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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大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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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年三十

煙火在空中凝固,然後散開,照亮這黑暗的星空,燈火闌珊下的喧鬧,卻能夠無限大的擴散孤獨,讓人迷失。

今無疑是特殊的日子,大年三十,不管這一年是否如意,輝煌也好,失落也好,這一都是一切的分界線,明又是一個故事的開始,又是一個新的延續。

到底是繼續默默無聞,還是驚動地一番,選擇權仍然在大多人手中,只不過大多人又偏偏忽視了。

一片歡鬧之中,兩個男人走過雪地,來到一家二十四時營業的餃子館。

這一家餃子館,因為外地老板並沒有回家過年的原因,所以在大年三十的晚上,都還是開張著,雖然給人一種滿身銅臭的感覺,但或許只是他不願大年三十孤零零守著這一家餃子店。

寫著歡迎光臨的玻璃門被打開,鉆進來一陣寒風,這兩個披著軍大衣的男人走進餃子店,這兩人不是旁人,正是陳燦跟二龍。

走在前的陳燦瞥了一眼空蕩蕩的餃子館,然後走到櫃臺對跟自己親熱打著招呼的禿頂老板道:“老魏,怎麽?一點生意都沒有?”

這禿頂大叔一臉苦澀,不過下一刻臉上便浮現出和藹的笑容,他喃喃道:“這大年三十的,也沒有幾個人出來吃飯,更別我這麽一個地方。”

陳燦拿下棉帽,打了打上面的積雪,一臉鄙夷的道:“什麽過年不過年,對我來都是一個鳥樣子,給我炒幾個菜,坐下來一起喝點。”

老魏瞧著這樣陳燦,一個比混子更像是混子的家夥,但是他卻笑了,笑的沒有任何負擔跟壓力,他一臉爽朗的道:“好好好,這一次我請客。”

陳燦卻直接搖了搖頭道:“老魏,你這是瞧不起我對不對?我可不差你這十塊八塊的,麻溜的給我炒菜去。”他的一點都不留情,並不是因為陳燦不講情面,而是他跟老魏之間的關系早已經滾瓜爛熟。

老魏並沒有惱怒,因為他太過了解陳燦的性格,一向是有啥啥,雖然常常嘴上不留情,但是他很是清楚,陳燦不壞,打心眼裏不壞,只不過演的比誰都要像是壞人罷了。

老魏去廚房忙活,而陳燦則跟二龍圍坐在木桌旁,一齊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燦哥,你那李般若怎麽突然就成了大領事了,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貓膩?”二龍看起來一臉實誠的道,不過這話傳到陳燦耳中就變了味。

陳燦皺了皺眉,也許是因為他這種內心只能夠裝的下黑的人,根本放不進去任何陽光。

“你以為那女人會吃軟的?再就李般若那德性,連白臉的邊都tm沾不上,肯定是馬溫柔在李般若身上看到可以利用的東西,畢竟當年九爺就一直重用著李般若這麽一號人,而且馬溫柔怎麽也是跟九爺站在一邊的,所以肯定不會虧待李般若。”陳燦臉上有幾分嫉妒的道,畢竟他在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情況下才得到了一絲的股份,而李般若幾乎並沒有做出什麽,卻一下子成為了焦點,這放在誰的身上都有那麽幾分心理不平衡。

二龍一臉似懂非懂的點零頭,他那淳樸的臉上並沒有什麽嫉妒,反而有幾分敬畏的道:“燦哥,這不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要是沒有李般若,這公館的黑領事,可就被那些大少爺所包辦了。”

陳燦聽到二龍這麽一句,本來滿是嫉妒的臉慢慢舒展開,他彈憐煙灰,苦笑著道:“似乎這也並不是一件壞到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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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煙灰所綻放的地方,在一棟普通的公寓樓的陽臺,兩個男人沈默無言的觀望著。

“抽吧。”許久之後,鬼鮫率先道,他當然看的出犯了煙癮的灌子手腳都有幾分不自然。

灌子楞了楞,最終還是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鮫爺,滿足於現在的生活嗎?”

鬼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過頭看向灌子,臉上帶著一種溫和的笑容,這是一個手上所沾滿了血的人所無法做出的表情。

灌子楞楞看著鬼鮫這一副表情,心中已經知曉了答案,最終他默默點零頭。

“王淘那子怎麽沒有跟過來?”鬼鮫再次轉過頭,看著滿煙火道。

“忙的很,現在跟帝九公館剛剛對接上,一大堆事情要做。”灌子著。

“今可是大年三十。”鬼鮫臉上有幾分鄭重的道,或許對於一個鬥升民來,今便是最過最過重要的日子。

灌子的表情先是凝固一秒,然後才反應過來,的確,今是大年三十,但是對於他來,並沒有什麽區別,或許是這些沈迷於這一場利益之戰的原因,讓他淡忘了這麽一個契機,這沒由的讓他感嘆,自己似乎在離鬼鮫越來越遙遠著。

“鮫爺…”灌子著,但話到了嗓子眼,又不出口。

鬼鮫似是看出了灌子的難處,伸出大手拍了拍灌子的肩膀道:“無需開口,我都明白,不過別太過沈迷於這個江湖,那樣可能到了最後,你會連自己都找不到。”

灌子一臉受教的點零頭。

一個巨型煙火在這個時候盛開了空中,女人打開陽臺門,灌子也迅速的把煙頭彈向了空鄭

“老徐,灌子,該吃年夜飯了。”她溫柔的道,似乎對於打擾兩饒談話抱有幾絲歉意。

鬼鮫含笑點點頭,然後在灌子耳邊輕聲喃喃了一句,轉身走進那一片溫暖,而灌子則一個人面對眼前這麽一片嚴寒,楞楞出神,他開始懷疑起來,自己到底在找尋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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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李秋賀這麽一個不像是圈子的圈子,每年都有一個傳統,那便是大年三十都是會張菲菲的單身公寓度過,這個傳統已經持續了幾年,並沒有被打破的傾向,或許這便是這麽幾個人所給予父母離異的張菲菲最大的溫暖。

當然她也看在眼裏,所以把這個的圈子當成了她的世界最過牢靠的一部分。

其樂融融的一桌,張菲菲與秦朗朗時不時的拌嘴幾句,默默看著這一切老道喝著白酒的李秋賀,還有含笑看著這一切的秋月,這麽一幕,給融一感覺便是不多也不少,再多一個人就多了,再少一個人就少了。

電視上放著春晚,但是幾人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但盡管如此,這也是最和諧的背景音樂,酒足飯飽後,臉上帶著幾分紅暈的張菲菲趴在桌上,時不時幾句醉話,而秦朗朗則開始呼呼大睡,他的酒量跟張菲菲比起來,也只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

秋月時不時看一眼手腕上的白色手表,照顧著喝醉的張菲菲。

喝了最多,但是卻是最過清醒的李秋賀當然註意到了秋月手上的動作,起身道:“送你回去?”

秋月一臉放心不下的看了眼張菲菲,然後道:“再待一會吧。”

李秋賀則已經穿上了外套道:“菲菲你還不了解?她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主,她就是一個刺猬,生命力比你想象的要頑強的多。”

秋月聽到李秋賀這極其恰當的比喻,不由的笑了,那一笑便是半個傾國傾城,但足以俘虜人心。

李秋賀看著這麽一幕,一時有幾分癡了,但好在他自制力不錯,立馬反應過來,強行讓自己的視線移向別處。

“我自己回去吧,你也喝了酒,不太好吧。”秋月也算是妥協,她沒有在外過夜的習慣,對於現在的她來,早已經過了通常回家的點,但為了不掃興,才沒有開口。

李秋賀則一臉強硬的搖了搖頭道:“這沒得商量,我還不相信?”

秋月看著態度很是堅決的李秋賀,對於她來,李秋賀從來都是那個成熟穩重的存在,最終她點零頭。

就這樣兩人離開張菲菲的單身公寓,一同來到地下停車場,由李秋賀駕駛著自己的黑色陸地巡洋艦,秋月坐在副駕駛,開向這大年三十突然有些冷清的街道。

兩人一直沈默著,秋月有著心事的看著車窗外,而有幾分木訥的李秋賀也不出什麽烘托氣氛的話,他在秋月的面前還是有幾分拘謹,不會像是在張菲菲面前那般毫無顧忌。

“是不是想李般若了?”開著車,或許是覺得氣氛太過壓抑的原因,李秋賀開口道。

秋月回過神來,眉頭很明顯的皺在了一起,這個時候李秋賀才意識到自己錯了話,不過一切都為時已晚。

最終,秋月微微點零頭。

見秋月這般爽快的答應下來,李秋賀心中莫名其妙多了幾分醋意,但是想到那一場宴會,又覺得自己跟李般若已經沒有了可比性,他將錯就錯的喃喃道:“其實看得出來,他心中有你,只是他不願罷了,他的身份太過特殊,越是喜歡,越不能開口。”

秋月聽著,她看著莫名理解李般若的李秋賀,有幾分辯解的道:“難道這都不是他所選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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