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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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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以後鄭邦睿咬著甜甜圈,聽著員工們熱絡的討論,在程祈潔遞來一杯香濃的咖啡時,他才註意到自己竟然不知何時融入了這個情境中</p>

他很訝異,但沒有不高興</p>

“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嗎?”程祈潔一臉歉意的來找他</p>

她的語氣讓鄭邦睿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於是他放下手邊的工作,正色問:“有什麽事?”</p>

“周末是我女乃女乃生日,你能陪我回家一趟參加家庭聚餐嗎?”</p>

“就這樣?”這麽簡單的要求?</p>

“嗯?啊……是啊,會很為難嗎?你那天有別的計劃?”</p>

“沒有,OK”</p>

“真的?”她的臉亮了起來“謝謝你,那我不打擾你了,你還要工作到很晚嗎?需不需要幫你準備宵夜?”</p>

“不用”</p>

“那我回房去了,晚安”</p>

看她輕巧關上書房的門,鄭邦睿鎖緊眉心</p>

她的語氣客氣得不像話,好像很怕他會拒絕那麽簡單的要求似的</p>

結婚以後,她似乎一直都是那樣,謹守著本分,扮演一個稱職的妻子</p>

鄭邦睿想起那天祖父難得的召見他,拍拍他的肩說他最近脾氣改了很多,公司裏的老臣子都說他處事圓融不少,變得更成熟了祖父說看到他的努力,已經安心可以慢慢將家族產業交給他</p>

簡直不可思議</p>

他一向默默做事,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向人邀功,所以不管是祖父或公司的人對他有很多誤解,他從不辯解</p>

怎麽祖父突然間對他這麽讚賞了?</p>

不需要多想,就知道那一定跟他的妻子有關,她很得老人家的喜歡,常跟祖父聊天,自然也替他說了不少好話吧?</p>

她似乎默默為他做了很多,可是她從來沒有要求他做什麽</p>

想到這些,鄭邦睿突然有些坐不住了,心裏像是有支貓爪子搔抓著一樣,他闔上電腦,回房</p>

她已經睡了,纖瘦的身子縮在床的一邊,怕給人惹麻煩似的</p>

他著魔似的站在她身前,看著她的睡臉發起呆來</p>

沈睡的她美得宛如一幅畫,長長的睫毛像羽扇般在粉女敕的臉上落下兩排陰影</p>

她側躺著,手枕著頭,他想起在歐洲時那唯一的一次她縮在他懷裏睡著的模樣,他還記得她柔軟的身體跟那迷人的馨香,讓他很想再聞聞看……</p>

鄭邦睿不自覺的跪了下來,湊上鼻子</p>

不知是不是他驚擾了她,程祈潔挪動了一體,他僵住,才發現自己的舉動</p>

懊死,他的行為簡直像個偷香的惡賊</p>

他不需要偷偷模模,心裏有個聲音說,他是她的丈夫,合法的丈夫,他其實完全有權利可以擁有她</p>

這是危險的想法,因為他想起結婚那天他親吻她的畫面,那柔軟香甜的味道……那青澀可愛的反應……她是多麽甜美……原本只想要應付一下的吻一下子就失控,讓他也沒想到……</p>

停!</p>

鄭邦睿霍然站起來,狼狽的發現自己竟然對著熟睡的她,滿腦子的念頭</p>

一定是太久沒有發洩了,對,一定是這樣</p>

他轉身沖進浴室,他洗了很久的冷水澡才敢上床睡覺,可是令他感到無奈的是,他一躺上床,所有的努力又化成泡影了</p>

“謝謝你今天陪我”在車上,程祈潔對鄭邦睿這麽說</p>

客氣的語氣沒讓鄭邦睿覺得好過,反而引起他些微的不悅</p>

“這沒什麽,你不需要一直跟我道謝”</p>

他顯得煩躁的語氣讓她噤聲,車內陷入沈寂</p>

他不是那個意思,鄭邦睿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兩人便在尷尬的氣氛中抵達程家</p>

鄭邦睿跟程祈潔走進程家,從結婚到現在,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回來</p>

“小潔”第一個沖上來擁抱程祈潔的是她的姐姐,然後她又分別跟女乃女乃,爸爸,媽媽擁抱</p>

鄭邦睿僵硬的站在一旁,忍耐著等待這一輪打招呼過去,他沒有辦法接受家人間的這種親密接觸,他成長的家庭並沒有這種習慣,那讓他每次面對程家的這種場面時都不知所措</p>

“好久沒看到你了啊,你們都不像小芯那樣常常回家,女乃女乃會想你吶”程老夫人抓著這個最疼愛的小孫女的手舍不得放開</p>

“對不起啦,女乃女乃,剛嫁過去,還要適應一下嘛”</p>

“女乃女乃啊,小潔又不像小芯嫁到隔壁去”程母趕緊替程祈潔解釋“而且嫁出去的女孩哪能一天到晚往娘家跑”</p>

“是啦……可是我會想小潔嘛”老人家嘟起嘴來,語氣比小孩還要任性,不過她是有權利任性的,程家五人都把她當寶一樣</p>

“女乃女乃,我以後會常回來,您別不高興,今天是您生日呢,要很開心”</p>

鄭邦睿看著程祈潔跟女乃女乃道歉,心裏有點愧疚,結婚以來,她對他家人的付出他都看在眼裏,但相反的,他做的似乎太少</p>

“是啊,女乃女乃,我們以後會常回來”念頭才浮起,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麽魔,他月兌口而出</p>

她陡然轉頭,眼睛裏閃過驚訝,然後是感激</p>

怎麽?她以為他是多不講理的人嗎?</p>

看到她眼神中的含意,他用眼神不悅地看她,而她嫣然一笑,捏捏他握緊她的手</p>

那笑容美得讓鄭邦睿頓時忘了自己剛剛在想什麽</p>

“呵呵……太好了,開心,開心兒孫都回來了我最開心了,對了,還有件更開心的事,小潔,你還不知道吧?你姐姐懷孕了”</p>

“什,什麽?真的?哇,恭喜”程祈潔睜大眼,驚訝的看著姐姐的肚子“裏面有個小寶寶呢,我要當阿姨了,好棒”</p>

程祈芯聽了反而撅起紅唇“棒?哪有什麽棒的?我就快變得又胖又圓,我老公一定會嫌棄我,一定很快就會變心的”</p>

“不可能的”潘宇航在一旁連忙大聲保證“不管你變成怎樣,我都覺得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我永遠不可能變心”</p>

“這是你說的喔,哼,如果你花心,看我怎麽罰你”程祈芯掃了丈夫一眼,看似嗔怒的眼神其實蘊含著無限的柔情喜悅,這是只有被深愛的女人才有辦法耍的任性</p>

程祈潔看著姐姐跟姐夫的互動,沒註意到自己眼神中流露出的深深羨慕</p>

鄭邦睿看見了,她渴望的眼神在他看來很刺眼她還喜歡著潘宇航嗎?看他跟自己姐姐那麽濃情蜜意的樣子讓她難受了嗎?</p>

他臉一沈,感覺不悅,卻說不上來他到底在不高興什麽,只知道自己很想把她的臉給扳過來,讓她只看著他,只想著他</p>

“看看你姐姐,小潔啊,你跟邦睿也要加油了喔”程父在一旁半開玩笑的說</p>

程祈潔眨眨眼,然後尷尬的笑了笑</p>

加油?她要怎麽加油?他們根本就沒有……</p>

這種話沒有辦法說出口,她只能想別的藉口搪塞過去,“我們還不……”</p>

“岳父不用擔心”鄭邦睿截斷了她的話,還將她摟進懷裏“我們會加油的”</p>

程祈潔的臉兒瞬間漲紅了她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麽,因為他呼在她耳際的溫熱氣息,還有擁抱她的體溫,已讓她頭暈目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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