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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此情況查無所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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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此情況查無所記啊!

帝都皇城之中,人心惶惶,將軍府一夕間便成了一座空府,雲臺山也被金鷹衛占據。

聖子畢九琋的罪行已經公之於眾,新帝的淩厲手段讓不少人回到了五年前,重新見到了那個年少時便以冷酷無情聞名的皇太女。

自沐元溪從北疆邊境回來之後,殺伐之息猶存,但行事較以往平和了些。

卻不想,原來只是因為沒能真正讓她發怒罷了。

皇宮之內,更是人人自危,不止是東宮,在當天晚上沐憐婭和沈吟初得知了消息之後,雖也覺得沐元溪行為有些過火,但也沒有出言阻止。

不止是因為如今沐元溪才是女帝,更是因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是被她倆都當做親兒子一般的沈辭。

在得知沈辭身上最初的蠱毒還是因為在七月初二,她二人的生辰上宴上被埋下的時候,兩人心中無端升起了更大的怒火。

畢九琋此人,當真罪有應得,萬死難辭其咎!

東宮之中,氣氛更是一陣低迷,緊張而又蕭肅。

沈辭三天未醒,幾乎闔宮的禦醫都住在了東宮之中,連夜倒班,不停的把脈,推算著他可能醒過來的時間。

並時不時的還要承受著來自太上皇,新帝,沈相,沈少主等人的一腔怒火。

以方羨為首的禦醫們均想對天長嘆一聲,難啊!

這人要是再不醒,她們怕不是要醒不過來了啊!

這日,下了早朝的沐元溪在又處置了些許置喙她手段暴戾的官員之後,一刻都沒耽擱的趕回了長樂殿,就盼著想要看到睜開眼睛的沈辭,卻還是一陣失望。

與此同時,距離帝都最近的幽州之地的情花已經被移植來了些許,養在後花園中。

火紅一片,細長花莖,花蕊細小,四片色澤純艷的菱形花瓣將其包裹,花開不敗,卻沒有半點果子的蹤影。

美是美,但其毒性一樣不低,情花所在周圍,沒有一株其他花卉存活。

沐元溪見狀,幹脆令人將後花園的其他所有植物全都鏟了,預備著給其餘三個地方的情花騰出地方來。

地牢之中,早已是宛若地獄一樣的情形。

在兩個親姐姐慘遭毒手之手,畢九琋精神完全崩潰,哭喊著求了繞,在逼問下道出了自己的全部計劃。

蠱名忘情,一陰一陽,他於帝相生辰宴那日將陰蠱附在了幽蘿之內,趁著刺客將匕首刺入的時候,不僅順勢取得了沈辭的血,還將蠱種埋了進去。

那蠱需要時間韻養,陰蠱需三月,陽蠱卻只需半月足矣,但他沒有任何機會給沐元溪下蠱,常人根本傷不到她。

所以畢九琋只能以沈辭為威脅,光明正大將其以生辰禮的名義奉上,逼她自己服了蠱毒。

兩人大婚的日子,她們體內的蠱蟲均已被韻養完全,到時候一旦洞房,陰陽交合,身中陽蠱的人便會將對身中陰蠱之人的情意忘得一幹二凈。

這便是畢九琋想要的結果。

彼時沐元溪登基,沈辭封後,但一個不得女帝喜愛甚至是被厭惡的鳳君,會有什麽下場畢九琋很是期待。

他只會比陸豐遠更加淒慘。

忘情蠱,此蠱從未有人聽聞過,是因為蠱種難尋,並且只能由對所要下蠱之人有著極致的恨意和愛意的人才能催生飼養的,需要以自身血液為引。

除此之外,還要利用葬魂鈴控制那極難馴服的蠱蟲,其條件想要達到其中一個就已經很難了。

也是畢九琋幸運,在聖殿中的藏書閣中找到了密卷和塵封了百年的蠱種,並有嵐伊給他的葬魂鈴,才得以養出這忘情蠱。

只可惜,因為沈辭出乎意料的行為,所有的一切都功虧一簣。

連葬魂鈴毀了沈辭都還活著,畢九琋已經完全沒了手段去報覆誰了,但解毒之法,他以前只知道二人交合之後陰蠱可解,陽蠱忘情。

之所以這樣,當然是要讓身中陰蠱之人好好活著,來承受心愛之人的忘卻以及厭惡。

但現在,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掉沈辭體內的雙蠱,便是那最隱秘的記載中,也從未記述過如此情況!

他所能說的都已經說了,和銀六在聖殿中所查出來的東西都吻合,這解藥之事,便就徹底落在了沈辭昏迷前所說的情花果上。

畢九琋為了飼養葬魂鈴派聖使尋了不少情花來,但同樣,沒有一株情花是會結果的。

在聽到她們說想用情花果解蠱的時候,他心下還是有些報覆的快感的。

情花怎麽可能會結果,不可能的,別想了,沈辭這輩子可能都醒不了的!

然而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十月十一的黃昏之際,整個東宮中的陰霾氣息都散去了大半。

所有侍女都松了口氣,私下裏傳遞著長樂殿中昏了三天的人醒了的消息。

傳到地牢,癱在陰暗潮濕的草席之上,渾身都動彈不得的畢九琋聽了之後,恨意席卷而上,竟是讓沒了參湯吊命,奄奄一息的他又多了幾分求生的意志。

但,活著,對他來說也只是徒增折磨罷了,姐姐還在身旁,卻是和他一樣的遭遇,全家入獄,鼻尖的血腥味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是罪人。

……

長樂殿中,床上少年醒的很是突然,緊閉了三天的雙眼沒有任何預料的睜開,卻是第一時間被進宮來的端木明所發現,驚呼出聲。

“醒了!”

沐元溪如一陣風一樣的疾步來到床邊,身後斷斷續續的跟著一眾禦醫以及沐憐婭等人。

“阿辭,你醒了!”

沐元溪在看到那雙如水洗般的水潤清眸之後,心中重石猛然落地,慶幸之感蔓延全身,嗓音微微顫抖,帶著抹後怕之意。

“水,拿水來!”

看著他幹澀的唇瓣,沐元溪連忙喚道,陸艾奉上一杯溫水,沐元溪扶著少年坐起。

少年身上衣衫松松垮垮的,發絲散亂,在無上禍顏的加持之下,坐起的時候有種侍兒扶起嬌無力的感覺。

他感受著嗓中的癢意,本能的從沐元溪手上接過茶杯來,大口吞咽,潤了潤喉。

少年放下空了的茶杯之後,懵懂視線淡淡的望了過來,看著眉眼間夾雜著心疼與憐愛之意的沐元溪,雙唇微動,卻什麽都沒說出口。

他好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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