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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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陸一鳴展示了自己的護照和程嬌的護照，用英語說明來意：“這位程小姐有一位姑媽可能住在這裏，名字叫Rolling Cheng，住在Rhodo Street。請問是有一位華人Rolling Cheng住在這嗎？”
黑人警員聽完陸一鳴的問題滿臉疑惑，回頭看黑人女警，黑人女警也是迷惑不解的表情，對男警員搖了搖頭。
男警員又低頭看了看程嬌的護照，然後問陸一鳴怎麽找到的這個地址和人名？
陸一鳴回答是黃頁。
男警員回頭捂著嘴，低聲和女警員說了幾句話，女警員起身，過來，說：“那條街道只有一棟建築，擁有者不是Rolling Cheng，我們也沒聽過Rolling Cheng這個名字。”
陸一鳴問：“那你們鎮子最近有沒有五六十歲的華人老太太住在這裏？”
男警員搖了搖頭：“這個我們不會幫你們確認，只有你們自己去尋找。”
陸一鳴和程嬌互相看了看，程嬌問：“怎麽回事？”
“你姑姑可能沒有用自己名字直接持有這棟物業，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黃頁是最近才被人修改過的。專門就是準備給我們看的。”
程嬌滿臉擔憂的神色：“大叔，我感覺有點不對勁，我有點害怕。”
陸一鳴說：“走吧。先離開這裏。”
程嬌點了點頭。兩個人轉身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透過警局大門的玻璃看外面街道。濃霧已經徹底將整個鎮子籠罩，能見度也就只有三四十米，街對面典型的美國小鎮二層商鋪都在濃霧中若隱若現。
程嬌有些怕離開警局回到濃霧籠罩的車裏，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陸一鳴推開門，另一只手抓住程嬌的手，剛要往外走，突然身後的男警員高聲喊道：“Hey！”
陸一鳴和程嬌聽到喊聲同時回頭看那個男警員。
“你們是要去Rhodo Street嗎？”
陸一鳴說：“現在霧太大了，也許明天我們考慮再去。”
“哦，這樣最好，那裏確實不適合半夜摸過去。你們要註意安全。”
“為什麽？”
“Dracula！”
陸一鳴和程嬌互相看了一眼，陸一鳴點了點頭：“Thanks！”
“Good luck！You and your girl！”
陸一鳴微笑了一下，回頭推開門，拽著程嬌從警局出來，兩個人上車。
程嬌上車後，連忙關好車門，就好像很怕外面的世界一樣，然後轉頭對陸一鳴說：“那個大個警察說的Dracula是什麽意思？”
“我要是沒聽錯的話，他用的單詞是Dracula，d\r\a\c\u\l\a，這個詞一般是說吸血鬼電影才會用Dracula film。單獨拿出來做形容詞的時候很少。”
“吸血鬼？他是說我姑姑住的地方，有什麽問題嗎？”
陸一鳴低頭在手機上按，一邊說道：“是類似於鬼屋的意思吧？”
“啊？”程嬌眨了眨眼睛，看著外面大霧彌漫的街道，“大叔，我有點害怕，我們還是回紐約，先過了今晚再說吧。”
陸一鳴嗯了一聲，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點著。
“你在幹什麽？”
“回紐約這麽大的霧不現實。我在這附近找個旅館。”
“哦，也行。這個地方的旅館會不會不衛生啊？”
“你別脫衣服，穿著衣服睡，對付一下。”
“哦。我還要和你一個房間，你睡沙發上行嗎？或者我倆睡一個床，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聽說小旅館的隔音都不太好……”
“你想事情怎麽漂的這麽快，你不用擔心，誒？Airbnb找到一個Motel，就在前面不到一mile的地方。”
“Motel？安全嗎？”
“這樣的小鎮，一般幾年連個盜竊案都不會發生，安全得很。店主都有槍，不用擔心。”陸一鳴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繼續說道，“你在那好好睡一覺，我盡快趕回來。”
“盡快趕回來？什麽意思？你要去哪？去那個Rhodo Street嗎？你別去了！我怕有危險。你看那兩個警察剛才聽到我們說Rhodo Street的時候，互相交換眼神，都很吃驚嗎？！還有什麽Draca……”
“Dracula，你不用多想，哪有什麽吸血鬼，我就去那條街上外圍看一眼，然後就回來。車子都不下還不行。”
陸一鳴掛檔，踩油門，車子往前開去。
警局裏那個又高又壯的男警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走到門口，往外看陸一鳴的車子屁股和尾燈都消失在霧氣中，回頭和女警對視一眼，聳了一下肩膀。女警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陸一鳴開得很慢，能見度太差，車子兩個碗狀的大燈照射著前面的霧氣，白茫茫兩團光球。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你和我？”
“嗯。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親眼看著你。”
陸一鳴看著前面的霧氣，又往前開了一點，突然一腳剎車把車子停下。然後把手機從支架上拿下來，重新設置導航。
程嬌在那自己握拳頭給自己鼓勁，然後轉頭看陸一鳴：“你怎麽都不害怕啊？”
“好像探險一樣，我很好奇你姑姑到底在搞什麽？她的目的是什麽？”
“會不會我們找錯地方了，這裏根本就不是我姑姑住的地方？”
“Rhodo Street，這個名字不可能是個巧合。”
導航開始，手機發出提示音示意他們調頭，陸一鳴掛倒檔，開始調頭，然後車子向前開去。
路過警局門口的時候，那個黑大個警察在門口再次看到了車子，仍然是貼著玻璃看著車尾燈再次消失在霧氣中，然後回頭對那個女警冷笑了一下，說：“不聽勸告，去找死去了。”
女警搖了搖頭，繼續低頭打字，處理電腦中的文檔。
霧氣中，陸一鳴和程嬌開得很慢，車子先是出了鎮子商業區，然後導航讓他們繼續往南前進，兩邊住戶越來越少，越來越稀疏，又走了不到兩公裏，導航提示他們前面路口右轉，陸一鳴開到那裏時，卻沒看到有可以右轉的道路，直到導航發出叮的一聲提示音的時候，陸一鳴才隱約看到一條只能容納一輛車的公路出現在右側，一直往西邊延伸，沒有路燈照射。
陸一鳴連忙踩下剎車，然後倒車回去，再小心的轉向上了那條真正的單行線，往前剛走了十來米，就看到一個路標桿，上面指向路的遠端，畫著一個箭頭，上面寫著“Rhodo Street”這兩個單詞。
陸一鳴停車，車子發出低沈的發動機轟鳴聲。兩個人一起側臉看那個牌子，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陸一鳴重新掛檔，車子繼續向前開去。
開了四五百米距離，前面公路開始向上擡升，車子開始爬山。
又開了三四百米，車子爬到半山腰高度，霧氣更濃，又往上爬升了一段，馬上就要到達山頂，突然前面公路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平臺。陸一鳴把車子停下，降下窗子看四周，看到外面馬路上，有幾乎已經徹底脫落的白漆畫出的方框。
“這是個停車場。”
“這裏不是住家嗎？需要這麽大的停車場嗎？”
陸一鳴在車子裏沈吟了一下，對程嬌說：“你坐到我這邊來，不要熄火。隨時準備開車。”
然後陸一鳴把車門打開。
“你要去幹什麽？”
陸一鳴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下去，四周看看。”
“陸一鳴！我們回去吧！我好怕！”
“我也怕。”
“那你還要出去！？這種鬼一樣的地方，我小媽來了也找不到我姑姑，命要緊，陸一鳴！我寧可不要家產了，我們趕快走吧，你要是有點什麽事情，我可怎麽辦？”
陸一鳴猶豫著看著程嬌。
程嬌用手拉著陸一鳴，輕輕搖晃，哀求的眼神看著陸一鳴。
“上百億資產，我怕今天一膽怯，以後我們後悔一輩子……我的直覺告訴我，不冒險可能會錯過機會，這裏有秘密等待我們去挖掘。”
陸一鳴還有一半的話沒說出來。現在這種陰森的感覺，和程嬌在自己家裏夢游跳舞的時候給自己的感覺好一致！
剛才程嬌在車上痛苦的不適。程家家族陰森的感覺，背後也許隱藏著能解開程嬌心結的秘密，至少自己也許可以了解到程嬌為什麽變成這個樣子？
現在堅持一下，秘密也許就在眼前，也許程嬌的人生也能被改變……
程嬌如果一直這麽下去，可能有一天，她遲早一切精神壓力都會爆發出來，她的精神也會垮掉，崩潰。
“不管什麽秘密，多少錢，我不想將來因為害了你後悔，陸一鳴！”
陸一鳴看著外面，也在猶豫。
因為陸一鳴從剛才拐上那條陰暗的公路後，就真的有點害怕了。
這種瘆人的地方，誰不害怕？！
“陸一鳴！你是不是為了我？！”程嬌突然咆哮喊道。
“為了你什麽？”陸一鳴轉頭看程嬌。
“為了我，其實你早就知道我有夢游癥是嗎？！我到你家的第一天，我半夜在客廳驚醒的。手裏還拿著刀，我就知道我又夢游了。”
“……”陸一鳴看著程嬌，不說話。
“果然你知道……那時候你已經醒了吧？我到你房間門口，站在那裏，聽了一會屋裏的動靜，還敲了門，但你沒有一點聲音。你是不是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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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鳴展示了自己的護照和程嬌的護照，用英語說明來意：“這位程小姐有一位姑媽可能住在這裏，名字叫Rolling Cheng，住在Rhodo Street。請問是有一位華人Rolling Cheng住在這嗎？”
黑人警員聽完陸一鳴的問題滿臉疑惑，回頭看黑人女警，黑人女警也是迷惑不解的表情，對男警員搖了搖頭。
男警員又低頭看了看程嬌的護照，然後問陸一鳴怎麽找到的這個地址和人名？
陸一鳴回答是黃頁。
男警員回頭捂著嘴，低聲和女警員說了幾句話，女警員起身，過來，說：“那條街道只有一棟建築，擁有者不是Rolling Cheng，我們也沒聽過Rolling Cheng這個名字。”
陸一鳴問：“那你們鎮子最近有沒有五六十歲的華人老太太住在這裏？”
男警員搖了搖頭：“這個我們不會幫你們確認，只有你們自己去尋找。”
陸一鳴和程嬌互相看了看，程嬌問：“怎麽回事？”
“你姑姑可能沒有用自己名字直接持有這棟物業，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黃頁是最近才被人修改過的。專門就是準備給我們看的。”
程嬌滿臉擔憂的神色：“大叔，我感覺有點不對勁，我有點害怕。”
陸一鳴說：“走吧。先離開這裏。”
程嬌點了點頭。兩個人轉身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透過警局大門的玻璃看外面街道。濃霧已經徹底將整個鎮子籠罩，能見度也就只有三四十米，街對面典型的美國小鎮二層商鋪都在濃霧中若隱若現。
程嬌有些怕離開警局回到濃霧籠罩的車裏，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陸一鳴推開門，另一只手抓住程嬌的手，剛要往外走，突然身後的男警員高聲喊道：“Hey！”
陸一鳴和程嬌聽到喊聲同時回頭看那個男警員。
“你們是要去Rhodo Street嗎？”
陸一鳴說：“現在霧太大了，也許明天我們考慮再去。”
“哦，這樣最好，那裏確實不適合半夜摸過去。你們要註意安全。”
“為什麽？”
“Dracula！”
陸一鳴和程嬌互相看了一眼，陸一鳴點了點頭：“Thanks！”
“Good luck！You and your girl！”
陸一鳴微笑了一下，回頭推開門，拽著程嬌從警局出來，兩個人上車。
程嬌上車後，連忙關好車門，就好像很怕外面的世界一樣，然後轉頭對陸一鳴說：“那個大個警察說的Dracula是什麽意思？”
“我要是沒聽錯的話，他用的單詞是Dracula，d\r\a\c\u\l\a，這個詞一般是說吸血鬼電影才會用Dracula film。單獨拿出來做形容詞的時候很少。”
“吸血鬼？他是說我姑姑住的地方，有什麽問題嗎？”
陸一鳴低頭在手機上按，一邊說道：“是類似於鬼屋的意思吧？”
“啊？”程嬌眨了眨眼睛，看著外面大霧彌漫的街道，“大叔，我有點害怕，我們還是回紐約，先過了今晚再說吧。”
陸一鳴嗯了一聲，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點著。
“你在幹什麽？”
“回紐約這麽大的霧不現實。我在這附近找個旅館。”
“哦，也行。這個地方的旅館會不會不衛生啊？”
“你別脫衣服，穿著衣服睡，對付一下。”
“哦。我還要和你一個房間，你睡沙發上行嗎？或者我倆睡一個床，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聽說小旅館的隔音都不太好……”
“你想事情怎麽漂的這麽快，你不用擔心，誒？Airbnb找到一個Motel，就在前面不到一mile的地方。”
“Motel？安全嗎？”
“這樣的小鎮，一般幾年連個盜竊案都不會發生，安全得很。店主都有槍，不用擔心。”陸一鳴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繼續說道，“你在那好好睡一覺，我盡快趕回來。”
“盡快趕回來？什麽意思？你要去哪？去那個Rhodo Street嗎？你別去了！我怕有危險。你看那兩個警察剛才聽到我們說Rhodo Street的時候，互相交換眼神，都很吃驚嗎？！還有什麽Draca……”
“Dracula，你不用多想，哪有什麽吸血鬼，我就去那條街上外圍看一眼，然後就回來。車子都不下還不行。”
陸一鳴掛檔，踩油門，車子往前開去。
警局裏那個又高又壯的男警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走到門口，往外看陸一鳴的車子屁股和尾燈都消失在霧氣中，回頭和女警對視一眼，聳了一下肩膀。女警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陸一鳴開得很慢，能見度太差，車子兩個碗狀的大燈照射著前面的霧氣，白茫茫兩團光球。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你和我？”
“嗯。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親眼看著你。”
陸一鳴看著前面的霧氣，又往前開了一點，突然一腳剎車把車子停下。然後把手機從支架上拿下來，重新設置導航。
程嬌在那自己握拳頭給自己鼓勁，然後轉頭看陸一鳴：“你怎麽都不害怕啊？”
“好像探險一樣，我很好奇你姑姑到底在搞什麽？她的目的是什麽？”
“會不會我們找錯地方了，這裏根本就不是我姑姑住的地方？”
“Rhodo Street，這個名字不可能是個巧合。”
導航開始，手機發出提示音示意他們調頭，陸一鳴掛倒檔，開始調頭，然後車子向前開去。
路過警局門口的時候，那個黑大個警察在門口再次看到了車子，仍然是貼著玻璃看著車尾燈再次消失在霧氣中，然後回頭對那個女警冷笑了一下，說：“不聽勸告，去找死去了。”
女警搖了搖頭，繼續低頭打字，處理電腦中的文檔。
霧氣中，陸一鳴和程嬌開得很慢，車子先是出了鎮子商業區，然後導航讓他們繼續往南前進，兩邊住戶越來越少，越來越稀疏，又走了不到兩公裏，導航提示他們前面路口右轉，陸一鳴開到那裏時，卻沒看到有可以右轉的道路，直到導航發出叮的一聲提示音的時候，陸一鳴才隱約看到一條只能容納一輛車的公路出現在右側，一直往西邊延伸，沒有路燈照射。
陸一鳴連忙踩下剎車，然後倒車回去，再小心的轉向上了那條真正的單行線，往前剛走了十來米，就看到一個路標桿，上面指向路的遠端，畫著一個箭頭，上面寫著“Rhodo Street”這兩個單詞。
陸一鳴停車，車子發出低沈的發動機轟鳴聲。兩個人一起側臉看那個牌子，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陸一鳴重新掛檔，車子繼續向前開去。
開了四五百米距離，前面公路開始向上擡升，車子開始爬山。
又開了三四百米，車子爬到半山腰高度，霧氣更濃，又往上爬升了一段，馬上就要到達山頂，突然前面公路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平臺。陸一鳴把車子停下，降下窗子看四周，看到外面馬路上，有幾乎已經徹底脫落的白漆畫出的方框。
“這是個停車場。”
“這裏不是住家嗎？需要這麽大的停車場嗎？”
陸一鳴在車子裏沈吟了一下，對程嬌說：“你坐到我這邊來，不要熄火。隨時準備開車。”
然後陸一鳴把車門打開。
“你要去幹什麽？”
陸一鳴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下去，四周看看。”
“陸一鳴！我們回去吧！我好怕！”
“我也怕。”
“那你還要出去！？這種鬼一樣的地方，我小媽來了也找不到我姑姑，命要緊，陸一鳴！我寧可不要家產了，我們趕快走吧，你要是有點什麽事情，我可怎麽辦？”
陸一鳴猶豫著看著程嬌。
程嬌用手拉著陸一鳴，輕輕搖晃，哀求的眼神看著陸一鳴。
“上百億資產，我怕今天一膽怯，以後我們後悔一輩子……我的直覺告訴我，不冒險可能會錯過機會，這裏有秘密等待我們去挖掘。”
陸一鳴還有一半的話沒說出來。現在這種陰森的感覺，和程嬌在自己家裏夢游跳舞的時候給自己的感覺好一致！
剛才程嬌在車上痛苦的不適。程家家族陰森的感覺，背後也許隱藏著能解開程嬌心結的秘密，至少自己也許可以了解到程嬌為什麽變成這個樣子？
現在堅持一下，秘密也許就在眼前，也許程嬌的人生也能被改變……
程嬌如果一直這麽下去，可能有一天，她遲早一切精神壓力都會爆發出來，她的精神也會垮掉，崩潰。
“不管什麽秘密，多少錢，我不想將來因為害了你後悔，陸一鳴！”
陸一鳴看著外面，也在猶豫。
因為陸一鳴從剛才拐上那條陰暗的公路後，就真的有點害怕了。
這種瘆人的地方，誰不害怕？！
“陸一鳴！你是不是為了我？！”程嬌突然咆哮喊道。
“為了你什麽？”陸一鳴轉頭看程嬌。
“為了我，其實你早就知道我有夢游癥是嗎？！我到你家的第一天，我半夜在客廳驚醒的。手裏還拿著刀，我就知道我又夢游了。”
“……”陸一鳴看著程嬌，不說話。
“果然你知道……那時候你已經醒了吧？我到你房間門口，站在那裏，聽了一會屋裏的動靜，還敲了門，但你沒有一點聲音。你是不是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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