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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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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品格

竹卿庭就是國舅竹生唯一的女兒?!!

還記得早前在游府,你用竹卿庭的名號逼秦川露出真面目時,就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竹卿庭並非等閑之輩,然而讓你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的身份竟如此尊貴,是國舅爺的女兒,換句話說,她就是先皇的侄女?!

“所以竹卿庭就是當今聖上的表妹?!”你喃喃自語道。

海心聽見你的嘀咕,連忙否認道:“那倒不是親表妹,竹生當年娶的並非先皇的親妹妹,而是先皇的表妹江婧,她同樣還是江淮的妹妹、江儀的姑母…”

這一大家子的也太亂了吧,你忙打斷海心說道:“停停停!先別說了,讓我捋捋!也就是說江家與李皇室是表親關系,竹生是江儀的姑父,我沒說錯吧?”

海心笑著說道:“完全正確!”

“行!你再給我說說五國統一前的事…”你催促海心道。

這李明淵的做派多少還有點像秦始皇統一六國的意思,因此你對這段故事十分感興趣。

海心繼續給你普及道:“嗯…讓我想想!噢對了,豊朝建立以前,五國之間,國力最為強盛的當屬‘懷國’,懷國的皇室楊氏為求源朝庇護,將長公主楊昭寧嫁去源朝。然先皇身邊的謀士個頂個聰慧,尤其是竹國舅,用兵那叫一個出神入化!即便懷國有了源朝增援,也最終不敵先皇,闔族被滅門,僅剩長公主楊昭寧一人存活在世…”

“後來呢?”你聽得津津有味,那些曾經的畫面躍然眼前。

海心接著說道:“後來先皇被四大元老擁護為帝,建立李氏皇朝,也就是如今的‘豊朝’,又將夫人趙慧,也就是趙津平的妹妹立為皇後。在那之後,先皇還想一鼓作氣打下源朝,只可惜…”海心賣關子道。

“可惜什麽?”你被海心賣關子的話勾起了興趣。

海心笑了笑說道:“可惜先皇及四大元老的部隊在經歷了無數輪的戰爭後早已折損大半兵力,若是強攻,也只會落得一個兵敗的下場,竹國舅便提議暫時休戰、休養生息,以待來日可期。然而這一等,就是十數年的光陰過去了…十數年間發生了太多事,源朝帝君駕崩,前懷國長公主楊昭寧擁立新君為帝,一夕之間從帝妃升為太後,把控了源朝的朝政,為覆興懷國大肆發展兵力,將源朝治理得井井有條。而我朝的局勢也在先皇死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兩太後相爭的後果,就是國力不覆先皇在世時的盛景,只能勉強與源朝抗衡…”

寥寥數語,道盡了十數年間的滄桑變化,你感慨於四大元老和先皇的格局,也驚嘆於楊昭寧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事跡,她為了覆國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關於豊朝的故事,你也算了解地差不多了。如今更棘手的是,你該如何扮演好“李念”這個身份,於是你對海心說道:“所以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我現在還能騙騙皇上和駙馬,是因為抓爛了臉才戴著絲帕,可總不能一直騙下去吧?誒,對了!你方才不是說竹國舅一向足智多謀嗎?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將他請到公主府來,讓他給我們出出主意?”

海心為難地說道:“我看挺難的,竹國舅現在已然隱退,素日都與女兒深入簡出居住在盛都,若非國家大事,貿然將其喊來洛都,實在很難不引起他人註意和懷疑。況且以你現在的身份,再怎麽說也是個公主,你把他召來公主府,恐怕只會引起眾人非議…”

聽了海心的話,你愁眉緊鎖。沒想到你的本意只是想叫個人來說說話,就有可能引起軒然大波,這也太難了吧!

海心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接著說道:“對了,我忽然想起來,再過四日就是駙馬爺的生辰,若是以他的名義將竹國舅召到公主府,倒是可以免去許多猜疑!”

你聽到海心這麽說,不禁問道:“竹生不就是江儀的姑父而已嗎?連正經的血緣關系都沒有,為什麽他過生辰,要邀請竹國舅呢?”

海心解釋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江儀的姑姑江婧在生竹卿庭時便已難產而亡,竹國舅便覺得自己對江家多有虧欠,然而父親江淮也英年早逝,臨死前將兩個孩子托孤給竹國舅,因此竹生可以算得上江儀兩兄弟的半個父親!”

你想起來,竹卿庭確實在娘親墜樓的時候說過,她的娘親為了生她,難產血崩而亡…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借駙馬生辰的由頭,將竹生邀請過來商量相關事宜?”你問道。

海心信誓旦旦地說道:“大可以放手一試!”

次日,難得睡到自然醒,感慨一下,前段時間連軸轉的勞累和面對未知事物的精神緊繃,都得到了一定緩解。忽而覺得生活沒有那麽不堪,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天安排的,該來的始終會來…

“公主,你終於醒了!”一個丫鬟熱情地對你說道,隨後將打好的洗臉盆端到梳妝臺前,繼續說道:“讓奴婢來伺候主子梳洗吧!”

你並不想讓除了海心以外的丫鬟服侍,只好問道:“海心呢?讓她來就好…”

丫鬟擰毛巾的手停了下來,問道:“主子您是怎麽了?從前都是秋瓊服侍您洗漱更衣的呀…”

聽她話裏的意思,這個叫秋瓊的婢女,應該就是李念的貼身丫鬟…

“我…本宮只是有些事想問問她,你把她叫來就是!”你打圓場道。

秋瓊隨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出了房門替你叫來海心,為你梳妝打扮…

就在海心給你別發簪時,你忽然想起小黑送你的珍珠簪子,連忙站起身在包袱裏翻找,楞是沒找著!

海心擔憂地問道:“怎麽了?你是在找什麽?”

“你有沒有留意到我之前戴在頭上的珍珠簪子?”你急切地問道。

海心思索了半晌,說道:“好像在客棧的時候是有見到過…”

糟糕!那一定是落在客棧裏了!

“那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物品嗎?”海心問道。

對你來說,它真的很重要嗎?一個過客贈予的紀念品,似乎也沒有這麽重要,可偏偏就是這個“不重要的簪子”丟了,讓你的心仿佛被挖走了一塊…

“算了,丟了就丟了吧,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你無奈道。

奴才們早在你醒來的時候便做好了早膳,打扮好以後,你重新戴上絲帕前往大堂與駙馬用膳。

飯桌上,你用筷子把食物遞進絲帕底下的嘴裏,你與江儀各吃各的,相顧無言。海心站在你身後戳了戳你的背部,你才想起正事兒,開口說道:“駙馬,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再過四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吧?”

江儀停下進食的動作,放下碗筷,問道:“哦?若不是公主提醒,我差點忘了此事呢。可是公主怎會突然提及此事?我們成親的這幾年來,你可從來沒有記得過我的生辰。”

這兩夫妻還真是各過各的啊,他這話你該怎麽接呀…你焦急地瞥了一眼海心,試圖向她尋求幫助。

海心接收到你的暗示,說道:“公主,恕奴婢多嘴也要提上這一句了,不是您昨晚自個兒說的嗎,您說感覺這些年薄待駙馬了,想補償一下他嗎?”

江儀一向冷若冰山的臉上有了些許動容,但很快又恢覆了神色自若的樣子,悠悠地說道:“補償就不必了,公主有話直說!”

你順著江儀的話茬,說下去:“駙馬多慮了!我是這麽打算的,趁著你生辰那日好好辦一辦,權當補過前些年沒有一起過的生辰,你說如何?”

“全憑公主安排…”江儀冷冷地說道。

你放下手中的筷子,繼續說道:“既然是大辦,那自然免不得要邀請家中的長輩前來賀一賀…”

江儀稍加思索,便開口道:“我大哥身體不好,讓他勞累來這一遭也是枉然。”

“駙馬家中還有其他什麽長輩嗎?讓我想想…”你擺出一副思考的樣子,隨後說道:“對了!如果我沒記錯,竹國舅是撫養你長大的姑父,對嗎?”你明知故問道。

江儀聽後,有些犯了難,說道:“我與姑父許久未見,自是希望姑父能來。只是他遠在盛都,來回要將近四日的路程,甚是辛苦,又何必讓他舟車勞頓呢?”

你生怕江儀拒絕,連忙說道:“四日不是剛剛好嗎?你這會兒讓人快馬加鞭趕到盛都,若是國舅爺願意來,兩日的路程恰好能趕上你的生辰,豈不美哉?!”

江儀看你如此積極地操辦他的生辰,趕到盛情難卻,只好同意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現在就安排人去給姑父遞個口信兒。”

事情正按照你預想的方向進行,只是你心裏也沒底兒,假如把竹生請來了,他也沒有辦法讓你度過眼前的難關,你又該如何是好?

你甚至都做了最壞的打算,要是臉上的疤真的瞞不過去,就往那道疤上再添一道新傷,以此覆蓋原本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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