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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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06
金錢的強大魔力最終還是讓五條悟得到了一本有著作者親簽的典藏版，順便也創造了這本書在同類商品的二手市場上前所未有的天價。
多虧了他的貢獻，讓這本書再度火出了圈，後來總是被知情者們津津樂道。甚至《神座之下》相關的二手商品市場價也一直居高不下，而且還經常有價無市，導致之後每次的作者簽名版也越來越火爆難搶。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
深居簡出，或者用幾乎不出門來形容更為恰當的蘭澍依然是從織田作之助口中得知這件事的。雖然織田作之助表示能用錢買到這本珍貴的書籍其實很值得，畢竟有了這麽誇張的轉手價，即便短時間內部不會再有人給出同樣的價格，可後續的二手價格絕對不會低，因為值錢的不是書本身，而是老師的祝福和親筆簽名啊！
但蘭澍仍然覺得花那麽多錢買一本原價才2000日元的書是很冤種的行為。
織田作之助聽了蘭澍的觀點後心中實在很是無奈，因為他不明白老師為什麽一直把自己看得那麽的……渺小。
對，就是渺小。
似乎在嘉木老師眼裏，他的作品十分普通，能爆紅能得到那麽多的榮譽獎項全都是僥幸而已。
……織田作之助對此不是沒有試圖反駁過，作為忠實粉絲的他曾經想要告訴老師他對這個作品的真實看法，他想說他在《神座之下》的主角達斯特身上看到了人性的璀璨光芒——即使生來卑微如塵土，也絕不甘願平凡、和周遭早已接受現實失去自我的人們一樣變得麻木，始終堅定自我，即便世界賜我黑暗，也要拼命撕開黑暗掙一縷光……
可惜這段話剛起了個頭，正在喝水的蘭澍就被嗆到，一邊咳嗽一邊打斷了織田作之助的話。
因為蘭澍真的無法理解自己小說裏那個天生反骨喜歡擡杠、你說一句他就要杠三句、痞子一般的主角和織田作之助口中那個光輝偉大的形象有任何相似之處。
織田作之助從此在他眼裏跟那些只會吹他彩虹屁的讀者們一個樣！
曾經蘭澍出於好奇，上網沖浪時找到了書迷們建立的《神座之下》論壇，因為白鳥榮作每次帶給他的讀者來信都是一麻袋的彩虹屁。讀者來信不是誇他的就是誇書中角色和劇情的，令蘭澍深感白鳥榮作費心良苦，怕他這個新手作者接受不了眼光高的讀者們的批評才精挑細選了這麽多正面讚賞。
不過蘭澍敢將自己的文字發布就做好了鮮花和風吹雨打的準備，這些正面誇獎看多了容易使他飄，以為他的水平真就這麽好，這樣對他可不利。
所以蘭澍想要在論壇上找讀者們的一些意見，也方便他接受教訓將來改正。
結果他看到一堆花樣百出的彩虹屁：不是“認真討論神座之下的龐大世界觀”這種半正經討論半隱晦誇他設定詳盡出彩的；就是“談一談我在達斯特/XXX（書中角色）發現的角色魅力”這種直接開誇的；還有“XXX（某段劇情）太精彩了！看得我拍案叫絕，嘉木老師文筆絕了，我一邊看書一邊好像真的看到了場景，嘉木老師真的是神！”這種圖窮匕見直接開誇、且底下一群人排隊點讚的……
看得蘭澍直呼嚇人，從此將這個論壇加入了黑名單，真的太恐怖了，整個論壇清一水的全是讚揚，別說批評了，連個不同意見的都沒有，正常人絕對會在這種氛圍裏飄上天的。
這個世界上的文壇近幾年來雖然沒有出現公認才華很驚艷的作家，但以前，尤其是近現代可是出現了許多才華橫溢的大作家，她/他們留下的作品數量也有很多、堪稱群星璀璨。蘭澍對自己有幾斤幾兩可謂是心知肚明，他再怎麽飄也不敢和這些前輩大佬們相提並論啊。
可是他的讀者敢，還不是一個兩個，是所有。
蘭澍要是真信了他們的吹捧那可就出大洋相了！他這個後來的無名小卒連作家都不敢自稱，要不是現在網絡文學不發達他當時也沒條件，他就是個靠手速快拿全勤茍命的網絡碼字工啊！
……
總之，蘭澍是再也沒打開過那個書迷論壇，並且也對彩虹屁有了心理陰影。
甭管其他人誇得再好聽，蘭澍也始終不為所動，默默寫字。
那些榮耀誇獎都是虛的，只有到手的錢才是真實的，趕緊趁那些讀者沒回過神來之前多寫字多賺點錢，方便以後出國，外國人想要拿到大夏國籍真的很難啊，只能試試靠錢開路——多在大夏投資、乖乖納稅了。
目前蘭澍已經在大夏投資了兩千萬日元，折合RMB約一百萬左右了。
可以說《神座之下》這本書目前賺的錢大部分都被蘭澍投進去了，小說和連載時間進度所限沒有頭部漫畫作者的收入那麽誇張，但也非常誇張了——盡管時刻都在想著跑路並且住在橫濱，可遵紀守法的蘭澍一直都是乖乖交稅的。
接下來即將入賬的還有動畫公司的改編版權，因為這本書在霓虹國內肉眼可見的火爆，題材也很適合改編動畫，說是今年頂流都不為過，一旦動畫化，那麽在動漫盛行的霓虹其熱度可想而知。
雖說將這本書動畫化的挑戰難度很高，將來如果令書迷們不滿意迎來的謾罵也會前所未有，但如果成功那對動畫制作公司來說絕對是口碑與金錢的雙贏！
——
蘭澍每天的生活其實非常規律，早上起床（不論什麽時候只要蘭澍睜開眼睛就算早上）喝杯溫牛奶或者花果茶就算早餐，然後去書房工作，直到中午飯點，吃完飯睡午覺，醒來喝杯提神的飲品繼續去書房工作，晚上玩。
如果工作提前結束就提前開始玩，蘭澍晚上是不吃晚餐的，一整天下來他只會中午正經吃那麽一頓。畢竟他現在是精靈，完全不用吃飯，餐風飲露都能活得非常健康。何況搬到這個房子裏以後蘭澍就在屋裏屋外種滿了花花草草，與精靈之森共生的精靈一族養護植物還能從植物那裏得到回饋，根本不會餓。
所以蘭澍吃飯只是為了偽裝和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每天唯一的一頓正餐也吃的很少，這讓身邊知情人都非常擔心。
白鳥榮作不止一次想要帶蘭澍去醫院檢查身體，遭到蘭澍強烈抗拒後只能拜托織田作之助好好照顧，織田作之助每天也絞盡腦汁變著花樣精心制作午餐和各種點心投餵蘭澍……
身邊的人如此關心，蘭澍也只好盡量多吃點。
不過老實說，織田作之助的廚藝尚可，可制作點心的天賦不高，他本人的天賦也並不在此，那些味道一般的點心蘭澍會多少吃一點，但剩下的都被蘭澍投餵給別人了。
對此蘭澍真的十分抱歉，辜負了織田作之助的好意，可如果他不讓織田作之助動手自己做，織田作之助一定會出去買。
也許有人會說蘭澍這是偽善，出去買不比自己動手做輕松嗎？
可是橫濱現在很不太平，以往只在晚上活動的黑手黨們近來也頻頻在白天出沒。而且聽說黑手黨其中一個大勢力的首領病重，因纏綿病榻時日無多，人就像瘋了一樣不時下達瘋狂的命令，導致黑手黨之間的摩擦也層出不窮，很多普通人都被牽扯了進去，惹得人心惶惶。
這種時候不讓織田作之助外出對他來說反而更好一點，盡管蘭澍早就發現他平時武器不離身，看似木訥老實實則絕非常人。
可不管怎麽說，織田作之助現在是照顧了他三個月的生活助理，是自己人，也從來細致用心，蘭澍不願他有任何受到傷害的可能。
蘭澍家二樓，織田作之助以為只有蘭澍一個人的書房裏此時多了個橘發少年。
聽完蘭澍的解釋，正在吃今日份織田手□□心茶點——芝士蛋糕的中原中也動作一頓，鼓起的腮幫子動了動：“……原來是這樣。”
芝士蛋糕用料都很好，可奶油和芝士的混合時間有些長，導致成品的口感有些差強人意，挑剔的蘭澍吃了一小口就不願再吃，全都給了定時上門幫他解決食物的好心少年。
好心少年中原中也之所以會成為蘭澍的幫手也是個巧合，中原中也有個送牛奶的打工兼職，平時早上會固定給這一帶的客戶送新鮮牛奶。有天他來得很遲，下午才過來，當時織田作之助正好出門，是蘭澍接待了他。
蘭澍那天也是第一次見到他，見他道歉的態度十分誠懇，再加上事出有因（這孩子朋友突然出了意外），就原諒了他，並且順手將自己還沒來得及吃的點心送給了他。
那時候蘭澍見中原中也吃得很香，稍微打探了一下中原中也身世後他頓時有了個主意，於是中原中也就一直幫他代吃到現在。
中原中也蔚藍的清澈眼眸閃過了些許羨慕，他心裏突然有點酸。
他想到了自己的夥伴。
羊，是擂缽街的孤兒們為了保護自己而建立的兒童自衛團體，曾經他也是被同伴們保護的一員。
可隨著中原中也展露異能脫穎而出，逐漸成為保護的一方後，過去親密無間的同伴們也逐漸與他有了爭吵、隔閡，他和夥伴們似乎在越來越遠。
中原中也不是沒想過將蘭澍贈與的點心帶回去和大家一起分享，可在帶了三天以後，他敏銳的夥伴們就試圖跟蹤他，找到這個願意無償送昂貴點心的“冤大頭”，然後——
“中原？你怎麽了，是不是噎住了？要喝水嗎？”打游戲中的蘭澍回頭一看，見少年神色有異，隨口問了一句。
蘭澍書房裏的娛樂設備一應俱全，這裏也可以說是他的游戲房。
中原中也搖了搖頭，匆匆咽下口中的食物道：“我沒事。”
“哦。對了，中原你最近也不要來這邊了，最好減少外出，橫濱現在好像很亂的樣子。”蘭澍關心道。
“沒關系……蘭先生，我是異能者。”
蘭澍聽出了中原中也改變的語氣，他放下了游戲手柄，轉過身看向中原中也。
橘發少年的表情很認真，一雙藍眼睛純粹的宛若晴空，一只周圍泛著紅光的茶杯飄浮在他面前的空中，毫無疑問這就是他的異能。
“我會保護你的。”
蘭澍先生這樣善良的好人，應該好好的活著。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蘭澍起身，走到中原中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先保護好你自己。”
“怎麽說我也比你年長，我可不是空長的年齡哦。”
蘭澍朝想要反駁他的中原中也眨了眨眼。
中原中也不由臉色微紅，蘭澍先生好……
還沒等被美色沖擊的少年人回過神來，蘭澍就已經動作麻利的從櫃子裏搬出了兩個大紙箱。
“喏，這是送你的禮物，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的幫助。不許拒絕，不然之後就不準你再來了。”蘭澍挑眉，趕在面露難色的少年人拒絕之前故意冷臉說道。
“好啦，快走吧，你有異能帶著這些就更方便了。希望明年還能見到你，中也。”冷臉還沒裝過一分鐘，蘭澍就迅速變臉，神采飛揚的說道。
霓虹馬上就要過年了。
中原中也低下了頭。
“嗯，蘭先生，明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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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的強大魔力最終還是讓五條悟得到了一本有著作者親簽的典藏版，順便也創造了這本書在同類商品的二手市場上前所未有的天價。
多虧了他的貢獻，讓這本書再度火出了圈，後來總是被知情者們津津樂道。甚至《神座之下》相關的二手商品市場價也一直居高不下，而且還經常有價無市，導致之後每次的作者簽名版也越來越火爆難搶。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
深居簡出，或者用幾乎不出門來形容更為恰當的蘭澍依然是從織田作之助口中得知這件事的。雖然織田作之助表示能用錢買到這本珍貴的書籍其實很值得，畢竟有了這麽誇張的轉手價，即便短時間內部不會再有人給出同樣的價格，可後續的二手價格絕對不會低，因為值錢的不是書本身，而是老師的祝福和親筆簽名啊！
但蘭澍仍然覺得花那麽多錢買一本原價才2000日元的書是很冤種的行為。
織田作之助聽了蘭澍的觀點後心中實在很是無奈，因為他不明白老師為什麽一直把自己看得那麽的……渺小。
對，就是渺小。
似乎在嘉木老師眼裏，他的作品十分普通，能爆紅能得到那麽多的榮譽獎項全都是僥幸而已。
……織田作之助對此不是沒有試圖反駁過，作為忠實粉絲的他曾經想要告訴老師他對這個作品的真實看法，他想說他在《神座之下》的主角達斯特身上看到了人性的璀璨光芒——即使生來卑微如塵土，也絕不甘願平凡、和周遭早已接受現實失去自我的人們一樣變得麻木，始終堅定自我，即便世界賜我黑暗，也要拼命撕開黑暗掙一縷光……
可惜這段話剛起了個頭，正在喝水的蘭澍就被嗆到，一邊咳嗽一邊打斷了織田作之助的話。
因為蘭澍真的無法理解自己小說裏那個天生反骨喜歡擡杠、你說一句他就要杠三句、痞子一般的主角和織田作之助口中那個光輝偉大的形象有任何相似之處。
織田作之助從此在他眼裏跟那些只會吹他彩虹屁的讀者們一個樣！
曾經蘭澍出於好奇，上網沖浪時找到了書迷們建立的《神座之下》論壇，因為白鳥榮作每次帶給他的讀者來信都是一麻袋的彩虹屁。讀者來信不是誇他的就是誇書中角色和劇情的，令蘭澍深感白鳥榮作費心良苦，怕他這個新手作者接受不了眼光高的讀者們的批評才精挑細選了這麽多正面讚賞。
不過蘭澍敢將自己的文字發布就做好了鮮花和風吹雨打的準備，這些正面誇獎看多了容易使他飄，以為他的水平真就這麽好，這樣對他可不利。
所以蘭澍想要在論壇上找讀者們的一些意見，也方便他接受教訓將來改正。
結果他看到一堆花樣百出的彩虹屁：不是“認真討論神座之下的龐大世界觀”這種半正經討論半隱晦誇他設定詳盡出彩的；就是“談一談我在達斯特/XXX（書中角色）發現的角色魅力”這種直接開誇的；還有“XXX（某段劇情）太精彩了！看得我拍案叫絕，嘉木老師文筆絕了，我一邊看書一邊好像真的看到了場景，嘉木老師真的是神！”這種圖窮匕見直接開誇、且底下一群人排隊點讚的……
看得蘭澍直呼嚇人，從此將這個論壇加入了黑名單，真的太恐怖了，整個論壇清一水的全是讚揚，別說批評了，連個不同意見的都沒有，正常人絕對會在這種氛圍裏飄上天的。
這個世界上的文壇近幾年來雖然沒有出現公認才華很驚艷的作家，但以前，尤其是近現代可是出現了許多才華橫溢的大作家，她/他們留下的作品數量也有很多、堪稱群星璀璨。蘭澍對自己有幾斤幾兩可謂是心知肚明，他再怎麽飄也不敢和這些前輩大佬們相提並論啊。
可是他的讀者敢，還不是一個兩個，是所有。
蘭澍要是真信了他們的吹捧那可就出大洋相了！他這個後來的無名小卒連作家都不敢自稱，要不是現在網絡文學不發達他當時也沒條件，他就是個靠手速快拿全勤茍命的網絡碼字工啊！
……
總之，蘭澍是再也沒打開過那個書迷論壇，並且也對彩虹屁有了心理陰影。
甭管其他人誇得再好聽，蘭澍也始終不為所動，默默寫字。
那些榮耀誇獎都是虛的，只有到手的錢才是真實的，趕緊趁那些讀者沒回過神來之前多寫字多賺點錢，方便以後出國，外國人想要拿到大夏國籍真的很難啊，只能試試靠錢開路——多在大夏投資、乖乖納稅了。
目前蘭澍已經在大夏投資了兩千萬日元，折合RMB約一百萬左右了。
可以說《神座之下》這本書目前賺的錢大部分都被蘭澍投進去了，小說和連載時間進度所限沒有頭部漫畫作者的收入那麽誇張，但也非常誇張了——盡管時刻都在想著跑路並且住在橫濱，可遵紀守法的蘭澍一直都是乖乖交稅的。
接下來即將入賬的還有動畫公司的改編版權，因為這本書在霓虹國內肉眼可見的火爆，題材也很適合改編動畫，說是今年頂流都不為過，一旦動畫化，那麽在動漫盛行的霓虹其熱度可想而知。
雖說將這本書動畫化的挑戰難度很高，將來如果令書迷們不滿意迎來的謾罵也會前所未有，但如果成功那對動畫制作公司來說絕對是口碑與金錢的雙贏！
——
蘭澍每天的生活其實非常規律，早上起床（不論什麽時候只要蘭澍睜開眼睛就算早上）喝杯溫牛奶或者花果茶就算早餐，然後去書房工作，直到中午飯點，吃完飯睡午覺，醒來喝杯提神的飲品繼續去書房工作，晚上玩。
如果工作提前結束就提前開始玩，蘭澍晚上是不吃晚餐的，一整天下來他只會中午正經吃那麽一頓。畢竟他現在是精靈，完全不用吃飯，餐風飲露都能活得非常健康。何況搬到這個房子裏以後蘭澍就在屋裏屋外種滿了花花草草，與精靈之森共生的精靈一族養護植物還能從植物那裏得到回饋，根本不會餓。
所以蘭澍吃飯只是為了偽裝和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每天唯一的一頓正餐也吃的很少，這讓身邊知情人都非常擔心。
白鳥榮作不止一次想要帶蘭澍去醫院檢查身體，遭到蘭澍強烈抗拒後只能拜托織田作之助好好照顧，織田作之助每天也絞盡腦汁變著花樣精心制作午餐和各種點心投餵蘭澍……
身邊的人如此關心，蘭澍也只好盡量多吃點。
不過老實說，織田作之助的廚藝尚可，可制作點心的天賦不高，他本人的天賦也並不在此，那些味道一般的點心蘭澍會多少吃一點，但剩下的都被蘭澍投餵給別人了。
對此蘭澍真的十分抱歉，辜負了織田作之助的好意，可如果他不讓織田作之助動手自己做，織田作之助一定會出去買。
也許有人會說蘭澍這是偽善，出去買不比自己動手做輕松嗎？
可是橫濱現在很不太平，以往只在晚上活動的黑手黨們近來也頻頻在白天出沒。而且聽說黑手黨其中一個大勢力的首領病重，因纏綿病榻時日無多，人就像瘋了一樣不時下達瘋狂的命令，導致黑手黨之間的摩擦也層出不窮，很多普通人都被牽扯了進去，惹得人心惶惶。
這種時候不讓織田作之助外出對他來說反而更好一點，盡管蘭澍早就發現他平時武器不離身，看似木訥老實實則絕非常人。
可不管怎麽說，織田作之助現在是照顧了他三個月的生活助理，是自己人，也從來細致用心，蘭澍不願他有任何受到傷害的可能。
蘭澍家二樓，織田作之助以為只有蘭澍一個人的書房裏此時多了個橘發少年。
聽完蘭澍的解釋，正在吃今日份織田手□□心茶點——芝士蛋糕的中原中也動作一頓，鼓起的腮幫子動了動：“……原來是這樣。”
芝士蛋糕用料都很好，可奶油和芝士的混合時間有些長，導致成品的口感有些差強人意，挑剔的蘭澍吃了一小口就不願再吃，全都給了定時上門幫他解決食物的好心少年。
好心少年中原中也之所以會成為蘭澍的幫手也是個巧合，中原中也有個送牛奶的打工兼職，平時早上會固定給這一帶的客戶送新鮮牛奶。有天他來得很遲，下午才過來，當時織田作之助正好出門，是蘭澍接待了他。
蘭澍那天也是第一次見到他，見他道歉的態度十分誠懇，再加上事出有因（這孩子朋友突然出了意外），就原諒了他，並且順手將自己還沒來得及吃的點心送給了他。
那時候蘭澍見中原中也吃得很香，稍微打探了一下中原中也身世後他頓時有了個主意，於是中原中也就一直幫他代吃到現在。
中原中也蔚藍的清澈眼眸閃過了些許羨慕，他心裏突然有點酸。
他想到了自己的夥伴。
羊，是擂缽街的孤兒們為了保護自己而建立的兒童自衛團體，曾經他也是被同伴們保護的一員。
可隨著中原中也展露異能脫穎而出，逐漸成為保護的一方後，過去親密無間的同伴們也逐漸與他有了爭吵、隔閡，他和夥伴們似乎在越來越遠。
中原中也不是沒想過將蘭澍贈與的點心帶回去和大家一起分享，可在帶了三天以後，他敏銳的夥伴們就試圖跟蹤他，找到這個願意無償送昂貴點心的“冤大頭”，然後——
“中原？你怎麽了，是不是噎住了？要喝水嗎？”打游戲中的蘭澍回頭一看，見少年神色有異，隨口問了一句。
蘭澍書房裏的娛樂設備一應俱全，這裏也可以說是他的游戲房。
中原中也搖了搖頭，匆匆咽下口中的食物道：“我沒事。”
“哦。對了，中原你最近也不要來這邊了，最好減少外出，橫濱現在好像很亂的樣子。”蘭澍關心道。
“沒關系……蘭先生，我是異能者。”
蘭澍聽出了中原中也改變的語氣，他放下了游戲手柄，轉過身看向中原中也。
橘發少年的表情很認真，一雙藍眼睛純粹的宛若晴空，一只周圍泛著紅光的茶杯飄浮在他面前的空中，毫無疑問這就是他的異能。
“我會保護你的。”
蘭澍先生這樣善良的好人，應該好好的活著。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蘭澍起身，走到中原中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先保護好你自己。”
“怎麽說我也比你年長，我可不是空長的年齡哦。”
蘭澍朝想要反駁他的中原中也眨了眨眼。
中原中也不由臉色微紅，蘭澍先生好……
還沒等被美色沖擊的少年人回過神來，蘭澍就已經動作麻利的從櫃子裏搬出了兩個大紙箱。
“喏，這是送你的禮物，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的幫助。不許拒絕，不然之後就不準你再來了。”蘭澍挑眉，趕在面露難色的少年人拒絕之前故意冷臉說道。
“好啦，快走吧，你有異能帶著這些就更方便了。希望明年還能見到你，中也。”冷臉還沒裝過一分鐘，蘭澍就迅速變臉，神采飛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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