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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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11
橫濱真的是個和霓虹其他地區畫風完全不同的地方。
除夕夜，當霓虹其他地方的迎接新年的鐘聲響起時，橫濱人們在鐘聲之前首先聽到的，是港口方向傳來的巨大爆破聲！
“轟——！！”
刺眼的火光與硝煙沖天而起，剎那的死寂之後，緊接著就是炸雷般的槍聲！
蘭澍住的地方離得遠，卻也聽到了動靜，熬夜跨年的昏昏欲睡瞬間不翼而飛，他整個人立刻精神了起來。
蘭澍和織田作之助兩人是在客廳裏一起看紅白歌會跨年的，前職業因素導致織田作之助很擅長熬夜，因此在他聽到爆炸聲後就第一時間提高了警惕，蘭澍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落地窗前，一把拽開了厚重的窗簾。
唰啦——
窗外遠處的夜空已經被不祥的火光照亮，附近的人家裏有養狗，受驚的犬吠聲之間隱隱約約夾雜的槍聲讓織田作之助皺緊了眉頭，雙手也隔著外套按住了隨身攜帶的武器。
身後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織田作之助耳朵微動，轉頭看向面露擔憂的蘭澍：“老師，別害怕，我會保護好您的。”
蘭澍膽子沒這麽小，只是：“附近是不是也有槍聲？”
的確有黑手黨在附近交手，織田作之助不驚訝蘭澍的聽力之敏銳，實誠的織田作之助沒想過要隱瞞，他點了點頭：“聽動靜離這裏不遠，應該是有人想趁著港口那邊的動靜來渾水摸魚。”
白鳥榮作當初給蘭澍找房子時很用心，這裏雖然比不上富人別墅區，但能住在這裏的都是家境殷實的人家，居民的素養也普遍較高，蘭澍不用為鄰裏之間可能發生的矛盾而煩惱。而事實證明，蘭澍確實在這裏住得挺舒服的。
可現在這個優點反倒引來了禍事。
在想要趁亂搞一筆錢的人眼裏，這裏的每一戶人家都是香餑餑——隨便哪戶人家的家裏都一定有不少現金！眼下正揣著小刀和棍棒朝這邊摸過來的幾個半大孩子就是這麽想的。
“阿良，你確定就是前面那棟房子？”白瀨搓了搓被夜裏寒風凍得發僵的雙手，將兩只生出凍瘡的手搓熱，才重新將兜裏的小刀拿出來。
被稱為“阿良”的少年比他矮了半個頭，瘦的跟個竹竿一樣，眼睛很亮。聽到白瀨的話，他收回望著那棟在寒冷的冬夜裏亮著溫暖燈光的眼睛，連連點頭：“我確定，那天中也就是帶著一大箱子從那棟房子裏出來的！”
說來也是很巧，阿良是羊裏少有會打工的孩子之一，工作難找是其一，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個人打工賺到的錢還要上交給組織一部分，而大家平時吃喝都是用的組織的錢，忙活半天留到手裏的錢只有那麽一點，這就導致大部分孩子都不想自食其力。
阿良之所以打工是想要攢錢給妹妹（在羊裏認得）買一個水晶發夾，那天他來這邊給一戶人家送貨，恰好目睹中原中也帶著蘭澍送給他的東西從二樓出來。
那一箱子裏有一大包便於存放的糖果肉脯等零食，一條柔軟暖和、和中原中也發色相近的橘紅色圍巾，幾雙手套和幾雙棉襪。
東西是蘭澍給中原中也的，手套和棉襪自然只是他一個人份。但中原中也這傻孩子對羊可以說毫無保留，糖果零食給孩子們分了，手套襪子當然也不例外，他自己只悄悄留下了那條圍巾，其餘全分給了年紀小身體弱更需要的孩子們。
阿良的妹妹很想要一雙手套，可是中原中也沒有給她，最後只多給了她幾顆糖做補償，讓她很是郁悶，後來阿良也經常看到她羨慕的盯著那幾個被分到手套的孩子，這讓阿良很是心疼。
“升米恩，鬥米仇”這句古話實在很有道理，阿良忘記了在中原中也站出來保護他們之前他們連飯都吃不飽，現在不僅能吃飽飯也不會在冷風中瑟瑟發抖，他只將妹妹的渴望羨慕記在了心底，同時也恨上了不給他妹妹分手套的中原中也。
所以，他把中原中也向藏起來的事告訴了白瀨。
果然，白瀨聽完就準備找機會找這戶人家零元購了，今晚有個孩子吃壞肚子腹瀉不止，中原中也的註意力全在那個孩子身上，白瀨就趁機喊了幾個人準備動手。
阿良在行動前信誓旦旦的跟白瀨保證過這戶人家家裏只有兩個人，雖然都是男人，但一個一看就弱不經風一推就倒，另一個看起來就壯了不少比較難對付，可今晚他們是有備而來的！
那就是槍，白瀨在身上藏了把前段時間從黑手黨火拼的地方撿回來的槍，沒子彈，但用來嚇唬人足夠了，他們這邊都是孩子可人多，各個都拿著刀子和棍棒，優勢絕對在他們！
於是，在白瀨信心滿滿的帶著人走向蘭澍家，準備破門而入；早已察覺到有人沖這邊過來的織田作之助雖然有自信解決，但他擔心萬一出個什麽意外讓老師受傷，所以他提前將蘭澍帶到地下室藏了起來。
將蘭澍安頓好後，織田作之助回到一樓，拿好武器藏了起來，嚴陣以待。
對之後會遭遇什麽一無所知的白瀨和小夥伴們翻過院墻，隨後招呼所有人一齊動手，砸爛了落地窗的玻璃！
“劈裏啪啦——！”
“怎麽回事？什麽打碎了？”
小跑過來查看情況的女孩看到地上的水和四分五裂的玻璃水杯，有些驚訝的看向旁邊的中原中也：“中也？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中原中也卻顧不上回答她，一雙湛藍的眼眸死死盯著柚杏：“柚杏，你說白瀨去哪了？！”
柚杏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又覺得沒面子：“中也你幹嘛對我大呼小叫啊！我又沒做錯事！”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柚杏，白瀨他，”中原中也環顧了周遭一圈，都有誰不在他心裏頓時有了數，“他們去哪了？”
依照白瀨的習慣，他走之前絕對會對柚杏說一聲，讓她幫忙在中原中也面前打掩護，所以她是絕對知道白瀨去哪兒了的。
可柚杏哪敢告訴中原中也，難道要說白瀨去搶劫你在外面交到的朋友了嗎？
中原中也不生氣才怪！
“白瀨去哪兒我怎麽會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柚杏目光游移，有些底氣不足的叫道。
中原中也神色一冷，可他耐著性子：“剛才你們也聽到港口的爆炸聲了，白瀨他們這時候出去說不定會遇到什麽危險，萬一碰到那些黑手黨的話……柚杏，你老實告訴我他們去哪了！”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到最後他聲音一厲，柚杏頓時打了個哆嗦。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因為白瀨等人可能會遭遇的危險，還是被中原中也震懾的，因為老實說中原中也的聲音不大，語氣也不是很重。
但柚杏的心理防線是徹底瓦解了，她告訴了中原中也白瀨等人的去向。
中原中也聽完當場表情沒什麽變化，只是對孩子們說了一聲去找白瀨就轉身出門了，柚杏見他這反應心裏頓時松了口氣。
然而，看起來心平氣和一點都不生氣的中原中也走出羊的地盤後，一直壓抑著心中憤怒和自責的他一腳將周圍的地面碾成齏粉！
青葉區……
蘭先生就住在青葉區！
隨後中原中也按捺下心中的種種情緒，當務之急是阻止白瀨的行動，他動用異能朝那個熟悉的方向飛奔而去。
——
白瀨阿良等人應該慶幸織田作之助這個前職業殺手已經金盆洗手，否則他們今晚就不僅僅是挨了頓毒打後身體完整的被扔出來了。
如果不是看在他們都是孩子，目的也是圖財而不是奔著殺人，連那把嚇唬人的槍裏也沒有子彈的份上，織田作之助絕對不會只讓他們受點皮肉傷而已。
客廳的落地窗被打碎了，茶幾和沙發還有周圍的櫃子花瓶電視都有多多少少的損壞，新年期間也不知道能不能找人重新安裝好，但在裝好之前老師都不能在客廳看電視休息了！
被織田作之助從地下室接出來的蘭澍看到客廳的一地狼藉，就明白了織田作之助為何那麽一副表情，他好笑又無奈的拍了拍織田作之助的肩膀：“沒事的織田，這又不是你的錯，人的運氣有時候就會這樣……”
“好啦，別內疚了，時候也不早了，這裏就明天再收拾，我們該休息就去休息。今晚應該也不會再有其他人來了。”
那群試圖零元購的孩子們還躺在外邊，就算有打主意的看到他們的慘狀應該也知道房子裏的人不好惹，幹這一行的更明白這個道理。
織田作之助被蘭澍勸去休息後，回到二樓臥房的蘭澍也接到了白鳥榮作打過來的關心電話。
忙著反過來安慰緊張擔憂的編輯先生的蘭澍不知道，急忙趕過來的中原中也在外面望著二樓亮著的燈光看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敢去打擾，而是帶著幾個鼻青臉腫的孩子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仿佛中原中也也被打敗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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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真的是個和霓虹其他地區畫風完全不同的地方。
除夕夜，當霓虹其他地方的迎接新年的鐘聲響起時，橫濱人們在鐘聲之前首先聽到的，是港口方向傳來的巨大爆破聲！
“轟——！！”
刺眼的火光與硝煙沖天而起，剎那的死寂之後，緊接著就是炸雷般的槍聲！
蘭澍住的地方離得遠，卻也聽到了動靜，熬夜跨年的昏昏欲睡瞬間不翼而飛，他整個人立刻精神了起來。
蘭澍和織田作之助兩人是在客廳裏一起看紅白歌會跨年的，前職業因素導致織田作之助很擅長熬夜，因此在他聽到爆炸聲後就第一時間提高了警惕，蘭澍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落地窗前，一把拽開了厚重的窗簾。
唰啦——
窗外遠處的夜空已經被不祥的火光照亮，附近的人家裏有養狗，受驚的犬吠聲之間隱隱約約夾雜的槍聲讓織田作之助皺緊了眉頭，雙手也隔著外套按住了隨身攜帶的武器。
身後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織田作之助耳朵微動，轉頭看向面露擔憂的蘭澍：“老師，別害怕，我會保護好您的。”
蘭澍膽子沒這麽小，只是：“附近是不是也有槍聲？”
的確有黑手黨在附近交手，織田作之助不驚訝蘭澍的聽力之敏銳，實誠的織田作之助沒想過要隱瞞，他點了點頭：“聽動靜離這裏不遠，應該是有人想趁著港口那邊的動靜來渾水摸魚。”
白鳥榮作當初給蘭澍找房子時很用心，這裏雖然比不上富人別墅區，但能住在這裏的都是家境殷實的人家，居民的素養也普遍較高，蘭澍不用為鄰裏之間可能發生的矛盾而煩惱。而事實證明，蘭澍確實在這裏住得挺舒服的。
可現在這個優點反倒引來了禍事。
在想要趁亂搞一筆錢的人眼裏，這裏的每一戶人家都是香餑餑——隨便哪戶人家的家裏都一定有不少現金！眼下正揣著小刀和棍棒朝這邊摸過來的幾個半大孩子就是這麽想的。
“阿良，你確定就是前面那棟房子？”白瀨搓了搓被夜裏寒風凍得發僵的雙手，將兩只生出凍瘡的手搓熱，才重新將兜裏的小刀拿出來。
被稱為“阿良”的少年比他矮了半個頭，瘦的跟個竹竿一樣，眼睛很亮。聽到白瀨的話，他收回望著那棟在寒冷的冬夜裏亮著溫暖燈光的眼睛，連連點頭：“我確定，那天中也就是帶著一大箱子從那棟房子裏出來的！”
說來也是很巧，阿良是羊裏少有會打工的孩子之一，工作難找是其一，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個人打工賺到的錢還要上交給組織一部分，而大家平時吃喝都是用的組織的錢，忙活半天留到手裏的錢只有那麽一點，這就導致大部分孩子都不想自食其力。
阿良之所以打工是想要攢錢給妹妹（在羊裏認得）買一個水晶發夾，那天他來這邊給一戶人家送貨，恰好目睹中原中也帶著蘭澍送給他的東西從二樓出來。
那一箱子裏有一大包便於存放的糖果肉脯等零食，一條柔軟暖和、和中原中也發色相近的橘紅色圍巾，幾雙手套和幾雙棉襪。
東西是蘭澍給中原中也的，手套和棉襪自然只是他一個人份。但中原中也這傻孩子對羊可以說毫無保留，糖果零食給孩子們分了，手套襪子當然也不例外，他自己只悄悄留下了那條圍巾，其餘全分給了年紀小身體弱更需要的孩子們。
阿良的妹妹很想要一雙手套，可是中原中也沒有給她，最後只多給了她幾顆糖做補償，讓她很是郁悶，後來阿良也經常看到她羨慕的盯著那幾個被分到手套的孩子，這讓阿良很是心疼。
“升米恩，鬥米仇”這句古話實在很有道理，阿良忘記了在中原中也站出來保護他們之前他們連飯都吃不飽，現在不僅能吃飽飯也不會在冷風中瑟瑟發抖，他只將妹妹的渴望羨慕記在了心底，同時也恨上了不給他妹妹分手套的中原中也。
所以，他把中原中也向藏起來的事告訴了白瀨。
果然，白瀨聽完就準備找機會找這戶人家零元購了，今晚有個孩子吃壞肚子腹瀉不止，中原中也的註意力全在那個孩子身上，白瀨就趁機喊了幾個人準備動手。
阿良在行動前信誓旦旦的跟白瀨保證過這戶人家家裏只有兩個人，雖然都是男人，但一個一看就弱不經風一推就倒，另一個看起來就壯了不少比較難對付，可今晚他們是有備而來的！
那就是槍，白瀨在身上藏了把前段時間從黑手黨火拼的地方撿回來的槍，沒子彈，但用來嚇唬人足夠了，他們這邊都是孩子可人多，各個都拿著刀子和棍棒，優勢絕對在他們！
於是，在白瀨信心滿滿的帶著人走向蘭澍家，準備破門而入；早已察覺到有人沖這邊過來的織田作之助雖然有自信解決，但他擔心萬一出個什麽意外讓老師受傷，所以他提前將蘭澍帶到地下室藏了起來。
將蘭澍安頓好後，織田作之助回到一樓，拿好武器藏了起來，嚴陣以待。
對之後會遭遇什麽一無所知的白瀨和小夥伴們翻過院墻，隨後招呼所有人一齊動手，砸爛了落地窗的玻璃！
“劈裏啪啦——！”
“怎麽回事？什麽打碎了？”
小跑過來查看情況的女孩看到地上的水和四分五裂的玻璃水杯，有些驚訝的看向旁邊的中原中也：“中也？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中原中也卻顧不上回答她，一雙湛藍的眼眸死死盯著柚杏：“柚杏，你說白瀨去哪了？！”
柚杏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又覺得沒面子：“中也你幹嘛對我大呼小叫啊！我又沒做錯事！”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柚杏，白瀨他，”中原中也環顧了周遭一圈，都有誰不在他心裏頓時有了數，“他們去哪了？”
依照白瀨的習慣，他走之前絕對會對柚杏說一聲，讓她幫忙在中原中也面前打掩護，所以她是絕對知道白瀨去哪兒了的。
可柚杏哪敢告訴中原中也，難道要說白瀨去搶劫你在外面交到的朋友了嗎？
中原中也不生氣才怪！
“白瀨去哪兒我怎麽會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柚杏目光游移，有些底氣不足的叫道。
中原中也神色一冷，可他耐著性子：“剛才你們也聽到港口的爆炸聲了，白瀨他們這時候出去說不定會遇到什麽危險，萬一碰到那些黑手黨的話……柚杏，你老實告訴我他們去哪了！”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到最後他聲音一厲，柚杏頓時打了個哆嗦。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因為白瀨等人可能會遭遇的危險，還是被中原中也震懾的，因為老實說中原中也的聲音不大，語氣也不是很重。
但柚杏的心理防線是徹底瓦解了，她告訴了中原中也白瀨等人的去向。
中原中也聽完當場表情沒什麽變化，只是對孩子們說了一聲去找白瀨就轉身出門了，柚杏見他這反應心裏頓時松了口氣。
然而，看起來心平氣和一點都不生氣的中原中也走出羊的地盤後，一直壓抑著心中憤怒和自責的他一腳將周圍的地面碾成齏粉！
青葉區……
蘭先生就住在青葉區！
隨後中原中也按捺下心中的種種情緒，當務之急是阻止白瀨的行動，他動用異能朝那個熟悉的方向飛奔而去。
——
白瀨阿良等人應該慶幸織田作之助這個前職業殺手已經金盆洗手，否則他們今晚就不僅僅是挨了頓毒打後身體完整的被扔出來了。
如果不是看在他們都是孩子，目的也是圖財而不是奔著殺人，連那把嚇唬人的槍裏也沒有子彈的份上，織田作之助絕對不會只讓他們受點皮肉傷而已。
客廳的落地窗被打碎了，茶幾和沙發還有周圍的櫃子花瓶電視都有多多少少的損壞，新年期間也不知道能不能找人重新安裝好，但在裝好之前老師都不能在客廳看電視休息了！
被織田作之助從地下室接出來的蘭澍看到客廳的一地狼藉，就明白了織田作之助為何那麽一副表情，他好笑又無奈的拍了拍織田作之助的肩膀：“沒事的織田，這又不是你的錯，人的運氣有時候就會這樣……”
“好啦，別內疚了，時候也不早了，這裏就明天再收拾，我們該休息就去休息。今晚應該也不會再有其他人來了。”
那群試圖零元購的孩子們還躺在外邊，就算有打主意的看到他們的慘狀應該也知道房子裏的人不好惹，幹這一行的更明白這個道理。
織田作之助被蘭澍勸去休息後，回到二樓臥房的蘭澍也接到了白鳥榮作打過來的關心電話。
忙著反過來安慰緊張擔憂的編輯先生的蘭澍不知道，急忙趕過來的中原中也在外面望著二樓亮著的燈光看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敢去打擾，而是帶著幾個鼻青臉腫的孩子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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