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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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80
“……好，我明白了，我會轉告老師的。”
織田作之助掛斷了電話，聽到了後半截的蘭澍端著水杯走過來: “有人找我”
“是橫濱那邊的房屋中介打來的電話，有人看中了您留在橫濱的那棟房子。”
兩年前蘭澍接受大使先生的建議從橫濱搬過來的時候，橫濱那棟老房子沒有賣掉，一直閑置在那兒，織田作之助倒是會定期請熟悉的家政公司派人過去打掃。
這次的房屋中介就是通過家政公司那邊預留的電話找了過來。
“那棟房子啊……”蘭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喝了口水， “中介有說買家是什麽情況嗎”
蘭澍在那棟房子裏住了兩年多，他跟織田作之助也有很多回憶留在那棟房子裏，盡管現在已經搬了出來，當時住的時候也想著總有一天要徹底搬走，但……終究是不一樣的。
現在蘭澍不缺錢，那棟房子能留著的話，他也不會賣掉。
織田作之助道: “據中介那邊介紹，買家是因工作調動帶著家人搬到橫濱的。”
蘭澍有些意外: “自從搬到東京後我就很久沒關註橫濱那邊的消息了，橫濱現在的情況變好了嗎”
如果還是老樣子的話，會有外地人敢帶著一家人搬到橫濱工作嗎
織田作之助也跟蘭澍一樣好久沒回過橫濱了，連請家政公司的人打掃都是電話聯絡的，他當然不清楚。
“要說好的話，是真的比以前好了很多哦。”坐在落地窗邊曬太陽的蘭波慢悠悠的開口了。
這家裏對橫濱最熟悉的人，非蘭波莫屬了。
蘭波不僅曾經當過港口黑手黨內的情報人員，他親友魏爾倫的弟弟現在還是港口黑手黨的老大，蘭波還會不定時回橫濱看看。
“兩年前，在橫濱發生的那場黑手黨混戰決出了最終的勝利者，現在黑手黨們在新任頭領的管理下算是安分了很多，也收斂了很多，橫濱人的日子好過了不少。”
“再加上橫濱是個港口城市，只要治安情況好上一點，管理層有點頭腦，經濟想發展起來不會很困難，而且現在橫濱的工作機會比霓虹其他地方多一些，待遇也會好一點，所以還是有人願意過去的。”
“……老師，織田，你們幹什麽這樣看著我”蘭波說了半天，卻見蘭澍和織田作之助看他的眼神變得很怪異。
宋天鶴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別說小澍他們倆了，我聽了你這些話感覺也挺新奇的。”
“沒想到蘭波你對橫濱這麽了解，一說起橫濱，都不像平時的你了。”
蘭波明白過來，頓時臉上帶了些無語和無奈。
“我的朋友和他的弟弟都在橫濱工作，我也會回去看看他們的。”
“原來如此。我們自離開橫濱後就沒再回去過，對橫濱欠缺了解，多謝蘭波告訴我們橫濱的情況。”蘭澍出聲幫忙解圍。
蘭波接受了蘭澍的道歉，但對織田作之助和宋天鶴冷哼了一聲，很區別對待。
這兩位也不在意，宋天鶴直接擺手，去廚房的方向做飯了，織田作之助則繼續跟蘭澍聊起了剛才的事。
“老師，您的意下如何”
對蘭澍很了解的織田作之助這句話可謂是明知故問了，如果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不出售，蘭澍不會多問一句買家的情況。
橫濱那棟房子確實承載了他與老師過去的回憶，更是他踏上一條全新但正確之路的轉折點，對他的意義很重要。
可說實在的，對織田作之助而言，房子只是死物，影響了他一生，改變了他一生的是老師，對他最重要的也是老師，他需要在意的也只有老師一個人而已。
織田作之助這一問讓蘭澍猶豫了起來: “我不會再回橫濱了，那棟房子留在那裏已經沒什麽意義了……”
蘭澍最懷念的，當然是故鄉的山水草木，至於其他的，都要排在後面。
織田作之助這時已經摸清楚了蘭澍猶豫的原因所在，他便主動道: “老師，我最近空閑的時間多了不少，我可以回橫濱替您見見那位有意買下房子的買家。”
蘭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他是要去看看買家的人品，雖說買賣成交後雙方自然會分的幹幹凈凈，但如果日後得知房子被糟蹋，蘭澍自己心裏也會不舒服的。
“你去的話我自然放心。只是，蘭波說橫濱近況好了很多，我也好久沒回橫濱看看了……”
“不然我也跟你一起去吧”蘭澍想了想，還是說道。
織田作之助微微睜大了眼睛，還沒等他說什麽，仍然坐在落地窗邊沒走的蘭波卻先一步出聲了: “雖說橫濱的治安確實變好了，但我可不建議老師您過去。”
“嗯為什麽我不能過去啊”蘭澍不禁疑惑了起來。
蘭波不慌不忙的說道: “您還記得外面有您能看見的咒靈嗎”
蘭澍被他提醒後，頓時回過味來，這一年多他的日子過得太順心，想出門逛逛的時候也從來沒被醜陋的咒靈打攪心情，以致於他都快忘了咒靈的存在了!
如今他每次出門看不到咒靈可都是宋天鶴的功勞!
蘭澍心裏立刻就打起了退堂鼓，出去嘴上說著容易，可宋叔私底下說不定要提前做多少準備工作，而且這次可不比只是在東京轉轉，還要去橫濱的，肯定更費神。
“那就——”
“老師，”蘭波再次打斷了蘭澍的話， “我也建議織田不要在這時候過去，想見那位買家的話，讓對方到東京來不是更方便嗎”
蘭波每天看似鹹魚擺爛，可本職工作也沒落下多少，他是來度假養老，又不是真正垂垂老矣來養老了，該掌握的情報他可從未疏忽錯過。
——
可最後，織田作之助還是動身前往了橫濱。
雖然請買家來東京跟蘭澍見了面，經過一番交談後蘭澍也決定將房子賣給對方，但在交易過戶的前一天晚上，房子出事了。
房屋中介在電話裏說，鄰居家的房子先起火，後來火勢蔓延到蘭澍的房子這邊，消防車開過去滅了火，可房子燒毀的也有些嚴重。
發生了這種事，房子自然不能交易了，蘭澍這邊當然也得有人回去看看。織田作之助最近這段時間也是真的清閑，加上也擔心房子的情況，就主動跟蘭澍說他過去看看。
可他一個人過去，蘭澍莫名有些不太放心。
這很奇怪，織田作之助十八歲就來到他身邊工作，那時候橫濱的情況更差，織田作之助也不在他家住，每天天亮過來天黑才離開，明明更不安全，蘭澍卻從來沒為此心慌過。
蘭澍送織田作之助到大門口，兩只鵝將軍也簇擁在蘭澍身邊跟著一搖一晃的走到門口，織田作之助開了門先走出去，轉身時，蘭澍看到了他外套下槍支隱隱的輪廓。
“織田——”
織田作之助停下來，低頭看向蘭澍。
紅發青年面容已然褪去曾經的青澀，變得成熟穩重，眉宇間的冷靜自信更是給人一種踏實的安全感。
“房子的事不如都委托給中介辦吧。”
蘭澍按了按心口，皺眉道: “你不要去橫濱了。”
“這場火，燒得太蹊蹺了。”
“老師，也許只是您想多了。”織田作之助低聲說著，微微擡起眼睛，和後方的宋天鶴仿佛不經意的對視了一眼。
“最近氣候幹燥，一直沒下雨，溫度也持續居高不下，消防那邊調查的起火源是電器老化才導致的電氣火災，確實是意外。”
如果是意外的話，你為什麽要將兩把槍都帶上
蘭澍的目光落在織田作之助身上，這種不妙的感覺是他剛才送織田作之助出來時剛剛有的，就好像織田作之助這一走就很難回來一樣。
這突然的心血來潮，蘭澍不打算無視。
他雖然在魔法上的造詣還不夠高深，但無論是魔法意義裏的預知，還是道家的天人感應，都是即將發生某種壞事的預兆，他不會無視的。
就在蘭澍思索如何讓織田作之助取消今天的行程時，織田作之助牽起蘭澍的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老師，我會平安回來的。”他的眼眸定定的註視著蘭澍，聲音和平常沒什麽區別，語氣卻十分的堅定。
“……”
蘭澍收緊手指，按著他的肩膀: “別給自己隨便立flag啊。”
“織田，你一定要回來。”
蘭澍人類偽裝下的棕色眼眸隱隱閃過青翠的光芒，明知宋天鶴就在身後看著，一直隱藏著自己特殊之處的蘭澍卻還是給織田作之助施加了祝福的魔法。
織田作之助微微一怔，隨後他勾唇輕淺一笑，點頭。
“嗯，我會回來的。”
他沒錯過蘭澍眼中閃過的那道青翠光芒，曾經師生兩人相處了兩年，蘭澍的生活都是他親手照顧的，難道他真的沒發現蘭澍不慎漏出的破綻嗎
當然發現了。
別忘了，織田作之助曾經可是殺手中的獨狼。
如果不夠細心，做事不夠縝密，即便能夠預知切身相關危險的異能可以幫助他，他也不知道在過去那種刀口舔血的日子裏死了多少次了。
他只是對蘭澍的一切異常視而不見，並且以不著痕跡的方式提醒蘭澍哪裏露了馬腳，並且幫忙想借口找理由的掩飾那些破綻。
老師究竟是什麽身份，什麽種族，在織田作之助看來都不重要。
都無需在意，無需探究。
從始至終，織田作之助的老師都是面前這個人，他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一定會回到您身邊的，老師。
————————
蘭澍的預知不會發生在關系不夠親近的人身上，比如蘭波_(:з」∠)_
其實身邊的人裏面能讓蘭澍觸發這個預知的只有織田作了，其他人都差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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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掛斷了電話，聽到了後半截的蘭澍端著水杯走過來: “有人找我”
“是橫濱那邊的房屋中介打來的電話，有人看中了您留在橫濱的那棟房子。”
兩年前蘭澍接受大使先生的建議從橫濱搬過來的時候，橫濱那棟老房子沒有賣掉，一直閑置在那兒，織田作之助倒是會定期請熟悉的家政公司派人過去打掃。
這次的房屋中介就是通過家政公司那邊預留的電話找了過來。
“那棟房子啊……”蘭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喝了口水， “中介有說買家是什麽情況嗎”
蘭澍在那棟房子裏住了兩年多，他跟織田作之助也有很多回憶留在那棟房子裏，盡管現在已經搬了出來，當時住的時候也想著總有一天要徹底搬走，但……終究是不一樣的。
現在蘭澍不缺錢，那棟房子能留著的話，他也不會賣掉。
織田作之助道: “據中介那邊介紹，買家是因工作調動帶著家人搬到橫濱的。”
蘭澍有些意外: “自從搬到東京後我就很久沒關註橫濱那邊的消息了，橫濱現在的情況變好了嗎”
如果還是老樣子的話，會有外地人敢帶著一家人搬到橫濱工作嗎
織田作之助也跟蘭澍一樣好久沒回過橫濱了，連請家政公司的人打掃都是電話聯絡的，他當然不清楚。
“要說好的話，是真的比以前好了很多哦。”坐在落地窗邊曬太陽的蘭波慢悠悠的開口了。
這家裏對橫濱最熟悉的人，非蘭波莫屬了。
蘭波不僅曾經當過港口黑手黨內的情報人員，他親友魏爾倫的弟弟現在還是港口黑手黨的老大，蘭波還會不定時回橫濱看看。
“兩年前，在橫濱發生的那場黑手黨混戰決出了最終的勝利者，現在黑手黨們在新任頭領的管理下算是安分了很多，也收斂了很多，橫濱人的日子好過了不少。”
“再加上橫濱是個港口城市，只要治安情況好上一點，管理層有點頭腦，經濟想發展起來不會很困難，而且現在橫濱的工作機會比霓虹其他地方多一些，待遇也會好一點，所以還是有人願意過去的。”
“……老師，織田，你們幹什麽這樣看著我”蘭波說了半天，卻見蘭澍和織田作之助看他的眼神變得很怪異。
宋天鶴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別說小澍他們倆了，我聽了你這些話感覺也挺新奇的。”
“沒想到蘭波你對橫濱這麽了解，一說起橫濱，都不像平時的你了。”
蘭波明白過來，頓時臉上帶了些無語和無奈。
“我的朋友和他的弟弟都在橫濱工作，我也會回去看看他們的。”
“原來如此。我們自離開橫濱後就沒再回去過，對橫濱欠缺了解，多謝蘭波告訴我們橫濱的情況。”蘭澍出聲幫忙解圍。
蘭波接受了蘭澍的道歉，但對織田作之助和宋天鶴冷哼了一聲，很區別對待。
這兩位也不在意，宋天鶴直接擺手，去廚房的方向做飯了，織田作之助則繼續跟蘭澍聊起了剛才的事。
“老師，您的意下如何”
對蘭澍很了解的織田作之助這句話可謂是明知故問了，如果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不出售，蘭澍不會多問一句買家的情況。
橫濱那棟房子確實承載了他與老師過去的回憶，更是他踏上一條全新但正確之路的轉折點，對他的意義很重要。
可說實在的，對織田作之助而言，房子只是死物，影響了他一生，改變了他一生的是老師，對他最重要的也是老師，他需要在意的也只有老師一個人而已。
織田作之助這一問讓蘭澍猶豫了起來: “我不會再回橫濱了，那棟房子留在那裏已經沒什麽意義了……”
蘭澍最懷念的，當然是故鄉的山水草木，至於其他的，都要排在後面。
織田作之助這時已經摸清楚了蘭澍猶豫的原因所在，他便主動道: “老師，我最近空閑的時間多了不少，我可以回橫濱替您見見那位有意買下房子的買家。”
蘭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他是要去看看買家的人品，雖說買賣成交後雙方自然會分的幹幹凈凈，但如果日後得知房子被糟蹋，蘭澍自己心裏也會不舒服的。
“你去的話我自然放心。只是，蘭波說橫濱近況好了很多，我也好久沒回橫濱看看了……”
“不然我也跟你一起去吧”蘭澍想了想，還是說道。
織田作之助微微睜大了眼睛，還沒等他說什麽，仍然坐在落地窗邊沒走的蘭波卻先一步出聲了: “雖說橫濱的治安確實變好了，但我可不建議老師您過去。”
“嗯為什麽我不能過去啊”蘭澍不禁疑惑了起來。
蘭波不慌不忙的說道: “您還記得外面有您能看見的咒靈嗎”
蘭澍被他提醒後，頓時回過味來，這一年多他的日子過得太順心，想出門逛逛的時候也從來沒被醜陋的咒靈打攪心情，以致於他都快忘了咒靈的存在了!
如今他每次出門看不到咒靈可都是宋天鶴的功勞!
蘭澍心裏立刻就打起了退堂鼓，出去嘴上說著容易，可宋叔私底下說不定要提前做多少準備工作，而且這次可不比只是在東京轉轉，還要去橫濱的，肯定更費神。
“那就——”
“老師，”蘭波再次打斷了蘭澍的話， “我也建議織田不要在這時候過去，想見那位買家的話，讓對方到東京來不是更方便嗎”
蘭波每天看似鹹魚擺爛，可本職工作也沒落下多少，他是來度假養老，又不是真正垂垂老矣來養老了，該掌握的情報他可從未疏忽錯過。
——
可最後，織田作之助還是動身前往了橫濱。
雖然請買家來東京跟蘭澍見了面，經過一番交談後蘭澍也決定將房子賣給對方，但在交易過戶的前一天晚上，房子出事了。
房屋中介在電話裏說，鄰居家的房子先起火，後來火勢蔓延到蘭澍的房子這邊，消防車開過去滅了火，可房子燒毀的也有些嚴重。
發生了這種事，房子自然不能交易了，蘭澍這邊當然也得有人回去看看。織田作之助最近這段時間也是真的清閑，加上也擔心房子的情況，就主動跟蘭澍說他過去看看。
可他一個人過去，蘭澍莫名有些不太放心。
這很奇怪，織田作之助十八歲就來到他身邊工作，那時候橫濱的情況更差，織田作之助也不在他家住，每天天亮過來天黑才離開，明明更不安全，蘭澍卻從來沒為此心慌過。
蘭澍送織田作之助到大門口，兩只鵝將軍也簇擁在蘭澍身邊跟著一搖一晃的走到門口，織田作之助開了門先走出去，轉身時，蘭澍看到了他外套下槍支隱隱的輪廓。
“織田——”
織田作之助停下來，低頭看向蘭澍。
紅發青年面容已然褪去曾經的青澀，變得成熟穩重，眉宇間的冷靜自信更是給人一種踏實的安全感。
“房子的事不如都委托給中介辦吧。”
蘭澍按了按心口，皺眉道: “你不要去橫濱了。”
“這場火，燒得太蹊蹺了。”
“老師，也許只是您想多了。”織田作之助低聲說著，微微擡起眼睛，和後方的宋天鶴仿佛不經意的對視了一眼。
“最近氣候幹燥，一直沒下雨，溫度也持續居高不下，消防那邊調查的起火源是電器老化才導致的電氣火災，確實是意外。”
如果是意外的話，你為什麽要將兩把槍都帶上
蘭澍的目光落在織田作之助身上，這種不妙的感覺是他剛才送織田作之助出來時剛剛有的，就好像織田作之助這一走就很難回來一樣。
這突然的心血來潮，蘭澍不打算無視。
他雖然在魔法上的造詣還不夠高深，但無論是魔法意義裏的預知，還是道家的天人感應，都是即將發生某種壞事的預兆，他不會無視的。
就在蘭澍思索如何讓織田作之助取消今天的行程時，織田作之助牽起蘭澍的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老師，我會平安回來的。”他的眼眸定定的註視著蘭澍，聲音和平常沒什麽區別，語氣卻十分的堅定。
“……”
蘭澍收緊手指，按著他的肩膀: “別給自己隨便立flag啊。”
“織田，你一定要回來。”
蘭澍人類偽裝下的棕色眼眸隱隱閃過青翠的光芒，明知宋天鶴就在身後看著，一直隱藏著自己特殊之處的蘭澍卻還是給織田作之助施加了祝福的魔法。
織田作之助微微一怔，隨後他勾唇輕淺一笑，點頭。
“嗯，我會回來的。”
他沒錯過蘭澍眼中閃過的那道青翠光芒，曾經師生兩人相處了兩年，蘭澍的生活都是他親手照顧的，難道他真的沒發現蘭澍不慎漏出的破綻嗎
當然發現了。
別忘了，織田作之助曾經可是殺手中的獨狼。
如果不夠細心，做事不夠縝密，即便能夠預知切身相關危險的異能可以幫助他，他也不知道在過去那種刀口舔血的日子裏死了多少次了。
他只是對蘭澍的一切異常視而不見，並且以不著痕跡的方式提醒蘭澍哪裏露了馬腳，並且幫忙想借口找理由的掩飾那些破綻。
老師究竟是什麽身份，什麽種族，在織田作之助看來都不重要。
都無需在意，無需探究。
從始至終，織田作之助的老師都是面前這個人，他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一定會回到您身邊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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