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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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犯起軸勁的蘇念可不是輕易就能被勸說住的。她自顧自的在村子裏轉了幾圈，分別從幾個村民家買了點他們自己種的青菜，還有小蝦小螃蟹這類小海鮮。轉到最後，還驚喜地發現老鄉家裏有自己釀的米酒，於是開心地抱著酒壇子跑回了家。
太陽偏西，已經在家裏等得百無聊賴的徐燦見蘇念滿載而歸時，眼睛裏閃過一道光，那種因為盼到心裏人回來的高興瞬間就讓心裏亮堂堂的。
蘇念向徐燦炫耀著自己得到的好酒，從堆在角落裏的購物袋中翻出上次用剩下的生花生米做了一盤老醋花生。然後美美地說：“絕美的下酒菜。”
手腳麻利的蘇念又炒了幾道小菜煮了海鮮湯，然後就擺桌準備開席。
蘇念將酒杯倒滿酒，然後端起來對徐燦說：“來，走一個。”
“你一說喝酒就這麽興奮嗎？”徐燦好奇地問。
蘇念兩眼明亮，還沒喝就感覺上了頭，“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要為你踐行，所以格外的高興。”
“算了吧，我看你是隱藏式酒鬼，一有機會就露原形。”
“酒鬼怎麽了，李白天天喝酒也沒耽誤成為詩仙呀！”
“你怎麽知道李白天天喝酒，你跟在邊上陪酒呢！”徐燦回懟。
蘇念沒理會徐燦，她端杯啜飲一口，“不錯呀，感覺還有點甜味兒呢。”緊接著她又大口喝下半杯。
看到蘇念豪爽的氣派，徐燦心裏就覺得她可愛。他淺嘗輒止，然後放下酒杯看著心滿意足的蘇念。
蘇念吃了一口菜，說：“不錯不錯，好吃。我這手藝又進步了。”
聽著蘇念的自誇，徐燦笑著說：“你一直都是這麽臉皮厚嗎？”
蘇念放下筷子長嘆一聲：“當初我要是也能臉皮厚點，也不至於落魄成這樣。”
“我覺得你現在挺好的。”
“喲……”蘇念拉長聲說，“你學會奉承人了。”
“如果不是這樣我們還遇不到呢。”
“對啊，都是緣分啊！”蘇念猛的拍了一下徐燦的肩膀說，“來來來，咱們碰個杯。”
蘇念端起酒杯強行和徐燦碰杯，然後說：“一口幹啊！”
徐燦驚訝的看著蘇念毫不遲疑的幹掉杯中酒。
這一會兒的功夫兩杯酒已經進了蘇念的肚，她的臉上微微泛紅。
徐燦按住了蘇念酒杯說：“少喝點。”
蘇念一笑，“哦，好的，就倒一點，慢慢喝。”
“一喝酒你怎麽就跟變了身似的。”
“哈哈哈哈，”蘇念大笑起來，“看我七十二變。”
蘇念隨口哼起了同名歌，但一出口依然是跑調跑出個九曲十八彎。弄得徐燦哭笑不得。
“對了，你耳朵好了嗎？”蘇念突然問。
“不好不壞。”徐燦平淡的說。
“我查百度了，你這個能好，不難治，但是你得治才行，不能消極啊！你回去後趕緊換家醫院換換藥，說不定奇跡出現了，治愈了！”
“查百度能治病還要醫院幹嘛？”
“醫院開藥走醫保啊！百度不管呀。”
徐燦看著一臉認真回答自己的蘇念忍俊不禁。
蘇念剛咽下一口酒，忽然靈光乍現般挺直身板，眼睛裏忽閃著亮光。
“快看！”蘇念手指著天說，“大月亮。”
徐燦順著蘇念手指方向看向天上的大月亮，月亮確實又大又圓。
“今天是什麽日子？”蘇念問，“中秋節嗎？”
“中秋節早過了好嘛！”徐燦說。
“噢，那是什麽日子，月亮這麽大。”
“農歷每個月的十五或者十六都是滿月……”
“哇塞，你懂得真多。”
“這是常識好不好。”
“可我怎麽不知道呢？我一直以為只有八月十五的月亮才是圓的。”
“哎……”徐燦輕嘆一口氣。
“從小到大我好像沒過過什麽節日，除了春節我和媽媽回姥姥家過個初一，其它的節日就是放假在家看電視。我也沒關心過那些節日有什麽美的，月亮什麽時候圓什麽時候缺我都沒在意過。”
徐燦發現自己要比蘇念幸福啊。蘇念有媽媽有爸爸卻不如自己有家的溫暖，好歹自己的爺爺奶奶對待每個節日都還是有儀式感的。
在徐燦想出神時，蘇念起身已經走到院門口。
醒過神的徐燦連忙追上去扶住晃晃悠悠的蘇念，“你幹嘛去？”
“走啊，賞月去呀！”蘇念紅著臉美哉地說。
“賞什麽月啊！你都喝多了，去睡覺吧！”
“不懂風月！”蘇念瞥了一眼徐燦，然後賴皮著摟住徐燦胳膊，手指著月亮說，“花間一壺酒……那個……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蘇念磕磕巴巴的背了幾句詩，後面的想不起來了。
“接著背啊！”徐燦說。
蘇念眨眨眼，“此時此刻請意會！”說完，蘇念松開徐燦的胳膊走了。
緊跟在蘇念身後的徐燦得理不饒人地說：“你不是喜歡賞月嗎？不是欣賞李白嗎？你到是背首完整的詩呀！”
“嘿，我是有償表演，先給演出費！”
“學渣一個，鑒定完畢。”徐燦拉住差點摔倒的蘇念，然後順理成章地挽住她的胳膊，緊緊地靠在一起繼續走。
走到沙灘上，蘇念突然甩開徐燦沖向大海。她的舉動讓徐燦驚出一身汗。
徐燦追上去拉住了已經打濕半身衣服的蘇念，“你又抽什麽風！”
蘇念突然很嫵媚地壓著聲音說，“我不是蘇念，我是章禾英，你想我了嗎？”
一激靈的徐燦松開手，直視著蘇念的眼睛。
“哈哈哈哈，”蘇念大笑後說，“我逗你的，你別這麽緊張！”
徐燦有點生氣，“有病！”
“怎麽，你生氣了？別這麽小氣。你看大月亮多漂亮啊！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這麽美的月亮了。”
“之前看過一次了。”徐燦煞風景地說。
“是嘛，我不記得了。我鄭重宣布今天的月亮是我這輩子看過的最漂亮月亮。沒有之一！”
“你說這話容易打臉。”
“如果總有之一，就會變得不稀罕了。”海風似乎把蘇念的酒意吹得更濃了。
蘇念用腳踢著海浪接著說：“就算我想跳海自殺，估計海水還沒把我淹死，我就自己浮回岸了。你猜我怎麽學會游泳的？”
蘇念自問自答說：“小時候暑假，我都會一個人到家附近的老幹部活動中心去游泳。那個是露天的，只要10元就能玩一天。我開始不會游，只能套著游泳圈在裏面泡著。後來我發現，在固定的時間會有游泳課。我也想學，但是媽媽不給我錢學，然後我就每次在他們上課時泡在他們身邊偷偷學。雖然我動作不標準不好看，但是我會游了，神奇吧。遺憾的是我只學會一種泳姿就開學了。不過我發現了自娛自樂的訣竅。”
徐燦很認真的聽著蘇念講述自己的內心世界。
“一個人的快樂其實挺幸福的，但是一旦打破這個封閉空間，就難以回來了。就像是窗戶縫漏風，不管怎麽貼密封條，都會擔心風鉆進來。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我就適合一個人。”
“一個人自娛自樂的再開心也是孤單的。”
“起碼不會被別人傷害。”
“以後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了。會有人來保護你的。”
蘇念側頭對徐燦淡淡一笑，清亮的月光映得她朦朦朧朧，柔柔軟軟的。
“謝謝你的安慰，但我已經坐化成仙了。友情、愛情這種東西我不需要了。”說著，蘇念就盤起腿晃晃悠悠地坐著。
“不要這麽悲觀。”
“這不是悲觀，是參破人生。”蘇念雙手合十說。
“神經病。”
“我神經病，你精神病。咱倆病友唉。”
“以後我就叫你酒鬼！”徐燦鄙夷地說。
“那你就叫花生，酒鬼花生，相伴一生！哇哦那我太有才了，李白轉世啊，哈哈哈哈哈。”蘇念放聲大笑。
徐燦哭笑不得，“你已經病入膏肓！”
“呀呀呀，你現在是病好了嗎？心靈自愈了嗎？說我有病，忘了你自己怎麽半死不活的了？”
徐燦想了一下說：“我心裏好像又長出一顆心臟，有時候會跳的特別快有時又會特別慢，有時慌亂的很窒息……”
“啊！難不成你的真身也是妖？就跟千足蟲那樣，你是千心怪！那你能靠賣心發家致富了。”蘇念嘻嘻哈哈搞怪地說。
徐燦真是要被沒正形的蘇念氣死，他猛的拉近蘇念，貼近她的臉與她對視。
蘇念被突如其來的拉近距離，下意識的收起下巴含著胸。
這樣近的面對面，徐燦想起自己之前吻住被鬼纏身的蘇念的情景，那種緊迫、恐懼、義無反顧，就像是英勇就義般壯烈，哪裏有電視裏演的那種心潮澎湃的甜蜜和熾熱。
不過現在，徐燦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好像新長出來的那顆心突然如氣球般膨脹起來，它有力且快速的跳動著。沸騰的血液在全身奔湧流躥，墜入心淵的他眼裏只有蘇念那張紅撲撲的臉，和她迷離恍惚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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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起軸勁的蘇念可不是輕易就能被勸說住的。她自顧自的在村子裏轉了幾圈，分別從幾個村民家買了點他們自己種的青菜，還有小蝦小螃蟹這類小海鮮。轉到最後，還驚喜地發現老鄉家裏有自己釀的米酒，於是開心地抱著酒壇子跑回了家。
太陽偏西，已經在家裏等得百無聊賴的徐燦見蘇念滿載而歸時，眼睛裏閃過一道光，那種因為盼到心裏人回來的高興瞬間就讓心裏亮堂堂的。
蘇念向徐燦炫耀著自己得到的好酒，從堆在角落裏的購物袋中翻出上次用剩下的生花生米做了一盤老醋花生。然後美美地說：“絕美的下酒菜。”
手腳麻利的蘇念又炒了幾道小菜煮了海鮮湯，然後就擺桌準備開席。
蘇念將酒杯倒滿酒，然後端起來對徐燦說：“來，走一個。”
“你一說喝酒就這麽興奮嗎？”徐燦好奇地問。
蘇念兩眼明亮，還沒喝就感覺上了頭，“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要為你踐行，所以格外的高興。”
“算了吧，我看你是隱藏式酒鬼，一有機會就露原形。”
“酒鬼怎麽了，李白天天喝酒也沒耽誤成為詩仙呀！”
“你怎麽知道李白天天喝酒，你跟在邊上陪酒呢！”徐燦回懟。
蘇念沒理會徐燦，她端杯啜飲一口，“不錯呀，感覺還有點甜味兒呢。”緊接著她又大口喝下半杯。
看到蘇念豪爽的氣派，徐燦心裏就覺得她可愛。他淺嘗輒止，然後放下酒杯看著心滿意足的蘇念。
蘇念吃了一口菜，說：“不錯不錯，好吃。我這手藝又進步了。”
聽著蘇念的自誇，徐燦笑著說：“你一直都是這麽臉皮厚嗎？”
蘇念放下筷子長嘆一聲：“當初我要是也能臉皮厚點，也不至於落魄成這樣。”
“我覺得你現在挺好的。”
“喲……”蘇念拉長聲說，“你學會奉承人了。”
“如果不是這樣我們還遇不到呢。”
“對啊，都是緣分啊！”蘇念猛的拍了一下徐燦的肩膀說，“來來來，咱們碰個杯。”
蘇念端起酒杯強行和徐燦碰杯，然後說：“一口幹啊！”
徐燦驚訝的看著蘇念毫不遲疑的幹掉杯中酒。
這一會兒的功夫兩杯酒已經進了蘇念的肚，她的臉上微微泛紅。
徐燦按住了蘇念酒杯說：“少喝點。”
蘇念一笑，“哦，好的，就倒一點，慢慢喝。”
“一喝酒你怎麽就跟變了身似的。”
“哈哈哈哈，”蘇念大笑起來，“看我七十二變。”
蘇念隨口哼起了同名歌，但一出口依然是跑調跑出個九曲十八彎。弄得徐燦哭笑不得。
“對了，你耳朵好了嗎？”蘇念突然問。
“不好不壞。”徐燦平淡的說。
“我查百度了，你這個能好，不難治，但是你得治才行，不能消極啊！你回去後趕緊換家醫院換換藥，說不定奇跡出現了，治愈了！”
“查百度能治病還要醫院幹嘛？”
“醫院開藥走醫保啊！百度不管呀。”
徐燦看著一臉認真回答自己的蘇念忍俊不禁。
蘇念剛咽下一口酒，忽然靈光乍現般挺直身板，眼睛裏忽閃著亮光。
“快看！”蘇念手指著天說，“大月亮。”
徐燦順著蘇念手指方向看向天上的大月亮，月亮確實又大又圓。
“今天是什麽日子？”蘇念問，“中秋節嗎？”
“中秋節早過了好嘛！”徐燦說。
“噢，那是什麽日子，月亮這麽大。”
“農歷每個月的十五或者十六都是滿月……”
“哇塞，你懂得真多。”
“這是常識好不好。”
“可我怎麽不知道呢？我一直以為只有八月十五的月亮才是圓的。”
“哎……”徐燦輕嘆一口氣。
“從小到大我好像沒過過什麽節日，除了春節我和媽媽回姥姥家過個初一，其它的節日就是放假在家看電視。我也沒關心過那些節日有什麽美的，月亮什麽時候圓什麽時候缺我都沒在意過。”
徐燦發現自己要比蘇念幸福啊。蘇念有媽媽有爸爸卻不如自己有家的溫暖，好歹自己的爺爺奶奶對待每個節日都還是有儀式感的。
在徐燦想出神時，蘇念起身已經走到院門口。
醒過神的徐燦連忙追上去扶住晃晃悠悠的蘇念，“你幹嘛去？”
“走啊，賞月去呀！”蘇念紅著臉美哉地說。
“賞什麽月啊！你都喝多了，去睡覺吧！”
“不懂風月！”蘇念瞥了一眼徐燦，然後賴皮著摟住徐燦胳膊，手指著月亮說，“花間一壺酒……那個……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蘇念磕磕巴巴的背了幾句詩，後面的想不起來了。
“接著背啊！”徐燦說。
蘇念眨眨眼，“此時此刻請意會！”說完，蘇念松開徐燦的胳膊走了。
緊跟在蘇念身後的徐燦得理不饒人地說：“你不是喜歡賞月嗎？不是欣賞李白嗎？你到是背首完整的詩呀！”
“嘿，我是有償表演，先給演出費！”
“學渣一個，鑒定完畢。”徐燦拉住差點摔倒的蘇念，然後順理成章地挽住她的胳膊，緊緊地靠在一起繼續走。
走到沙灘上，蘇念突然甩開徐燦沖向大海。她的舉動讓徐燦驚出一身汗。
徐燦追上去拉住了已經打濕半身衣服的蘇念，“你又抽什麽風！”
蘇念突然很嫵媚地壓著聲音說，“我不是蘇念，我是章禾英，你想我了嗎？”
一激靈的徐燦松開手，直視著蘇念的眼睛。
“哈哈哈哈，”蘇念大笑後說，“我逗你的，你別這麽緊張！”
徐燦有點生氣，“有病！”
“怎麽，你生氣了？別這麽小氣。你看大月亮多漂亮啊！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這麽美的月亮了。”
“之前看過一次了。”徐燦煞風景地說。
“是嘛，我不記得了。我鄭重宣布今天的月亮是我這輩子看過的最漂亮月亮。沒有之一！”
“你說這話容易打臉。”
“如果總有之一，就會變得不稀罕了。”海風似乎把蘇念的酒意吹得更濃了。
蘇念用腳踢著海浪接著說：“就算我想跳海自殺，估計海水還沒把我淹死，我就自己浮回岸了。你猜我怎麽學會游泳的？”
蘇念自問自答說：“小時候暑假，我都會一個人到家附近的老幹部活動中心去游泳。那個是露天的，只要10元就能玩一天。我開始不會游，只能套著游泳圈在裏面泡著。後來我發現，在固定的時間會有游泳課。我也想學，但是媽媽不給我錢學，然後我就每次在他們上課時泡在他們身邊偷偷學。雖然我動作不標準不好看，但是我會游了，神奇吧。遺憾的是我只學會一種泳姿就開學了。不過我發現了自娛自樂的訣竅。”
徐燦很認真的聽著蘇念講述自己的內心世界。
“一個人的快樂其實挺幸福的，但是一旦打破這個封閉空間，就難以回來了。就像是窗戶縫漏風，不管怎麽貼密封條，都會擔心風鉆進來。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我就適合一個人。”
“一個人自娛自樂的再開心也是孤單的。”
“起碼不會被別人傷害。”
“以後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了。會有人來保護你的。”
蘇念側頭對徐燦淡淡一笑，清亮的月光映得她朦朦朧朧，柔柔軟軟的。
“謝謝你的安慰，但我已經坐化成仙了。友情、愛情這種東西我不需要了。”說著，蘇念就盤起腿晃晃悠悠地坐著。
“不要這麽悲觀。”
“這不是悲觀，是參破人生。”蘇念雙手合十說。
“神經病。”
“我神經病，你精神病。咱倆病友唉。”
“以後我就叫你酒鬼！”徐燦鄙夷地說。
“那你就叫花生，酒鬼花生，相伴一生！哇哦那我太有才了，李白轉世啊，哈哈哈哈哈。”蘇念放聲大笑。
徐燦哭笑不得，“你已經病入膏肓！”
“呀呀呀，你現在是病好了嗎？心靈自愈了嗎？說我有病，忘了你自己怎麽半死不活的了？”
徐燦想了一下說：“我心裏好像又長出一顆心臟，有時候會跳的特別快有時又會特別慢，有時慌亂的很窒息……”
“啊！難不成你的真身也是妖？就跟千足蟲那樣，你是千心怪！那你能靠賣心發家致富了。”蘇念嘻嘻哈哈搞怪地說。
徐燦真是要被沒正形的蘇念氣死，他猛的拉近蘇念，貼近她的臉與她對視。
蘇念被突如其來的拉近距離，下意識的收起下巴含著胸。
這樣近的面對面，徐燦想起自己之前吻住被鬼纏身的蘇念的情景，那種緊迫、恐懼、義無反顧，就像是英勇就義般壯烈，哪裏有電視裏演的那種心潮澎湃的甜蜜和熾熱。
不過現在，徐燦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好像新長出來的那顆心突然如氣球般膨脹起來，它有力且快速的跳動著。沸騰的血液在全身奔湧流躥，墜入心淵的他眼裏只有蘇念那張紅撲撲的臉，和她迷離恍惚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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