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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娘子,下凡辛苦了

作者:桃形李

【文案一】 許願的運氣堪比錦鯉。

這是她憑著只能算是不錯的成績卻上名牌大學後,別人下的結論。

在連續兩年,沈迷美妝護膚無心學習,卻從未掛科後。

她自己也這麽認為了。

至少穿越前是這樣。

【文案二】 許願有一對龍鳳胎弟弟妹妹。

弟弟是游戲死宅。

妹妹是無法無天不服管教的小太妹。

一天。

他們穿越了。

姐弟三人齊齊整整

本文又名《穿成首富男配的糟糠妻》《佛系一家人》《首富相公還很窮怎麽辦》

內容標簽: 穿越時空 種田文 穿書

搜索關鍵字:主角:許願 ┃ 配角:顧林元許風許雲 ┃ 其它:

☆、第 1 章

百林鎮一處環境清幽的街道,一個兩進的宅子裏,兩名容貌相似一大一小的女子相對而坐。

許願手肘擱在石桌上撐著下巴,毫無坐姿地發呆。

“姐,我們現在怎麽辦?”一旁的許雲炯炯有神的看著她姐問。

“怎麽辦,你問我我問誰。”

“要不我們逃跑吧。”語氣表情無一不展示著她的躍躍欲試。

許願只是懨懨的看了自家不靠譜的妹妹一眼,對她的提議無話可說,沒有再說話的欲望。

“餵,我問你話呢,你什麽態度”

看她還是沒什麽反應,許雲暴躁了,她陪著坐那麽久,早就不耐煩了,憤怒地瞪著她氣急敗壞:“性格那麽差,難怪混的那麽慘。”

許願這回好歹沒再沈默沒,只語氣嘲諷“彼此彼此”。

“那你就自己嫁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吧,哼!”嗖地站起來,許雲消失在園子裏。

許願嘆了口氣,更煩躁了。

三天前,她穿越了,同遭遇的還有她那對龍鳳胎弟弟妹妹。

穿到了跟他們同名同姓的姐弟三人身上。

還沒等她消化完這個消息。

她這世的便宜爹又給她來了個更大的。

她要嫁人了!

嫁給便宜父親的得意門生。

雖然能理解,畢竟看便宜爹躺床上的病歪歪的樣子沒幾天好活了,想看女兒早點成親,再加上古代父母去世要守孝三年的傳統,為了女兒的未來著想這樣做無可厚非。

但問題是,她不是原主啊。

穿越前戀愛都沒談過,一朝穿越就要和人走進婚姻的墳墓了,成親對象還很窮。

一直覺得自己運氣堪比錦鯉的許願覺得,這倒黴催的事怎麽也不該落到自己身上才是。

也只有原身自帶黴運的解釋才能讓她好受點。

許雲之前的提議,她一開始的時候也有想過,但很快就被否決了。

先不說身份和古代出行的麻煩,據她所知,現在這個從未出現在在歷史上的姬朝,世道並不算好。

一個不小心,可能還沒走多遠小命就丟了。

看了看天色,想著許風快下課回來了,只能起身,拖著沈重的腦袋打算去做晚餐。

許家原本也是有幾個丫鬟婆子的,但自從許爹病了之後,就給遣散了。

只請了一個附近的嬸子幫忙做飯和打掃,前兩天嬸子家裏有事請假了,所以就沒來。

也幸好許願繼承了原主的一些記憶,雖然不完整,但也足以讓她知道原主的一些基本情況。

她的廚藝再不好也比幾乎不進廚房,只會做幾個糕點的原主強。

隨便做了幾個菜,弟弟許風剛好到家。

許願去把躺了一天的許父扶出來坐在餐桌上,讀書人的倔強,只要不是病得起不來,絕不躺床上吃飯。

一家人安靜地吃著飯,期間只偶爾傳來筷子碰到碗的聲音。

倒不是講究什麽不言寢不語,記憶中許家飯桌上的談話還是有的,這倒是能看出來許父沒想象中的那麽迂腐。

許願是不知道說什麽,許風和許雲完全沒有繼承到身體的記憶,怕崩了人設保持安靜,許父則沒有閑聊的精力,

直到她們收拾完桌子,許父才單獨留下許願。

看著垂頭沈默不語的長女,許父無奈地嘆了口氣:“元娘,爹爹知道讓你匆忙嫁人受委屈了...咳,但爹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能讓你們在爹去世後過得無憂,容......咳咳咳”

許父低頭咳了一陣才接著說道:“容光雖家裏條件不好,但爹了解他,他學業雖不夠優秀卻是個上進的...咳咳...看在爹的面子上他也不會對你不好,家裏僅剩母親也是個和善的性子。”

許願還是低著頭不說話,她不是原主,沒有那麽大的感觸,怕許父看出她的表情有什麽不對,會麻煩

......

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的許願心裏有點難受,倒不是她反應遲鈍,她只是想起她前世的爸爸。

她媽跟人家跑的時候,弟弟妹妹才3歲,為了養大他們三個,那個男人一天打幾份工,從沒抱怨,也不會要求她們做不喜歡的事。

那個她稱之為父親的人是她唯一想對他好的人,也是她上大學後即使沈迷各種香水化妝品,也沒有為之放棄那些應該堅持的東西。

雖然他已經死了,她也穿越了,但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嫁人了,是會很高興的吧。

許願看著床上前不久為了後天的婚禮才換上的紅色被子,默默想著。

婚禮當天,天還沒露白,許願就被來幫忙的人給叫醒了,迷迷糊糊地看著銅鏡裏的幾個模糊人影,更迷糊了。

她的困意維持不了多久,就被痛得不能更清醒了,只求臉上的毛能再少一點,讓她少受點罪。

值得安慰的是她的臉沒有像種田文裏的女主一樣被畫成猴屁股。

——“新郎官來了,新郎官來了”

——“哎呀來了,怎麽那麽快”

——“蓋頭,蓋頭,快給新娘子蓋上”

......

一屋子的人頓時手忙腳亂。

這就嫁了?

就這樣?

許願坐上顛顛的轎子,一直被擡到了未來的婆家都沒能回過神來。

從進了荷花村的村口就不斷有人跟在轎子後面,轎子一停下,圍觀的人群中傳來陣陣竊竊私語。

——“原來是顧木匠家娶妻啊,之前怎麽沒聽到一點風聲?”

——“顧家的新媳婦家裏不簡單啊,居然是坐轎子來的。”

——“還真是,後面這些是嫁妝吧,那麽多,顧木匠家這是要發了。”

——“這我還知道。”

這聲音一傳出來,眾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她身上。

婦人夫家姓華,是村裏很有名的大嘴巴,人稱花嬸。

花嬸很是享受地等了一會,才滿意地清了清嗓子故作矜持道:“顧木匠家新媳婦的父親是鎮上唯一的舉人,也是林元的先生,人家可是個千金大小姐,能不有錢嗎。”

“照你這麽說,徐家那麽有錢,為什麽要把女兒嫁給顧木匠的兒子,他們家條件還沒我家好呢。”

“我話還沒說完呢。”花嬸瞪了一眼那個打斷她話的漢子。“據我所知,許舉人得了很嚴重的病,活不了多久,許大小姐又到了嫁人的年齡,要真等三年後黃花菜都涼了,更別說許夫人早已去世,家裏還有兩個弟弟妹妹。”

“所以說,許舉人早早把女兒嫁到顧木匠家是為了將來他死後,有人幫他照顧家裏的孩子?”一個嬸子插嘴道。

花嬸點點頭,“沒錯。”

“那顧家也挺可憐的,本來顧木匠去世後家裏越來越差了,現在娶個媳婦還要帶兩個拖油瓶。”

“你們光顧著說話了,新娘呢。”一個年輕的小媳婦往顧家門口望一眼,驚訝發現轎子已經不在了。

“好像已經進去了?”

“哎?我們還沒看到呢,也不知道書香門第的千金小姐長什麽樣。”一群人的表情都有些遺憾。

做在新床上,被一眾完全不認識的姑嬸們包圍,許願是不會知道在她看來很簡陋的婚禮會被那麽多人羨慕討論的。

至於相貌的問題,她在意識到自己身穿後就仔仔細細檢查過了,原身相貌清麗,氣質清冷中透著淡雅,雖不能說美得傾國傾城,但也絕對是個美貌佳人。

反正用她的審美來看,她就是個下凡體驗生活的仙子。

耳邊的吵鬧並不影響她神游天外。

也不知道許風會不會像在現代一樣逃課偷懶,沒有了游戲他會幹些什麽。

許雲可能趁她不在三天兩頭往外跑,說不定還真會女扮男裝逛青樓。

她在現代用自己的血汗錢買的那堆化妝品也不知道便宜了那個,因為舍不得,那些貴的她還沒用過多少呢。

她現在那麽美,她相公等下會不會對她一見鐘情?

長的不好看的話,她可以拒絕嗎?

啊~好煩哦~

胡思亂想間,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聽著門外傳來的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許願居然也感到了一點點緊張。

男子進房後沒做停留,直接走到床邊停下準備掀簾子。

提前做好表情,打算給新上任的相公留個好印象。

等了好一會都沒見動靜的許願剛想出聲,眼前就突然明亮。

顧林元剛才的停頓其實是想起了書院裏那些人的調侃,大概是嫉妒他除了臉沒一處比得上他們的卻能娶了舉人先生家的女兒,他的同窗們一有機會就在他耳邊討論許大小姐不僅無才無德,還多麽多麽醜所以才便宜了他。

雖知道他們是為了膈應他,但他畢竟沒見過先生家的女兒,即使他再不在乎女子容貌,也不得不生出些忐忑。

本已做好新娘即使沒有灰容土貌也不如何出色的準備。

結果。

顧林元稍微打量眼前如花似玉的姑娘。

彎彎細柳眉,兩眼清澈有神,菱形唇瓣染了紅色口脂,給清麗的五官染上了些許艷色。

應該是不醜的吧。

顧林元默默想著。

這些想法不過一瞬,看著女人臉上故作羞澀好奇表情,顧林元面上迅速恢覆慣常的無所謂。

“許願是嗎”,男人吊兒郎當話傳來,“雖然我們成親了,但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嫁給我,正好,我娶你也只是為了完成你爹和我娘的要求。”

說到這,他頓了頓,瞥眼見她沒什麽反應,道“所以,我不會對你做什麽,以後你幹什麽也我不管,當然,我幹什麽你也不能幹涉,怎麽樣。”

“我...”許願剛想反咄,畢竟這和她的設想偏離太遠,卻又突然想到,這個好像更好?

她一開始的時候就想著,努力爭取新丈夫的好感,慢慢得到顧家人的認同,以後她想幹什麽阻力就不會那麽大。

現在,如果按照對方的話來做,彼此互不幹涉,她只需要爭取婆婆的好感就可以事半功倍。

甚至比沒有嫁人更好,畢竟在許家有許父這個熟悉原主的父親存在,可能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

許願心裏笑了

但臉上卻是略帶憂傷的表情,低低的聲音配合著慢慢垂下的頭,“好,相公,我會努力的。”

明明已經看到她剛才低頭間一閃而逝的喜意,顧林元撇了撇嘴,只從床上拿了一個枕頭放到一旁另一個比較小的床上。

顧林元第一次慶幸他爹是個木匠,家裏的木制家具多的用不完,這個小床就是他為了研究新工藝做出來的試驗品。

從一旁的櫃子拿出一疊被子隨意一鋪就準備睡覺。

臨睡前似是才想起房間裏還有個人,就這樣睡了好像不太好,“我要睡了,你自己隨意。”

許願此時剛收拾好床上的桂圓紅棗之類,聞言應了一聲。

上床後,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她低估了今日早起的加婚禮的後遺癥。

就這樣

這對今天之前完全陌生的新婚夫婦,居然心大的雙雙睡熟了。

☆、第 2 章

許願再睜開眼,窗外天才微亮。

想到,昨天嫁人前那些嬸子們的交代,打了個機靈,迅速從床上坐起。

掀開床帳,有些意外房間只剩下她一人,對面床上的被子枕頭應該是被收進櫃子裏不見了蹤影。

也不知這據說學業上不太上進的便宜丈夫起那麽早幹嘛。

待她收拾好,才走出房門,就見一個三四十歲的婦人端著一盆炒熟的青菜從廚房出來。

許願反應過來對方的身份,叫了一聲娘

對方看到她似有些意外,尷尬的笑笑,道:“元娘已經醒啦,早飯娘已經做好了,先過來吃吧。”

飯桌上擺的應該都是昨天酒席剩下的菜,沒有肉,菜也炒得很油膩。

許家雖因為許父的病花了很多錢,但用的都是家裏現銀,還有很多田地、房子、鋪子還在,並沒有人家想的那麽糟,許父講究,這樣剩菜是不會再上桌的。

她才醒來也沒感到餓,有些沒胃口。

“娘,相公呢?他不吃嗎?”

顧母聞言眼神微微閃躲,模糊道:“他有事,剛才吃完就出去了,今晚回來。”

有什麽事是要新婚第二天就不見人影的,但她也沒想太多。

艱難的吃完,“娘,家裏我能幫忙做什麽嗎?”

顧母註意到她面前幾乎沒少的飯菜目露覆雜,聞言半晌才問道:“元娘會做什麽?”

呃,她會化妝,會做香水化妝品,會非常基礎的醫學知識,還會考試,但這些都是不能現在說的。

“會一點針線,能做衣服”,想了半天,許願才從記憶深處挖出很久沒用的技能。

“林元有件衣服破了個洞,要不你幫他補一下吧,”顧母邊說著邊起身去拿。

顧母動作很快,不一會就提了個籃子過來,“就這件,縫好就可以了,桌子我來收拾就好。”

許願目睹身材嬌小的婆婆手腳利索地把東西收拾好就提著把鋤頭準備出門。

“娘,你......”

“我去地裏看一下,你在家休息吧。”說完像有魔鬼在後面追趕一樣,匆匆走了。

整個房子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她也不急著縫衣服,把籃子放在一邊,打算好好看一下這個未來要住的地方。

只是還沒等她要做什麽,外面就有人來了,“顧嬸,顧嬸你在嗎,我是青青啊。”

打開門,門外的年輕小姑娘一看到是她,滿臉的敵意,質問道;“你是誰,你憑什麽在這。”

許願無語,顧母才出門不到兩分鐘她就出現了,是專門來堵她的吧,想清楚了,她“砰、砰”兩聲又把門給關了。

她對便宜相公的桃花沒興趣。

門外繼續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

“餵,你誰啊,你憑什麽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頓了頓似乎是等著對方服軟。

“賤人,你快給我開門啊”

被關門外的李青青都要氣炸了。

她發現自己重生回到十五歲之後,立下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嫁給顧林元,別看他現在連童生都考不上。

她知道顧家的兒子是個會武的,要是她能嫁給他,她不僅不用被當春長的父親賣給鎮上的老地主,將來土匪襲村的時候還能保住命。

從半年之前她就瞞著家裏人,努力討好未來的婆婆顧母,雖然李家和顧家的關系不好,但長久下來顧母對她的態度好了很多。

本來以為顧家媳婦的身份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誰知道居然半路殺出了個攔路虎。

她所有的謀算都成了泡影。

不管外面的怒罵,許願已經走到了後院,如果不是知道顧家的情況,她可能會以為自己是在哪個高門大戶家的花園裏。

顧家的後院真的是太大了!

而且許願剛推開門第一反應就被一院的美景鎮住。

除了左邊有一小塊地被開出來種了幾種蔬菜,整個後院的空地上長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因為現在正值春天,五顏六色的鮮花迎風綻放,清風吹過帶來滿園的清香。

待反應過來就是狂喜,要知道,前世的她自從實驗課上提純過茶多酚之後,就愛上了各種清新的香氣,進而喜歡上各種香水,最終沈迷五花八門的化妝品。

因為沒錢買各種化妝品,借著學校的實驗室,她自己搗鼓了不少香水化妝品,雖然比不上人家賣的好東西,但也研究出好幾樣讓她滿意的手工皂之類。

可惜,就是這樣各種新鮮的原材料也不是那麽容易拿到手的。

現在在她面前突然出現一個花園,裏面長滿能做各種香水化妝品的優質原材料,這怎能不讓她驚喜,她睡著了都能從夢中笑醒好嗎。

找到驚喜的許願也無心再逛房子的其他地方,盯著滿院子的花臉上笑容癡迷。

她現在只想等著婆婆回來,問問這些花草能不能用。

可惜,婆婆沒等回來,便宜相公到時先回來了。

“你坐在這幹嘛?”顧林元把從飯館帶打包來的晚餐放在廚房,就在房子裏隨便亂晃,本來只是想看看家裏的兩個女人都在幹什麽,結果就看到印象中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坐在門檻上發呆。

“呃”許願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這才扭過頭,“這些花誰種的?我能摘來用嗎?”

看出她眼裏的期待,顧林元挑了挑眉,“花是我種的,能用是能用,但你要來幹嘛?”

聽到這個回答,許願眼中光芒大盛,“賺...咳咳,我是說做胭脂,我會做胭脂。”想到古代的男人好像都有點大男子主義,許願連忙改口。

“哦,隨便你用吧。”

得到想要的回答,許願也不急了,有些好奇他一個大男生是怎麽會想到在家裏種那麽多花的。

“你很喜歡這些花嗎?種那麽多。”

顧林元的回答就很隨意了,“不是,是那些花裏面有很多我爹沒用完的木頭,單獨擺著太難看了,我娘看到也傷心,就隨便種了花草在那裏。”

“噢”,反正不管是什麽原因現在都便宜了她。

“對了,你回來的時候有在附近看到什麽人嘛?”現在都傍晚了,那姑娘應該不在了吧?

“你是說村長家的那個女兒吧,我把趕她回去了,”說到這他皺著眉,臉上掛著的漫不經心都變成了不耐煩。

“你和她有仇嗎,我看她好像挺喜歡你的。”

“我爹和村長有仇,所以我們家和她家都有仇。”說完他瞥她一眼就徑直走開了。

許願在他背後撇撇嘴,雖還有些好奇這仇是怎麽結上的,但也不想去貼他冷屁股,只能作罷。

趁著太陽還沒下山,許願回房把顧母給的裝衣服的籃子拿出來采花。

她準備做一個最簡單的精油香水,因為驚喜太突然,太覆雜的她沒有工具。

籃子有點大,她專門挑那些香氣濃郁的摘本來以為要很久才能裝滿,但花實在多,待籃子裝滿太陽還有半邊掛在天邊。

原本她是想用瓷盆的,沒找著,只能將就了,從廚房找來一個大陶盆,把花瓣切得更加細碎放入盆中,加水沒過。

蓋上一層紗布,只等浸泡一夜後經過簡單的蒸餾就大功告成。

許願做這些的時候,一天沒見的顧母也回來了。

看到她亂搗鼓不僅沒說什麽,做飯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怕打擾到她,她太投入才沒註意到。

“娘,我幫你炒菜吧。”閑下來的許願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顧母連連搖頭,“不用不用做,菜是買回來的,熱一下就好。”說著就從櫃子裏拿出幾碟菜放在竈臺上。

和早餐完全不同,三碟菜全是只有加了幾根青菜的肉菜。

這個家的情況有點迷,她心裏吐槽。

“林元,家裏的米快吃完了。”

“哦,我明天再進山看看。”

“嗯,註意安全”

......

隱隱的說話聲從門內傳出來,許願眉頭糾結。

她就出來放個水的功夫,好像就聽到了啥不得了的東西!

偷摸摸回房不久,便宜相公也回來了,許願本想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奈何人家就好像有透視眼一樣,“你也聽到了,我明天要早起上山打獵。”

許願點頭,“嗯嗯”。

“一部分當後天的回門禮,一部分賣了當家用。”

“嗯嗯”,繼續點頭。

“所以我要睡床。”

許願:“......”

對方沈默不說話,淡淡地看著她。

說實話,有些毛毛的,但她不能慫。

“床我只能分你一半”。

看對方還是不說話,許願拉過被子,挪進裏側背對著他躺下。“你愛誰不睡吧。”

男人看著她的後腦勺,嘴角抽抽,不過才第二天就已經裝不下了,這得是多沒耐心。

☆、第 3 章

後面躺了個認識不過兩天的男人,許願再心大也難免有些睡不著。

忍不住動了又動,感覺怎麽睡都不舒服。

“你到底睡不睡,別動了。”顧林元被她吵得煩躁。

“我明天也想上山,你帶我去吧。”

“不行。”顧林元想也不想。

“為什麽,如果裏面危險,我只在山外圍走走也不行嗎。”

“不行。”

聽出他語氣中的堅定,許願不甘心地閉嘴,想著明天可以求助顧母,她這個婆婆這兩天觀察下來性子真的很軟,得到她的許可應該挺容易,親娘的話兒子總該聽吧。

心裏安排好,才靠著逐漸升起的一點困意慢慢睡著。

俗話說,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第二天,許願好不容易說服母子兩帶她上山,外面又有人來了。

“這裏是顧林元家嗎?,有沒有人在?”

顧林元走去開門,“來了,我就是,找我什麽事?”

“你就是許舉人的女婿?,許舉人昨夜了,我過來跟你們說一下,如果要去奔喪就趕緊吧。”來人隨意打量他兩眼,說得急切。

“我爹去世了?”

男子被突然出現的貌美少女驚了一下,“是的,許舉人昨夜就死了,只是那時太晚,所以現在才通知到你們。”

顧林元看了自己妻子一眼,“好我們知道了,謝謝你,我們待會就去。”

“哦哦,那我回去了。”走之前還往許願的方向多看兩眼。

“你要拿什麽東西就快點,我們直接去鎮上吧。”

“嗯?哦好。”許願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才多少天啊,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沒了。

她大學雖是學醫的,但學習考試都是靠水,並不能幫許父延長生命,甚至連他快死了都看不出來。

兩人一路匆匆趕到許家的時候,許家已經擠滿了人,都是一些鄰居和許父生前的學生。

“容光兄來了,怎麽你不是先生的女婿嗎,來的這麽晚。”容光是許父給顧林元取的字。

男子就是不服氣,憑什麽顧容光學業比他好不了多少卻比他受先生重視,連自己的女兒都嫁給了比他窮那麽多的顧家。

許願看過去,說話的男子和顧林元差不多大,應該是他的同窗。

話雖是對著顧林元說的,眼睛看的卻是她,而且那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看向便宜相公,往他身後躲了躲,這種時候她還是不說話的好。

“玉軒兄來得那麽早,容光替岳父感到高興,只希望玉軒兄將來能為先生爭光。”對方的學業比他還差,指望他爭光大概要等下輩子。

“你......”還沒等他反咄,另一道聲音打斷他。

“子敬來晚了,只望容光和子敬勿怪罪。”

顧林元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並沒有多領情。

許願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向白堂,忍不住回頭後面出現的那名男子。

記憶裏,許父經常提到子敬這個人,他是許父教的學生中課業最好的,可惜人不怎麽正。

看到她回頭看他,子敬自以為風流瀟灑的對她點點頭,只差手上缺了把扇子。

許願默默回頭,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一進門就看到跪在一旁的龍鳳胎,許風還是一如往常沒什麽表情的沈默模樣,倒是許雲看著有點不對勁,臉色微微蒼白,低垂的頭下嘴唇緊抿。

許願皺眉,有些擔心,但現在也不方便詢問情況,只能暫時記下。

一家人忙了很久,待把前來幫忙的人都送走已經到了晚上。

因為來的時候就想到了這種情況,已經跟顧母說過可能要在這邊過夜。

許願把姐弟倆拉到一邊問話,“你們沒事吧,許雲臉色怎麽那麽差。”

她不說話還好,剛一問完,許雲眼淚就下來了,“姐,這裏太恐怖了,我們能不能快點離開這裏。”邊說邊哽咽著。

許願環視周圍,現在整個宅子安靜下來,加上周圍全是白色的布條,感覺陰森又恐怖。

“許爹的死,是她發現的。”一旁沈默的許風突然說。

許雲想到她看到的畫面,哭得更慘了,“他死的時候眼睛是睜開的,嗚嗚嗚嗚太可怕了。”

“你先別哭了,過兩天你就跟我一起回顧家住,爹之前跟顧家已經商量好了的。”

“真的嗎,我想明天就走可不可以呃...”她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快的話也要後天才可以吧。”她有些不確定,但看著平日裏活蹦亂跳的小姑娘慘兮兮的樣子,心裏也不舒服。

第二天,許父所在的書院就來人把他的錢給結了,足有一百兩。

鎮上的書院原是許父辦的,一月前許父預感不好之後就把它賣給書院的另一個先生,今天才給錢是那名先生原打算許父好之後讓他重新接手。

他們在許家待了三天,許雲在這三天裏越來越憔悴,他們只能在許父下葬當天傍晚就匆忙收拾了東西離開。

一行人靠著滿地的星輝回到荷花村

“這麽早,怎麽不多呆兩天?”顧母看到他們那麽早回來還很驚訝,打量兩眼跟在許願身後的龍鳳胎,又道“我這兩天已經把姐弟倆的房間收拾好了,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吃完你們再去休息。”說完又匆匆走了。

累了三天,即使他們昨晚睡得早,一覺醒來也快到中午。

顧林元醒得比她們早一點,正在吃早飯,“你們吃完,我帶你們上山去玩。”

許願正詫異他這回怎麽這麽大方,就看到對面還有些憔悴的許雲滿臉放光。

想到他是要讓她們散散心,便對這個便宜相公有了些改觀。

顧家在村子的外圍,離顧林元說的山很近,穿過一片不大的竹林就到了。

許願邊走邊東張西望,沒註意前面的人突然停下,“哎呦,你怎麽不走了?”摸摸撞到的額頭抱怨道。

“你們就在這附近看看就好。”

“噢。”她沒再得寸進尺,隨口應下。

顧林元把懷裏抱著的小狗遞給她,加快步伐往樹林深處走,現在已經不早了,再晚點打不到什麽獵物太陽就該下山了。

“許風,你的狗自己拿走。”

“哦。”這狗是他前幾天放學回來時撿的,剛見到的時候渾身臟兮兮的以為就是只小土狗,沒想到洗幹凈之後居然是只消瘦但仍很可愛的哈巴狗。

因為兩邊的耳朵都有一個不怎麽明顯的黑點,許風就叫他小黑,好記還符合它公狗的性別。

這樣一只狗在古代沒有一點錢的人家是養不起的,也不知道怎麽會被人給拋棄了。

看著許風坐在一邊似乎打算紮根在那當蘑菇,許雲也早就離開這裏到處浪了,許願決定還是自己到處看看吧,說不定還真能撿漏。

她只顧著觀察周圍的植物,沒註意到腳下,一腳踩空,好不容易抓到的樹叢也因為慌亂間忘了控制這個身體大得出奇力氣,連帶被連根拔起的樹苗摔進坑裏。

心有餘辜中,許願沒註意到她手掌壓的地方有一棵結了一個小紅果的小草,小紅果在碰到她手掌的瞬間迅速融化消失,那顆小草也在紅果消失的瞬間化為灰燼。

看著比她還高的大坑,欲哭無淚。“許風,你能聽到嗎?”

“許風”

“旺,旺旺”

許願聽到狗叫聲停下來,就看到那只白毛狗一路狂奔,沒等她阻攔,一直奔到了坑裏。

“......”

“你們是怎麽下去的”許風面無表情的看著坑裏的一人一狗。

“你先幫我上去啊,這坑太深了。”

“你的刀給我。”

“?要刀幹什麽。”

“編繩子。”許風的回答依然淡定。

“哦哦,給你。”還好她為了砍材料以防萬一備了刀。

山上蔓藤多,藤繩許風編的不熟練有些毛躁,但拉她從坑裏出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還以為你只會玩游戲呢,怎麽就學會編繩了?”

“看著學來的。”

許願噎住,換了個話題,“這裏沒有游戲,除了要繼續上課,你打算幹什麽?”

“不知道”,許風一只手順了順懷裏的狗毛。“剛才坑裏的那棵樹苗是你拔下來的?”

“呃,這個沒有,我怎麽可能那麽厲害。”許願訕訕,拒不承認,她那麽柔弱的仙女怎麽可以那麽暴力。

許風這回沒被她糊弄,還難得帶著鄙夷的看她一眼,“我上次看到你洗碗的時候,把碗捏碎了”

人設一直在崩的許願無奈了,“你既然發現了怎麽不說,害我還裝的那麽辛苦。”

“幫我把那棵樹拖回去,我幫你保密。”

順著他的視線,許願看到一顆很粗壯的大樹,“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頓了頓,“我不用你幫我保密,你告訴你要幹什麽,我再幫你。”

許風沈默一會道:“做自行車。”沒有意外收到她不可置信的眼神,“愛信不信,告訴你了,記得搬。”說完就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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