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最終選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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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最終選拔
桑島慈悟郎送了把開過刃的刀給日向見鳥，當然，獪岳也有。這不是普通的刀，刀身是深黃色的，是很少見的顏色。
桑島慈悟郎沒有告訴他們這是什麽刀，但是日向見鳥從他的態度裏品出這應該不是一把普通的刀——起碼，在殺鬼方面肯定不普通。
在她來到蝶屋之後，發現蝶屋上下都充滿了喜悅，名島椿興奮地告訴日向見鳥：蝴蝶忍在她離開蝶屋不久就成功從甲級隊員晉升到了柱，因為使用的呼吸法是蟲之呼吸的原因稱呼是蟲柱。
她第二天就遞了文書，栗花落香奈乎成為了她的繼子。
日向見鳥也見到了真正的栗花落香奈乎。她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同樣是烏黑的直發但是發尾漸變成粉色。
她紮著側單馬尾，戴著非常有標志性的粉綠配色的蝴蝶忍同款蝴蝶發夾。
日向見鳥因為把別人認錯成她，對她的態度溫和很多。她留在蝶屋的這段時間也沒閑著，每天還是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訓練。
蝴蝶忍出完任務回來看到日向見鳥的時候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沒想到日向見鳥學習的速度這麽快，已經學會了呼吸法。
比她早了半個月開始學習呼吸法的栗花落香奈乎還沒能把花之呼吸完全掌握。
栗花落香奈乎已經是非常有天賦的了，但似乎還是輸了一籌。如果要比較的話，似乎只有那個剛恢覆的孩子能夠超越她。
“所以，也就是說，桑島先生已經決定讓你去參加最終選拔了嗎？”
蝴蝶忍看著日向見鳥點頭，雖然表面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內心開始反思自己給日向見鳥推薦桑島慈悟郎是不是個正確選擇。
日向見鳥問：“忍小姐，我聽說最終選拔的通過率很低，是真的嗎？”
她是從名島椿那邊聽來的。名島椿和神崎葵都和她同一屆參加最終選拔，相比較在學習呼吸法之前就已經能夠與鬼戰鬥的日向見鳥，她們明顯就緊張很多。
“日向居然會擔心自己通不過最終選拔嗎？”
蝴蝶忍微笑，“但是請放心，藤襲山的鬼大多都不是厲害的鬼，沒有血鬼術。當然，你也不能放松緊惕，比你們這個階層實力強的鬼也是有的。”
日向見鳥沒去問血鬼術，反倒是突然問到栗花落香奈乎，“香奈乎小姐會參加嗎？”
“香奈乎還不行呢。”
“啊，這樣嗎。”
“日向是覺得寂寞嗎？日向總是表現得超乎臺年齡的成熟，如果想和香奈乎玩的話，非常歡迎哦。”
“……不是。算了，多謝忍小姐了。”她想到在庭院裏見到的那個“女孩子”，問：“對了，蝶屋裏還有別的人在練習呼吸法嗎？是一個發尾是綠色的女孩子，她也在學習花之呼吸嗎？”
蝴蝶忍聽完她的描述，微笑凝固了一瞬。
“是男孩子哦。”
“……嗯？”
“日向你說的那個人，不是女孩子，是個男孩子哦。”她解釋著，似乎是在憋笑，“他叫時透無一郎，和日向你一樣，要參加這次的最終選拔。”
##
日向見鳥抱著桑島慈悟郎送的刀坐在樹上。她身上除了因為奔波而沾上的灰塵以外，並沒有任何傷口和血跡，剛開始的幾天，她很輕松地度過了。
就如蝴蝶忍所說，這些鬼的實力並不強，如果按照她這個進度的話，完成最終選拔要求的在這座充滿鬼的藤襲山裏待上七天七夜並不難。
作為稀血，她毫無疑問吸引到了更多的鬼，但是她早就做好了準備，持續開眼保持警惕。她必須讓自己盡可能地少受傷，因為她的血的味道一旦散播出去，只會吸引到更多的鬼前仆後繼地向她奔來。
時間沒那麽充裕的情況下，她只能先用忍術讓自己止血。
仗著白眼的便利，她曾經去系統地學習了醫療忍術。她可以治療自己，也能治療別人，但是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麽義務需要去搭救別人，她的查克拉應該要作為她的保底手段而保留。
藤襲山並不大，但是人和鬼都在移動，再加上那些實力不足以戰勝鬼的人的逐漸死去，在後幾天裏日向見鳥很少見到人。
她咬著幹糧，視線裏終於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時透無一郎。
那天在蝴蝶忍那邊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日向見鳥後來問了名島椿，從她那裏得知時透無一郎似乎是在一年半前受了嚴重的傷，日向見鳥離開蝶屋之後他才從病房裏出來，因此他們之前並未見到。
讓她比較在意的是，時透無一郎在她從桃山出發到蝶屋的那段時間才第一次拿起刀。
但是那可不是只練習了一周能練出來的樣子。
她第一次對自己的天賦產生懷疑。
日向見鳥“看”著時透無一郎。
他此時剛好收刀，在他側面的鬼擺著一張驚恐的臉和明顯偷襲未遂的動作化成了灰燼。他的動作幹凈利落，在揮刀的時候周身起了仿佛有霧纏繞。
日向見鳥半跪在樹枝上，時透無一郎就在樹下離她不遠的地方。
“時透無一郎。”
對方擡起頭，朝她的方向看過來，表情淡淡的，又好像帶了點被陌生人準確地叫出名字的迷茫。
“你是誰？”
“日向見鳥。”
“不認識。”
“蝶屋，我們見過的。”日向見鳥從樹上跳了下來打量他，發現他和她一樣，身上除了灰塵，並沒有任何血跡。她問：“聽說你拿刀才兩周？”
“不記得了。”
日向見鳥：……？
他怎麽說什麽都是不知道。
她沒打算追究對方奇怪的態度，直奔主題向他挑戰：“你會呼吸法吧，來比試。”
天才總是有天才的驕傲，她從前總是不屑於與那些天賦平平的同輩對決，近十年來不曾顯露的好勝心在遇到了一個似乎比自己更有天賦的同齡人後，似乎有了冒頭的跡象。
但是對方沒有任何猶豫地拒絕了。
“不要。”
“為什麽！”
“麻煩。沒有意義。”
這個人，說的話好讓人生氣。
對自己曾經也會有這樣讓人生氣的舉動毫無自知之明的日向見鳥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和他計較，轉身跳回了樹上，在樹枝之間跳躍，很快就消失在時透無一郎的視線裏。
發現日向見鳥跳到樹上，時透無一郎卻歪著頭一言不發地看著。等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了之後才慢吞吞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動作，在哪裏見過。……忘記了。”
他往反方向走，前面突然沖出一個脖子上戴著勾玉的黑色短發男生，對方似乎正在被鬼追趕，看到時透無一郎的時候，仿佛像是看到希望。
“餵、救我！”
……
日向見鳥跳起來躲過鬼的攻擊。
通過這幾天，她發現這座山裏的鬼大多都沒有神志，他們看向進來參加最終選拔的人就像是餓了幾天的野獸找到食物。但是因為參加最終選拔的人並不多，所以這些鬼甚至會為了爭奪“食物”而自相殘殺。
大多數的鬼的攻擊都很單一，而且並不強，就比如她面前這只。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鬼的頭落地，連同身體一起化為灰燼。
第五天了。
日向見鳥還沒在藤襲山上見到名島椿和神崎葵，她也沒打算刻意找她們。
當她這麽想著的時候，她遇見了趴在地上的神崎葵。她大概是摔倒了，加上幾天沒睡又提心吊膽，導致她此時神情有些恍惚。
“神崎？”
她還沒說出口讓她趕快起來，免得毫無防備被鬼攻擊到後背，就聽到神崎葵的重覆了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語。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椿……”
等到日向見鳥趕到現場，已經找不到名島椿了。但是地面上明顯就有掙紮打鬥的痕跡，還有不知道是誰的血。
她開眼去地毯式搜尋，正好看到一只鬼把人類手臂塞進嘴裏，手上的鮮血滴落在地上。
鬼抓在另一只手裏的，是小椿的頭。
“小椿…死了。”
神崎葵跌坐到地上。
她顫抖地問：“你怎麽知道……”
日向見鳥沈默了片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要我帶你過去嗎？”
她們站在山洞的門口，日向見鳥一眼就看到了被丟在一邊的蝴蝶發飾，那是和神崎葵頭上戴著的藍色蝴蝶同款的綠色蝴蝶，大概是因為它的主人在臨死前還在掙紮，有半只翅膀折斷了。
是名島椿的。
神崎葵同樣也看到了這個斷了半只翅膀的綠色蝴蝶，她的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她扔下刀，突然有了力氣朝著蝴蝶頭飾撲了過去。躲在暗處的鬼朝著她伸出了有著鋒利指甲的手。
日向見鳥反應迅速，砍下了他的手，沒讓他傷害到神崎葵。
她難得有這麽大的情緒波動，呵斥神崎葵：“你是想送死嗎？”
已經把折斷了捧在手心的神崎葵楞楞地看著日向見鳥，她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日向見鳥不欲與她多說，指了路讓她帶著刀去離出口最近的地方。
鬼有心不讓神崎葵離開，但是日向見鳥的攻擊讓他分不了心。
等到神崎葵跌跌撞撞地離開了，日向見鳥才終於能夠專心地對付鬼。畢竟神崎葵是蝶屋的人，她接受過蝴蝶忍的幫助，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應該在能看到的地方庇護對方。
但是畢竟她跟神崎葵不算多熟，如果換成是名島椿——
她動作一頓，突然之間攻擊變得更加淩厲。
突然變得密集的攻擊讓鬼措手不及，他一瞬間露出了破綻，被日向見鳥抓住了機會。她的周身像是有閃電在躍動，一晃眼，下一秒就出現在了鬼的身後。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血噴濺出來，有幾滴沾在了日向見鳥的衣服上。她轉過身來，漠然地看著鬼帶著不甘的表情化成灰。
說實話，這只鬼的實力並不強。日向見鳥不清楚名島椿和神崎葵的實力，但是既然已經得到了蝴蝶忍的首肯來參加最終選拔，那必然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再不濟兩個人合力應該也能打敗他。
但是她不想去細究了。
此前她沒有親眼見到鬼殺人，但是這一次她親眼見到了。
她記得名島椿的父母也是被鬼害死的，她曾經說過，學習呼吸法是為了給父母報仇、拯救更多的被鬼所害的人。她明明沒有錯，但是她死了。
雖然相處時間不算很久，但是名島椿總是讓人感覺心情愉悅。在親眼看著這只殺害了名島椿的鬼死掉，日向見鳥好像看到了名島椿的笑容。
日向見鳥清楚，名島椿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也不是最後一個。
這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鬼是罪該萬死的。
她輕輕跳到地上，像是一片落葉，沒有發出聲響。她擡頭，入目滿眼都是紫藤花，原先被二十幾個人站滿的空地只剩下了四個人。
“恭喜你們，”
“通過了最終選拔。”
作為監考官的一對留著白色短發的雙胞胎女孩掛著一模一樣的微笑，祝賀他們。
被祝賀的四個人，沒有一個人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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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島慈悟郎送了把開過刃的刀給日向見鳥，當然，獪岳也有。這不是普通的刀，刀身是深黃色的，是很少見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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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來到蝶屋之後，發現蝶屋上下都充滿了喜悅，名島椿興奮地告訴日向見鳥：蝴蝶忍在她離開蝶屋不久就成功從甲級隊員晉升到了柱，因為使用的呼吸法是蟲之呼吸的原因稱呼是蟲柱。
她第二天就遞了文書，栗花落香奈乎成為了她的繼子。
日向見鳥也見到了真正的栗花落香奈乎。她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同樣是烏黑的直發但是發尾漸變成粉色。
她紮著側單馬尾，戴著非常有標志性的粉綠配色的蝴蝶忍同款蝴蝶發夾。
日向見鳥因為把別人認錯成她，對她的態度溫和很多。她留在蝶屋的這段時間也沒閑著，每天還是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訓練。
蝴蝶忍出完任務回來看到日向見鳥的時候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沒想到日向見鳥學習的速度這麽快，已經學會了呼吸法。
比她早了半個月開始學習呼吸法的栗花落香奈乎還沒能把花之呼吸完全掌握。
栗花落香奈乎已經是非常有天賦的了，但似乎還是輸了一籌。如果要比較的話，似乎只有那個剛恢覆的孩子能夠超越她。
“所以，也就是說，桑島先生已經決定讓你去參加最終選拔了嗎？”
蝴蝶忍看著日向見鳥點頭，雖然表面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內心開始反思自己給日向見鳥推薦桑島慈悟郎是不是個正確選擇。
日向見鳥問：“忍小姐，我聽說最終選拔的通過率很低，是真的嗎？”
她是從名島椿那邊聽來的。名島椿和神崎葵都和她同一屆參加最終選拔，相比較在學習呼吸法之前就已經能夠與鬼戰鬥的日向見鳥，她們明顯就緊張很多。
“日向居然會擔心自己通不過最終選拔嗎？”
蝴蝶忍微笑，“但是請放心，藤襲山的鬼大多都不是厲害的鬼，沒有血鬼術。當然，你也不能放松緊惕，比你們這個階層實力強的鬼也是有的。”
日向見鳥沒去問血鬼術，反倒是突然問到栗花落香奈乎，“香奈乎小姐會參加嗎？”
“香奈乎還不行呢。”
“啊，這樣嗎。”
“日向是覺得寂寞嗎？日向總是表現得超乎臺年齡的成熟，如果想和香奈乎玩的話，非常歡迎哦。”
“……不是。算了，多謝忍小姐了。”她想到在庭院裏見到的那個“女孩子”，問：“對了，蝶屋裏還有別的人在練習呼吸法嗎？是一個發尾是綠色的女孩子，她也在學習花之呼吸嗎？”
蝴蝶忍聽完她的描述，微笑凝固了一瞬。
“是男孩子哦。”
“……嗯？”
“日向你說的那個人，不是女孩子，是個男孩子哦。”她解釋著，似乎是在憋笑，“他叫時透無一郎，和日向你一樣，要參加這次的最終選拔。”
##
日向見鳥抱著桑島慈悟郎送的刀坐在樹上。她身上除了因為奔波而沾上的灰塵以外，並沒有任何傷口和血跡，剛開始的幾天，她很輕松地度過了。
就如蝴蝶忍所說，這些鬼的實力並不強，如果按照她這個進度的話，完成最終選拔要求的在這座充滿鬼的藤襲山裏待上七天七夜並不難。
作為稀血，她毫無疑問吸引到了更多的鬼，但是她早就做好了準備，持續開眼保持警惕。她必須讓自己盡可能地少受傷，因為她的血的味道一旦散播出去，只會吸引到更多的鬼前仆後繼地向她奔來。
時間沒那麽充裕的情況下，她只能先用忍術讓自己止血。
仗著白眼的便利，她曾經去系統地學習了醫療忍術。她可以治療自己，也能治療別人，但是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麽義務需要去搭救別人，她的查克拉應該要作為她的保底手段而保留。
藤襲山並不大，但是人和鬼都在移動，再加上那些實力不足以戰勝鬼的人的逐漸死去，在後幾天裏日向見鳥很少見到人。
她咬著幹糧，視線裏終於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時透無一郎。
那天在蝴蝶忍那邊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日向見鳥後來問了名島椿，從她那裏得知時透無一郎似乎是在一年半前受了嚴重的傷，日向見鳥離開蝶屋之後他才從病房裏出來，因此他們之前並未見到。
讓她比較在意的是，時透無一郎在她從桃山出發到蝶屋的那段時間才第一次拿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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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見鳥“看”著時透無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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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見鳥。”
“不認識。”
“蝶屋，我們見過的。”日向見鳥從樹上跳了下來打量他，發現他和她一樣，身上除了灰塵，並沒有任何血跡。她問：“聽說你拿刀才兩周？”
“不記得了。”
日向見鳥：……？
他怎麽說什麽都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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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總是有天才的驕傲，她從前總是不屑於與那些天賦平平的同輩對決，近十年來不曾顯露的好勝心在遇到了一個似乎比自己更有天賦的同齡人後，似乎有了冒頭的跡象。
但是對方沒有任何猶豫地拒絕了。
“不要。”
“為什麽！”
“麻煩。沒有意義。”
這個人，說的話好讓人生氣。
對自己曾經也會有這樣讓人生氣的舉動毫無自知之明的日向見鳥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和他計較，轉身跳回了樹上，在樹枝之間跳躍，很快就消失在時透無一郎的視線裏。
發現日向見鳥跳到樹上，時透無一郎卻歪著頭一言不發地看著。等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了之後才慢吞吞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動作，在哪裏見過。……忘記了。”
他往反方向走，前面突然沖出一個脖子上戴著勾玉的黑色短發男生，對方似乎正在被鬼追趕，看到時透無一郎的時候，仿佛像是看到希望。
“餵、救我！”
……
日向見鳥跳起來躲過鬼的攻擊。
通過這幾天，她發現這座山裏的鬼大多都沒有神志，他們看向進來參加最終選拔的人就像是餓了幾天的野獸找到食物。但是因為參加最終選拔的人並不多，所以這些鬼甚至會為了爭奪“食物”而自相殘殺。
大多數的鬼的攻擊都很單一，而且並不強，就比如她面前這只。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鬼的頭落地，連同身體一起化為灰燼。
第五天了。
日向見鳥還沒在藤襲山上見到名島椿和神崎葵，她也沒打算刻意找她們。
當她這麽想著的時候，她遇見了趴在地上的神崎葵。她大概是摔倒了，加上幾天沒睡又提心吊膽，導致她此時神情有些恍惚。
“神崎？”
她還沒說出口讓她趕快起來，免得毫無防備被鬼攻擊到後背，就聽到神崎葵的重覆了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語。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椿……”
等到日向見鳥趕到現場，已經找不到名島椿了。但是地面上明顯就有掙紮打鬥的痕跡，還有不知道是誰的血。
她開眼去地毯式搜尋，正好看到一只鬼把人類手臂塞進嘴裏，手上的鮮血滴落在地上。
鬼抓在另一只手裏的，是小椿的頭。
“小椿…死了。”
神崎葵跌坐到地上。
她顫抖地問：“你怎麽知道……”
日向見鳥沈默了片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要我帶你過去嗎？”
她們站在山洞的門口，日向見鳥一眼就看到了被丟在一邊的蝴蝶發飾，那是和神崎葵頭上戴著的藍色蝴蝶同款的綠色蝴蝶，大概是因為它的主人在臨死前還在掙紮，有半只翅膀折斷了。
是名島椿的。
神崎葵同樣也看到了這個斷了半只翅膀的綠色蝴蝶，她的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她扔下刀，突然有了力氣朝著蝴蝶頭飾撲了過去。躲在暗處的鬼朝著她伸出了有著鋒利指甲的手。
日向見鳥反應迅速，砍下了他的手，沒讓他傷害到神崎葵。
她難得有這麽大的情緒波動，呵斥神崎葵：“你是想送死嗎？”
已經把折斷了捧在手心的神崎葵楞楞地看著日向見鳥，她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日向見鳥不欲與她多說，指了路讓她帶著刀去離出口最近的地方。
鬼有心不讓神崎葵離開，但是日向見鳥的攻擊讓他分不了心。
等到神崎葵跌跌撞撞地離開了，日向見鳥才終於能夠專心地對付鬼。畢竟神崎葵是蝶屋的人，她接受過蝴蝶忍的幫助，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應該在能看到的地方庇護對方。
但是畢竟她跟神崎葵不算多熟，如果換成是名島椿——
她動作一頓，突然之間攻擊變得更加淩厲。
突然變得密集的攻擊讓鬼措手不及，他一瞬間露出了破綻，被日向見鳥抓住了機會。她的周身像是有閃電在躍動，一晃眼，下一秒就出現在了鬼的身後。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血噴濺出來，有幾滴沾在了日向見鳥的衣服上。她轉過身來，漠然地看著鬼帶著不甘的表情化成灰。
說實話，這只鬼的實力並不強。日向見鳥不清楚名島椿和神崎葵的實力，但是既然已經得到了蝴蝶忍的首肯來參加最終選拔，那必然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再不濟兩個人合力應該也能打敗他。
但是她不想去細究了。
此前她沒有親眼見到鬼殺人，但是這一次她親眼見到了。
她記得名島椿的父母也是被鬼害死的，她曾經說過，學習呼吸法是為了給父母報仇、拯救更多的被鬼所害的人。她明明沒有錯，但是她死了。
雖然相處時間不算很久，但是名島椿總是讓人感覺心情愉悅。在親眼看著這只殺害了名島椿的鬼死掉，日向見鳥好像看到了名島椿的笑容。
日向見鳥清楚，名島椿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也不是最後一個。
這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鬼是罪該萬死的。
她輕輕跳到地上，像是一片落葉，沒有發出聲響。她擡頭，入目滿眼都是紫藤花，原先被二十幾個人站滿的空地只剩下了四個人。
“恭喜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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