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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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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說跟她同行的人,名叫禪院甚爾。

那位被介紹和佐助的兄長——宇智波鼬同歲的男人,身量和體型都比還處在發育期他們的要更加寬闊有力。只在簡簡單單的對視中,就能憑借身為忍者的直覺,而立刻感到對方如狂風呼嘯般的強勁氣勢,盡管是已有隱藏的。

和女孩子一同長大的鳴人對甚爾的身份很好奇,畢竟除同期的男生與宇智波的兄長們外,就鮮少會有其他的男性出現在櫻的身旁左右。

因為常常都是形影不離的樣子,所以在小時候經常會被別人開玩笑,說自己或佐助有在和他們中唯一的女生櫻醬耍朋友。

於是他在回家後避開了來吃晚飯的櫻,找借口偷偷跑去廚房問玖辛奈。

“老媽,怎麽就算是在談戀愛啊”

以為蠢兒子突然有開竅的玖辛奈喜極而泣,當即就扔下鍋鏟捧起臉,欣慰地問他怎麽會想到這個問題。

鳴人把忍校裏的事說給她聽。

“就是啊,怎麽說呢,在兩個人對視以後會感覺心臟有砰砰亂跳,會產生想去接近對方的沖動,希望她可以開心,為此你能夠把自己重要的東西分享或贈送給她。怎麽樣兒子,對咱們小櫻有那種感覺嗎”

被期待著的鳴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糾結起來說: “我每天都希望櫻醬能開心啊,也有把抓到的超級獨角仙送給她……但好像沒有過在對視後心臟會不聽話的經歷,什麽想要接近的沖動也沒有的說。”

玖辛奈直起腰,揉住男孩柔軟的黃毛: “沒有就沒有吧,那就去做一輩子的好朋友。長大以後可要成為像爸爸那樣厲害的忍者,去保護小櫻。”

“櫻醬才不會需要我的保護呢,她今天在體術課上又把我揍了一頓!”

也有去私下問過佐助,拿著玖辛奈總結的戀愛時的幾大特點幫佐助分析。

佐助無語地看他。

過了好一會兒,敗下陣地嘆了口氣,並給鳴人指正起錯誤。

“對視時會心臟亂跳的,但那是在體術課上被分到她做對手。”

那時的櫻已經可以赤手空拳擊碎大石頭塊了,誰都不想去跟那種狠角色的拳頭對對碰。

惹得鳴人哈哈大笑: “真遜啊佐助!”

“說的好像你不怕被打中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的話,那鳴人想不到第二個理由。

他眨著清湛的雙眼,不假思索地問道: “櫻醬在和他談戀愛嗎”

“是啊。”

得到準確的回答後,立刻忿忿出氣鼓鼓的樣子: “果然是這樣,才過去不到一周你就在外面學壞了!”

到底是跟誰學會的胡攪蠻纏啊。

明明身邊的長輩們都不是這種性格,就連最不正經的自來也和卡卡西,也都沒不正經到這種程度……吧。

櫻沈重的拳頭將至未至,在欲打又止中,有些苦惱地揉了揉額角: “我剛才不是說過,這個世界的時間是在來年的三月嘛。”

這點才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經由鳴人滔滔不絕地概述此前所發生的事情,櫻粗略地得知在自己失蹤後的木葉都遭遇了什麽,以及少年們又是如何在解決問題後找來的,但其言所說這一切的耗時不過是短短的五,六天而已。

可櫻在這裏,卻已度過了一場屬於東京的漫漫冬季。

察覺到兩方的時間流逝都可能存在差異,這使得才與玩伴們小別重逢的櫻,一轉最初的欣喜和夷愉,面色愀然又滿是重重的顧慮。

“……”

碰面並完成互相的介紹後,就被推去換衣服的甚爾從衛生間裏走出來。

在窄小的空間中,通過隔音效果並不完美的瓷磚墻壁,他可以一句不落地聽到外面的全部交流。失去門板對視線的遮擋,他的目光直接緊鎖到房間正中央的少女身上。

甚爾沒辦法欺騙自己說不在意,也沒辦法表現出冷靜鎮定的模樣,只光看他下撇的嘴唇就能感到是在焦躁著,這倒不是說遇到櫻的家人們就會如此的慌亂不安,而是——

在害怕少女會就此告別,然後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畢竟如果要在兩者間選擇的話,還是會想要和家人們生活在共同的地方吧。

約定終究不是束縛,看不見又沒有力量的非實物存在是無法成為枷鎖的,就如春日旋開在樹梢的櫻花永遠不會被已逝的寒冬而挽留。

局面有些僵持。

“既然一時間搞不清楚,那不如先回去再說。”

一直悶聲不響的佐助突然開口,他異色的雙眸看向櫻,不緊不迫地說: “尋來的路上有被鳴人這家夥帶錯到很多個不同的時空,也許是我們有受到其他世界的影響。”

被輪回眼所給予的特殊力量,是可以讓他自由地穿梭在不同的空間。雖然在使用時會消耗龐大的查克拉,但有擁有著尾獸之力的鳴人給他補能,在數個各異的世界間來來回回幾趟倒是都談不上有什麽問題。

“那甚爾可以跟著一起嗎”

“嗯,”點頭後,佐助看了眼因被數落錯誤而表現出窘態鳴人道, “他那些用不完的查克拉多得要死,帶四個人移動不在話下。”

他不像鳴人那樣會去傻傻地詢問答案,人是會撒謊的,但眼神可不會。

靠錘煉瞳術而變得強大的佐助會選擇相信自己的親眼所見,而當櫻開口時所閃到甚爾身上的那道目光,就已然將悉數告知於佐助。

於是不忘補充: “我已經在這個世界裏留下標記,若是……你之後要回來,也可以。”

“真的嗎!”

這個答覆使得櫻再度開心起來。

她輕輕抿著唇角去看甚爾,長發在身後劃出了純粹的弧度,蘊含著無盡至善美的眼睛似是會說話,安撫般地在告訴後者不會拋下他。

是約定好的。

“要去我生活過的地方看看嗎,甚爾”

去哪裏都可以,只要有你在。

被綠眸殷切的註視下,甚爾點頭。

-

這個世界裏,沒有詛咒存在。

於是也不再會感知到任何虛無縹緲的咒力殘穢,更不用為了避免麻煩而移開漠不關心的視線,去裝出看不見咒靈的樣子。

現在,他可以肆無忌憚地觀察著途徑,眼前的一切,而這仿佛是在無形中被許可了什麽得以喘息的機會。

由木材與石料所搭建的圓柱或塔式建築高低錯落,額枋間鬥拱起伏,疏密有致。

遙遙望出去是無邊又靜謐的夜空,其間懸著星鬥繁密的光點,這足以可見這裏不似東京都市那般有被浸染在現代的光化學煙霧下,並深受其害。

他們此時正穿行的地方似乎是片住宅區,傍晚的夕暉不過方盡,四處就已燈火闌珊,偶爾穿插在其間的小吃店內更是人影瞳瞳,熱鬧非凡。

偶爾會有一兩個人與櫻打招呼。

“感覺怎麽樣”

“如果不是已經看不到詛咒,很難想到是真的。”

圓形的平面屋頂上林立著以供自來水的家用儲水箱,和被晾曬在外還未收回的衣物。與走進科技時代的日本不同,看起來似乎是稍遜又質樸的,可置身於中卻只會使人覺得更自在。

草木在角落彌生,連巷子裏刮過的風都是和緩舒適的。

甚爾馬上反應過來道: “難怪你會喜歡茨城。”

“很明顯嗎”

“有親口說過。”

“……我都忘了,可能是隨口說的,甚爾的記性也很好啊。”

“只是恰巧還記著。”

已將忍者護額系到發旋處的櫻,指著不遠處混在昏暗中的黃巖石像,介紹給身側的甚爾,她說那些人物都是木葉隱村中歷代的最高領袖,而其下的朱紅樓閣就是火影的府邸。

語氣中頗是驕傲: “從右往前數——分別是我的師父和父親……誒”

她愕然楞住,雙目詫異地凝神在上方的巖像,手指下意識地微曲但仍保持著擡起的姿勢,對著那裏點了又點,一度確認後,趕緊屈肘懟了懟另一邊正說著肚子好餓的鳴人。

“鳴人,你看那裏……”

雙手枕在腦後的鳴人走路沒個正形,只是下意識地聽話仰頭去看,而就在這須臾間,少年生著胡須的臉上就掛住了呆滯與不可置信。

並大聲喊道: “咦——老爸!”

那挨在五代目綱手後面的,是個尚未竣工的嶄新巖像,雖只被雕刻出半張臉,但其人卻是他們三個只需一眼就可認出的長輩,也正是鳴人的父親——波風水門。

哪料出趟門的功夫,連火影都更新換代了。

“外面是怎麽回事啊,綱手婆——”

急匆匆地趕至火影的辦公室,橘衣裝束的少年奪門而入。

“鳴人你還知道回來!”

伴隨著如雷聲轟鳴的怒吼而同時出現的,還有道貫穿整棟宅邸上下的震響。只見那道象征著鳴人的橙色虛影被直接扔了出來,並且深深地嵌進了辦公室外走廊中的墻壁裏面。

綱手怒氣沖沖的訓斥緊隨其後: “讓你們早去早回,結果直接給我消失好幾個月!”

“小櫻和佐助呢,怎麽沒有跟你一塊回來”

就此話,大抵可以推測出忍者世界和現代日本的時間進程差不多了,櫻提在心裏的憂慮少了大半。否則老實說,她其實也不知道要如何均衡好這兩邊的事情。

上前把被揍進碎石磚塊裏的鳴人給提溜出來,抖抖上面的灰塵,拎起少年重新推門進去。

見著眼前聚在燈光下的親切面孔們,櫻稍有哽咽道——

“我回來了。師父,水門叔叔,靜音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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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出好幾個版本…從上章開始就卡文卡得難受,希望後面寫到甜餅時可以順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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