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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魔獸發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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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魔獸發狂(三)

“謬論,我們人族怎麽可能有能力與你們魔族抗衡,更別說是傷害你們主子了。”

魔族力量在人族之上,人族向來懼怕魔族,怎會主動去惹禍。

怕是眼前的女子胡亂猜測。

橙紅衣女子站直身子,笑道:“我指的你們,可不是只有人族,你們人族向來視神族、仙族為主,我們魔族自然把你們歸為一夥的。”

“你是說你們幾族出禍端了?”帝羽的話一針見血。

橙紅衣女子眼神遲疑了下:“想不到你能抓住重點。”平常人肯定是要問一些無關的破事,而她輕而易舉就猜到了。

帝羽上前一步,抓住橙紅衣女子的手腕,厲聲道:“那也與我們人族無關。”

微微一挑眉,橙紅衣女子手腕一動,帝羽就被震飛一丈遠,還未站起來,女子就沖到了她的面前,魔的力量,速度快如閃電。

地藏魂獸突然低吼一聲,朝越州邊境的方向飛走。

橙紅衣女子提起帝羽的手臂:“走,帶你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獵獵風聲,帝羽暗讚女子力氣之大,竟然可以提著她飛躍在空中。

越州邊境軍營裏,地藏魂獸屹立在旁,一群魔獸正圍著一頂營帳,營帳裏靜悄悄,看不出有異樣,但從營帳裏滾滾流出的鮮血,讓人心驚。

魔獸自見到女子就格外的乖巧,紛紛讓出一條路。

女子抓著帝羽直接掀開營帳,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帝羽不禁握著鼻子,忍住翻滾的胃,爭取不要倒胃口。

“來得有些遲了。”

冷然,幽深的語氣,帝羽擡眼望去,微微一怔,眼前的場景真乃是她平生見過最惡心的一幕。

滿地的屍塊,頭和手腳都四分五散,血浸染著整個營帳,可那些屍塊的中心赫然斜躺著一個男子,男子戴著銀色面具,看不清樣貌,但那雙深邃猩紅的眼眸,讓人不敢直視。

細長挺拔的身軀,可見月色照耀勾勒出完美的弧線。

不愧是魔族的主子,一看就不是好處的角色。

橙紅衣女子單膝跪地,雙手作拱,面色平靜:“恕罪。”

這態度莫說是尊敬沒有,更是帶著傲氣,到底誰是誰的主子?帝羽在一旁猜測。

那個男人似乎是註意到她的存在,低聲一笑:“小東西,你怎麽來了。”

小東西???這是形容一個人的詞語嗎?

帝羽瞟了一眼男人:“我叫帝羽,不叫小東西。”

“唔,我知道啊。”男人調笑道。

帝羽白了他一眼,這時橙紅衣女子起身,對她肅然道:“這下,你死也瞑目了吧。”

說罷,手中笛子就要飛過來。

被一道黑色的氣息掃開,帝羽望去,是那個男人出的手。

“好了,走吧。”男人不悅地起身,女子立刻過去攙扶著男人,一同消失在夜空中。

“走吧,我送你回去。”地藏魂獸的爪子戳了戳她的頭,她感覺差一點就要被戳穿了腦殼。

“你很大力,你知不知道?”

地藏魂獸相當無辜,它已經很輕了好不好!若不是看這小女子的手腳都快廢了,它才沒有那麽好心。

看它委屈的樣子,帝羽不禁低頭一笑,這地藏魂獸和書中描寫的不大一樣啊,挺好玩的,會不會是在冥界困太久了,出來玩一玩,是相當開心。

帝羽走至地藏魂獸的腿下,蹭了蹭它,表示她的友好:“那個~謝謝拉。”

“血別濺到我身上。”地藏魂獸大叫一聲,伸起另外的爪子提起她的衣裳,躍身而起。

帝羽往後看,那些魔獸都消失了。

但願今晚只是厄運,不是災難。

“小娃娃,你是人族嗎?”

“我不知道。”

“人族不可能擁有這種血脈。”

“是嗎?有可能我是個意外。”帝羽和地藏魂獸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如果死了,來冥界找我,我會讓鬼王給你個好投胎。”

“謝啦,但我命硬得很,今晚不是也安然度過了嗎。”

“今晚我們沒有打算傷害人族,只是為了找主子下落,否則你以為這些士兵能撐多久?”

“是誰傷了你們主子?”剛才看那個男人需要橙紅衣女子攙扶,又躺在營帳裏,分明是受了重傷。

突然頓了頓,地藏魂獸心生畏懼,欽佩道:“那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月光灑在地上,四周偶爾傳來士兵呼叫的聲音,有缺胳膊斷腿的,有命懸一線。

飄蕩的山風隱約卷來一聲輕笑,低沈動聽,帶著幾分清涼和優雅。

小山那顆最高巍的樹木上正站著一抹白衣,衣襟飄揚,一瞬間就消失無蹤。

眼眸流光輕轉,帝羽心口一窒,嘴角蕩漾著一絲輕笑。

果然,又是那個人。

地藏魂獸將帝羽扔在地上後,轉了一圈後,退下升起紫光,又鉆回了地下。

“小姐。”

無歡站在營帳外面,見到她的時候,飛快地跑過來,他一身汙穢,頭發比她還亂,衣裳還是濕的,一定是一直在這裏等她,沒有回營帳換衣裳。

“父親他們呢?”

帝羽朝後望了望。

無歡隨口回道:“老爺和公子正在指示士兵救助和重新制作營帳,很多營帳都被破壞了。”

無歡根本沒有心思回答帝羽,一心檢查她的傷口。

“手腳都不要了嗎?”無歡粗魯地拉著帝羽回僅有的營帳,替她清洗傷口後,又幫她上藥纏布止血。

也許是放心了,也許是上藥的時候痛得不行,帝羽竟然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是爽快,到第二天落日時才醒來,醒來整個人已經被包成粽子一樣,全身纏著白布,動彈不了,而且頭還疼得不行。

“無歡。”她喊著。

營帳掀開,來人青袍,手裏還端著碗東西,是東方瀝,她的哥哥。

東方瀝板著臉色,坐到床前,將她半扶起來,猛地把手裏滿滿一碗的苦藥灌到帝羽嘴裏,嗆得她哇哇大叫。

“唔~要~死人了。”帝羽動搖不了,只得模糊不清地說著,又被灌了幾口。

哥哥這麽粗魯,不知道媚骨是怎麽看上他的,簡直沒有人性,一點兒也不疼惜她滿身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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