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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一桿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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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一桿槍

離開公寓開出一段距離的GL8,鶴靜看著緊追其後的奔馳大G,她皺了皺眉頭對開車的青年說了一句停車。

青年照做,把車停在了路邊,鶴靜直接打開車門下車,攔住那一輛開著遠光的奔馳大G。

一臉笑的跟花兒似得的王新田挺著大肚子下了車,一臉豬哥模樣。

“王新田,你到底想怎樣?人我會繼續給你找,車站有我的眼線,他還跑不了。”鶴靜掐著腰對王新田咄咄逼人的說道。

王新田似是一點也沒有因為鶴靜的訓斥而臉色變差,反而是一臉的享受,完完全全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他擠眉弄眼的說道:“靜靜,這事咱不急,你看都這個點了,要不要我請你吃一頓宵夜。”說著,王新田指了指他手腕上的金色勞力士。

鶴靜白了一眼王新田說道:“不餓。”

被直接拒絕的王新田並沒有太過的沮喪,而是繼續舔著他那大肥臉說道:“靜靜,你就賣我一個面子,要不是因為李般若那小子從中作梗,我早就從那娘們口中撬出來那陳桐安了。”

鶴靜皺了皺眉,她的表情更加的冰冷了,她說道:“王新田,你別血口噴人,李般若所做的對與錯,容不得你來評價。”說完,她甩過頭發,直接坐上GL8揚長離開。

王新田苦笑的站在原地,他一臉死灰回到大G,他對開車的陸良說道:“你說鶴靜咋就看不上我,咱要錢有錢,要愛有愛,不就是人胖點,但是咱至少不像是李般若那種靠刀子爬到這麽一步的,咱是好人。”

看著語重心長的王新田,陸良笑了笑說道:“老板,追女人,特別是鶴靜這種女強人,得一步步來,要是步子邁急了,會起反效果。”

王新田似是覺得在少女殺手的陸良口中說出的話很是有說服力,他一拍腦袋想到了什麽,對陸良說道:“我現在有個好點子,你說這事我就不追究了,只要她陪我一晚,你說她答應不?”

陸良心中瞬間有一種把這個胖子拋屍白條江的感覺,他搖了搖頭說道:“你說她能答應不?”

王新田的表情立馬黯然下來,他似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說道:“她會宰了我。”

陸良大笑,盡管王新田一直氣哼哼的說著不許笑。

“老板,這事我奉勸你就別插手了,也別想從鶴靜面前表現一番,就由她跟那李般若去操作,怎麽說他們也是江湖中人,辦法比我們多。”陸良笑過後,勸道。

王新田點了點頭,不過冷哼一聲說道:“鶴靜的能力,我一點都不懷疑,至於那李般若就免了吧,就是九爺手底下的一桿槍。”

陸良無奈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王新田會對李般若會有這樣的意見,雖然王新田所說的確是如此,但是他可不相信九爺會只養一桿只會開火的槍。

甩開大G的GL8,鶴靜一臉的惆悵,其中還夾雜著幾分惱怒,因為到手的鴨子就這樣飛走了,還要重新開始,這讓她打心眼裏覺得不甘心。

“靜姐,李般若為什麽會這樣做?以他的性格,可能死都不會扯出來九爺的名號,但是這一次偏偏只是為了這麽一個女人。”劉阿蒙一臉不解的說道,這個問題,他思索了整整一路,至今還沒有找到那麽一個答案。

鶴靜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阿蒙,你覺得李般若僅僅只是一個亡命之徒?”

“他難道不是嗎?說白了就是九爺手下的一桿指哪裏打哪裏的槍。”劉阿蒙說著,這個來自蒙古的漢子想來是不吐不快,心中有什麽說什麽,最純粹的直腸子,從來不顧及自己所說的話會帶來什麽後果。

鶴靜當然很了解劉阿蒙的脾氣,她搖了搖頭說道:“如果這一席話在九爺面前說出來,劉阿蒙你信不信你活著走不出錦城華府。”

“信。”劉阿蒙很直接的回答道。

鶴靜被劉阿蒙這很實誠的回答逗樂了,片刻後說道:“在九爺的心中,李般若還是有地位的,你以為九爺會扶持一桿槍到如今這個高度?雖然大多人都覺得李般若只是九爺手底下的一條咬人的狗,但是就這麽一條咬人的狗,手中即便是主掌不了一個流浪者的力量,至少能夠調動半個流浪者的資源,且不說這個,光是他手底下那老四老五,就夠一些人有的頭疼了,現在他身邊又多了一個阿濱,那個阿濱別看傻裏傻氣的,也不是簡單的角色,恐怕會比老四老五那兩個殺神還要可怕。”

劉阿蒙聽著一楞一楞的,他雖然有些不相信鶴靜所說的那個身穿綠色運動服的家夥真是如此強悍,不過他還是覺得在這種時候,鶴靜應該不會開這種玩笑,他感嘆道:“我道行還是太淺了。”

“李般若不光光是以為能打能殺才被九爺如此看重的,一個小人物,從這麽一個社會之中沈浮,大多變成了千篇一律,永遠把利益放在第一位,把感情放在最後一位,因為那會影響一個的判斷,不過李般若是一個異類,他經歷的比誰都苦,攀爬的比誰都要驚心動魄,他敢打敢生,敢愛敢恨,有血有肉,這難得不是最難得可貴的嗎?或許九爺也是看重了這麽一點。”鶴靜看著車窗外喃喃著,李般若在她的心目之中,就是這麽一個形象,雖然她又很清楚,那個倔強的家夥,是永遠不會承認這麽一點。

劉阿蒙笑了笑,他終於明白那家夥的魅力,雖然看起來不堪入目了點,但是讓九爺器重,讓鶴靜如此欣賞,這已經不是由一桿槍,一個亡命之徒就可以概括的了,畢竟九爺不會投資一個並沒有明天的亡命之徒。

公寓走廊的最深處,那是一間雜物房,一片伸手不見的黑暗之中,閃爍著一個詭異的煙頭。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煙頭熄滅,一個黑影漸漸走出雜物房,探出腦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走廊,他悄悄走向那門前,插進他偷出來的鑰匙,卻發現門並沒有鎖,他在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在賭著什麽,他打開房門。

房中黑漆漆的一片,格外的死寂,他反手關上門,卻並沒有反鎖,走向房中。

突然之間燈亮了,他大驚,立馬摸出匕首,環顧著這個房間,他看到了那個女人,不過她的眼神,已經沒有了起初的憐憫跟柔和,而是一種冰冷。

他想不到她竟然還可以安然無恙的在這裏,他一臉緊張的看著她,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似乎看出了他的難處,她很平靜的說道:“他們都走了。”

陳桐安繼續打量著周圍,的確沒有任何動靜,他看向秋月的表情更加疑惑了,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般詭異的事情,在他的計劃之中,現在秋月應該早已經成了他的替罪羊才對。

“是不是在想是不是他們沒有看到那紙條,他們看過了,但是我還是安然無恙的站在的這裏,心裏一定很疑惑吧。”秋月當然知道這個男人心中到底疑惑著什麽,這個世界上已經再沒有人比她更加的了解。

陳桐安似是有些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動了動顫抖的嘴唇說道:“對不起。”

她冷笑,似是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加諷刺的事情了,她的表情似是從未如此的冰冷過,這個世界上最傷人心的或許就是這種先是對一個人無限信任之後的背叛。

“現在你打算怎麽樣?殺了我滅口嗎?”她說著,如此的倔強,又或者這只是一種最純粹的逞強,或是這個世界給予了她太多太多的打擊,讓她有了一種很莫名升起的情緒,她很想要以這種方式結束這一切。

陳桐安拼命搖著頭,他的內心在也煎熬著,雖然僅僅跟這個女人相處幾天,但是不得不說他心中對這個女人孕育出了一種很特別的情愫,他喜歡她的味道,喜歡她的聲音,喜歡她柔和的看著無可救藥的他,是她讓他再次相信了人性,但是他又親手毀了這一切,因為他總得生存,想要生存,就必須放下這個,不放下這個,就無法生存,這註定是一個對他來說比任何都要煎熬的難題。

他鼓起勇氣說道:“秋月,你跟我走好不好?我有很多很多的錢,我們可以遠走高飛,去任何一座城市生活下去,我會愛你一輩子。”

但是他的真情告白,所換來的,仍然是那一張更加冰冷的臉。

她沒有給他答案,但是已經給予了他答案。

“如果她真的跟你走了,就不會是那朵你心目之中的雪蓮花了,就不會拯救你,包庇你,給予了你溫暖的那個人了,不是嗎?難道你還不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個聲音傳入陳桐安的耳中,陳桐安轉過頭,或許就在他剛才天人交戰的時候,絲毫沒有註意到這個在身後打開房門悄悄出現的男人。

那是一身綠色運動服,對他來說紮眼的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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