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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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橫濱武裝偵探社
會客室的桌上，精美瓷器中飄出幾率水汽，茶香在氣氛凝滯的室內氤氳，又被皮箱內鈔票的油墨味化去。
“我拒絕!”武裝社社長的態度冷肅而堅決，金錢似乎無法打動他和他的社員們。
交易失敗，兩方不歡而散。
沒關系，區區一張異能開業許可證，即使沒有也並不影響計劃，他總有辦法能達成最終目標。
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傑拉德的人生信條便是他想要得到什麽，就一定要得到。
這不，他花重金聘請的手下蒙哥馬利悄無聲息地就把武裝偵探社的草帽小子關進了異能裏。
人質到手，輕而易舉。
菲茨傑拉德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
尤其在他功成名就後，他便堅信只要付出足夠多的金錢，這世上的一切困難就能迎刃而解。
錢不是萬能的
這是窮人才會說的話。只要錢夠多，所有難以想象的名利和勢力全都唾手可得。
金錢可以幫他達成所有目標。
哪怕是覆水重收，哪怕是破鏡重圓，哪怕是起死回生。
“夫人的狀態很穩定，目前沒有任何記憶覆蘇的跡象……”電話裏匯報的聲音頓了下， “只不過夫人前不久把您聘請的主廚給解雇了。”
得知自己花重金聘請的頂級廚師被解雇，菲茨傑拉德無奈嘆氣。雖然不知道那可憐的廚師到底哪裏觸碰到自家夫人敏感的神經，但只要她老老實實待著，他就謝天謝地了。
“夫人現在在練舞，您要和她通話嗎”
菲茨傑拉德腦海裏突然回蕩起女人歇斯底裏的哭聲，她的絕望即使時隔數月也依舊攥緊了他的心臟。
“不了，不要打擾她。”菲茨傑拉德沈默片刻後問: “她現在每天還長時間的練舞嗎”
“是的先生，夫人每天依舊堅持跳八個小時以上的芭蕾，需要阻止她嗎”
長時間的練舞會讓身體受損，以往菲茨傑拉德總會想方設法阻止。他並不反對妻子保留自己的愛好，可總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浪費在上面，於是他吩咐道: “註意她的身體，盡量讓她多休息。”
“我還能繼續練。”澤達爾在舞蹈室裏對前來視察的江優說: “我以前在家最長一次跳了十六個小時。”
“你知道嗎澤達爾”江優拉住了她， “只有好的休息，才能有更好的精力去訓練，你總不想因為過負荷的訓練而縮短你的芭蕾舞生涯吧。”
如果江優只從身體健康的角度來勸，聽了太多類似話語的澤達爾大可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涉及未來的芭蕾舞壽命，澤達爾就被掐住了死穴。
“距離公演越來越近，排練的時間可不多了。”
這是澤達爾時隔數年再一次站在正式的芭蕾舞臺上，更是人生第一次做女主角，她想擁有一次完美的亮相。
“我們可以在休息的時間裏從其他方面提升你的舞蹈。”江優拿出劇本對澤達爾招手。 “我們來讀一讀劇本吧。”
在江優再三邀請下，澤達爾坐到她身邊，看著江優將手中的劇本翻開。
《天鵝籠·序幕》
一群天鵝生活在廣袤的水澤中，湖水提供了豐沛的食物，適宜的氣候讓天鵝免受風霜雨雪的侵襲，他們成群結伴地游泳跳舞，天真無憂。
驕傲的天鵝長輩總是告誡年輕的天鵝們，不要離開這片湖泊，外面的世界殘酷而貧瘠，難以生存。
天鵝長輩帶著年輕天鵝們跳舞，嚴格教導他們如何在湖水上優雅地游動，如何發出悅耳悠揚的鳴叫。
潘蜜拉總是最不聽話的那一個。
游泳的時候故意撩起水花，用清亮的鳴叫打亂教學。
她甚至想要離開這片生養了她的水澤，去看看外面世界的風是不是真的那麽大……
“我越看這劇本，越覺得你選我做主角很荒唐。”澤達爾笑著調侃江優， “潘蜜拉可是位調皮叛逆的天鵝少女，而我卻是已婚已育的有錢婦人。”
“澤達爾，現在只要你不說，沒人會覺得你今年超過了二十五歲。”
江優並沒有誇張。明明這些天一直在緊張地訓練，可穿著訓練服的澤達爾眼睛明亮，神采奕奕，依舊像少女一樣充滿著活力，與初見時一身奢華，眼中隱藏著疲憊的驕傲夫人判若兩人。
“敢孤身一人從那麽遠的地方跑到霓虹來找我，澤達爾，你的勇敢和調皮與潘蜜拉一樣。”
澤達爾開心地笑了，她喜歡江優的恭維。
她拿起水壺喝水，餘光註意到拿著劇本的江優正花式旋轉手裏的筆，盤腿的坐姿更是不羈，澤達爾忍不住笑了起來，差點兒被嗆到。
“說實話，你和我想象中的並不太一樣。”澤達爾回憶著以往看到的視頻。高貴，端莊，俏皮，明媚，江優的形象多變，可總是優雅而美麗的。
“真實的你更加……”她思考了一會兒該如何形容。現實中的江優或許不總是優雅，又絕對和鄙陋粗魯沾不上邊。
“自由。”澤達爾終於找到了自己覺得合適的詞匯。
江優理所當然得回答: “總是活在條條框框裏很累的，私下裏當然是自己開心舒服最重要。”
這句話觸動了澤達爾， “我年輕的時候也和你一樣這麽覺得，所以不管媽媽和姐姐再怎麽教訓，我都忍受不了像木偶一樣一直端莊地坐著。”
澤達爾陷入了回憶。她出生於一個傳統富有的家庭，即使作為家中幼女，享受著所有人的寵愛，壓抑的家庭氛圍依舊讓她透不過氣來。
“她們總是無休止地說教，想把我養成一位標準的淑女，標準的笑容，標準的坐姿，再在標準的時間裏嫁給標準的人。”
江優問: “你聽從了教導嗎”
“當然沒有。”澤達爾哈哈大笑， “我大聲地笑，恨不得漏出後槽牙，坐下的時候故意把腳蹺得很高，最後更是嫁給了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
說到這裏，澤達爾突然發現自己可以輕易地同天鵝少女潘蜜拉的叛逆共情。
而江優好奇地問: “窮小子是菲茨傑拉德先生”
澤達爾點頭，很自得自己的選擇， “姐姐說我會後悔，但誰也沒想到斯科特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功成名就。”
“而他從始至終都珍愛著我，奢侈的包包衣服，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連一日三餐都是他專門聘請的歐洲頂級大廚做的。無論什麽東西，只要我多看一眼，他都會送到我手裏。”
聽著澤達爾虐狗的話，江優笑著摸了摸肚子， “你說得我都餓了，都到飯點了，如不一起去吃飯。”
不想中斷和江優的聊天，腹部空空如也的澤達爾同意了江優共進午餐的邀請。
和澤達爾一起去食堂的路上，江優關心道: “聽你剛剛那麽說，這段時間你不會一直吃得不好吧有什麽意見隨時可以提，我總不會虧待女主角。”
這些天澤達爾基本和搭檔的演員們一起吃，吃的都是劇院提供的餐點。因為用餐的大多是芭蕾舞演員，食堂廚師們更註重食物的熱量和營養，味道雖然還不錯，但和頂級大廚的手藝肯定沒法比。
“雖然味道一般，但我吃得還可以。”澤達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裏的廚師可比所謂的頂級廚師聰明多了。”
“什麽頂級廚師，只會一個勁兒往盤子裏倒奶油芝士，我當時直接就讓他收拾東西滾蛋了。”
說的時候爽快，看著身邊笑瞇瞇的江優，澤達爾一個激靈，後知後覺發現這句話顯得她十分難伺候。當然，事實是她的確很難伺候，但她現在面對的是自己即將出演的舞劇的導演，而導演都不喜歡難伺候的演員。
一個不註意，下一個收拾東西滾蛋的就是自己。
澤達爾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裏瘋狂轉動自己的大腦，想辦法找補。要知道，她之前面對國家總統都沒這麽動過腦子。
誰讓她有求於人呢。
可江優的表現十分出人意料。
“奶油芝士”江優有點驚訝， “雖然不是特別了解你的口味，但看你對芭蕾的熱愛，就知道你是一定不會碰這些高熱量的食物的。”
“菲茨傑拉德先生這麽愛你，一定也知道你的習慣，肯定是那廚師粗心，忘記了他的囑咐，花這麽多錢請他做飯，他卻連主人的飲食習慣都不清楚，被解雇也不冤枉。”
松了一口氣的澤達爾拉著她的手感嘆， “優，你真是太好了。”
她解雇廚師的消息如果傳出去，立馬就會占據各大娛樂報紙的主版面，所有人都會批判她的奢靡任性，只有女兒理解她包容她。
現在又多了一個江優。
多了一個知音，感受到他人支持的力量，澤達爾練舞更加投入了。
專註熱愛的事物，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夜晚休息時，洗完澡的澤達爾躺到床上。身體疲勞，精神卻無比暢快，以至於她的嘴角總是忍不住上揚。
翻了個身，璀璨的光突然閃入眼中，是被隨意擺在梳妝臺上的華麗珠寶。
那是她的丈夫在拍賣會上買給她的首飾，奢華精致，閃耀著迷人的光輝。幾乎每個見到它的人都會忍不住誇讚它的完美無瑕。
每一件首飾都是這樣。
寶石是完美的，只是太過沈重，會影響到她跳舞。
澤達爾耳邊突然回響起江優的話。
菲茨傑拉德先生這麽愛你，一定也知道你的習慣，肯定是那廚師粗心，忘記了他的囑咐。
她的丈夫的確知道她熱愛芭蕾，但他並不讚同這份熱愛，甚至覺得這是在浪費珍貴的精力，消耗寶貴的健康。
這樣的他會特意囑咐廚師，不要給妻子做高熱量食物嗎
澤達爾從床上起來，將梳妝臺上的珠寶扔進箱子裏。
在黑暗將閃爍的珠光完全掩蓋時，她面無表情地說。
“可憐的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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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室的桌上，精美瓷器中飄出幾率水汽，茶香在氣氛凝滯的室內氤氳，又被皮箱內鈔票的油墨味化去。
“我拒絕!”武裝社社長的態度冷肅而堅決，金錢似乎無法打動他和他的社員們。
交易失敗，兩方不歡而散。
沒關系，區區一張異能開業許可證，即使沒有也並不影響計劃，他總有辦法能達成最終目標。
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傑拉德的人生信條便是他想要得到什麽，就一定要得到。
這不，他花重金聘請的手下蒙哥馬利悄無聲息地就把武裝偵探社的草帽小子關進了異能裏。
人質到手，輕而易舉。
菲茨傑拉德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
尤其在他功成名就後，他便堅信只要付出足夠多的金錢，這世上的一切困難就能迎刃而解。
錢不是萬能的
這是窮人才會說的話。只要錢夠多，所有難以想象的名利和勢力全都唾手可得。
金錢可以幫他達成所有目標。
哪怕是覆水重收，哪怕是破鏡重圓，哪怕是起死回生。
“夫人的狀態很穩定，目前沒有任何記憶覆蘇的跡象……”電話裏匯報的聲音頓了下， “只不過夫人前不久把您聘請的主廚給解雇了。”
得知自己花重金聘請的頂級廚師被解雇，菲茨傑拉德無奈嘆氣。雖然不知道那可憐的廚師到底哪裏觸碰到自家夫人敏感的神經，但只要她老老實實待著，他就謝天謝地了。
“夫人現在在練舞，您要和她通話嗎”
菲茨傑拉德腦海裏突然回蕩起女人歇斯底裏的哭聲，她的絕望即使時隔數月也依舊攥緊了他的心臟。
“不了，不要打擾她。”菲茨傑拉德沈默片刻後問: “她現在每天還長時間的練舞嗎”
“是的先生，夫人每天依舊堅持跳八個小時以上的芭蕾，需要阻止她嗎”
長時間的練舞會讓身體受損，以往菲茨傑拉德總會想方設法阻止。他並不反對妻子保留自己的愛好，可總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浪費在上面，於是他吩咐道: “註意她的身體，盡量讓她多休息。”
“我還能繼續練。”澤達爾在舞蹈室裏對前來視察的江優說: “我以前在家最長一次跳了十六個小時。”
“你知道嗎澤達爾”江優拉住了她， “只有好的休息，才能有更好的精力去訓練，你總不想因為過負荷的訓練而縮短你的芭蕾舞生涯吧。”
如果江優只從身體健康的角度來勸，聽了太多類似話語的澤達爾大可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涉及未來的芭蕾舞壽命，澤達爾就被掐住了死穴。
“距離公演越來越近，排練的時間可不多了。”
這是澤達爾時隔數年再一次站在正式的芭蕾舞臺上，更是人生第一次做女主角，她想擁有一次完美的亮相。
“我們可以在休息的時間裏從其他方面提升你的舞蹈。”江優拿出劇本對澤達爾招手。 “我們來讀一讀劇本吧。”
在江優再三邀請下，澤達爾坐到她身邊，看著江優將手中的劇本翻開。
《天鵝籠·序幕》
一群天鵝生活在廣袤的水澤中，湖水提供了豐沛的食物，適宜的氣候讓天鵝免受風霜雨雪的侵襲，他們成群結伴地游泳跳舞，天真無憂。
驕傲的天鵝長輩總是告誡年輕的天鵝們，不要離開這片湖泊，外面的世界殘酷而貧瘠，難以生存。
天鵝長輩帶著年輕天鵝們跳舞，嚴格教導他們如何在湖水上優雅地游動，如何發出悅耳悠揚的鳴叫。
潘蜜拉總是最不聽話的那一個。
游泳的時候故意撩起水花，用清亮的鳴叫打亂教學。
她甚至想要離開這片生養了她的水澤，去看看外面世界的風是不是真的那麽大……
“我越看這劇本，越覺得你選我做主角很荒唐。”澤達爾笑著調侃江優， “潘蜜拉可是位調皮叛逆的天鵝少女，而我卻是已婚已育的有錢婦人。”
“澤達爾，現在只要你不說，沒人會覺得你今年超過了二十五歲。”
江優並沒有誇張。明明這些天一直在緊張地訓練，可穿著訓練服的澤達爾眼睛明亮，神采奕奕，依舊像少女一樣充滿著活力，與初見時一身奢華，眼中隱藏著疲憊的驕傲夫人判若兩人。
“敢孤身一人從那麽遠的地方跑到霓虹來找我，澤達爾，你的勇敢和調皮與潘蜜拉一樣。”
澤達爾開心地笑了，她喜歡江優的恭維。
她拿起水壺喝水，餘光註意到拿著劇本的江優正花式旋轉手裏的筆，盤腿的坐姿更是不羈，澤達爾忍不住笑了起來，差點兒被嗆到。
“說實話，你和我想象中的並不太一樣。”澤達爾回憶著以往看到的視頻。高貴，端莊，俏皮，明媚，江優的形象多變，可總是優雅而美麗的。
“真實的你更加……”她思考了一會兒該如何形容。現實中的江優或許不總是優雅，又絕對和鄙陋粗魯沾不上邊。
“自由。”澤達爾終於找到了自己覺得合適的詞匯。
江優理所當然得回答: “總是活在條條框框裏很累的，私下裏當然是自己開心舒服最重要。”
這句話觸動了澤達爾， “我年輕的時候也和你一樣這麽覺得，所以不管媽媽和姐姐再怎麽教訓，我都忍受不了像木偶一樣一直端莊地坐著。”
澤達爾陷入了回憶。她出生於一個傳統富有的家庭，即使作為家中幼女，享受著所有人的寵愛，壓抑的家庭氛圍依舊讓她透不過氣來。
“她們總是無休止地說教，想把我養成一位標準的淑女，標準的笑容，標準的坐姿，再在標準的時間裏嫁給標準的人。”
江優問: “你聽從了教導嗎”
“當然沒有。”澤達爾哈哈大笑， “我大聲地笑，恨不得漏出後槽牙，坐下的時候故意把腳蹺得很高，最後更是嫁給了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
說到這裏，澤達爾突然發現自己可以輕易地同天鵝少女潘蜜拉的叛逆共情。
而江優好奇地問: “窮小子是菲茨傑拉德先生”
澤達爾點頭，很自得自己的選擇， “姐姐說我會後悔，但誰也沒想到斯科特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功成名就。”
“而他從始至終都珍愛著我，奢侈的包包衣服，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連一日三餐都是他專門聘請的歐洲頂級大廚做的。無論什麽東西，只要我多看一眼，他都會送到我手裏。”
聽著澤達爾虐狗的話，江優笑著摸了摸肚子， “你說得我都餓了，都到飯點了，如不一起去吃飯。”
不想中斷和江優的聊天，腹部空空如也的澤達爾同意了江優共進午餐的邀請。
和澤達爾一起去食堂的路上，江優關心道: “聽你剛剛那麽說，這段時間你不會一直吃得不好吧有什麽意見隨時可以提，我總不會虧待女主角。”
這些天澤達爾基本和搭檔的演員們一起吃，吃的都是劇院提供的餐點。因為用餐的大多是芭蕾舞演員，食堂廚師們更註重食物的熱量和營養，味道雖然還不錯，但和頂級大廚的手藝肯定沒法比。
“雖然味道一般，但我吃得還可以。”澤達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裏的廚師可比所謂的頂級廚師聰明多了。”
“什麽頂級廚師，只會一個勁兒往盤子裏倒奶油芝士，我當時直接就讓他收拾東西滾蛋了。”
說的時候爽快，看著身邊笑瞇瞇的江優，澤達爾一個激靈，後知後覺發現這句話顯得她十分難伺候。當然，事實是她的確很難伺候，但她現在面對的是自己即將出演的舞劇的導演，而導演都不喜歡難伺候的演員。
一個不註意，下一個收拾東西滾蛋的就是自己。
澤達爾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裏瘋狂轉動自己的大腦，想辦法找補。要知道，她之前面對國家總統都沒這麽動過腦子。
誰讓她有求於人呢。
可江優的表現十分出人意料。
“奶油芝士”江優有點驚訝， “雖然不是特別了解你的口味，但看你對芭蕾的熱愛，就知道你是一定不會碰這些高熱量的食物的。”
“菲茨傑拉德先生這麽愛你，一定也知道你的習慣，肯定是那廚師粗心，忘記了他的囑咐，花這麽多錢請他做飯，他卻連主人的飲食習慣都不清楚，被解雇也不冤枉。”
松了一口氣的澤達爾拉著她的手感嘆， “優，你真是太好了。”
她解雇廚師的消息如果傳出去，立馬就會占據各大娛樂報紙的主版面，所有人都會批判她的奢靡任性，只有女兒理解她包容她。
現在又多了一個江優。
多了一個知音，感受到他人支持的力量，澤達爾練舞更加投入了。
專註熱愛的事物，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夜晚休息時，洗完澡的澤達爾躺到床上。身體疲勞，精神卻無比暢快，以至於她的嘴角總是忍不住上揚。
翻了個身，璀璨的光突然閃入眼中，是被隨意擺在梳妝臺上的華麗珠寶。
那是她的丈夫在拍賣會上買給她的首飾，奢華精致，閃耀著迷人的光輝。幾乎每個見到它的人都會忍不住誇讚它的完美無瑕。
每一件首飾都是這樣。
寶石是完美的，只是太過沈重，會影響到她跳舞。
澤達爾耳邊突然回響起江優的話。
菲茨傑拉德先生這麽愛你，一定也知道你的習慣，肯定是那廚師粗心，忘記了他的囑咐。
她的丈夫的確知道她熱愛芭蕾，但他並不讚同這份熱愛，甚至覺得這是在浪費珍貴的精力，消耗寶貴的健康。
這樣的他會特意囑咐廚師，不要給妻子做高熱量食物嗎
澤達爾從床上起來，將梳妝臺上的珠寶扔進箱子裏。
在黑暗將閃爍的珠光完全掩蓋時，她面無表情地說。
“可憐的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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