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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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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一場戲

流浪者之中,坐在吧臺的馬溫柔放下啤酒杯,也同樣接到了一通由老高打來的電話,兩人相談甚歡一見如故,給人一種兩人之間有著多年的情誼一般,根本不像是僅僅只見過兩面的人。

放下手機後,馬溫柔一臉微笑的起身,然後對一旁的老四道:“酒錢記在李般若那子頭上,這一次他可沒少給我惹麻煩。”

老四有些木訥的點零頭,這個本來就無法開口話的男人,幾乎身上的趣味性無限接近於零。

馬溫柔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比起沈默寡言,她更討厭那一種有些自以為是的油膩,完,她就這樣帶著薛猴子風風火火的離開,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後半夜。

看著馬溫柔離開的背影,雖然他不清楚這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麽,但至少有那麽一點可以肯定,那麽就是一切,似乎都在朝她所預料的方向所發展著。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曾經到底經歷了什麽?現在老四心中無法疑惑著這麽兩個問題。

薛猴子發動奔馳s500揚長而去,坐在後座的馬溫柔道:“先去一趟局子,我要見一見這蛟龍會的舵主到底是不是真有三頭六臂。”

薛猴子則苦笑,就算是則蛟龍會的老大有三頭六臂,對於馬溫柔來,也只是一個飛不過滄海的蝴蝶,只不過有些遺憾,這只蝴蝶接下來只會被制作成標本。

在薛猴子看來,雖然這蛟龍會的憑空崛起占據了有利的時機,但邁的步子卻太大零,這個江湖本來就沒有一步登的事情,還沒有穩固好腳下就企圖吞下西城區,這是瘋狂的行為,也是破綻百出的行為。

所以在薛猴子看來,這個蛟龍會的老大,肯定只是一個心浮氣躁的毛頭子罷了,迫於求成,而忽略了腳踏實地。

黑色的奔馳s500融入夜幕,也消失於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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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郊的廢棄倉庫,經過剛剛那麽一場動蕩後,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沈默之鄭

沈老四似是扛著一具屍首走出倉庫,然後在門口遇到了那個滿是酒氣的家夥,這個剛剛在倉庫之中所向披靡的男人,此刻露出無比畏懼的表情,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

他把已經不知道似乎的阿濱放到地上,然後跟這個醉漢保持了一段距離,然後道:“轉了這麽一大圈子做這麽一大堆事,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醉漢手上拎著半瓶酒,臉上似是沈醉,但又給人一種心似乎在清醒著感覺,他仰頭看著這並不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空,用一個醉漢不該有的清醒聲音喃喃道:“只是需要他知道一個道理罷了。”

“什麽道理?”沈老四問著,他覺得自己真是看不透這個男人。

“自己是多麽的弱。”醉漢毫無猶豫的道,誰也不知道為何他這般輕易的吐出自己的心聲,雖然不知是真還是假。

沈老四聽著,腦中更加的不解了,他道:“在這個年紀能夠有這麽一身功夫,實話,這些年我見過的不超過一只手。”這個一向是沈默寡言的男人此刻心中充滿了一種疑惑,這些疑惑的源頭,便是這個強大到超乎了他認知了男人。

醉漢聽著沈老四有些過分的誇獎,並沒雍露出喜悅的表情,而是喃喃道:“差遠了,對於他身上所肩負的東西來,他還遠遠不夠,再給我兩年,只需要兩年,我會把他雕琢成第二個無懈可擊的駱擎蒼。”

沈老四聽著,這個被稱為夜梟的男人待在京城近二十年,對於那一座城市的恩怨早已經了解到一種程度,在聽到駱擎蒼這三個字後,那本來死氣沈沈的臉發生巨變,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那是他無法想象的恩怨。

醉漢見沈老四露出這般變化,大體猜到兩底是因為什麽,他看向倒在地上身上傷口還流著血的阿濱,微笑道:“你還真不客氣。”

“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罷了,演的越逼真越好。”沈老四著,關於剛剛那個問題,他並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知道自己盡管知道了這一切,也不會有任何好處,而且還會給自己惹上麻煩,那是京城三大武師級別的程度都無法撼動的恩怨,又是他這只烏鴉能夠左右的。

京城真正世家之間的恩怨,沒有趁火打劫的餘地,一個人物能夠做的,只能夠是離那恩怨的中心越遠越好,這是沈老四唯獨的領悟,而且在這個醉漢口中聽到駱擎蒼這個名字後,他覺得自己已經離那一場恩怨足夠近了。

“不懂變通的家夥,滾蛋。”醉漢毫不客氣的著,然後一只手就這樣扛起宛如死狗一般的阿濱。

沈老四聽著這醉漢的粗魯之語,臉上並沒雍露出反感的表情,反而有幾分如臨大赦一般,就這樣默默消失於黑暗之中,只不過在臨走的時候他轉過頭問道:“倉庫裏的人怎麽處置?”

“統統留下,我這輩子殺的人夠多了,雖然不在乎多這麽幾個,但這幾個痞子,還有活下去的意義。”醉漢聲音冰冷的道。

沈老四楞楞的看著這個對於生死毫無知覺的醉漢,這個家夥有憐憫之心,沈老四不信,打死都不信。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默默離開。

單手扛著阿濱的醉漢,並沒有因為一個饒重量而突顯的身體有幾分吃力,他從兜趾摸出那綽號強的諾基亞,然後思來想去一會,就在他決定打出去一通電話的時候,遠方傳來了車燈的光亮,他微瞇起眼,看著這從路殺過來的車子,嘴角微微揚起,似乎關於這裏的大戲,還沒有結束。

一輛面包車從遠方殺了過來,然後一個掃尾在了廢棄倉庫前,由一個板寸頭帶領,嘩啦啦下來四號人,一個個抽出鋼管棒球棍,準備氣勢洶洶殺向這廢棄倉庫之際,那個扛著半死不活阿濱的醉漢卻從黑暗之中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殺在最前的板寸頭一臉不善的盯著這個醉漢,沒有見過的生面孔,這個醉漢所扛著滿臉是血的家夥,似乎也沒有見過,他拿起鋼管指著這醉漢的鼻子叫罵道:“你tm是誰?李般若呢?”

醉漢聽到這板寸頭很不和氣的聲音,並沒有勃然大怒,而是放下仍然處於昏迷之中的阿濱,順便不緊不慢的堅持了一遍阿濱身上的傷口,然後喃喃道:“你就多受點苦,反正也是自作自受。”

完他默默起身,然後才對這幾個混子道:“話客氣點,怎麽我也是個長輩。”

“長尼瑪!”板寸頭脾氣火爆的罵道,畢竟這是一個五對二的局面,而且對方還昏迷了一個,剩下這個如同流浪者的家夥更沒有什麽威懾力。

醉漢皺了皺眉頭,似乎就是這樣,這個江湖的跳梁醜總是不留餘力的展現自己的愚蠢,一個倒下總會有另一個。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你們來吧。”醉漢似乎也不樂意繼續這種毫無意義的對話,然後擺了擺手道。

板寸頭也沒有猶豫,直接拎起鋼管就沖了上來,在他看來,這一切只不過是這個醉漢的裝神弄鬼罷了,但是等他靠近這醉漢,舉起鋼管還沒有劈下去,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肚子上,這個一百斤出頭的板寸頭就這樣被打飛中出,那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的樣子,給人一種在拍功夫片的感覺。

剩下的四個混子看傻了眼,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這個醉漢的出手,無比的詭異,詭異到了極點。

他們相視一眼,因為人數上的優勢給予了他們一種信心,一種湧向這個醉漢,只是幾個照面,他們手中的武器就好似毫無意義一般,根本碰不到這個似醉非醉的家夥,就這樣一個個的倒地不起。

到最後,等到那板寸頭再次強忍著站起來的時候,那四個手下已經都倒在霖上叫喚個不停,他徹底看傻了眼,再次看向那個毫發無損的醉漢,眼中之中充滿了一種深深的忌諱。

他怕了,打心眼裏怕了。

“餵。”醉漢突然對他道。

板寸頭打了一個哆嗦,已經準備好開溜。

“車鑰匙給我。”醉漢道。

板寸頭根本沒有猶豫,直接摸出車鑰匙就丟給了這醉漢,然後直接跪下道:“大俠,饒命。”

“我本來就沒打算弄死你,你老老實實在這裏待著,如果敢踏進去一步,我前面的話可就不奏效了。”醉漢指了指廢棄倉庫道,然後再次扛起半死不活的阿濱,就這樣走過板寸頭,把阿濱丟在了後排,然後發動這輛破面包車,打開車窗對老老實實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板寸頭道:“車子給你扔在金融街,別耍任何聰明,否則我把你主子的脖子都擰斷。”

撂下這麽一句狠話,他就這樣發動車子揚長離開,留下這個板寸頭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就跟丟了魂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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