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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醫療忍術的契機發生在上忍校後。

塵封數年的春野家被蒙了層灰,當櫻決定搬回去住時,她開始頻繁來往於這裏與波風家之間,用著大量的空閑時間打掃衛生。

也是離宇智波族的地址不遠,偶爾便有來幫忙的一群人結伴到佐助家做客吃飯的場面。

玖辛奈會和佐助的母親宇智波美琴坐在緣側上閑聊,看櫻跟著鳴人、佐助齊心協力去挑戰鼬,然後三人被依次拍頭以作戰敗。

佐助的父親比較嚴厲,屆時就是要點評一二,結果每次都會被在場的鳴人作亂而不得不選擇罷休,黃毛小鬼比劃個鬼臉,就一手拽住佐助一手拉起櫻,帶著身高大差不差又同樣渾身是泥的倆人蹦蹦噠噠跳出了院子。

身後玖辛奈扯著嗓門大喊:“鳴人,你給我滾回來!”

說起來,櫻的性格也是受這位血紅辣椒——漩渦玖辛奈——的影響頗深。

其實也沒用太久,很快櫻就獨身入住了自己已故父母的舊居。

波風水門和玖辛奈起初有些擔心,於是勒令鳴人在放學後跟著櫻一起訓練,以及到春野家作伴寫作業,聽起理論課就眼冒金星、心甘情願做小測吊車尾的鳴人揚言不能自己一個人受苦,於是在撒嬌、威脅中軟硬兼施地把佐助也薅了過來。

可實際上痛苦坐牢的還是只有他自己,或抓耳撓腮、或昏昏欲睡的笨蛋坐在中間,左邊是捧著家族卷軸學習忍術的佐助,右邊是翻看從舊宅裏找出的醫療忍術的櫻。

這些好像都是她母親春野芽吹留下來的。

起初看不懂的地方有很多,靈機一動就想到帶著書去學校找擁有血繼限界的雛田,日向一族的白眼能洞察一切。櫻比比劃劃開始追問哪個哪個穴位在人體上的具體位置,惹得雛田都被迫地惡補起了相關的知識。

就這樣當作了課外讀物或興趣般的自學了三、四年。

直到有天,櫻父親的學生、也就是她未來的帶隊老師卡卡西來串門探望時,突然說:“小櫻要不要成為醫療忍者啊?”

櫻也恍悟:“原來這是會被特別劃分出來的忍者類型嘛。”

“醫院裏的一些醫生就是醫療忍者哦。”

“那我畢業後還可以按常規流程去結成小隊嗎?不會被編制到醫院裏去吧。”

死魚眼的卡卡西:“你們三個小鬼還真是膩歪。”

“……不要像大叔一樣去感慨別人的青春!而且醫療忍者不會變成出行任務時,小隊裏同樣需要受到保護的對象?如果會拖累別人那就算了。”

“哎呀,年紀輕輕就這樣好強,未來做你們帶隊老師的人還真是辛苦。”

一語成讖。

櫻確實在心裏偷偷有覺得,在建立第七班之後的幾年中,不幸成為他們仨帶隊老師的卡卡西是越發的心力交瘁了。

這些是題外話,回歸正題。

受四代火影的弟子旗木卡卡西引薦,以及櫻自身最吃香、走得開的火影遺孤的身份,再加上內在所擁有的至關重要的天賦與堅韌性格。

總之,她成為了木葉三忍之一綱手的弟子,正式踏進了成為體術怪物與醫療忍者的大門。

一經數年,已十五歲的櫻輾轉於綱手與大蛇丸之間,跟前者學習醫療忍術和怪力體術,跟後者鉆研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沒辦法,實在是因為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快行將就木了。

焦頭爛額的櫻想起待在暗部的鼬,似乎也在前不久的任務中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提議道:“不行就給這倆人的眼睛互換好了。”

被大蛇丸一棒槌過來:“你當這玩應兒想換就能換成功嗎,只有血親之間的交換成功率才是最大的。”

櫻激將過去:“可再不換止水哥就瞎了,你研究宇智波這麽些年就沒有別的結論了嗎?佐助都說你的那些報告平庸沒用,再沒有辦法我去找師父了!”

你可以說他人品呲花,但不能質疑他學術有瑕。

急眼的大蛇丸把門一摔,噔噔噔再現身時,小心翼翼地掏出了個器皿給櫻看。

“初代火影的細胞,但我也不知道這份是真是假。”不過他馬上興致勃勃看過來說,“你反正也學會綱手的百豪了,先拿你做實驗吧。”

邪惡的長輩笑得更開心了:“初代細胞對你未來使用百豪之術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試了不虧。”

被推上手術臺的櫻咬牙切齒:這絕對是報覆,鼠肚雞腸的大蛇丸。

百豪之術是由綱手所開發的S級醫療忍術,通過開啟封印在施術者額頭的陰封印,將日常積累在咒印中的大量查克拉瞬間釋放,進而達到持續並高速運轉的創造、再生自身的治療效果。熟練運用後可駐顏青春,並使身體機能保持於全盛狀態。

整個忍者世界僅有綱手和春野櫻可以使用。

而初代細胞對高耗能、高需求的百豪,確實是錦上添花。被移植後的櫻擁有了更加活性化的龐大查克拉,身體能量也得到了大幅提升。不管是百豪還是體術,都因此而獲得了飛躍式的增強。

雖然事後,得知此事的暴躁綱手有找大蛇丸大打出手,在此間還毀掉了大半的死亡森林。

自身的進步讓櫻在救死扶傷上也更加得心應手,當隨著自來也外出游歷的鳴人回村時,櫻在忍界中的名聲以不遜於其師父綱手。

但哪怕醫者的能力再強、得到的特效藥再好,終究還是會遇到難以應對的疾病、傷痛或死亡。

這也是隨著她的年齡越長,而越發認知到的事實。

連鮮有人性迸發的大蛇丸都會說:時有治愈,時常幫助,總是安慰。[1]

醫者就是不可避免地會常常面對死亡,但這不代表他們可以習以為常地接受死亡。

包括忍者,更包括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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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夜蛾正道的電話前,櫻踮著腳站在一棵梅花樹下,遙遙看著甚爾去幫她排隊買甜酒,聽友好的路人跟他們介紹那個叫做合格甜酒,是這裏的招牌商品。

櫻期待地看向甚爾,後者就自覺地起身。

高大的背影有些許微駝,明明仍腳踏在人群間,卻看著是如此的不服煙火。就像在諸多事情上都吊不起興致的甚爾其人,他的生活態度似乎就是有窩有吃的就好,掙到的錢也會在櫻不知道的地方被大手大腳地花掉,別無其它。

但就是這樣的人,會每天在那個狹隘的公寓中只身等待著櫻,會在櫻突兀地提想出外游玩時陪同而往,會在彼時因一個眼神就心領神會地擠進本不屬於他的人煙中夠買甜酒……

叮鈴——

響起的聲音讓櫻的思緒戛然而止,她翻找出功能手機,迅速接聽。

“櫻,你現在在哪?”來電的是夜蛾,他緊接著說,“弓場歌步身亡,需要你回高專再次確認屍體的狀況。”

為防止擁有咒力的咒術師在死後變成咒靈或咒物,每當術師在確認死亡後,都需要對其的屍體進行回收與處理。

誰?

櫻抖了抖唇,半晌後方才開口問道:“紀真……現在還好嗎?”

對面稍有停頓:“她也在高專。”

“……好,我馬上到。”

-

高專回收的屍體會被保存在校區地下的殮房,櫻施展著瞬身術匆忙趕至,推門而入時,便看到倚墻而立的紀真站在其中。

她出聲輕喚:“紀真?”

雙眼陷入死寂的女子聞聲才靜靜地擡起了垂下的頭,站在白熾燈下,形影單薄又無力地痛苦,紀真撬開自己的嘴,努力地擠出話來說:“你來啦。”

深呼吸。

櫻洗手、擦拭,用夾住棉花的鑷子,輕輕劃入安靜躺在床上、已沒有呼吸的歌步的上眼瞼中,將那雙眼緩慢地合起。

紀真在旁邊認真地看著,繼續勉力地說:“是窗給出的消息有誤……歌步和同行的京都高專的二年生,碰到了實力不下特1的詛咒師,呼——聽夜蛾說,後經調查,雙方是同歸於盡的。”

她說的太艱難、又太漫長,當櫻處理好一切,紀真的話音也才不過剛剛落下。

“歌步的——”屍體。

“我會處理的。”

“……抱歉。”

櫻垂眸看著面前安詳地躺著的紅發女孩,但她此時此刻也說不出更多有效的話來安慰其的師長。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倏然間,紀真擡高了脖頸,揚聲之音似呼嘯而起的巨浪,又似傾盆而蓋的磅礴大雨,她再次朗聲道:“這跟小櫻你有什麽關系!”

“咒術界就是發爛到如此讓人作嘔。為什麽在不明狀況的情況下,會輕易派遣待定級中的學生們趕往現場。該道歉的是那個看輕了術師生命的窗、是沒有再度確認情況的輔助監督、是那些欺負我們無著[2]術師人微言輕的上層。但唯獨不該是你!”

憤怒中的紀真在急促地喘息,胸膛劇烈地起伏,並做出了擲地有聲地宣判:“術師都是狗屎!我決定處理完歌步的事後,就辭職離開高專。這他媽改變咒術界的夢誰愛做誰做去吧!”

隨後,她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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