要選擇的道路嗎？”
……
“傑……傑……”
夏油傑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剛才沈浸在幻象中，已經在原地呆楞了一會兒，紗織一只手被他緊緊抓著，另一只手則拉扯著他的襯衫試圖喚醒他。
“我們有點事先離開一下。”看到夏油傑眼神重新聚焦，紗織隨便找了個理由將他帶到了地窖外面。
等到只剩兩個人面對而立的時候，反而兩人誰都買沒有說話，只有飄落的樹葉發出碎裂的聲音，提醒著兩人時間沒有靜止。
夏油傑伸出手撫摸著紗織手腕上的紅痕，剛才在幻覺中的自己沒有收住力氣，在少女柔嫩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圈紅痕。如果他像幻境中那樣做了，恐怕只會帶給她更多傷害吧。
“為什麽？”夏油傑盯著那道紅痕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沈默，“是紗織做的吧？”
短暫的沈默後紗織開口了，“對不起，傑，擅自利用你的情緒將你拉入幻境，但我不想你因為沖動而決定自己今後的道路。”
“原來紗織早就感覺到了，我對普通人的厭惡，即使這樣也還是想要拯救如此卑劣的我嗎？”
“傑，”紗織反手握住夏油傑的雙手，長年累月的戰鬥讓他手上積累了一些粗糙的繭子，“不是拯救，是一起在麻木和大義之間選擇一條新的道路。”
夏油傑看著紗織認真的黑色眼眸，有些失笑地搖搖頭，“雖然憤怒到極點的時候確實想過這樣做，但紗織不是說過嗎，”他撫上對面女孩有些蒼白的臉龐，“你會成為我的抓力，父母、朋友、高專的一切，都是比想象中更難以割舍的東西。”
然後在紗織欣喜的註視下，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可不能輕易原諒這些愚蠢的人類。”
……
“果然沒成功嗎？”
紗織和傑帶著兩個小女孩兒剛從村門口走出，村子裏的人還都在幻覺中懺悔的時候，從陰影中走出來兩個人影。
為首的男人留著過長的劉海，遮掩住額頭，讓人看不清楚表情，而他西裝筆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身衣服是出自咒術高層的內部供應商之手。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和服孩子，如雪的白發上有兩點對稱的鮮紅，低垂著眼眸露出少許粉紅色的眼睛。
“就是這個小姑娘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看起來挺弱的嘛，但卻總是能破壞我的計劃。”長劉海男將劉海向後梳去，露出鷹隼般的眼睛，以及，額頭一道清晰可見的縫合線。
夏油傑下意識地擋在紗織身前，遮擋住來人危險的帶著侵略感的視線，一時間諸多想法閃過他的腦海。
這兩人是誰？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是針對他們的陷阱嗎？
“本來我看中的是‘咒靈操使’，但這個‘幻覺使用者’突然蹦出來，著實讓我有些糾結。不過，做人最重要的是堅持初心，因為要像人類一些，所以我決定，還是要‘咒靈操使’好了。”縫合線男人摸著下巴思索片刻，表情愉悅地下了最終決定。
“你這家夥，把特級當做商品一樣挑揀，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機會了。”看不出這個怪異的縫合線男人的真正實力，但他身後的小孩子卻帶給他一種危險的預感。夏油傑放出虹龍圍在他們四人周圍，以防禦對方突如其來的攻擊。
“裏梅。”
“知道了。”被叫做“裏梅”的白發孩子衣袖飄動，直接朝著紗織的方向而來，“冰凝咒法——【直瀑】！”
夏油傑剛要調轉虹龍配合紗織防禦，下一秒，伴隨著一聲巨響，身邊的少女的身影已經被籃球大的冰塊撞得彈射出去，摔在了身後的一棵大樹上。
“紗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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