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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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響徹夜晚的警笛和耀眼的警燈叫醒了附近沈睡的居民。一盞盞燈亮起，有人從窗戶探出頭，好奇地張望。
無人知道，用心險惡的犯人對他們架起了死神的鐮刀。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
小夏晴乃大口喘著氣，她握住木條的手用力到發抖，樓下的警笛並沒有讓她停下攻擊。
她嗡嗡作響的耳畔什麽也聽不到。
只能聽到胸腔裏燃燒著的怒火。
直到溫暖的黑暗蓋在她的眼睛上，淡淡的花香味從身後湧來將她裹住，顫抖的脊背抵在結實的胸膛上，小夏晴乃一怔。
“沒事了，小晴乃。”萩原研二捂住金發少女的眼睛，從身後緊密地擁住她。
低沈的嗓音在耳畔溫柔地響起。
“都結束了。”
炸彈的計時已經被萩原研二用遙控器取消了，爆/炸犯也在小夏晴乃一頓暴揍下昏了過去。
都結束了。
咣當。
手中的木條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回蕩在空蕩蕩的樓層。
胸膛深處熊熊燃燒的火焰在萩原研二溫聲的言語下，不可思議般熄滅了。
沒有了怒火的支撐，小夏晴乃身體一軟，重量都依在萩原研二懷中。
她呆呆望著前方，警笛的聲響這時才傳入耳中，身後青年真實的體溫，也才讓她一直緊繃的神經驟然一松。
眼淚毫無征兆滑落。
她轉過身，咬住顫抖的唇瓣，強忍淚意，整張臉頰都憋得通紅，連鼻尖都是紅紅的。
一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萩原研二的指腹輕柔擦過即將溢出的淚水，這一舉動就像一個開關。
小夏晴乃的情緒沖決而出。
“嗚嗚嗚嗚小萩!”
她揪住萩原研二的衣擺，低下頭像小孩子一樣哇哇大哭。
沒有回覆的消息。
沒有接通的電話。
小夏晴乃的希望在一次次重覆的結果中石沈大海。
不管怎麽強迫自己不去想，眼前也一遍遍回訪荒誕恐怖的夢魘。
“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小夏晴乃擡手擦眼淚，手背擦過眼角，可淚水流得太兇了，她又用手心去擦，也無濟於事。
這一幕映入萩原研二的眼中，他的心臟像是被人用力一揪，疼到無法呼吸。
“對不起，小晴乃。”他聲音低啞，手掌覆在她腦後，手指溫柔地插入金色的發絲，將抽泣的金發少女按到懷裏。
他垂下頭，虔誠又歉意地吻上她頭頂。
“讓你擔心了，還讓你流淚。”
“真的很抱歉。”
臉頰埋進他懷裏的少女變得悶悶的，她沒有說話，只是回應似的擡起手也擁住萩原研二，手指揪住他背後的衣服，用力到指尖陷入褶皺。
“不要離開我，小萩。”
少女小動物一樣細微的聲音，是那樣可憐又無助。
萩原研二俯身，少女的抽泣與顫抖近在咫尺，他閉上眼，輕聲道。
“我就在這裏，哪裏也不會去的。”
回應他是的，金發少女眷戀的在他懷中蹭了蹭。
他們就這樣緊緊相擁，時間仿佛過了有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直到——
“咳咳!”
小夏晴乃猛地回神，她從萩原研二懷中探出頭，看到是的面無表情的松田陣平和他身後咳嗽的伊達航。
“哥，哥哥!”
“小陣平，班長你們來啦”
萩原研二笑盈盈道。
“抱歉，現在才到，這家夥還在別的地方安置了炸彈，分散了警力。”伊達航關切開口， “你們沒有受傷吧”
松田陣平大步走到被打碎的落地窗前，一眼就看到了隔壁同款的慘狀，最後瞥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臉頰腫成豬頭的爆/炸犯，扯了下嘴角說: “沒事，班長。受傷的在這呢。”
他說著，俯身，一把扯住男人的衣領，將他拽起來，毫不客氣一拳打在他臉上，簡單粗暴叫醒男人。
“醒醒。”
這一拳實打實的，疼痛一下將男人從昏迷中叫醒，他睜開眼看到是，眸光寒冷的卷發青年。
他臉上沒有表情波動，冰冷嗤一聲: “你膽子可不小啊，戲耍警方，在警視廳附近對警察下手，最後還敢把手伸向警察家屬。”
“對，對不起……”
男人瑟縮起肩膀，目光不敢和眼前的警官對視。但是，他視線一轉就和金發少女對上了。
已經順毛的金發少女，見到他直接又炸了毛。
被打的記憶歷歷在目，身上的傷口又開始疼了，男人默默轉回視線。
還，還是看這邊吧。
“剩下的話回警視廳再說吧。”
伊達航走過來，拿出手銬將男人銬住，壓制他往樓下走。經過小夏晴乃時，男人汗毛倒豎，腦袋恨不得垂到地面。
“看樣子你是成為他的心理陰影了。”松田陣平笑了，擡手擼了下小夏晴乃的腦袋。
“這裏之後就交給我了，萩，你……”
萩原研二順勢俯身，臉頰貼在小夏晴乃的臉上。金發少女‘唔’一聲，條件反射地閉上一只眼，感覺臉頰被蹭了蹭。
萩原研二微笑接上幼馴染沒說完的話: “研二會負責小晴乃這邊。”
松田陣平:……
糟糕，他拳頭又硬了。
“好了，小晴乃我們也下去吧。”
“嗯……”
小夏晴乃擡手扶住他的手臂，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 “小萩，我的腿沒力氣了。”
這一晚驚險的後勁，在松懈後一股腦湧上來，現在她能站著都是因為有萩原研二抱著。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旋即揚起嘴角。
“這樣啊”
“那——”
萩原研二彎腰，打橫抱起小夏晴乃。
小夏晴乃順勢摟住他的脖子，熟稔的流程下來，小夏晴乃都楞住了。
萩原研二彎起眼: “看來小晴乃已經習慣了呢”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小夏晴乃禁不住在內心吐槽，但事實也確實如此，比起第一次的不知所措，現在她已經能很平靜了，嗯，面上可以很平靜了。
一轉頭，她和後續上來的爆/炸處理班的警員們對視， ‘哢噠’小夏晴乃臉上平靜的面具碎了。
“辛苦大家了。”萩原研二神色如常和同事打招呼。
警員們也都移開視線，故作平靜的回應他，松田陣平淡定點燃一支煙: “炸彈已經停了，但是以防萬一，把它拆了，在帶下去。”
“好的!”
開始忙碌的警員們，私下裏竊竊私語。
“我也想要女朋友可惡!”
“別想了。”
“萩原和女朋友還是幼馴染，可惡!越來越羨慕了!”
松田陣平打開隨身攜帶的工具包，從裏面拿出工具。
萩原研二喜歡小夏晴乃並不是秘密。
松田陣平也很早就意識到了，但是他並不知道小夏晴乃的想法。畢竟，她是個笨蛋，仿佛根本沒有那根筋的笨蛋。
而在他們高三那年的一次慶典。
晚上三人約好一起去逛小攤。
松田陣平和小夏晴乃率先到達，倆人無聊地跑到一邊的便利店裏面，買了零食邊吃邊等萩原研二。
小夏晴乃冷不丁開口: “哥哥，我從小到大都覺得，我是個超級閃閃發亮的人。”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皺眉回頭: “你又把果酒當果汁喝了”
小夏晴乃: “我沒醉!”
“醉鬼都這麽說。”他伸手拿過小夏晴乃手邊的果汁，看了下，確實沒含酒精。
……那完了，人怎麽突然更傻了。
“哥哥，你絕對在想什麽失禮的事情!”小夏晴乃鼓起臉，氣呼呼地別過頭說， “我又不是只覺得自己閃閃發亮，大家在我眼裏都是一樣的閃閃發亮，哥哥你也是。”
松田陣平搓了搓胳膊，一臉被肉麻到地嫌棄。
小夏晴乃:……她真的要生氣了。
便利店外，萩原研二的身影出現在對面的街道上，他正準備過路，被頭發花白的老人叫住了。
“但是，只有小萩不一樣，他在我眼中已經不是閃閃發亮了，而是特別耀眼。”
小夏晴乃安靜註視著，伸手捧住臉頰，微微歪頭天真中帶著些茫然。
“為什麽”
松田陣平一頓，側眸，看著對自己感情一無所知的金發少女。片刻，他單手打開易拉罐，喝了一口，空出的手在身旁少女的腦袋上敲了敲。
空空的，都能聽見回聲了。
不過——
他扯了下嘴角。
這樣空空的腦子，已經開始察覺到了，也是一種進步。
“因為你是笨蛋。”他說。
小夏晴乃:……
怎麽又說她!
兄妹間打鬧間，萩原研二推開了便利店的大門。
而當時的苗頭在時間推移下，已經開花結果了。
·
小夏晴乃被萩原研二送回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了。她卻一點也不困了，些許是這一晚上的驚險導致。
察覺到這一點，萩原研二去廚房熱了一杯牛奶端給她。
熱乎乎的牛奶安撫了神經，她又被催促洗了個熱水澡。
“小晴乃，有沒有哪裏疼”
萩原研二幫她擦拭頭發時，目光細細從她露在外面的肌膚掃過，沒有看到淤青和傷痕。
小夏晴乃搖了搖腦袋，擡起眼眸: “我沒事。”
要說唯一有事的也就是腿軟。
“那就好。”萩原研二松了口氣，幫她擦完頭發後，也去沖了個澡。出來後，幫小夏晴乃蓋好被子，就沒有別的動作了。
小夏晴乃:
她躊躇道: “小萩，今晚還要走嗎”
明明都洗完澡了。
萩原研二坐在床邊，隔著被子拍了拍她: “不走哦，我會在這陪著小晴乃的。”
“那……”
為什麽不來床上
萩原研二豎起食指，抵住她的嘴唇，阻止她未說出的話。
紫色的眼睛瞇起，他笑道。
“我在這裏就好，小晴乃也累了吧，好好休息吧。”
像是一種無聲的警示。
小夏晴乃從被子裏伸出手，握住萩原研二的手。
“小萩……”
她咬住嘴唇，不知道怎麽說。
閉上眼，會不會再次夢到那個恐怖的夢魘那份不安感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頑固，久久在心頭徘徊，揮散不去。
所以，她想感受，真實感受小萩的存在。
但這種話……說出口好難為情。
“沒事的，小晴乃我哪裏都不會去的。”萩原研二低頭安撫地吻在她的手背上。
這樣還不夠啊。
為什麽，偏偏在現在不懂她的心情呢
“小萩是笨蛋。”
“小晴乃”
萩原研二驚訝地看向她。
金發少女臉色緋紅，目光飄忽幾次，下定決心般註視他，櫻色的唇瓣輕啟。
“我想要小萩。”
————————
當hagi忍耐避開時，晴乃就會打直球。
hagi:真的對心臟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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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溫暖的黑暗蓋在她的眼睛上，淡淡的花香味從身後湧來將她裹住，顫抖的脊背抵在結實的胸膛上，小夏晴乃一怔。
“沒事了，小晴乃。”萩原研二捂住金發少女的眼睛，從身後緊密地擁住她。
低沈的嗓音在耳畔溫柔地響起。
“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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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結束了。
咣當。
手中的木條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回蕩在空蕩蕩的樓層。
胸膛深處熊熊燃燒的火焰在萩原研二溫聲的言語下，不可思議般熄滅了。
沒有了怒火的支撐，小夏晴乃身體一軟，重量都依在萩原研二懷中。
她呆呆望著前方，警笛的聲響這時才傳入耳中，身後青年真實的體溫，也才讓她一直緊繃的神經驟然一松。
眼淚毫無征兆滑落。
她轉過身，咬住顫抖的唇瓣，強忍淚意，整張臉頰都憋得通紅，連鼻尖都是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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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晴乃的情緒沖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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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接通的電話。
小夏晴乃的希望在一次次重覆的結果中石沈大海。
不管怎麽強迫自己不去想，眼前也一遍遍回訪荒誕恐怖的夢魘。
“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小夏晴乃擡手擦眼淚，手背擦過眼角，可淚水流得太兇了，她又用手心去擦，也無濟於事。
這一幕映入萩原研二的眼中，他的心臟像是被人用力一揪，疼到無法呼吸。
“對不起，小晴乃。”他聲音低啞，手掌覆在她腦後，手指溫柔地插入金色的發絲，將抽泣的金發少女按到懷裏。
他垂下頭，虔誠又歉意地吻上她頭頂。
“讓你擔心了，還讓你流淚。”
“真的很抱歉。”
臉頰埋進他懷裏的少女變得悶悶的，她沒有說話，只是回應似的擡起手也擁住萩原研二，手指揪住他背後的衣服，用力到指尖陷入褶皺。
“不要離開我，小萩。”
少女小動物一樣細微的聲音，是那樣可憐又無助。
萩原研二俯身，少女的抽泣與顫抖近在咫尺，他閉上眼，輕聲道。
“我就在這裏，哪裏也不會去的。”
回應他是的，金發少女眷戀的在他懷中蹭了蹭。
他們就這樣緊緊相擁，時間仿佛過了有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直到——
“咳咳!”
小夏晴乃猛地回神，她從萩原研二懷中探出頭，看到是的面無表情的松田陣平和他身後咳嗽的伊達航。
“哥，哥哥!”
“小陣平，班長你們來啦”
萩原研二笑盈盈道。
“抱歉，現在才到，這家夥還在別的地方安置了炸彈，分散了警力。”伊達航關切開口， “你們沒有受傷吧”
松田陣平大步走到被打碎的落地窗前，一眼就看到了隔壁同款的慘狀，最後瞥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臉頰腫成豬頭的爆/炸犯，扯了下嘴角說: “沒事，班長。受傷的在這呢。”
他說著，俯身，一把扯住男人的衣領，將他拽起來，毫不客氣一拳打在他臉上，簡單粗暴叫醒男人。
“醒醒。”
這一拳實打實的，疼痛一下將男人從昏迷中叫醒，他睜開眼看到是，眸光寒冷的卷發青年。
他臉上沒有表情波動，冰冷嗤一聲: “你膽子可不小啊，戲耍警方，在警視廳附近對警察下手，最後還敢把手伸向警察家屬。”
“對，對不起……”
男人瑟縮起肩膀，目光不敢和眼前的警官對視。但是，他視線一轉就和金發少女對上了。
已經順毛的金發少女，見到他直接又炸了毛。
被打的記憶歷歷在目，身上的傷口又開始疼了，男人默默轉回視線。
還，還是看這邊吧。
“剩下的話回警視廳再說吧。”
伊達航走過來，拿出手銬將男人銬住，壓制他往樓下走。經過小夏晴乃時，男人汗毛倒豎，腦袋恨不得垂到地面。
“看樣子你是成為他的心理陰影了。”松田陣平笑了，擡手擼了下小夏晴乃的腦袋。
“這裏之後就交給我了，萩，你……”
萩原研二順勢俯身，臉頰貼在小夏晴乃的臉上。金發少女‘唔’一聲，條件反射地閉上一只眼，感覺臉頰被蹭了蹭。
萩原研二微笑接上幼馴染沒說完的話: “研二會負責小晴乃這邊。”
松田陣平:……
糟糕，他拳頭又硬了。
“好了，小晴乃我們也下去吧。”
“嗯……”
小夏晴乃擡手扶住他的手臂，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 “小萩，我的腿沒力氣了。”
這一晚驚險的後勁，在松懈後一股腦湧上來，現在她能站著都是因為有萩原研二抱著。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旋即揚起嘴角。
“這樣啊”
“那——”
萩原研二彎腰，打橫抱起小夏晴乃。
小夏晴乃順勢摟住他的脖子，熟稔的流程下來，小夏晴乃都楞住了。
萩原研二彎起眼: “看來小晴乃已經習慣了呢”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小夏晴乃禁不住在內心吐槽，但事實也確實如此，比起第一次的不知所措，現在她已經能很平靜了，嗯，面上可以很平靜了。
一轉頭，她和後續上來的爆/炸處理班的警員們對視， ‘哢噠’小夏晴乃臉上平靜的面具碎了。
“辛苦大家了。”萩原研二神色如常和同事打招呼。
警員們也都移開視線，故作平靜的回應他，松田陣平淡定點燃一支煙: “炸彈已經停了，但是以防萬一，把它拆了，在帶下去。”
“好的!”
開始忙碌的警員們，私下裏竊竊私語。
“我也想要女朋友可惡!”
“別想了。”
“萩原和女朋友還是幼馴染，可惡!越來越羨慕了!”
松田陣平打開隨身攜帶的工具包，從裏面拿出工具。
萩原研二喜歡小夏晴乃並不是秘密。
松田陣平也很早就意識到了，但是他並不知道小夏晴乃的想法。畢竟，她是個笨蛋，仿佛根本沒有那根筋的笨蛋。
而在他們高三那年的一次慶典。
晚上三人約好一起去逛小攤。
松田陣平和小夏晴乃率先到達，倆人無聊地跑到一邊的便利店裏面，買了零食邊吃邊等萩原研二。
小夏晴乃冷不丁開口: “哥哥，我從小到大都覺得，我是個超級閃閃發亮的人。”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皺眉回頭: “你又把果酒當果汁喝了”
小夏晴乃: “我沒醉!”
“醉鬼都這麽說。”他伸手拿過小夏晴乃手邊的果汁，看了下，確實沒含酒精。
……那完了，人怎麽突然更傻了。
“哥哥，你絕對在想什麽失禮的事情!”小夏晴乃鼓起臉，氣呼呼地別過頭說， “我又不是只覺得自己閃閃發亮，大家在我眼裏都是一樣的閃閃發亮，哥哥你也是。”
松田陣平搓了搓胳膊，一臉被肉麻到地嫌棄。
小夏晴乃:……她真的要生氣了。
便利店外，萩原研二的身影出現在對面的街道上，他正準備過路，被頭發花白的老人叫住了。
“但是，只有小萩不一樣，他在我眼中已經不是閃閃發亮了，而是特別耀眼。”
小夏晴乃安靜註視著，伸手捧住臉頰，微微歪頭天真中帶著些茫然。
“為什麽”
松田陣平一頓，側眸，看著對自己感情一無所知的金發少女。片刻，他單手打開易拉罐，喝了一口，空出的手在身旁少女的腦袋上敲了敲。
空空的，都能聽見回聲了。
不過——
他扯了下嘴角。
這樣空空的腦子，已經開始察覺到了，也是一種進步。
“因為你是笨蛋。”他說。
小夏晴乃:……
怎麽又說她!
兄妹間打鬧間，萩原研二推開了便利店的大門。
而當時的苗頭在時間推移下，已經開花結果了。
·
小夏晴乃被萩原研二送回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了。她卻一點也不困了，些許是這一晚上的驚險導致。
察覺到這一點，萩原研二去廚房熱了一杯牛奶端給她。
熱乎乎的牛奶安撫了神經，她又被催促洗了個熱水澡。
“小晴乃，有沒有哪裏疼”
萩原研二幫她擦拭頭發時，目光細細從她露在外面的肌膚掃過，沒有看到淤青和傷痕。
小夏晴乃搖了搖腦袋，擡起眼眸: “我沒事。”
要說唯一有事的也就是腿軟。
“那就好。”萩原研二松了口氣，幫她擦完頭發後，也去沖了個澡。出來後，幫小夏晴乃蓋好被子，就沒有別的動作了。
小夏晴乃:
她躊躇道: “小萩，今晚還要走嗎”
明明都洗完澡了。
萩原研二坐在床邊，隔著被子拍了拍她: “不走哦，我會在這陪著小晴乃的。”
“那……”
為什麽不來床上
萩原研二豎起食指，抵住她的嘴唇，阻止她未說出的話。
紫色的眼睛瞇起，他笑道。
“我在這裏就好，小晴乃也累了吧，好好休息吧。”
像是一種無聲的警示。
小夏晴乃從被子裏伸出手，握住萩原研二的手。
“小萩……”
她咬住嘴唇，不知道怎麽說。
閉上眼，會不會再次夢到那個恐怖的夢魘那份不安感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頑固，久久在心頭徘徊，揮散不去。
所以，她想感受，真實感受小萩的存在。
但這種話……說出口好難為情。
“沒事的，小晴乃我哪裏都不會去的。”萩原研二低頭安撫地吻在她的手背上。
這樣還不夠啊。
為什麽，偏偏在現在不懂她的心情呢
“小萩是笨蛋。”
“小晴乃”
萩原研二驚訝地看向她。
金發少女臉色緋紅，目光飄忽幾次，下定決心般註視他，櫻色的唇瓣輕啟。
“我想要小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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