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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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劉原的主意打得很好。
先是讓葉紫竹引開溫溢之，然後他再帶著另外兩位隊友去汙染區的另一個方向探測，最後招來三級汙染物，去攻擊落單了的聞笛。
在他看來，對方一個實力平平的女孩子，在孤立無助的情況下，肯定會被嚇得大驚失色。
他並沒有想傷害對方，他只是想給這個不識好歹的外校選手一個教訓，好讓她主動離開隊伍。
但他沒有猜到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他能控制的範圍。
招來的三級汙染物，是濃霧形狀的。
而恰好又在這時下起了暴雨，被狂風刮起的金屬碎片還割破了自己隊友的防護服。
一切簡直太糟糕了。
不過好在他進入考場建模前，聽從了溫溢之的吩咐，把所有必需品都裝進了儲物袋中。
所以當他掏出消毒液的時候，也勉強能抵擋一陣。
但他太低估三級汙染物的威力了。
或者說，他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
他根本沒辦法僅憑一個人和一瓶消毒液就將其完全凈化。
如此緊急之下，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向溫溢之求救。
可對方離他千裏，根本聽不到他的呼喊。
劉原只得眼睜睜看著汙染物沖向身後的小圖，自己卻完全無法脫身。
他既絕望又後悔。
絕望地是隊友深陷險境自己卻無能為力，後悔地是自己為什麽要做這種蠢事。
那一刻，劉原真是恨死自己了。
如果隊友因此發生什麽意外，他覺得，自己大概會自責一輩子的。
所以，當突然出現一個人，將小圖救走時，他不知道有多麽感激對方。
只是當看清對方的面容時，劉原卻又震驚不已。
來人是聞笛。
是那個他打心眼裏看不起，甚至設計這一切只為將其趕走的外校選手。
他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此時覆雜的心情，只能壓抑著深深的愧疚感，惴惴不安地站在對方身後，想上前幫忙卻又不敢。
團團黑霧在四人周圍一米外的地方圍繞，不知為何遲遲無法靠近。
聞笛操縱著光腦，根本沒空理會A大那幾位選手的想法。
這個三級汙染物的出現實在太出乎她意料了，明明這條路線不應該有這麽危險的汙染物才對。
現在還下著暴雨，處理起來真是麻煩得很。
來不及多想，她對旁邊的女生吩咐道：“幫我提取一些樣品。”
小圖忙點頭，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管式玻璃容器，說：“好。”
她已經換了一身新的防護服，自然就不怕被感染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對方救了她一命，哪怕面對三級汙染物，也莫名讓她很有安全感。
不過正當她要出去提取樣品時，一個人眼疾手快地搶過了她的取管器。
“我來！”劉原風一般地沖了出去。
小圖“哎”了一聲，聞笛淡淡擡眼看了一下，沒有在意。
很快男生就拿著密封好的裝滿了黑霧的玻璃容器回來了。
他把樣品交給聞笛，又圍在她身邊，遲疑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低聲問：“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劉原心裏很慌，總忍不住想做些什麽來彌補自己的過錯。
聞笛觀察著瓶中的汙染物，沈吟道：“去把你們隊長叫進來吧。”
A大三人一懵，這才發現溫溢之與葉紫竹不知什麽時候回到這邊汙染區來了。
自剛剛那驚險一幕聞笛出現救了他們後，他們儼然不自覺地把她當做中心，聽從著她的指揮，甚至都忘了自家隊長了。
劉原撓撓頭，掏出光腦本想給溫溢之發條消息，但考慮到對方可能在這種狀態下看不到，便打算跑出去叫人。
只是他剛踏出屏障區域，就對上了一雙隱含怒火的雙眼。
溫溢之自己過來了。
一向溫和的男生面無表情，經過他身邊時冷冷一瞪，把劉原嚇得立馬心虛地退回原地，訕訕不敢出聲。
葉紫竹緊隨其後，留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劉原快要哭了。
好在溫溢之雖然生氣，但並沒有當場算賬，因為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他來到聞笛面前。
屏障空間本就不大，多了兩人就變得更加擁擠了。
聞笛擡頭，高顱頂上的蓬松長發擦過對方下巴。
她渾不知覺，丟過去取管器，言簡意賅：“做實驗。”
要不是沒有帶任何儀器，聞笛早就自己直接動手了。
畢竟只有分析出汙染物成分，她才好對癥下藥，把它完全凈化。
不然……
看著外面的狂風暴雨，聞笛有些頭疼。
她可不想一直被困在這裏。
“是我們拖累你了，”溫溢之接過她扔過來的玻璃容器，想了想，低聲說，“對不起。”
如果不是他執意把人拉進隊伍，也不會給人造成這麽大的困擾。
不過一聲“對不起”又有什麽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與面對其他人時不同，在聞笛面前的溫溢之收斂了渾身怒火，低眉垂目，滿是憂郁之色。
他繼續反思道：“高中那會……”
見他又有回憶往昔的架勢，聞笛忙出聲打斷：“停！”
她雙臂交叉，做了個拒絕的手勢：“溫同學，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溫溢之苦笑了下，收回了到嘴邊的話。
“我不怪你，”聞笛說，“以前的事跟你沒什麽關系。”
“今天這事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她接著安慰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還可以打救援電話。”
研究院工作人員會前來實施救助的。
不過聞笛覺得完全沒必要。
惡劣天氣下遇到三級汙染物是很危險，但她相信以自己的實力，再加上對方的配合，應對這場面足足有餘。
就是可能需要點時間。
溫溢之也是這樣想的。
他專心致志地操作著儀器，聽著對方淡定的話語，黯淡的眼神又微微亮了起來。
他輕聲道：“謝謝你救了他們。”
身為隊長，負有保證隊友生命安全的義務，溫溢之自己沒做到，但對方替他做到了。
聞笛卻挑眉一笑：“就這樣？”
溫溢之“嗯”了聲，溫潤的目光落在對方巴掌大的臉上。
“語言的表達是最蒼白的，”聞笛漫不經心，“我希望你能有行動上的報答，比如幫我做一件事。”
“自然，”溫溢之點頭，“即使沒有今天的事，你讓我做什麽我也一定會幫忙的。”
劉原在一邊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此刻也忍不住湊上前去，悄悄舉手：“我、我也可以。”
他漲紅著臉，非常迫切地想向聞笛表達自己的歉意。
“這個三級汙染物，其實是我故意引來，想要嚇嚇你的，”他緊張地抓著自己的防護服，目光閃躲，完全不敢與人對視，“我一開始對你有偏見，才會做這種蠢事，但是我、我……”
他心一橫，驀地擡高了聲音：“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其他人略微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麽挫折的男孩難得低頭，激動得臉紅脖子粗，為自己的終於坦白松了口氣。
也只有經歷過剛剛的生死時刻，他才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劉原心甘情願地等待著對方各種負面情緒的反撲。
然而聞笛卻一臉平靜，只是撩起眼皮瞄了他一下，語氣輕淡：“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劉原不明所以：“什麽？”
“這種三級汙染物是你想引來就能引來的？”聞笛好整以暇，反問道，“那你說說，你怎麽引來的？”
劉原頓時語塞。
其他幾人也聽得莫名其妙，只有溫溢之很快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他解釋道：“本來就有的。”
“嗯，其實還有一種可能，”聞笛補充說，“建模場景變換了。”
這也就能說明，為什麽溫溢之提前用精神力探索過，這本應該是危險程度最低的一條路線，卻會突然出現三級汙染物這個問題了。
其他人頓時了然。
小圖道：“那我們一路不是白檢測了？”
“那倒也不一定，”聞笛說，“真正的比賽也許恰好能遇到我們檢測過的汙染物。”
小圖：“那要是沒有呢？”
聞笛嫣然一笑：“那就聽天由命咯！”
其他人：“……”
大家心事沈沈，都在擔心第二場比賽的建模場景內容。
劉原卻與他們相反，不知為何，聽了聞笛那番話後，他竟有些感動。
原來三級汙染物不是自己引來的。
不管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都或多或少地減輕了一些他心裏的負罪感。
但這也讓他對聞笛的愧疚更深了些。
對方明明這麽好，實力這麽強，自己卻戴著有色眼睛對她。
劉原真是太討厭之前的自己了。
當然聞笛可不關心這些人的心思。
她看向溫溢之，接回上一個話題：“有點難，可以嗎？”
她想得到一個切確答案。
溫溢之鄭重其事：“你說，什麽我都去做。”
聞笛這才滿意：“行，這裏不方便，回去我再找你。”
說著她又一指劉原：“還有你。”
後者惴惴不安地點頭，雖不知要幹什麽，但還是再三表達了自己報恩的決心。
有了這兩人的保證，聞笛心情總算好了很多，盤算著自己計劃的成功率有多少，她現在背負抄襲汙名，沒有證據，要想翻盤，就得讓聯邦來查區教育局。
但為了她一個小小的抄襲事件是驚動不了聯邦的，好在校長和教導主任給她提供了一些第七十四區不作為的資料，讓她去舉報。
聞笛當然不會傻得自己親自動手，她是七十四區大學的學生，舉報要通過區，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會被攔截。
而她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別人替自己舉報，於是就打到了溫溢之一行人身上。
他們本就是第一大區的，舉報直接聯邦受理，會更能引起重視。
而且七十四區估計也不敢跨區報覆，就算真報覆了，那又怎樣？
自己救了他們一命，讓他們付出點什麽，也是應該的。
聞笛不覺得自己做法有問題。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回過神來，剛好這時三級汙染物檢測結果出來了。
大家便把註意力放在了報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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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對方一個實力平平的女孩子，在孤立無助的情況下，肯定會被嚇得大驚失色。
他並沒有想傷害對方，他只是想給這個不識好歹的外校選手一個教訓，好讓她主動離開隊伍。
但他沒有猜到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他能控制的範圍。
招來的三級汙染物，是濃霧形狀的。
而恰好又在這時下起了暴雨，被狂風刮起的金屬碎片還割破了自己隊友的防護服。
一切簡直太糟糕了。
不過好在他進入考場建模前，聽從了溫溢之的吩咐，把所有必需品都裝進了儲物袋中。
所以當他掏出消毒液的時候，也勉強能抵擋一陣。
但他太低估三級汙染物的威力了。
或者說，他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
他根本沒辦法僅憑一個人和一瓶消毒液就將其完全凈化。
如此緊急之下，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向溫溢之求救。
可對方離他千裏，根本聽不到他的呼喊。
劉原只得眼睜睜看著汙染物沖向身後的小圖，自己卻完全無法脫身。
他既絕望又後悔。
絕望地是隊友深陷險境自己卻無能為力，後悔地是自己為什麽要做這種蠢事。
那一刻，劉原真是恨死自己了。
如果隊友因此發生什麽意外，他覺得，自己大概會自責一輩子的。
所以，當突然出現一個人，將小圖救走時，他不知道有多麽感激對方。
只是當看清對方的面容時，劉原卻又震驚不已。
來人是聞笛。
是那個他打心眼裏看不起，甚至設計這一切只為將其趕走的外校選手。
他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此時覆雜的心情，只能壓抑著深深的愧疚感，惴惴不安地站在對方身後，想上前幫忙卻又不敢。
團團黑霧在四人周圍一米外的地方圍繞，不知為何遲遲無法靠近。
聞笛操縱著光腦，根本沒空理會A大那幾位選手的想法。
這個三級汙染物的出現實在太出乎她意料了，明明這條路線不應該有這麽危險的汙染物才對。
現在還下著暴雨，處理起來真是麻煩得很。
來不及多想，她對旁邊的女生吩咐道：“幫我提取一些樣品。”
小圖忙點頭，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管式玻璃容器，說：“好。”
她已經換了一身新的防護服，自然就不怕被感染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對方救了她一命，哪怕面對三級汙染物，也莫名讓她很有安全感。
不過正當她要出去提取樣品時，一個人眼疾手快地搶過了她的取管器。
“我來！”劉原風一般地沖了出去。
小圖“哎”了一聲，聞笛淡淡擡眼看了一下，沒有在意。
很快男生就拿著密封好的裝滿了黑霧的玻璃容器回來了。
他把樣品交給聞笛，又圍在她身邊，遲疑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低聲問：“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劉原心裏很慌，總忍不住想做些什麽來彌補自己的過錯。
聞笛觀察著瓶中的汙染物，沈吟道：“去把你們隊長叫進來吧。”
A大三人一懵，這才發現溫溢之與葉紫竹不知什麽時候回到這邊汙染區來了。
自剛剛那驚險一幕聞笛出現救了他們後，他們儼然不自覺地把她當做中心，聽從著她的指揮，甚至都忘了自家隊長了。
劉原撓撓頭，掏出光腦本想給溫溢之發條消息，但考慮到對方可能在這種狀態下看不到，便打算跑出去叫人。
只是他剛踏出屏障區域，就對上了一雙隱含怒火的雙眼。
溫溢之自己過來了。
一向溫和的男生面無表情，經過他身邊時冷冷一瞪，把劉原嚇得立馬心虛地退回原地，訕訕不敢出聲。
葉紫竹緊隨其後，留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劉原快要哭了。
好在溫溢之雖然生氣，但並沒有當場算賬，因為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他來到聞笛面前。
屏障空間本就不大，多了兩人就變得更加擁擠了。
聞笛擡頭，高顱頂上的蓬松長發擦過對方下巴。
她渾不知覺，丟過去取管器，言簡意賅：“做實驗。”
要不是沒有帶任何儀器，聞笛早就自己直接動手了。
畢竟只有分析出汙染物成分，她才好對癥下藥，把它完全凈化。
不然……
看著外面的狂風暴雨，聞笛有些頭疼。
她可不想一直被困在這裏。
“是我們拖累你了，”溫溢之接過她扔過來的玻璃容器，想了想，低聲說，“對不起。”
如果不是他執意把人拉進隊伍，也不會給人造成這麽大的困擾。
不過一聲“對不起”又有什麽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與面對其他人時不同，在聞笛面前的溫溢之收斂了渾身怒火，低眉垂目，滿是憂郁之色。
他繼續反思道：“高中那會……”
見他又有回憶往昔的架勢，聞笛忙出聲打斷：“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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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溢之苦笑了下，收回了到嘴邊的話。
“我不怪你，”聞笛說，“以前的事跟你沒什麽關系。”
“今天這事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她接著安慰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還可以打救援電話。”
研究院工作人員會前來實施救助的。
不過聞笛覺得完全沒必要。
惡劣天氣下遇到三級汙染物是很危險，但她相信以自己的實力，再加上對方的配合，應對這場面足足有餘。
就是可能需要點時間。
溫溢之也是這樣想的。
他專心致志地操作著儀器，聽著對方淡定的話語，黯淡的眼神又微微亮了起來。
他輕聲道：“謝謝你救了他們。”
身為隊長，負有保證隊友生命安全的義務，溫溢之自己沒做到，但對方替他做到了。
聞笛卻挑眉一笑：“就這樣？”
溫溢之“嗯”了聲，溫潤的目光落在對方巴掌大的臉上。
“語言的表達是最蒼白的，”聞笛漫不經心，“我希望你能有行動上的報答，比如幫我做一件事。”
“自然，”溫溢之點頭，“即使沒有今天的事，你讓我做什麽我也一定會幫忙的。”
劉原在一邊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此刻也忍不住湊上前去，悄悄舉手：“我、我也可以。”
他漲紅著臉，非常迫切地想向聞笛表達自己的歉意。
“這個三級汙染物，其實是我故意引來，想要嚇嚇你的，”他緊張地抓著自己的防護服，目光閃躲，完全不敢與人對視，“我一開始對你有偏見，才會做這種蠢事，但是我、我……”
他心一橫，驀地擡高了聲音：“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其他人略微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麽挫折的男孩難得低頭，激動得臉紅脖子粗，為自己的終於坦白松了口氣。
也只有經歷過剛剛的生死時刻，他才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劉原心甘情願地等待著對方各種負面情緒的反撲。
然而聞笛卻一臉平靜，只是撩起眼皮瞄了他一下，語氣輕淡：“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劉原不明所以：“什麽？”
“這種三級汙染物是你想引來就能引來的？”聞笛好整以暇，反問道，“那你說說，你怎麽引來的？”
劉原頓時語塞。
其他幾人也聽得莫名其妙，只有溫溢之很快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他解釋道：“本來就有的。”
“嗯，其實還有一種可能，”聞笛補充說，“建模場景變換了。”
這也就能說明，為什麽溫溢之提前用精神力探索過，這本應該是危險程度最低的一條路線，卻會突然出現三級汙染物這個問題了。
其他人頓時了然。
小圖道：“那我們一路不是白檢測了？”
“那倒也不一定，”聞笛說，“真正的比賽也許恰好能遇到我們檢測過的汙染物。”
小圖：“那要是沒有呢？”
聞笛嫣然一笑：“那就聽天由命咯！”
其他人：“……”
大家心事沈沈，都在擔心第二場比賽的建模場景內容。
劉原卻與他們相反，不知為何，聽了聞笛那番話後，他竟有些感動。
原來三級汙染物不是自己引來的。
不管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都或多或少地減輕了一些他心裏的負罪感。
但這也讓他對聞笛的愧疚更深了些。
對方明明這麽好，實力這麽強，自己卻戴著有色眼睛對她。
劉原真是太討厭之前的自己了。
當然聞笛可不關心這些人的心思。
她看向溫溢之，接回上一個話題：“有點難，可以嗎？”
她想得到一個切確答案。
溫溢之鄭重其事：“你說，什麽我都去做。”
聞笛這才滿意：“行，這裏不方便，回去我再找你。”
說著她又一指劉原：“還有你。”
後者惴惴不安地點頭，雖不知要幹什麽，但還是再三表達了自己報恩的決心。
有了這兩人的保證，聞笛心情總算好了很多，盤算著自己計劃的成功率有多少，她現在背負抄襲汙名，沒有證據，要想翻盤，就得讓聯邦來查區教育局。
但為了她一個小小的抄襲事件是驚動不了聯邦的，好在校長和教導主任給她提供了一些第七十四區不作為的資料，讓她去舉報。
聞笛當然不會傻得自己親自動手，她是七十四區大學的學生，舉報要通過區，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會被攔截。
而她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別人替自己舉報，於是就打到了溫溢之一行人身上。
他們本就是第一大區的，舉報直接聯邦受理，會更能引起重視。
而且七十四區估計也不敢跨區報覆，就算真報覆了，那又怎樣？
自己救了他們一命，讓他們付出點什麽，也是應該的。
聞笛不覺得自己做法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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