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媚徒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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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媚徒佞道
“王貴，快給世子說說你的故事！”紅玉興致勃勃的托腮坐在淩風身邊，嘰嘰喳喳的逼著王貴。
王貴一陣不耐煩，遲疑的看向淩風，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不得已，王貴才囁嚅道：“我……我是媚宗大長老的孫子，但天生沒有靈根，無法修煉火媚心經，所以就偷了媚宗至寶外逃，我想了很久才選了火麟鎮潛伏下來，看看有沒有機會搭上崔家的線，我知道帝國皇室有一位受寵的崔貴妃，她偶爾會回來火麟鎮省親。”
說道最後，王貴已經忍不住低下頭，顯然他已經想象到別人聽到他的想法，會用什麽樣的眼神看她了！
“哼！這麽誤會的計劃，也虧得你想的出來，也不怕汙了……”紅玉條件反射般抱怨的話，被淩風擡手打斷。
“世子師傅，您別護著他！”紅玉有些驚訝淩風的反應，無論如何想不通，這個王貴一個下賤胚子，到底有什麽用處，值得他重視！
淩風卻沒有理會紅玉，盯著低著頭的王貴道：“你修不了媚宗功法，心中可有自己的道？”
紅玉欲言又止，感覺淩風說的話怪怪的，但又琢磨不透，當即咬著嘴唇自己心裏琢磨，但眼珠子還是靈動的飄來飄去，一副亢奮無比的模樣。
王貴半晌才緩緩擡頭，看向淩風的目光激動無比，如同受了極大刺激一般，聲音顫抖道：“媚者，佞也，我王貴的道就是媚徒佞道！”
聽到這話，紅玉簡直驚呆了，她顯然被王貴的厚顏無恥給驚到了。
“你看他，這說的是什麽混賬話，這世上怎麽能有人修煉佞道，真混賬！”紅玉反應過來後，忍不住扯著淩風的衣襟嚷起來。
紅玉的話，讓王貴嚇的一哆嗦，感覺自己這肩膀上的腦袋，還是不夠安穩啊。
一咬牙，王貴當即珍而重之的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墨玉盒子來，恭敬的遞給淩風道：“這是我從宗門偷出的寶物，據說裏面藏著一門極為驚人的功法，但媚宗無人能識破其中隱秘，我也根本無法修煉，不如送給主人！”
紅玉走上前，一把抓過王貴手裏的盒子：“哼，這就是你的媚徒佞道，小人諂媚而已，有什麽用？”
淩風拿起盒子，輕輕打開，神識下意識的一掃那盒子裏的透明珠子，跟著神色大變。
“九魅天經！簡稱魅經，可成九條後天魅根，修煉條件無靈根，以汲取元陽或元陰之力為主要力量源泉。”
這段簡單的文字，瞬間閃過淩風的腦海。
淩風震驚的頭腦出現了瞬間空白，他萬萬想不到，在這個世界上，也存在凝聚後天靈根的功法，而這門功法竟然以天經命名，也即說，自己修煉的能凝聚七殺靈根的七殺玄靈訣，也是同級別的天經了。
這個突然的驚喜，對淩風而言，實在太過巨大了，巨大到，甚至讓兩世為人的他都忍不住失態。
“世子師傅，您怎麽了？您不必糾結，王貴給的東西，肯定就是一塊沒用的透明珠子，不弱送給我算了！”紅玉笑著伸手就要去拿那珠子，顯然對這晶瑩透亮的珠子看著還比較喜歡。
淩風擺擺手，笑道：“你還是算了吧，這可是媚宗的東西，你還沒有受夠媚丹的罪嗎？我現在還擔心你體內的媚丹藥力沒有完全消除呢！你倒好，還敢要這個！”
“這個……”紅玉頓時嚇的身子猛地一哆嗦，深處的手如觸電般，連忙縮了回去！
看見紅玉吃癟，跪在地上的王貴忍不住唇角翹起一抹竊喜，倒是頗有幾分奸佞之人的做派，不過他已經在淩風面前打明了旗號，倒也不顯得那麽猥瑣。
倒是紅玉見王貴如此模樣，恨得直咬牙，只差沒有立即動手，將王貴當個四害給除了！
王貴眼見紅玉美眸圓睜，就要發怒，連忙又是以頭磕地，裝作順從模樣。
“哼！算你識趣！”紅玉冷喝一聲，嘟著嘴在一邊不再說話。
看著兩人這般針尖對麥芒，淩風倒是被逗樂了。
“你這寶貝我先收下了，我找時間研究一下，如果研究出來如何修煉，我可以交給你其中的功法。”
“是！”
王貴沒口子的臉上感謝，心中卻沒有把淩風的話當真，心想自己是媚宗之人，都研究不出來，其中隱藏的東西來，你又如何修煉？
“好了，這件事就先揭過去，接下來咱們就要談一下信任的問題，這個問題若是解決不好，以後咱們之間的關系可是不牢靠的！”
淩風淡然的說出這番話，細聽下來，卻是嚇得包括紅玉在內都是一驚。
“世子師傅……您是要？”
“主人……您想？”
紅玉和王貴幾乎同一時間，失聲問道。
淩風不動聲色道：“我有兩種方式供你選擇，一，你現在就立下毒誓；二，我們簽訂主仆契約，我為主，你為仆，此生對我唯命是從！”
“這……”
紅玉看著王貴臉上顯露的猶豫之色，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同情之色，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她沒有覺得世子師傅殘忍。
“或許，從一開始世子師傅就太兇殘了吧！”紅玉腦子裏不住胡思亂想起來，想到淩風以雷霆手段陰死對手的情景，竟是不可理喻的隱隱有些驕傲。
淩風淡然道：“你可以拒絕，我最多殺了你，再找一個八面玲瓏的人而已，我只是缺一個和你類似屬性的手下，而不是缺你，以你的道而言，我如何能取才能信任你，而你又如何讓你的道真正發揮力量，這些你需要好好想清楚。”
王貴忍不住眼神一顫，顯然被淩風的話所激，但還是沒有做出最後選擇。
“還差一把火？”淩風掃了一眼王貴的神色，當即心中對王貴的狀態做出了評估，而後又道：“媚徒佞道，非是不能成，卻畢竟是一門嫁接之道，入手難，修煉直大成更難。你心思機巧，八面玲瓏，卻是一個無主孤魂，何來佞道之徒？心堅而道錯，到頭來，不過一場白忙活，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
王貴瞬間全身汗頭，原本猶豫不定的神情，在此時完全皺巴在了一起。
顯然，淩風的一席話，對他的沖擊非常大。
淩風淡然的輕笑著，給一旁滿臉驚訝的紅玉一個安慰的淡然眼神，便又閉口不言了。
半晌，王貴皺著眉頭，語調艱澀的向淩風問道：“主人，可是也精通佞道？”
淩風搖頭輕笑，侃侃而談道：“我不精通佞道，而是精通殺道。
佞道之說，我也不過是今日初聞，只是有些東西是相通的，殺人需要兵器，而佞道需要依附。殺道的兵器可以是刀槍，也可以是手掌，更可以是計謀。那佞道的所謂依附呢？可以是主子，也可以是你心中的信念或利益，只是你有嗎？
正如武者最開始修煉，只是不停的追尋強大的兵器和功法，但真正所求甚至一生都未曾明了。作為佞者，你的心雖然堅定，但連入門都沒有做到！”
“初聞？！”
“這……這怎麽可能？”
王貴一臉不敢置信，他無論如何不敢相信，眼前如此年輕的淩風，竟然能在第一次聽說佞道之言，就侃侃而談說出連自己都佩服無比的言辭來，這對他而言，可謂打擊沈重之極。
淩風眼見王貴越聽自己說，越是陷入魔障，對於是否選擇認自己為主，一直沒有提及，甚至或許已經忘記了，當即不有面色有些發冷。
“哼！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作為堅信媚徒佞道的你而言，該如何選擇，就立刻給我一個答覆吧！”
這話方說完，淩風直接轉臉對紅玉吩咐道：“十熄之後，直接就地射殺！”便徑自走出了房門。
紅玉當即起身凝箭虛引，口中毫不遲疑的計數道：“一、二、三……”
看到淩風出門，聽到紅玉計時，感受到火羽箭炙熱的鋒芒對準，王貴頓時感覺頭皮一陣發炸。
一瞬間，他想了很多，感覺這根本就是淩風一步步營造的陷阱，淩風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簡單的讓自己追隨他，而是要收他做個徹頭徹尾的奴才。
想明白一切，王貴的心一陣冰寒，淩風那直指本心的話，實在讓他難以接受。他實在無法想象，他堅信的自己的道，竟然從一開始就註定卑賤，而這和他原本的想法，根本是南轅北轍的！
“……七、八、九……”
火羽弓猛然彎曲道最大弧度，繃緊的弓弦猛地發出一聲嗡的顫鳴，火羽箭驟然離弦而出，化作一道赤紅的火線，猛然向王貴的太陽穴延伸而去。
與此同時，王貴猛然緊閉雙眼，奮力嘶吼道：“我願意！”
轟！
赤紅光芒瞬間穿透王貴的腦袋，跟著整個房間陷入了絕對的死寂。
足足半刻中，一個男聲驚喜的大吼大叫道：“我……我竟然沒死，我竟然沒死！”
驚呼中，淩風悄然推門而入，卻見坐在床邊的紅玉，似笑非笑的看著王貴，滿臉譏諷的得意道：“你是不是傻？世子師傅要收你，我為什麽要殺你，真是笨的可以！”
王貴被這一嘲諷，瞬間面紅耳赤，眼珠子瞪得溜圓，眼白赤紅，兇狠的盯著紅玉，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紅玉殺死！
紅玉毫不在意的吐著舌頭，挑釁道：“哼，世子師傅說了，你要修煉佞道，便要先尋一個主子，而我是世子的侍妾，算是你半個主子，你就是這麽修煉佞道的嗎？”
王貴聞言，又是眼神一滯，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果說，是淩風摧毀了他的三觀的話，那麽這個處處針對的紅玉，根本就是在不停的摧殘他僅有的自尊，偏偏她說的還非常有道理，讓王貴根本無法辯駁！
紅玉得意的坐在床邊擺弄自己的火羽弓，眼角餘光看著王貴，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看到這一幕，淩風都不由得震驚了，他沒有想到紅玉突然會變成這樣，只是他更加好奇，王貴是否真的能如他說的那樣，堅定媚徒佞道。
王貴在猶豫了半晌後，終於面皮糾結的對一臉不屑神態的紅玉拱手一拜道：“紅玉姑娘，是奴才王貴錯了，我給您賠不是了！”
說著，在紅玉震驚的目光中，以頭磕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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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貴一陣不耐煩，遲疑的看向淩風，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不得已，王貴才囁嚅道：“我……我是媚宗大長老的孫子，但天生沒有靈根，無法修煉火媚心經，所以就偷了媚宗至寶外逃，我想了很久才選了火麟鎮潛伏下來，看看有沒有機會搭上崔家的線，我知道帝國皇室有一位受寵的崔貴妃，她偶爾會回來火麟鎮省親。”
說道最後，王貴已經忍不住低下頭，顯然他已經想象到別人聽到他的想法，會用什麽樣的眼神看她了！
“哼！這麽誤會的計劃，也虧得你想的出來，也不怕汙了……”紅玉條件反射般抱怨的話，被淩風擡手打斷。
“世子師傅，您別護著他！”紅玉有些驚訝淩風的反應，無論如何想不通，這個王貴一個下賤胚子，到底有什麽用處，值得他重視！
淩風卻沒有理會紅玉，盯著低著頭的王貴道：“你修不了媚宗功法，心中可有自己的道？”
紅玉欲言又止，感覺淩風說的話怪怪的，但又琢磨不透，當即咬著嘴唇自己心裏琢磨，但眼珠子還是靈動的飄來飄去，一副亢奮無比的模樣。
王貴半晌才緩緩擡頭，看向淩風的目光激動無比，如同受了極大刺激一般，聲音顫抖道：“媚者，佞也，我王貴的道就是媚徒佞道！”
聽到這話，紅玉簡直驚呆了，她顯然被王貴的厚顏無恥給驚到了。
“你看他，這說的是什麽混賬話，這世上怎麽能有人修煉佞道，真混賬！”紅玉反應過來後，忍不住扯著淩風的衣襟嚷起來。
紅玉的話，讓王貴嚇的一哆嗦，感覺自己這肩膀上的腦袋，還是不夠安穩啊。
一咬牙，王貴當即珍而重之的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墨玉盒子來，恭敬的遞給淩風道：“這是我從宗門偷出的寶物，據說裏面藏著一門極為驚人的功法，但媚宗無人能識破其中隱秘，我也根本無法修煉，不如送給主人！”
紅玉走上前，一把抓過王貴手裏的盒子：“哼，這就是你的媚徒佞道，小人諂媚而已，有什麽用？”
淩風拿起盒子，輕輕打開，神識下意識的一掃那盒子裏的透明珠子，跟著神色大變。
“九魅天經！簡稱魅經，可成九條後天魅根，修煉條件無靈根，以汲取元陽或元陰之力為主要力量源泉。”
這段簡單的文字，瞬間閃過淩風的腦海。
淩風震驚的頭腦出現了瞬間空白，他萬萬想不到，在這個世界上，也存在凝聚後天靈根的功法，而這門功法竟然以天經命名，也即說，自己修煉的能凝聚七殺靈根的七殺玄靈訣，也是同級別的天經了。
這個突然的驚喜，對淩風而言，實在太過巨大了，巨大到，甚至讓兩世為人的他都忍不住失態。
“世子師傅，您怎麽了？您不必糾結，王貴給的東西，肯定就是一塊沒用的透明珠子，不弱送給我算了！”紅玉笑著伸手就要去拿那珠子，顯然對這晶瑩透亮的珠子看著還比較喜歡。
淩風擺擺手，笑道：“你還是算了吧，這可是媚宗的東西，你還沒有受夠媚丹的罪嗎？我現在還擔心你體內的媚丹藥力沒有完全消除呢！你倒好，還敢要這個！”
“這個……”紅玉頓時嚇的身子猛地一哆嗦，深處的手如觸電般，連忙縮了回去！
看見紅玉吃癟，跪在地上的王貴忍不住唇角翹起一抹竊喜，倒是頗有幾分奸佞之人的做派，不過他已經在淩風面前打明了旗號，倒也不顯得那麽猥瑣。
倒是紅玉見王貴如此模樣，恨得直咬牙，只差沒有立即動手，將王貴當個四害給除了！
王貴眼見紅玉美眸圓睜，就要發怒，連忙又是以頭磕地，裝作順從模樣。
“哼！算你識趣！”紅玉冷喝一聲，嘟著嘴在一邊不再說話。
看著兩人這般針尖對麥芒，淩風倒是被逗樂了。
“你這寶貝我先收下了，我找時間研究一下，如果研究出來如何修煉，我可以交給你其中的功法。”
“是！”
王貴沒口子的臉上感謝，心中卻沒有把淩風的話當真，心想自己是媚宗之人，都研究不出來，其中隱藏的東西來，你又如何修煉？
“好了，這件事就先揭過去，接下來咱們就要談一下信任的問題，這個問題若是解決不好，以後咱們之間的關系可是不牢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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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師傅……您是要？”
“主人……您想？”
紅玉和王貴幾乎同一時間，失聲問道。
淩風不動聲色道：“我有兩種方式供你選擇，一，你現在就立下毒誓；二，我們簽訂主仆契約，我為主，你為仆，此生對我唯命是從！”
“這……”
紅玉看著王貴臉上顯露的猶豫之色，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同情之色，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她沒有覺得世子師傅殘忍。
“或許，從一開始世子師傅就太兇殘了吧！”紅玉腦子裏不住胡思亂想起來，想到淩風以雷霆手段陰死對手的情景，竟是不可理喻的隱隱有些驕傲。
淩風淡然道：“你可以拒絕，我最多殺了你，再找一個八面玲瓏的人而已，我只是缺一個和你類似屬性的手下，而不是缺你，以你的道而言，我如何能取才能信任你，而你又如何讓你的道真正發揮力量，這些你需要好好想清楚。”
王貴忍不住眼神一顫，顯然被淩風的話所激，但還是沒有做出最後選擇。
“還差一把火？”淩風掃了一眼王貴的神色，當即心中對王貴的狀態做出了評估，而後又道：“媚徒佞道，非是不能成，卻畢竟是一門嫁接之道，入手難，修煉直大成更難。你心思機巧，八面玲瓏，卻是一個無主孤魂，何來佞道之徒？心堅而道錯，到頭來，不過一場白忙活，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
王貴瞬間全身汗頭，原本猶豫不定的神情，在此時完全皺巴在了一起。
顯然，淩風的一席話，對他的沖擊非常大。
淩風淡然的輕笑著，給一旁滿臉驚訝的紅玉一個安慰的淡然眼神，便又閉口不言了。
半晌，王貴皺著眉頭，語調艱澀的向淩風問道：“主人，可是也精通佞道？”
淩風搖頭輕笑，侃侃而談道：“我不精通佞道，而是精通殺道。
佞道之說，我也不過是今日初聞，只是有些東西是相通的，殺人需要兵器，而佞道需要依附。殺道的兵器可以是刀槍，也可以是手掌，更可以是計謀。那佞道的所謂依附呢？可以是主子，也可以是你心中的信念或利益，只是你有嗎？
正如武者最開始修煉，只是不停的追尋強大的兵器和功法，但真正所求甚至一生都未曾明了。作為佞者，你的心雖然堅定，但連入門都沒有做到！”
“初聞？！”
“這……這怎麽可能？”
王貴一臉不敢置信，他無論如何不敢相信，眼前如此年輕的淩風，竟然能在第一次聽說佞道之言，就侃侃而談說出連自己都佩服無比的言辭來，這對他而言，可謂打擊沈重之極。
淩風眼見王貴越聽自己說，越是陷入魔障，對於是否選擇認自己為主，一直沒有提及，甚至或許已經忘記了，當即不有面色有些發冷。
“哼！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作為堅信媚徒佞道的你而言，該如何選擇，就立刻給我一個答覆吧！”
這話方說完，淩風直接轉臉對紅玉吩咐道：“十熄之後，直接就地射殺！”便徑自走出了房門。
紅玉當即起身凝箭虛引，口中毫不遲疑的計數道：“一、二、三……”
看到淩風出門，聽到紅玉計時，感受到火羽箭炙熱的鋒芒對準，王貴頓時感覺頭皮一陣發炸。
一瞬間，他想了很多，感覺這根本就是淩風一步步營造的陷阱，淩風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簡單的讓自己追隨他，而是要收他做個徹頭徹尾的奴才。
想明白一切，王貴的心一陣冰寒，淩風那直指本心的話，實在讓他難以接受。他實在無法想象，他堅信的自己的道，竟然從一開始就註定卑賤，而這和他原本的想法，根本是南轅北轍的！
“……七、八、九……”
火羽弓猛然彎曲道最大弧度，繃緊的弓弦猛地發出一聲嗡的顫鳴，火羽箭驟然離弦而出，化作一道赤紅的火線，猛然向王貴的太陽穴延伸而去。
與此同時，王貴猛然緊閉雙眼，奮力嘶吼道：“我願意！”
轟！
赤紅光芒瞬間穿透王貴的腦袋，跟著整個房間陷入了絕對的死寂。
足足半刻中，一個男聲驚喜的大吼大叫道：“我……我竟然沒死，我竟然沒死！”
驚呼中，淩風悄然推門而入，卻見坐在床邊的紅玉，似笑非笑的看著王貴，滿臉譏諷的得意道：“你是不是傻？世子師傅要收你，我為什麽要殺你，真是笨的可以！”
王貴被這一嘲諷，瞬間面紅耳赤，眼珠子瞪得溜圓，眼白赤紅，兇狠的盯著紅玉，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紅玉殺死！
紅玉毫不在意的吐著舌頭，挑釁道：“哼，世子師傅說了，你要修煉佞道，便要先尋一個主子，而我是世子的侍妾，算是你半個主子，你就是這麽修煉佞道的嗎？”
王貴聞言，又是眼神一滯，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果說，是淩風摧毀了他的三觀的話，那麽這個處處針對的紅玉，根本就是在不停的摧殘他僅有的自尊，偏偏她說的還非常有道理，讓王貴根本無法辯駁！
紅玉得意的坐在床邊擺弄自己的火羽弓，眼角餘光看著王貴，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看到這一幕，淩風都不由得震驚了，他沒有想到紅玉突然會變成這樣，只是他更加好奇，王貴是否真的能如他說的那樣，堅定媚徒佞道。
王貴在猶豫了半晌後，終於面皮糾結的對一臉不屑神態的紅玉拱手一拜道：“紅玉姑娘，是奴才王貴錯了，我給您賠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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