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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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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黑巷子之後,二人‘感情’升溫巨快。

所謂的升溫,只是韓賀的腦子裏兩個人已經不可描述太多次,親近的很。而白義眼裏的升溫則是他能回回成功的靠近韓賀。

這就是他們心中各自不同的感情升溫方式――

韓賀不再厭惡白義堵他,反而給他創造機會,‘意外’地碰在一起。

譬如‘一不小心’說漏嘴,暴露自己得上下學路線,吃飯的位置等等。

白義個吃顏的腦殘,碰見了就跟牛皮糖一樣粘著不下來,回回盯著韓賀,都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

韓賀一臉禁欲抵觸,心裏一圈圈漣漪變成巨浪,蕩的恨不得時時淹了他!

他每每看著白義懵懂純甄的眼神,韓賀眸色更深,慢慢的磨著牙,腦子裏的顏色片段總是不由自主的開始套在白義身上,花樣繁多到他自己都吃驚。

看著純情的白義,韓賀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忍不住犯錯,所以每次在白義身邊忍到極限將到之時,就先一步落荒而逃。

白義一直以為韓賀是不是有些排斥他,所以每次找各種借口跑路?並不曉得旁邊的人把自己意|Y成什麽樣子了。

相處一個月之後的某一天,韓賀在一個午休時間,看著白義輕車熟路摸到他的教室,趴在他旁邊的桌子上看他。

韓賀沒睡,掀了個眼皮痞裏痞氣地問:“白義,你天天追著我跑,到底意欲何為?是要找我做你男朋友?”

韓賀以為白義會不假思索的承認有這個意思,或者是朝著這個方向堵他的,萬萬沒想到白義當場楞住了,僵著身子發起呆,雙眼有些空洞。

男朋友?

白義第一次有這個概念,當時就有些發怔,意思不是很明白。

韓賀一看,遲疑?

天天追著跑不想讓他當男朋友,那是什麽意思?玩他?

韓賀一下子有些戾氣散出體外,卷著眼皮子看著白義發怔,慢慢有些隱怒上頭,雙肩一下子闊開,腰背挺直,朝著白義壓近了一些。

只差白義拒絕,他就立馬壓身上去掐住白義的脖子威脅。

你惹了老子,現在立什麽牌坊!能有這麽好的事情?不管是不是這樣想,就得這麽辦!

韓賀覺得頭都是疼的。

以為是板上釘釘得事兒,突然變得不能確定,這樣得心理落差,韓賀沒能及時轉過來!

白義楞了差不多快五分鐘,動動眼睛看著韓賀,舔了舔嘴角,眼神晃動。

“那就男朋友吧――”

韓賀一聽到這話,心一下子脹起來,渾身熱血沸騰,剛才的慍怒登時消散無彌。

他磨著牙笑笑,眼睛虛瞇著看著白義,果然還是對我有這個意思!

這牌坊還沒立住就倒在韓賀腳下,韓賀覺得心裏十分舒|爽!

遂即在心裏喃喃罵白義:不要臉!色|情!肖想他!就知差罵白義Q獸不如了。

但是擡起眼睛看到白義的臉,那粉紅色嘴角之後,韓賀喉嚨一噎,整個脊背有些發麻。

眼睛有些渾濁的側頭掃掃,班上還有幾個同學在午休和看書。

他拿了一本最大的覆習資料擋住兩個人得臉,身子前傾,眼神極具侵略性,往白義嘴上一壓。

舔了好一會。

起身的時候很帥,書本‘哐當’一響得就丟在書桌上,相當瀟灑的落荒而逃。

韓賀怕自己把持不住在浪,就這麽把白義一個人丟在坐位上,手上互相搓著,緊張興奮。

他從後門離開,支身穿越走廊,身形斜下窗子,打在白義身上。

白義楞著一個人坐著,傻乎乎的摸著舔著自己的嘴唇。

這是韓賀第一次親他!

感覺,還不賴!

心裏漂浮的那種觸電感官還在回蕩,腦子突然放大了韓賀那張剛毅、線條漂亮的臉龐,和總是有點排斥他的神情。

白義飛快地起身,追著韓賀的步子跑過去。

才拐出教師門,草,男朋友得背影真帥!

韓賀身後的步子急促淩亂,他還沈浸在那個吻上,自己怔怔的,心撲通撲通跳個沒完,指尖在唇角上一觸再觸。

白義居然是甜的!真魔幻。

一直在出神,在沒有任何預備下的韓賀,猛然被人推倒在一邊的墻上,被人扣住腕子壓在頭頂。

正要發火,看清是白義後,他默默的收回了全部戾氣,有些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

韓賀最煩人碰他,一點接觸都不能有。

韓賀楞著反應過來,白義把自己壓在墻上的這個姿勢… …

心中波濤不止!

他覺得,這個姿勢可能有些錯誤,該自己壓著白義才是,這個打開方式不對!

準備反壓,四肢灌力才要反抗,可反應不及白義快,白義狠狠用力拒絕了韓賀的反抗,再一次將韓賀抵在墻上。

因為韓賀得掙紮,為了穩住他,白義不知不覺力氣更大,故此兩個人更加的貼近在一起,白義一條腿還卡在他的腿中間… …

這下子韓賀腦子就開始感覺更加的不對了!

白義是1 ?

這特麽的!韓賀臉色直接變色,陰暗的帶些戾氣。

我天天想的東西,白義也這樣想他?我真是草了!韓賀磨牙,胸口喘息個不停。

他看了多少東西為了浪白義?想了多少種讓白義求饒的話,現在怎麽玩?撞號了?

韓賀覺得這件事真嚇人,馬上又開始掙紮。

白義真是用盡了這輩子畢生的力氣去壓,最終因為他的體|位占優勢,成功的用蠻力壓住了韓賀,令韓賀不能動彈的屈服在自己身下。

二人一身汗。

白義懵懂懂、傻楞楞得帶著虛脫的喘息聲說:“我喜歡你親我。”

韓賀:???

韓賀反應了一下,一下子洩了力氣,靠在墻上放松下來,一股子痞痞的樣子又出來了,小聲地笑了聲。

他清了清嗓子,少年期變聲器獨有的變得有些磁性。

“你是想讓我再吻你?”

他特意換了一個更具有感情的字,聲音格外撩人,撓得白義心癢癢。

白義臉一紅,毫不遲疑地點點頭,模樣認真、還帶有隱忍著的迫切。

“我想!”

這樣的索求讓韓賀完全禁不住,整個身子跟熱湯一樣,腦子裏又開始放電影,沙沙的在腦子裏來回播放。

語調帶著些慵懶,“你松開。”

白義力道松懈的一瞬間,韓賀直接猛地將白義反按在墻上。用白義抵著他的姿勢抵著白義,一條腿卡在其間。

力氣之大,撞得白義整個背後火|辣辣得疼。

韓賀眼神有些兇狠,又帶幾分溫煦。

輕啟薄唇:“白義,那你要記住這個感覺。”

嗯?

這次在學校走廊上,人或多或少的會來回走蕩,但韓賀這次一點也不想顧及。

不再像在教室還用書去遮擋,這次他大大方方侵略,照著白義殷紅的唇角狠狠壓上去,還咬了!

很久才松開,幾縷銀絲落在下顎上。

韓賀聲線不穩,帶著很勾人的磁性在白義耳邊一邊喘一邊說:“我喜歡你,男朋友。”

咽了幾絲紊亂得氣息後,他松開了白義,自己默默得回了教室。

事後白義一直發呆,靠在墻上直到上課,他才回過神來往自己的學校跑。

現在白義腦子裏回想起這些,他還是忍不住的有點想… …想和韓賀親昵,但是不能。

白義看著韓賀一身筆挺,腦子裏突然竄出來,昨天他的主編打電話說的什麽?說今天年會,要是不去的話會有人抓他——

當即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眼韓賀,有些啞然。

繼而腦子想清楚了韓賀進門後,和他說的第一句話,韓賀是他的責編?是【義意】?

“你,你是我的編輯?”

白義現在才開始正視這件事情。

韓賀食指屈著,用關節推推眼鏡,上面折射的寒光一凜,語氣不善:“你以為我是誰?”

還是你男朋友嘛!

這反射弧真是長,和當年如出一轍!讓人有點討厭。

他單手把白義扭進臥室,折得白義直嚷嚷。

韓賀猛地停住腳步,在白義身後鬼魅的出言警告,“別叫,你浪什麽浪。”

白義登時來了脾性,張嘴就開始罵:“我C你大爺,胳膊要廢了你知道嗎?輕點不行嗎!我是你爺爺!”

韓賀冷笑一聲。

這個冷笑讓白義一下子安靜了很多,甚至還有些毛骨悚然。

果不其然就聽到韓賀壓在他耳後,濡|濕地吐了句:“我就喜歡下手重!爺爺!”

白義欲哭無淚,什麽天命?躲了十年還是遇到這個畜生了!?

這年會他一定要去參加,和編輯說,和老板說,不換了韓賀他就不寫,違約賠錢也要走!

想到這裏,白義乖乖聽話,到自己的臥室準備換衣服。

韓賀堵在門口沒出去,就慵懶帶著些許戾氣的吊著眼角,不善地看著白義。

白義站在衣櫃前面,模樣又傲氣又拽,下巴擡得很高,側著頭沖韓賀沒好氣的吼了句:“還不滾出去,你大爺我要換衣服!”

韓賀松松領結,歪了歪脖子,嗓音低沈了些。

“怕我大爺跑了!”

這肅穆得聲音,白義一聽都害怕,頓時腿有些發軟,腰腹一緊。

上次聽到這種聲音是什麽時候?

白義突然單手捂住眼睛,像是要捂住思緒不亂想一樣。

這是能控制得住的嗎?

控制不住!

所以白義思緒躥到哪一天… …嗓子發顫,整個人都輕輕抖起來。

隱忍著,低聲咆哮。

“滾出去,不然我就不去了。”

韓賀看著白義突然不對勁的樣子,斜了一眼,紳士的擡腿出去,順手關門。

白義聽見門聲的動靜後,整個人靠在衣櫃上。

碎碎地自言自語,“你怕什麽?怕什麽!”

都十年了,還怕什麽!

靠了一會兒。

白義覺得得趕緊想辦法和韓賀分開,不然他真的要死在韓賀手裏!那就是畜生,不是好惹的主兒。

當年就錯了,不該招惹的!!!

反省了十年,終究是怕什麽來什麽。

白義換了一身正裝,雖然也是西裝,但是和韓賀的完全不一樣。

偏休閑系,看上去依舊是一股子隨意不羈的模樣,原本活力十足的臉,今天眼色總在閃躲,像是被獵物盯梢的動物,警惕心放不下。

出門之前白義先走,韓賀留下來給他將功補過,修門換鎖。

當韓賀去的時候,年會已經開始了大半,但也比白義也晚不了多久,兩個人基本上是一前一後。

他們兩個人坐在最後面,沒有坐自己的位子,盡量得不去打擾到任何人。

白義沒心思聽年會,什麽頒獎什麽文學探究,他現在腦子就一個想法,趕緊結束!然後在友誼型的聚餐活動中,找到主編和老板,兩廂施壓脅迫,讓韓賀滾蛋!

韓賀喝著香檳翹著腿,目不斜視地打量著白義。

光明正大地直視白義,時不時嘖嘖幾聲,還不要臉地湊近白義,在他泛粉的耳廓附近說:“你怎麽又漂亮了?娘裏娘氣的。寫小說做什麽,你該去出道。”

白義一腳踢到韓賀的膝蓋上,壓低聲音:“放屁,你才娘。”

韓賀瞟了一眼,略帶冷峻和危險的意思。

白義一看這眼神,又慫了,後背都有些發涼。

直接起身去找其他桌子拼,奈何一張空桌子也沒有,轉了一圈又轉回來,站在桌子前。

韓賀隱忍著笑,那一副暢快淋漓的模樣,白義看了又氣又怕,窩囊的很。

向來都是他白義脾氣最大,款兒最大,只有惹不起他的人,第一次遇到了他惹不起的人,就是一輩子的天魔煞星。

難受窩囊的很。

但是硬懟、動手,他都不是韓賀的對手,這點他十年前就很清楚。

遙想他和韓賀第一次見面那一架,白義一直覺得韓賀挺厲害的,他們能不分伯仲旗鼓相當。

後來又打了一架,白義才知道,韓賀第一次都在讓著他!

不然進醫院的只有他白義一個人,韓賀是可以完虐他的。

所以此時的白義,眼睛瞪得都快發紅,難受到磨牙,拳頭不知不覺地捏緊又松開了多少遭。

韓賀吊著眉眼,一臉無恙,痞笑地拍拍他身邊的坐位,臉上寫著就是“請坐”二字。

白義怒火蹭蹭,直接從韓賀面前走過去,推開了門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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