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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聯名玩偶扭蛋是東京限定的,是神奇寶貝的,櫻井花的幼弟很喜歡裏面的皮卡丘,當初還是櫻井花帶著對方一起看的。幼弟的生日在五月初,櫻井花覺得自己要是運氣好一些,還能在給對方的生日禮物裏面多加一份驚喜。

櫻井花和櫻井浩司差了有七歲,兩個人是同一天生日,這奇妙的緣分奠定了姐弟倆的好關系,之前都會大張旗鼓地為櫻井家的大小姐和小少爺慶生,但是這兩年櫻井花不過生日了。剛上小學的幼弟對於年長的人有著天然的崇拜,這份崇拜對於家裏面的管家保姆而言顯得太少,對於父母而言多了幾分敬畏,對櫻井花來說則剛剛好好。

櫻井花偶爾會帶著櫻井浩司畫畫,向他展示自己收藏了一屋子的畫和畫材,在自己弟弟‘原來不管什麽年齡段的女性都會敗家’的震驚眼神中狠狠地捏一把他的臉。這年頭的小孩子早熟,櫻井花休學那段時間,浩司也會在她的病床前吵吵鬧鬧地說以後要保護她。

來東京這麽久了,弟弟的短信不斷,但櫻井花沒找到時間回去,生日禮物除了驚喜,還是有點哄小孩的意思。

正是放學的時間,街上隨處可見學生們打打鬧鬧,櫻井花不太常一個人來這種地方,除了自己不認路的問題之外,也是因為這裏需要面對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社交。櫻井花不太喜歡直接拒絕人,但婉拒的話語在這種環境裏面,會被大多數人誤會為害羞或者欲拒還迎,那就是另外一件令人不適的事情了。不死川飛鳥曾經就晃著手指一本正經地說過:被搭訕是漂亮女孩子的宿命。

而櫻井花的長相在男性視角來說,算是能夠激發起保護欲的那一種。這也是不死川飛鳥的形容。

當時櫻井花休學沒多久,每天在櫻井家躺平拯救自我,不死川飛鳥怕她悶死了,索性約她出來透透氣,說是最近認識了很可愛的小學弟,帶出來一起玩玩。

不死川飛鳥說這話的時候,櫻井花正在娃娃機前面和皮卡丘娃娃鬥智鬥勇,聽到這個形容的時候手忍不住一抖,有點被惡心到了,本來對準的夾子順勢一晃,損失了兩個游戲幣。她嫌棄的表情大概是有點太明顯了,不死川飛鳥不服,一把扯過旁邊也在抓娃娃的學弟,問:“你就說我說得對不對?”

紅發的小學弟吹破泡泡糖,看了一眼櫻井花,“不死川前輩說得對。”

櫻井花長相可愛,五官圓潤,看著非常沒有攻擊性。她並不是很瘦,臉上有些軟肉,因為小時候跳舞,身形比例良好,很適合一些裁剪精致的衣型。一米六出頭的個子,再搭配上她那頗具有迷惑性的安靜狀態,誰看了都覺得像是可愛的瓷娃娃,想要伸手摸摸。

得到了小學弟認可的不死川飛鳥非常自信:“是這樣的,你有一種清純感。”

櫻井花覺得她有點得寸進尺了。

雖然櫻井花覺得不死川飛鳥的用詞非常惡心,但這話在大部分的人認知裏面都是沒有錯的。因為生存環境造就的表達習慣,櫻井花有一種天生的迷惑性,在普通人眼裏會覺得她柔弱溫和,別有心思的人就會覺得她好欺負。而當她和長相明艷、五官攻擊性很強的不死川飛鳥站在一起時,就成為了被搭訕的主要目標。

櫻井花剛把手上的最後一個籃球拋空,看著自己14投8中的成績也算滿意,旁邊就傳來了吵吵鬧鬧的聲音。

櫻井花帶著好脾氣的微笑,看著面前略有些拘謹的男生,想:啊……被搭訕了。

那男生長得清秀,性格有些靦腆,看起來是被同伴慫恿著上來要號碼的,隱約還能聽到旁邊幾個圍在一起男生的嬉笑聲,被那男生用餘光瞪了一眼。說的話很直接,櫻井花是他一見鐘情的類型,想要認識一下她。

櫻井花:好直白,好清純。

櫻井花拿著籃球,微笑道:“我是和那個男生一起來的哦。”

她看向正在模擬賽車游戲那塊玩得正開心的亞久津仁,對方只留給她了一個背影。雖然通常語氣惡劣地說著沒有這種東西,沒有能提得起興趣的事情,但是亞久津到底喜歡什麽表達得還是非常明顯的,主要是他那全世界都是垃圾的狀態,就會顯得對蒙布朗和F1相關的東西的偏愛尤為明顯。

她和亞久津仁同行,但進來就純粹是各玩各的,櫻井花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扭蛋機裏面的隱藏特典閃光皮卡丘,但連抽了二十幾發,伊布都快讓她給湊齊一套了,皮卡丘楞是連影子都沒看到。她覺得可能是現在運氣不太好,坐在亞久津旁邊的游戲位置上看了會兒對方玩跑酷,等到有人問她‘是否要使用這臺機器’的時候,才爬起來去玩點其他的項目活動身體。

要不是櫻井花說,還真沒人看得出來他們倆是一起來的。

那男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生了些退卻的意思,櫻井花覺得自己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了,話不用說得太清楚。男生轉身,同伴那邊也不知道對著擠眉弄眼地做了什麽嘴型和表情,男生強撐著又道:“交個朋友可以嗎?”

櫻井花不知道是該誇他看起來沒有表面上那麽內向好挺執著的好,還是有點煩人。她思索了一下,是真的不想給,只能故作苦惱地道:“號碼對於人來說是很重要的呢,不如你去問問他,他要是答應的話我就答應。”

委婉的話往往最難聽,櫻井花說完之後,男生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她跟著男生的視線一起看向亞久津,對方剛從游戲機上面退下來,發現了櫻井花這邊的情況,一雙狹長的眼睛微瞇,單手插著口袋就往他們這邊走。

很少有人在第一時間與亞久津仁對上視線不發怵,男生本來就被櫻井花拒絕,也是在朋友的多番起哄下才又鼓起勇氣,現在看到亞久津是直接洩氣了,快速地說了句不好意思就回到了同伴的身邊,一群人看起來也不尷尬,開始起哄。那男生氣笑了,和朋友打鬧起來,滿是歡聲笑語地就走遠了。

亞久津沒問發生什麽事了,他和櫻井花對上視線,看到櫻井花仍在對著他笑,沒有停留,換另外一個自己想玩的項目去了。櫻井花也不介意,輕輕地拋出自己手裏面的籃球,沒中。

櫻井花想:今天運氣好像真的不怎麽樣。

櫻井花玩了一圈,實在是沒什麽感興趣的東西了,時間也不早了,索性繼續去扭蛋。她本來扭下來的那些小玩意都在服務人員那邊寄存,現在又拿了個新的籃子,準備大展拳腳。

她剛剛觀察了一下扭蛋機,都只有最底下一層了,如果店家不整什麽幺蛾子的話,粗略算來是一百多的,她現在多的生活費還是可以兜底的。

她本身沒什麽特別大的消費欲望,除了買畫材。來到亞久津家後沒有足夠的地方擺她的畫材,她那經久不衰的收集癖被環境限制,兩周下來倒是除了出去玩了幾趟根本沒花什麽錢。頭一次離開家,不止櫻井孝,繼母也給了她一筆生活費,去掉交給優紀小姐的那部分,櫻井花現在手頭非常寬裕。

只是經濟上的寬裕並不能帶來好運勢。

c賞、c賞、b賞、精美小卡片……櫻井花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實在是有點不行,她開始思索金牛座在四月中下旬的運勢,有想實在不行要不要喊亞久津來試試。

想法剛出來就被櫻井花否定了:肯定會被拒絕的吧?

走神著,櫻井花感覺到旁邊的扭蛋機有人站住了。她沒有擡頭,機械性地往扭蛋機裏面塞著一百日元,三百日元一次,櫻井花換的全是零錢,現在嘗試多次屢次失敗,大有種實在不行就把扭蛋機整個掏空的想法。

她頗有惆悵地看了一眼手裏裝硬幣小盒子,又看了一眼裝滿扭蛋的籃子,準備再去玩點其他的轉轉運,真的不行那就下次再戰,現在距離弟弟的生日還有一周左右。她正準備收拾一下把籃子交給服務員小姐姐,左邊扭蛋機傳來的大獎掉落的聲音把她震了一下。

這個聲音是閃光皮卡丘閃亮登場的聲音。

櫻井花驀地瞪大眼睛,她扭頭。看到有些眼熟的橘紅色頭發的男生發出lucky的歡呼,對方穿著山吹的校服,單邊背著網球袋,他手裏拿著那個明顯和其他包裝不一樣的扭蛋,好心情地吹了個口哨。

櫻井花知道他,那次在班級裏面告訴她去網球部找人,並且在部活的時候和亞久津對打的人,應該就是面前這位。

若是放在平時,櫻井花是不會主動和對方打招呼的,因為在本質上他們倆不認識,但是如今對方拿著她心心念念的東西,她深思熟慮了三秒鐘,主動抓住機會,“千石前輩。”

對方大概是也沒想到櫻井花會開口,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立刻就揚了起來,“呀,你認識我?居然有這麽可愛的女孩子認識我?看起來今天果然是lucky呢~”

英文發音上揚,讓整句話聽起來有些輕浮。對方對她沒什麽印象。

櫻井花:……

櫻井花:啊,和和美說的一樣呢。

山吹的網球部是可以打入全國大賽的程度,歷年在東京地區和全國大賽等賽事中都有不錯的成績,所以在學校具有一些人氣。千石清純是很出名的那部分人,主要是還是因為對方在女性中間的好人緣。

櫻井花沒好意思說其實她剛剛看到千石和亞久津搭話,人家沒理他這件事。她現在畢竟有求於千石清純,心心念念的特典就在眼前,櫻井花雖然還能繼續砸錢自力更生,但也不是純敗家的類型,能及時收手就及時收手。

她簡單地向千石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並且表明如果他想要的話,她面前這一籃子的球都可以和他換,裏面少數也有二十來個。

千石清純:“真是令人苦惱呢,這畢竟是今天的幸運物……”

話都這麽說了,櫻井花直接讀懂,她剛準備說打擾了,就聽到千石繼續道:“但是可愛的女孩子的請求是不可以拒絕的,我現在沒什麽想換的呢?要不你給我個電話號碼,等我想到了再說?”

櫻井花:……

櫻井花:今天這個逼手機號碼是一定要給出去嗎?

千石清純大概是發現了她表情的微妙表情,噗嗤一下笑出聲,聲音爽朗,倒是主動把那個扭蛋遞過去了:“哈哈不跟你開玩笑了,櫻井同學,後面的文化祭合作還是要多多指教呢。和可愛的女孩子合作也是一件幸事呢~”

明明每句話都不離開“可愛”兩個字,是誇獎,但櫻井花的內心就是平波無瀾得很。櫻井花倒是有點驚訝對方會記得自己。

一旦接受了千石說話的語氣和待人的態度,櫻井花發現她並不排斥這些,她禮貌地笑著當做回覆,和千石交換了手機號,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對方手中的閃光皮卡丘。

千石清純並沒有多提什麽,也沒有說上次她去他們班找人的事情,他大概默認了櫻井花和亞久津相熟的關系,但對兩個人的真實關系沒有想八卦的意思。他只是看著櫻井花打算走的樣子,故作苦惱地眨眨眼:“真是的,這麽可愛的女孩子亞久津居然打算獨占,真是過分呢。”

櫻井花:……

櫻井花覺得他這話的重點不在她身上。

不知道為什麽,非常奇怪的,櫻井花從這句話裏面聽出來了一點‘亞久津居然還背著我有其他人了’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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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井花一開始不好評價亞久津和千石的關系到底好不好,至少亞久津對誰的態度都是一樣的。這倆位是翹了部活出來的,千石的熱情和玩笑話沒有能引起亞久津的情緒波動,他直接無視。千石問他要不要參與網球社的表演,亞久津說這種事別來煩我;千石問他那班級裏面的擺攤總會來的吧,亞久津回難道其他人沒有手嗎?

聽完這些對話,櫻井花發現了,千石清純和亞久津仁的關系確實不錯,因為亞久津除了會回答他的問題之外,千石到現在還沒有挨打。

沒聊幾句各自散場,櫻井花和千石道別,和亞久津仁隔了段距離一前一後往電車旁的甜品店走。

櫻井花覺得亞久津仁今天心情應該挺好的,畢竟剛剛買蒙布朗的時候,對方居然罕見地伸手要幫她拿東西。

櫻井花的扭蛋裝了滿滿的兩個袋子,背著書包的同時還要騰出手去拿專門給優紀小姐帶的甜品,看起來整個人被掛得滿滿當當,有點小可憐的意思。亞久津就是在這個時候伸出手去拿那些袋子的。

櫻井花素來不會拒絕別人的好意,只是有些意外,笑著看對方把東西接過去。

她要是不知道分寸一點,現在還能補上一句:這事居然能輪到我唉?

亞久津仁的語氣不變,配合上他的表情會讓人覺得他就是這麽想的:“我只是覺得讓你這種笨手笨腳的人拿東西從而導致東西摔了的話,是件很蠢的事情。”

櫻井花自動過濾了難聽的話,想:我第一天讓你給我帶路你都能想揍我,現在知道幫忙提袋子了?

面對亞久津,你得看他做什麽了,大多數時候不要聽他說什麽。雖然嘴上抱怨但是還是幫優紀小姐幹活;就算態度非常惡劣,但有的時候求助還是會幫忙……

櫻井花想:她上次看的勇者冒險動漫的女主角也是一邊罵著男主一邊白給呢。

一前一後變成了並肩前行,櫻井花中途接了個電話,是不死川飛鳥的,大概是忙完了開始找朋友閑聊,順便表達一下對櫻井花的思念之情。櫻井花問她要不要來山吹的文化祭,正好她有邀請函,不死川飛鳥激動了一下,隨後就因為還有很多事情蔫了。

即將入車站,櫻井花和不死川飛鳥說了聲,掛斷了電話,發現有兩條短信,一條是櫻井小姐的,一條是陌生號碼。她微微皺眉,她的手機號很少有人知道,幾個會主動聯系她的都是有備註的。思索了一下,櫻井花還是點開了。

身邊的動靜消失,女生似乎直接停留在了原地。亞久津仁回頭,發現櫻井花在對著手機發呆。她垂著眼眸,面無表情地盯著手機屏幕,那死氣沈沈的眼神和第一日見面的時候如出一轍,好像是被什麽東西抽走了所有的光亮。

人的生氣在流逝,她好不容易在自然生活中獲得的活力仿佛正在被怪物奪走。鬼使神差的,亞久津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開口了:“你在看什麽?”

聽到詢問,櫻井花驟然一驚,她如同被施展了石化魔法的人終於得見天日,僵硬的軀體卡頓了一下,她戳了兩下屏幕,再擡起頭的時候,臉上的微笑一如既往,“啊——是優紀小姐發了消息,”她眨了兩下眼睛,“她問我們晚上想吃什麽?”櫻井花為了坐實自己的話,在落音後的一秒鐘又補了句,“優紀小姐有給你說什麽嗎?”

沒有完全地說實話,但亞久津仁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

亞久津仁:“沒有,”他對上櫻井花重新亮起光的眼睛,停頓了一下,“你很會用手機嗎?”

櫻井花不知道要到什麽程度能夠被稱作‘很會用’,她思索了一下,恢覆亞久津仁肩並肩走的狀態,“就是正常會用的那種。”

亞久津仁點頭:“我這兩天收不到訊息了,但老太婆說有給我發。”

櫻井花:“唉?”

疑惑的聲音剛剛落下,櫻井花手忙腳亂地接住被拋過來的東西。那是一款手機,是亞久津仁的手機,櫻井花偶爾會在客廳的桌子上看到,並不是亞久津隨身帶著的,有的時候一整天都會扔在家裏面。

亞久津仁直白道:“你看看是有什麽問題。”

櫻井花:……

櫻井花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她摸不準亞久津到底想做什麽,於是打算好耐心地按照對方的要求做。沒有密碼,直接解屏,櫻井花剛打開就發現是什麽問題了,大概是不小心誤觸了免打擾模式,手機自動阻隔了短信和電話的接入。

櫻井花想了一下,裝作查看了一會兒,才準備把手機交還給亞久津仁,“沒問題啦,你可以打個電話試試。”

亞久津仁沒接:“你打你的手機號。”

櫻井花都懷疑自己聽錯了:“啊?”

櫻井花情不自禁地瞇了瞇自己的眼睛,這個表情和亞久津仁有點相似,她奇怪的眼神和表情讓亞久津有點不自在,他聲音放大,語氣自然地兇狠:“你不是說要打個電話試試嗎?不然怎麽知道修好了?”而且他現在手上提著這麽多東西,怎麽看都應該是由櫻井花來完成這件事情。

櫻井花:……這是什麽新奇的要電話方式啊。

櫻井花維持著瞇眼的動作露出個自認為體貼的笑容:“我在回憶我的手機號呢。”

一天被三個男生索要電話號碼,櫻井花還是第一次體驗到。但相比起第一次的拒絕,第二次的無法拒絕,這次反倒是讓櫻井花覺得有點想笑。這到底是屬於她白給還是亞久津白給呢?

亞久津仁哼了一聲,櫻井花覺得他這是在表示等待。她快速地輸入自己的號碼,很自然地播通,AC/DC的《Power Up》響起,爆炸的前奏和節奏感極強的音樂稍微有點破壞氛圍,是兩年前新出的新單曲。櫻井花發現亞久津仁有些不明顯地擡了擡眉。手機正常,她掛掉,把手機還給對方。

如果亞久津仁現在說句謝謝才是驚悚的事情,話題終止,兩個人進入車站。天色已經漸漸黑了,早就過了放學和下班的點,車站內並不算擁擠。

等待電車,櫻井花拿出自己的手機,她收到的第二條短信刪掉,陌生的電話號碼像是蟲子一樣扭曲,她呼了口氣,把號碼也一並拉黑了。處理完這些,她才點開自己的未接電話。

點掉提醒,默默地把亞久津仁的號碼加入聯系人,發現他的號碼順號還挺多的,很好背,默讀了兩遍。櫻井花低下去的心情重新恢覆正常,她突然間記起來千石那奇怪上揚的腔調。

櫻井花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麽不走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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