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基因改造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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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基因改造計劃
果然, 經過兩人持續不斷的低溫攻擊，它所有根莖都緩緩軟下去，直到大樓的安全員趕到, 打入鎮靜劑帶走。
那兩名犧牲的研究員, 也被人擡上擔架帶走。
姜七走到走廊盡頭拿起自己的劍, 無意間，看到頂上的攝像頭, 與它對視兩秒。
想起剛才的操作, 她沈默許久。
危險當頭, 她那一剎那根本來不及想太多, 第一個念想就是手裏有東西保護自己，然後那把被自己用過的長劍就從空間裏出來, 默契地與她的手綁定。
攝像頭，肯定拍到了。
林蒙走過來, “沒事吧？”
“嗯。”
“太驚險了, 哥這條老命, 得虧有你在, 不然就被擡走了。”
姜七說：“不是我要來，你也不會涉險，保護你，應該的。”
林蒙臉紅：“看來我有時間得去防禦部報個興趣班學學拳腳才行。”
事發一天後, 林蒙告訴她, 那盆仙人掌之前跟桃樹待過五分鐘，當時沒有人想到會異變, 在工作人員轉移過程中, 忽然在電梯裏發生變異，電梯裏的工作人員當時就被吸幹血液。
目前, 那盆仙人掌已經被摧毀。
不多久，姜七接到一通電話，讓她前往農學研究部的辦公室。
來到負十一層最恢弘的大樓前，姜七心生感慨。
她在這裏參加入學考試，又即將在這裏開啟自己的從業生涯。
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要進入這裏，跟隨寧教授一起深入研究植物學，以確保研發出品質更好的種子。
她對這份工作沒有喜歡，也沒有排斥，想著，反正也要找點事情做，做點熟悉的事，也是正常的人。
思緒紛飛，她走到了辦公室門口。
敲門前，聽到寧教授很大聲的呵斥。
“她是我精心培養的，誰也別想從我這兒帶走她！”
“老寧，你別這麽偏激，大家都是為了基地的發展著想的，你手下那麽多學生，跟姜七一樣的人才雖然少但也有，她在這裏不是不可替代的，她應該去更需要她的地方發揮作用。”
“放你娘的狗屁！挖我的人還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屁話！”
“你說這話就不對了，都是基地培養的人才，怎麽能說是挖呢，我知道你想讓她進你家門，做你兒媳婦，可是做人不能那麽自私，你要知道，你兒子寧顯的腿，還得靠人生化部呢。”
突然安靜。
姜七敲門後，進去看到的就是面紅耳赤的寧教授，以及其他三位戴著眼鏡的老學究。
“姜七來了，快快快，坐下。”
姜七入座，四個人也在她面前的坐下。
寧教授臉偏向另一側，怒火燒得臉通紅，懶得看旁邊的人一眼。
坐在中間的教授對姜七說：“姜七啊，昨天生化部突發植怪攻擊人的事件，你是當事人，對過程很清楚。”
“是。”
“我們叫你來呢，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姜七不慌不忙，看著他們。
其中一人說：“我們查過監控，有一點想不明白，事發時，很突然，電梯門都沒有打開，你怎麽知道提前反應，把同伴拉開，還變成一把劍砍斷了植怪的根莖呢？”
姜七垂眸，似在思考。
寧教授看過來，對她說：“有話就說，不用怕這幾個老東西。”
姜七道：“我聞到血腥味，那味道，跟我以前與異化人面對時的味道很相似。”
“嗯。”教授點點頭，像是了解了，又問：“那，那把劍，你是從哪裏拿出來的？我們看過監控，在事發前，你手裏沒有東西，身上也沒背著東西，那拔劍，就是憑空在你手掌裏出現的，你是怎麽辦到的？”
姜七搖頭：“我也不知道，那一瞬間，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手裏就有劍，看到有東西伸出來，就憑借本能去砍它。”
這個回答，找不到瑕疵，因為它跟監控對得上。
三個教授交頭接耳了一會兒，又笑瞇瞇地對她說：“經過基地總局的討論認為，一直決定把你調去生化實驗部，側重研究植怪習性。”
姜七：“……”
鹹魚生活到頭了？
“你放心，我們會給你安排專門的防禦軍人保護你的安全，你只需要跟前輩們一起研究植怪樣本就行。”
“不想去就說不去。”寧教授提醒她。
姜七略略搖擺的心忽然定下。
腦子裏閃過剛才聽到的話。
別人都看得出來，她自己就更是感受深刻。
寧教授確實有意讓她入門。
嫁給那位她從未謀面的寧顯。
寧顯跟她的關系，其實也跟師生差不多，經常在線上教她東西。
她很感激，但……
“我……”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總局已經定下了，你一周後去報道吧，好好做一做你導師的思想工作。”
落下這句話，三個教授就離開了，剩下寧教授面紅耳赤的罵娘。
姜七等他罵完之後，才把一杯水放到他面前。
寧先安看著她，眼神裏帶有輕微的審視，“你真的想去？”
姜七坦白：“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不是我想不想去的問題，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問的就是你的選擇，你要是實在不想去，我可以豁出我這把老臉，把你留下來。”
姜七沈默數秒，擡起眼迎著教授的凝視，道：“我想去。”
寧先安愕然，整個人倏地往下塌，半晌，才無奈笑笑：“你再好好想想，這次轉過去，想要再轉回來就難了，去了那邊，隨時會有生命危險，你家裏還有父母在，你還年輕，未婚。”
每個字都敲打在姜七的心上。
“不接受總局的安排，有前車之鑒，不是被趕出去，就是被降級，我知道老師的好意，但是總局的意思，沒有人能抵抗。”
寧先安身上的躁動如遇水的火苗，很快熄滅。
他沈默良久，說：“你先去待一陣，我想辦法把你弄回來，在那之前，有危險就躲起來，別傻乎乎地沖到前面，寧顯，還等著你。”
最後一句話，他刻意咬重。
姜七沈寂的眼底劃過思緒，在起身前，還是將心裏話說了出來：“老師，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不喜歡這樣，也不會接受這樣。”
“你嫌棄寧顯？”
“我很敬重他。”
“敬重？”寧先安冷笑，“他要的不是敬重。”
“您問過他的意思？”
“不需要問，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寧先安皺緊眉頭。
他往後靠去，打量著姜七，問：“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是姓林的，還是姓溫的？”
“他們是我的兄弟。”
“那是為什麽？”寧先安狠叩了叩桌面，眼神裏夾雜著不解和失望，“大災年代，誰不是靠利益活在一起？你去問問，近兩年結合的夫妻，有哪一對不是為了生孩子結合的？你所面臨的，比她們要好得多，能嫁給寧顯，帶給你，帶給你家的，將只有百利而無一害，你到底在想什麽？”
“我想的事情很簡單，樂意，我就幹，不樂意，我連看也不會看。”
說完，她朝寧先安鞠了一個躬就離開了。
撕破臉皮的第二天，姜七正式受到教授給她的回禮。
全基地都在傳，她是寧顯的未婚妻。
那位從不出門，嫌少有人見過其真面目的男人，忽然就成了姜七的未婚夫。
說什麽的都有。
【一個雙腿殘廢，一個生不了，該怎麽說呢？斷子絕孫組合？】
【從寧教授的長相來看，寧顯長得應該不差，就是雙腿殘廢，可惜了，姜七以後要打兩份工賺積分養他？】
【我要是寧教授，打死也不會選姜七，雖然她長得很好看，成績也不錯，可卻是個不完整的女人，真搞不懂這些有錢人在想什麽。】
【爾等一群蠢貨。你們都能想到的問題，人寧教授能想不到？姜七跟他那麽熟悉，他肯定很了解姜七的身體狀況，說不定人根本就不是生不了，而是為了拒絕告白故意找的托詞。】
【哈哈哈哈哈，那個告白的男生現在一定躲在哪兒哭呢吧，他當時要是堅持一下，說不定姜七就答應了。】
【聽說姜七被調去生化基地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命回來跟寧顯完婚。】
【誰見過寧顯？我好幾年前就聽過這個名字了，據說很厲害，就是不喜歡出門，好奇他長相。】
【不是，寧顯不是孟留的男朋友嗎？我怎麽記得孟留跟他關系挺好的？】
【是孟留自己巴上去的，人寧家壓根就沒理她，之前形象沒塌的時候不理，現在塌了之後就更不會理了。】
【孟留也不差吧，好歹在總局上班呢，不就是愛面子沒說自己是七神組員嘛，有什麽，要我是寧顯，我寧願要孟留，孟家比姜家有權勢。】
……
姜七的性格很散漫，任憑外面風言風語，她只做自己的事情。
一周後，她按時到生化基地報道，從基層做起，身份是安全小組裏的安全員。
做這個工作，需要有動植物的相關知識，也要進行一定的清理培訓。
前面兩個，她所學夠用，後面一個，需要臨時培訓。
這個工作，說白了就是生化基地的後勤保潔人員。
給她培訓的人叫戴融，一個志向遠大的……保潔組長。
跟她一起培訓的還有一個男生，叫許旭，是從醫療部學校直接考進來的。
他元氣滿滿，經常把升職掛在嘴邊。
就像現在，兩人剛結束培訓工作，推著推車準備去實驗室清掃狼藉，許旭的嘴巴就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七七，我跟你說，我們不可能永遠都是清潔員，這升職的第一步就是先給自己立個目標，沒有目標的人，就跟沒有航向的船一樣，遲早會被大海吞沒。”
“我這第一個目標就是……你。”
他忽然回頭，笑嘻嘻地看著姜七:“只要我比你出色，我就能晉升組長，然後再從組長突圍出去，成為一名高級安全員，安全員幹滿一年，就能晉升研究員，研究員幹滿十年，就可以升到……”
不等他話說完，姜七忽然抓起推車裏的大刀生猛地紮向他的身後。
大刀貼著他的耳朵過去，微冷的寒氣刮過臉龐。
許旭堅硬地扭頭，依稀能從刀面的反光中看到自己身後有一個綠油油的物體，白膿從它的傷口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別動！”
姜七低聲呵斥他，然後從身後的推車掛袋上取出一個溶解噴劑，往許旭身後噴了好一會兒，才把刀收回來。
“好了。”
許旭豁然一松，大口喘息往後看，剛才的綠色物體已經瓦解成一灘水，中間部分還有點餘溫，噗嗤噗嗤地冒著油膩的綠色泡泡。
“蘆薈膠！不是吧，來之前不是說已經全部死透了，沒有攻擊性？”
姜七把防毒面具戴好，蹲下觀察，危險分析儀啟動，一串文字解析冒出來。
她道：“病毒異變速度加快了，如果不及時銷毀根部，就會出現這種死灰覆燃的事情。”
許旭：“不會吧，防禦部帶回來的東西除非故意留下，不然都是沒有多大攻擊性的，怎麽還能異變呢？”
“不知道。”
“你又不是研究員，也沒進過植怪研究室，怎麽知道？”
“……猜的。”
“切，我就說嘛，那你肯定猜錯了，這不是變異，是實驗組的人沒處理幹凈。”
“哦。”
姜七說完這句就沒再說，默默拿出工具把地上的殘液撒上柴灰，然後打掃進垃圾桶裏。
許旭見此，也拿出噴水工具，打濕地板，進行消毒清掃。
許旭本以為這件事只是個意外，沒想到只是個開始。
從這次開始，他們一星期至少遇到兩次死亡狀態下的植怪異變，每次都是姜七反應最迅速，生猛簡單，要不冷凍，要不大刀，要不□□，直接拿下。
半個月後，生化部工作群發布一個通知，正式說明植怪內部病毒發生變異，時間短，速度快，每次必須摧毀根部才能預防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姜七的清掃視頻被當成安全宣傳資料在全基地播放。
不久後，姜七從清潔員升到組長。
次日，許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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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經過兩人持續不斷的低溫攻擊，它所有根莖都緩緩軟下去，直到大樓的安全員趕到, 打入鎮靜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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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七走到走廊盡頭拿起自己的劍, 無意間，看到頂上的攝像頭, 與它對視兩秒。
想起剛才的操作, 她沈默許久。
危險當頭, 她那一剎那根本來不及想太多, 第一個念想就是手裏有東西保護自己，然後那把被自己用過的長劍就從空間裏出來, 默契地與她的手綁定。
攝像頭，肯定拍到了。
林蒙走過來, “沒事吧？”
“嗯。”
“太驚險了, 哥這條老命, 得虧有你在, 不然就被擡走了。”
姜七說：“不是我要來，你也不會涉險，保護你，應該的。”
林蒙臉紅：“看來我有時間得去防禦部報個興趣班學學拳腳才行。”
事發一天後, 林蒙告訴她, 那盆仙人掌之前跟桃樹待過五分鐘，當時沒有人想到會異變, 在工作人員轉移過程中, 忽然在電梯裏發生變異，電梯裏的工作人員當時就被吸幹血液。
目前, 那盆仙人掌已經被摧毀。
不多久，姜七接到一通電話，讓她前往農學研究部的辦公室。
來到負十一層最恢弘的大樓前，姜七心生感慨。
她在這裏參加入學考試，又即將在這裏開啟自己的從業生涯。
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要進入這裏，跟隨寧教授一起深入研究植物學，以確保研發出品質更好的種子。
她對這份工作沒有喜歡，也沒有排斥，想著，反正也要找點事情做，做點熟悉的事，也是正常的人。
思緒紛飛，她走到了辦公室門口。
敲門前，聽到寧教授很大聲的呵斥。
“她是我精心培養的，誰也別想從我這兒帶走她！”
“老寧，你別這麽偏激，大家都是為了基地的發展著想的，你手下那麽多學生，跟姜七一樣的人才雖然少但也有，她在這裏不是不可替代的，她應該去更需要她的地方發揮作用。”
“放你娘的狗屁！挖我的人還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屁話！”
“你說這話就不對了，都是基地培養的人才，怎麽能說是挖呢，我知道你想讓她進你家門，做你兒媳婦，可是做人不能那麽自私，你要知道，你兒子寧顯的腿，還得靠人生化部呢。”
突然安靜。
姜七敲門後，進去看到的就是面紅耳赤的寧教授，以及其他三位戴著眼鏡的老學究。
“姜七來了，快快快，坐下。”
姜七入座，四個人也在她面前的坐下。
寧教授臉偏向另一側，怒火燒得臉通紅，懶得看旁邊的人一眼。
坐在中間的教授對姜七說：“姜七啊，昨天生化部突發植怪攻擊人的事件，你是當事人，對過程很清楚。”
“是。”
“我們叫你來呢，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姜七不慌不忙，看著他們。
其中一人說：“我們查過監控，有一點想不明白，事發時，很突然，電梯門都沒有打開，你怎麽知道提前反應，把同伴拉開，還變成一把劍砍斷了植怪的根莖呢？”
姜七垂眸，似在思考。
寧教授看過來，對她說：“有話就說，不用怕這幾個老東西。”
姜七道：“我聞到血腥味，那味道，跟我以前與異化人面對時的味道很相似。”
“嗯。”教授點點頭，像是了解了，又問：“那，那把劍，你是從哪裏拿出來的？我們看過監控，在事發前，你手裏沒有東西，身上也沒背著東西，那拔劍，就是憑空在你手掌裏出現的，你是怎麽辦到的？”
姜七搖頭：“我也不知道，那一瞬間，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手裏就有劍，看到有東西伸出來，就憑借本能去砍它。”
這個回答，找不到瑕疵，因為它跟監控對得上。
三個教授交頭接耳了一會兒，又笑瞇瞇地對她說：“經過基地總局的討論認為，一直決定把你調去生化實驗部，側重研究植怪習性。”
姜七：“……”
鹹魚生活到頭了？
“你放心，我們會給你安排專門的防禦軍人保護你的安全，你只需要跟前輩們一起研究植怪樣本就行。”
“不想去就說不去。”寧教授提醒她。
姜七略略搖擺的心忽然定下。
腦子裏閃過剛才聽到的話。
別人都看得出來，她自己就更是感受深刻。
寧教授確實有意讓她入門。
嫁給那位她從未謀面的寧顯。
寧顯跟她的關系，其實也跟師生差不多，經常在線上教她東西。
她很感激，但……
“我……”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總局已經定下了，你一周後去報道吧，好好做一做你導師的思想工作。”
落下這句話，三個教授就離開了，剩下寧教授面紅耳赤的罵娘。
姜七等他罵完之後，才把一杯水放到他面前。
寧先安看著她，眼神裏帶有輕微的審視，“你真的想去？”
姜七坦白：“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不是我想不想去的問題，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問的就是你的選擇，你要是實在不想去，我可以豁出我這把老臉，把你留下來。”
姜七沈默數秒，擡起眼迎著教授的凝視，道：“我想去。”
寧先安愕然，整個人倏地往下塌，半晌，才無奈笑笑：“你再好好想想，這次轉過去，想要再轉回來就難了，去了那邊，隨時會有生命危險，你家裏還有父母在，你還年輕，未婚。”
每個字都敲打在姜七的心上。
“不接受總局的安排，有前車之鑒，不是被趕出去，就是被降級，我知道老師的好意，但是總局的意思，沒有人能抵抗。”
寧先安身上的躁動如遇水的火苗，很快熄滅。
他沈默良久，說：“你先去待一陣，我想辦法把你弄回來，在那之前，有危險就躲起來，別傻乎乎地沖到前面，寧顯，還等著你。”
最後一句話，他刻意咬重。
姜七沈寂的眼底劃過思緒，在起身前，還是將心裏話說了出來：“老師，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不喜歡這樣，也不會接受這樣。”
“你嫌棄寧顯？”
“我很敬重他。”
“敬重？”寧先安冷笑，“他要的不是敬重。”
“您問過他的意思？”
“不需要問，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寧先安皺緊眉頭。
他往後靠去，打量著姜七，問：“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是姓林的，還是姓溫的？”
“他們是我的兄弟。”
“那是為什麽？”寧先安狠叩了叩桌面，眼神裏夾雜著不解和失望，“大災年代，誰不是靠利益活在一起？你去問問，近兩年結合的夫妻，有哪一對不是為了生孩子結合的？你所面臨的，比她們要好得多，能嫁給寧顯，帶給你，帶給你家的，將只有百利而無一害，你到底在想什麽？”
“我想的事情很簡單，樂意，我就幹，不樂意，我連看也不會看。”
說完，她朝寧先安鞠了一個躬就離開了。
撕破臉皮的第二天，姜七正式受到教授給她的回禮。
全基地都在傳，她是寧顯的未婚妻。
那位從不出門，嫌少有人見過其真面目的男人，忽然就成了姜七的未婚夫。
說什麽的都有。
【一個雙腿殘廢，一個生不了，該怎麽說呢？斷子絕孫組合？】
【從寧教授的長相來看，寧顯長得應該不差，就是雙腿殘廢，可惜了，姜七以後要打兩份工賺積分養他？】
【我要是寧教授，打死也不會選姜七，雖然她長得很好看，成績也不錯，可卻是個不完整的女人，真搞不懂這些有錢人在想什麽。】
【爾等一群蠢貨。你們都能想到的問題，人寧教授能想不到？姜七跟他那麽熟悉，他肯定很了解姜七的身體狀況，說不定人根本就不是生不了，而是為了拒絕告白故意找的托詞。】
【哈哈哈哈哈，那個告白的男生現在一定躲在哪兒哭呢吧，他當時要是堅持一下，說不定姜七就答應了。】
【聽說姜七被調去生化基地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命回來跟寧顯完婚。】
【誰見過寧顯？我好幾年前就聽過這個名字了，據說很厲害，就是不喜歡出門，好奇他長相。】
【不是，寧顯不是孟留的男朋友嗎？我怎麽記得孟留跟他關系挺好的？】
【是孟留自己巴上去的，人寧家壓根就沒理她，之前形象沒塌的時候不理，現在塌了之後就更不會理了。】
【孟留也不差吧，好歹在總局上班呢，不就是愛面子沒說自己是七神組員嘛，有什麽，要我是寧顯，我寧願要孟留，孟家比姜家有權勢。】
……
姜七的性格很散漫，任憑外面風言風語，她只做自己的事情。
一周後，她按時到生化基地報道，從基層做起，身份是安全小組裏的安全員。
做這個工作，需要有動植物的相關知識，也要進行一定的清理培訓。
前面兩個，她所學夠用，後面一個，需要臨時培訓。
這個工作，說白了就是生化基地的後勤保潔人員。
給她培訓的人叫戴融，一個志向遠大的……保潔組長。
跟她一起培訓的還有一個男生，叫許旭，是從醫療部學校直接考進來的。
他元氣滿滿，經常把升職掛在嘴邊。
就像現在，兩人剛結束培訓工作，推著推車準備去實驗室清掃狼藉，許旭的嘴巴就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七七，我跟你說，我們不可能永遠都是清潔員，這升職的第一步就是先給自己立個目標，沒有目標的人，就跟沒有航向的船一樣，遲早會被大海吞沒。”
“我這第一個目標就是……你。”
他忽然回頭，笑嘻嘻地看著姜七:“只要我比你出色，我就能晉升組長，然後再從組長突圍出去，成為一名高級安全員，安全員幹滿一年，就能晉升研究員，研究員幹滿十年，就可以升到……”
不等他話說完，姜七忽然抓起推車裏的大刀生猛地紮向他的身後。
大刀貼著他的耳朵過去，微冷的寒氣刮過臉龐。
許旭堅硬地扭頭，依稀能從刀面的反光中看到自己身後有一個綠油油的物體，白膿從它的傷口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別動！”
姜七低聲呵斥他，然後從身後的推車掛袋上取出一個溶解噴劑，往許旭身後噴了好一會兒，才把刀收回來。
“好了。”
許旭豁然一松，大口喘息往後看，剛才的綠色物體已經瓦解成一灘水，中間部分還有點餘溫，噗嗤噗嗤地冒著油膩的綠色泡泡。
“蘆薈膠！不是吧，來之前不是說已經全部死透了，沒有攻擊性？”
姜七把防毒面具戴好，蹲下觀察，危險分析儀啟動，一串文字解析冒出來。
她道：“病毒異變速度加快了，如果不及時銷毀根部，就會出現這種死灰覆燃的事情。”
許旭：“不會吧，防禦部帶回來的東西除非故意留下，不然都是沒有多大攻擊性的，怎麽還能異變呢？”
“不知道。”
“你又不是研究員，也沒進過植怪研究室，怎麽知道？”
“……猜的。”
“切，我就說嘛，那你肯定猜錯了，這不是變異，是實驗組的人沒處理幹凈。”
“哦。”
姜七說完這句就沒再說，默默拿出工具把地上的殘液撒上柴灰，然後打掃進垃圾桶裏。
許旭見此，也拿出噴水工具，打濕地板，進行消毒清掃。
許旭本以為這件事只是個意外，沒想到只是個開始。
從這次開始，他們一星期至少遇到兩次死亡狀態下的植怪異變，每次都是姜七反應最迅速，生猛簡單，要不冷凍，要不大刀，要不□□，直接拿下。
半個月後，生化部工作群發布一個通知，正式說明植怪內部病毒發生變異，時間短，速度快，每次必須摧毀根部才能預防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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