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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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膽子真大，誰準你隨意進入孤的書房？”
蘇杳瞥了他一眼，見他嘴角掛著笑，戲謔看著她，就知道這人不是真生氣，便自顧自走到他旁邊。
今日來確實有件只有沈郁才辦得了的事，服個軟也沒什麽。
“妾身知錯，殿下大人有大量，想必也不會計較吧。”
“哼，孤自然不是小氣的人，倒是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殿下這話真人讓人傷心，”蘇杳點亮蠟燭，把雁魚燈挪到沈郁眼前，“我可是來為殿下分憂的，反倒被你錯怪。”
說罷，無奈的嘆了口氣。
“哦？你知道孤的憂心事？”
蘇杳也不買關子，直接道：“殿下和長公主姑侄情深，卻只能眼看著長公主殿下受難，無能為力，如今妾身有個好法子，既可揭穿駙馬惡行，又能讓殿下和長公主置身事外。”
沈郁似笑非笑，也沒說不是。
“說來聽聽。”
“到時候殿下自然就知道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幫孤做事不是一開始就說好的嗎？怎麽如今又談起了條件？”
蘇杳噎住，沒料到沈郁還挺精明，沒被繞進去。
“殿下，其實就是那幾個小孩，沒地方去怪可憐點，我想先養著她們，最起碼過了這個冬天。”
“看不出你這麽想養孩子，”沈郁意味深長地道：“雖然孤現在還不能和你生孩子，但也不能養別人的小孩，將她們各自送回家吧。”
蘇杳被沈郁盯得心裏發毛，她其實並不想生孩子，畢竟小孩這種生物嘛，只有別人家的最可愛，不過沈郁誤會便誤會，反正她只在這裏留三個月，確實不會和他有什麽。
“那些孩子都是家裏人不要的苦命孩子，回家也不被待見，殿下忍心將她們送回去嗎？”
“忍心，”沈郁突然收斂神色，認真道：“你這麽好心嗎？其實孤也挺慘的，阿杳還忍心離開嗎？”
被看穿了真實想法？知道她一直謀劃著離開？蘇杳楞住，一時竟不知道回他什麽好。
沈郁卻突然哈哈大笑，笑得擠出眼淚。
“騙你的，孤有什麽慘的，”他突然湊近，飛快的在她嘴上啄了一下，低聲道：“怎麽這麽好騙？”
蘇杳捂著嘴瞪大眼，連連後退，被沈郁一把拉回來。
“嗯？”沈郁歪頭，眨了眨眼。
這人總喜歡搞偷襲，若一早知道，也不會中了他的蠱蟲，也罷也罷，不就是碰了下嘴，沈郁長得這麽好看，吃虧的是他才對。
"殿下不要扯開話題，我救孩子，確實是動了惻隱之心，但也是真心實意幫助長公主的，況且，這些孩子到時候都是李望造孽的罪證，現在將他們遣散，豈不是少了樁證據？"
見沈郁有所動搖，趁熱打鐵道：“我把她們安頓在郊外了，殿下放心，不會被人發現，就是我這月俸得漲漲，二十五兩太少了，平時想給孩子們加個肉都會超出預算，她們正長身體，必須營養均衡，怎麽樣？”
蘇杳湊上去，真誠地等待回應。
沈郁眼神覆雜，忽的被少女身上的海棠香打亂呼吸，他回過神，喃喃道：“要是早點遇見你，你會不會也……”救救我。
“殿下，二皇子求見。”
後半句話就這樣被打斷，蘇杳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不重要，看這樣沈郁應當是沒有拒絕，今天來的目的便算是達到了。
“殿下，二皇子來了，我就不在這打擾你們了，記得給我漲月俸哦。”
沒等沈郁拒絕，蘇杳提起裙擺，一路小跑著出門。
路上正巧和二皇子遇上。
“見過皇嫂。”二皇子行禮。
雖然是沈郁的弟弟，但二人長得完全不一樣，沈郁眼裏透著清澈，很愛笑，但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窺見他藏在外貌之下的陰郁。而二皇子完全是一副嚴肅的長相，粗眉狹眼，瞳孔黝黑發亮，目光灼灼。
對視的一瞬間，仿佛要將她看穿，將她看得心底發毛，蘇杳忙道還有事，不敢逗留分毫，匆匆離去。
身後，沈從之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直到蘇杳消失在盡頭。
第二日，整個京城籠上了一層綿綿陰雨，天色昏暗，煙嵐渺渺。
因著天氣原因，今日去長公主府，比往常多花了一刻鐘。
一路走進去，她發現下人中多了許多新面孔。
向沈文蘭提及此事的時候，她也只是淡淡道：“不為我所用的下人，換了也罷。”
蘇杳對此表示讚同，她問沈文蘭：“殿下，這府裏冷冷清清這麽些年，不如開場冬日宴，邀請些賓客，正好讓這府裏熱鬧鬧，去去濁氣。”
“這個提議不錯，自成親後我便安於後宅，時間一長難免被遺忘，今時不同往日，我也不在受李望的管控，是該走動起來，不瞞你說，從前我最愛熱鬧，幼時住在皇宮，老是偷偷溜出去，父皇因此沒少罰我。”
說起從前，沈文蘭臉上浮現出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風采，這才是五年前的她。
決定好後，沈文蘭便派人去寫請柬，在這件事上格外有興致，拉著她道：“這宴會你是一定要來的，最好帶上小魚，和他一起來，定在什麽日子呢，這可得好好想想。”
“定在三日後。”三日後輿論發酵差不多，到時候她也搭好戲臺了，到時候肯定不能通知沈郁，不然到時候還得保護他，必然分身乏術。
“三日後好，就定在三日後！”
冬日宴不論品階，凡是官員夫人都預備了請柬，同時還有些做出了名聲的商戶女子、世家大族未成婚的少女，涵蓋範圍極廣。
起初沈文蘭還擔心冬日宴邀請的人太多，萬一照看不周，蘇杳讓她放心，說和她一起操辦，“時隔五年的第一場宴會，必定備受關註，得好好辦，大辦特辦！”
此話在理！沈文蘭用力點頭。
於是光是請柬就準備了整整一天，燙金鏤空的外頁，上面印著“冬日宴”三個打字，打開是灑金瓦楞內頁，以金絲綢緞做綁，極近奢華，盡顯皇室雍容。
-
起初兵部章侍郎看著手中的燙金請柬，還困惑了幾秒，隨即才想起來，大榮還有一個五年沒出過門的長公主。
真是稀了奇了，這位長公主是打的什麽註意，好好的後宅不待，非要出來拋頭露面？
閑得慌！就是對這些女子束縛太松，讓她去戰場幾天，看還有沒有這個閑心！
他把請柬給夫人，章夫人也大吃一驚，“長公主終於肯出門了？！”
“看樣子是，你帶上文兒去罷。”
“這是自然，既然是長公主一手籌辦，場面必定小不了，文兒眼看著要到了適婚年齡，帶上去相看相看。”
看著夫人如此有興致，章侍郎更加確認，就是閑得慌！
-
鄭王府
鄭王妃：“女兒，後日跟娘去參加場冬日宴。”
“又是什麽相親大會啊娘，女兒不去。”
“是長公主牽頭舉辦的，必須去，不然不準在玩你那套刀了。”
“啊~”
短短一晌午，長公主要開冬日宴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大家都想去瞧瞧這五年不見的長公主如今是和模樣，瞧瞧這座皇帝親自下令建造的長公主府是什麽模樣。
也有不少唱衰的人，想著長公主這麽久不出來，突然就要辦場這麽大的冬日宴，肯定撐不起來，都等著看她笑話。
總之，京城一時間陷入了議論這場冬日宴的狂熱潮流中。
中間夾雜著一些別樣的議論——
“聽說了嗎，那個孌童變態最近有出來抓小孩了！”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還是個有些權勢的人。”
“富貴人家就是玩的花啊。”
“的還是不是人了，小孩他都下得去手！”
風聲傳到了李望的耳中，李望驚慌不已，究竟是誰，將他的事傳了出去！
是那個劫密室的神秘人？
肯定是！
那人又是如何得知此事？又知道了多少！
他得盡快找到這個人，阻止讓繼續下去，否則，他必定會身邊名裂！
偏偏在這個多事之秋，沈文蘭竟然要辦什麽冬日宴，將人都請到府上，是生怕別人發現不了他的事嗎？
“宴會決不能辦！”李望找到沈文蘭，大聲道。
“為什麽？”
“你要辦宴會，為何不事先和我商量？”
自從那日沈文蘭踢了他那處，他便怕她冷不防又來一下，不敢輕易靠近，隔著一丈遠道：“我從不喜歡熱鬧，你是知道的，如今這樣是在刻意針對我？早知如此，我就……”
“你就不做這個駙馬，去當個官都比現在好。”沈文蘭接上下半句，“駙馬，這句話我都會背了，為了這個，這些年我做的還不夠多嗎？是不是還得和以前一樣，被你關在府上，任你把我打成殘廢，這樣你才肯罷休？”
沈文蘭站起來，深深看著李望，眼裏透著無盡的悲傷：“駙馬，你是真的愛我嗎？”
離開之際，李望看著她的背影，卻沒有勇氣追上去，他直覺，沈文蘭好像不受控制了。
只聽她背對他道：“開府設宴，是因為本宮喜歡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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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子真大，誰準你隨意進入孤的書房？”
蘇杳瞥了他一眼，見他嘴角掛著笑，戲謔看著她，就知道這人不是真生氣，便自顧自走到他旁邊。
今日來確實有件只有沈郁才辦得了的事，服個軟也沒什麽。
“妾身知錯，殿下大人有大量，想必也不會計較吧。”
“哼，孤自然不是小氣的人，倒是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殿下這話真人讓人傷心，”蘇杳點亮蠟燭，把雁魚燈挪到沈郁眼前，“我可是來為殿下分憂的，反倒被你錯怪。”
說罷，無奈的嘆了口氣。
“哦？你知道孤的憂心事？”
蘇杳也不買關子，直接道：“殿下和長公主姑侄情深，卻只能眼看著長公主殿下受難，無能為力，如今妾身有個好法子，既可揭穿駙馬惡行，又能讓殿下和長公主置身事外。”
沈郁似笑非笑，也沒說不是。
“說來聽聽。”
“到時候殿下自然就知道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幫孤做事不是一開始就說好的嗎？怎麽如今又談起了條件？”
蘇杳噎住，沒料到沈郁還挺精明，沒被繞進去。
“殿下，其實就是那幾個小孩，沒地方去怪可憐點，我想先養著她們，最起碼過了這個冬天。”
“看不出你這麽想養孩子，”沈郁意味深長地道：“雖然孤現在還不能和你生孩子，但也不能養別人的小孩，將她們各自送回家吧。”
蘇杳被沈郁盯得心裏發毛，她其實並不想生孩子，畢竟小孩這種生物嘛，只有別人家的最可愛，不過沈郁誤會便誤會，反正她只在這裏留三個月，確實不會和他有什麽。
“那些孩子都是家裏人不要的苦命孩子，回家也不被待見，殿下忍心將她們送回去嗎？”
“忍心，”沈郁突然收斂神色，認真道：“你這麽好心嗎？其實孤也挺慘的，阿杳還忍心離開嗎？”
被看穿了真實想法？知道她一直謀劃著離開？蘇杳楞住，一時竟不知道回他什麽好。
沈郁卻突然哈哈大笑，笑得擠出眼淚。
“騙你的，孤有什麽慘的，”他突然湊近，飛快的在她嘴上啄了一下，低聲道：“怎麽這麽好騙？”
蘇杳捂著嘴瞪大眼，連連後退，被沈郁一把拉回來。
“嗯？”沈郁歪頭，眨了眨眼。
這人總喜歡搞偷襲，若一早知道，也不會中了他的蠱蟲，也罷也罷，不就是碰了下嘴，沈郁長得這麽好看，吃虧的是他才對。
"殿下不要扯開話題，我救孩子，確實是動了惻隱之心，但也是真心實意幫助長公主的，況且，這些孩子到時候都是李望造孽的罪證，現在將他們遣散，豈不是少了樁證據？"
見沈郁有所動搖，趁熱打鐵道：“我把她們安頓在郊外了，殿下放心，不會被人發現，就是我這月俸得漲漲，二十五兩太少了，平時想給孩子們加個肉都會超出預算，她們正長身體，必須營養均衡，怎麽樣？”
蘇杳湊上去，真誠地等待回應。
沈郁眼神覆雜，忽的被少女身上的海棠香打亂呼吸，他回過神，喃喃道：“要是早點遇見你，你會不會也……”救救我。
“殿下，二皇子求見。”
後半句話就這樣被打斷，蘇杳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不重要，看這樣沈郁應當是沒有拒絕，今天來的目的便算是達到了。
“殿下，二皇子來了，我就不在這打擾你們了，記得給我漲月俸哦。”
沒等沈郁拒絕，蘇杳提起裙擺，一路小跑著出門。
路上正巧和二皇子遇上。
“見過皇嫂。”二皇子行禮。
雖然是沈郁的弟弟，但二人長得完全不一樣，沈郁眼裏透著清澈，很愛笑，但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窺見他藏在外貌之下的陰郁。而二皇子完全是一副嚴肅的長相，粗眉狹眼，瞳孔黝黑發亮，目光灼灼。
對視的一瞬間，仿佛要將她看穿，將她看得心底發毛，蘇杳忙道還有事，不敢逗留分毫，匆匆離去。
身後，沈從之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直到蘇杳消失在盡頭。
第二日，整個京城籠上了一層綿綿陰雨，天色昏暗，煙嵐渺渺。
因著天氣原因，今日去長公主府，比往常多花了一刻鐘。
一路走進去，她發現下人中多了許多新面孔。
向沈文蘭提及此事的時候，她也只是淡淡道：“不為我所用的下人，換了也罷。”
蘇杳對此表示讚同，她問沈文蘭：“殿下，這府裏冷冷清清這麽些年，不如開場冬日宴，邀請些賓客，正好讓這府裏熱鬧鬧，去去濁氣。”
“這個提議不錯，自成親後我便安於後宅，時間一長難免被遺忘，今時不同往日，我也不在受李望的管控，是該走動起來，不瞞你說，從前我最愛熱鬧，幼時住在皇宮，老是偷偷溜出去，父皇因此沒少罰我。”
說起從前，沈文蘭臉上浮現出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風采，這才是五年前的她。
決定好後，沈文蘭便派人去寫請柬，在這件事上格外有興致，拉著她道：“這宴會你是一定要來的，最好帶上小魚，和他一起來，定在什麽日子呢，這可得好好想想。”
“定在三日後。”三日後輿論發酵差不多，到時候她也搭好戲臺了，到時候肯定不能通知沈郁，不然到時候還得保護他，必然分身乏術。
“三日後好，就定在三日後！”
冬日宴不論品階，凡是官員夫人都預備了請柬，同時還有些做出了名聲的商戶女子、世家大族未成婚的少女，涵蓋範圍極廣。
起初沈文蘭還擔心冬日宴邀請的人太多，萬一照看不周，蘇杳讓她放心，說和她一起操辦，“時隔五年的第一場宴會，必定備受關註，得好好辦，大辦特辦！”
此話在理！沈文蘭用力點頭。
於是光是請柬就準備了整整一天，燙金鏤空的外頁，上面印著“冬日宴”三個打字，打開是灑金瓦楞內頁，以金絲綢緞做綁，極近奢華，盡顯皇室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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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兵部章侍郎看著手中的燙金請柬，還困惑了幾秒，隨即才想起來，大榮還有一個五年沒出過門的長公主。
真是稀了奇了，這位長公主是打的什麽註意，好好的後宅不待，非要出來拋頭露面？
閑得慌！就是對這些女子束縛太松，讓她去戰場幾天，看還有沒有這個閑心！
他把請柬給夫人，章夫人也大吃一驚，“長公主終於肯出門了？！”
“看樣子是，你帶上文兒去罷。”
“這是自然，既然是長公主一手籌辦，場面必定小不了，文兒眼看著要到了適婚年齡，帶上去相看相看。”
看著夫人如此有興致，章侍郎更加確認，就是閑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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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府
鄭王妃：“女兒，後日跟娘去參加場冬日宴。”
“又是什麽相親大會啊娘，女兒不去。”
“是長公主牽頭舉辦的，必須去，不然不準在玩你那套刀了。”
“啊~”
短短一晌午，長公主要開冬日宴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大家都想去瞧瞧這五年不見的長公主如今是和模樣，瞧瞧這座皇帝親自下令建造的長公主府是什麽模樣。
也有不少唱衰的人，想著長公主這麽久不出來，突然就要辦場這麽大的冬日宴，肯定撐不起來，都等著看她笑話。
總之，京城一時間陷入了議論這場冬日宴的狂熱潮流中。
中間夾雜著一些別樣的議論——
“聽說了嗎，那個孌童變態最近有出來抓小孩了！”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還是個有些權勢的人。”
“富貴人家就是玩的花啊。”
“的還是不是人了，小孩他都下得去手！”
風聲傳到了李望的耳中，李望驚慌不已，究竟是誰，將他的事傳了出去！
是那個劫密室的神秘人？
肯定是！
那人又是如何得知此事？又知道了多少！
他得盡快找到這個人，阻止讓繼續下去，否則，他必定會身邊名裂！
偏偏在這個多事之秋，沈文蘭竟然要辦什麽冬日宴，將人都請到府上，是生怕別人發現不了他的事嗎？
“宴會決不能辦！”李望找到沈文蘭，大聲道。
“為什麽？”
“你要辦宴會，為何不事先和我商量？”
自從那日沈文蘭踢了他那處，他便怕她冷不防又來一下，不敢輕易靠近，隔著一丈遠道：“我從不喜歡熱鬧，你是知道的，如今這樣是在刻意針對我？早知如此，我就……”
“你就不做這個駙馬，去當個官都比現在好。”沈文蘭接上下半句，“駙馬，這句話我都會背了，為了這個，這些年我做的還不夠多嗎？是不是還得和以前一樣，被你關在府上，任你把我打成殘廢，這樣你才肯罷休？”
沈文蘭站起來，深深看著李望，眼裏透著無盡的悲傷：“駙馬，你是真的愛我嗎？”
離開之際，李望看著她的背影，卻沒有勇氣追上去，他直覺，沈文蘭好像不受控制了。
只聽她背對他道：“開府設宴，是因為本宮喜歡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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