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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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現場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原本他們是覺得這次肯定能將李秋良繩之以法, 現在看李秋良這樣信心滿滿的樣子，一下子就把大家整不會了。
李秋良……該不會真的留了一手吧？
李秋良翹著二郎腿，他那充滿了把握的得意的神情與他被拷的雙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和反差。
房間裏的其他人知道這一次真的是大勢已去。
雖然不明白李秋良究竟是怎麽辦到的，但這回總歸是他們輸了。
他們臉上滿是不忿。
憑什麽！
按理來說, 李秋良犯的罪可比他們嚴重的多, 最後居然是他們承擔下了所有。
這真的合理嗎？
李秋良看到他們的樣子就好笑，他冷笑一聲：“就憑你們這群蠢貨。想要掰倒我, 還是太早了一點！”
李秋良又看了幾眼旁邊的警察, 尤其是對程簡一，嘆了口氣：“我之前倒是真心待你們。還真的以為程警官你是我們芒岳的粉絲。給了你不少的便利。”
“現在看來, 打從一開始，程警官就是報了目的來接近我們的。”
“你們就那麽想給一個清白無辜的人定罪嗎？”
李秋良攤開掌心：“星芒還是崛起得太快，遭了人厭棄。”
旁邊其他的投資人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李秋良要是清白無辜, 那這天下就沒有犯罪者了。
程簡一笑了聲, 他沒有順著李秋良的話往下說，而是看向了沈芒岳。
程簡一開口了：“沈芒岳。”
剛剛還鎮定自若、裝得像回事的李秋良聽到程簡一叫沈芒岳的名字, 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李秋良臉上的表情是克制的激動。
來了。
終於來了！
他這兩天一直都在等這一刻。
哈！這群傻逼警察, 為了逼迫他們把所有沒有說的小細節全都吐露出來, 生怕他們還隱藏了什麽，強行把他們安排在一個房間見面，逼他們互相傾倒。
這倒是遂了他的意。正好可以讓所有人都見證他再度脫逃成功的模樣。
然後，這些人自己進監獄去吧！
正好可以讓大家看看無能的警察。
費了那麽大的勁, 還不能將他捉住。
李秋良期待地看著沈芒岳。
沈芒岳看向程簡一：“嗯。”
程簡一一字一頓，生怕大家聽不清地問道：“你是來提交李秋良的犯罪證據的嗎？“
李秋良嗤笑一聲。
傻逼。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問吧，就看看你能問出點什麽來。
程簡一說完這個問句後, 後面的語速快了許多：“你在電話裏說，你已經掌握了他所有的犯罪證據。是這樣的嗎？”
嘎？
自信滿滿的李秋良傻眼了。
李秋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不, 原來不是李秋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而是李秋良臉上的笑容轉移到了其他人的臉上。
李秋良直接從座位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向沈芒岳。
沈芒岳：“是的。”
李秋良確保自己的耳朵沒有壞，他聽到的就是沈芒岳說自己有他犯罪的證據。
可是……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沈芒岳這麽做的理由在哪裏？！
李秋良反應不過來。
沈芒岳：“那些人我已經帶過來了，他們都可以指認主犯是李秋良。”
其他人的臉都快笑爛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李秋良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沈芒岳居然不是來幫他的，而是來補一腳，直接給他踹下地獄的。
爽！
大快人心！
程簡一看了一圈房間裏所有的人：“那其他公司也是李秋良指使你舉報的嗎？”
沈芒岳點頭：“是。”
房間裏除了李秋良以外，所有的人的眼睛都亮了。
什麽什麽？李秋良被他最愛的沈芒岳背刺了以後。
原來已經被定罪了的他們居然還有離開這裏的機會嗎？
這是什麽驚天大逆轉！
房間裏的空氣都變得躁動起來。
不僅是李秋良臉上的笑容，現在就連李秋良心中的期待，都轉移到了他們的身上。
程簡一問：“那這些舉報的證據都是偽造的嗎？”
沈芒岳：“不是，都是真的。”
大家：“…………”
大家：沒事了。打擾了。
行吧。
逆轉的只有李秋良沒有他們。
不過這也已經足夠了。
這大概就是大家說的破窗效應。
原本他們還想從這裏逃離出去，李秋良發癲了以後，他們現在只要看到李秋良倒黴，就已經足夠暢快。
他們是暢快了，李秋良傻眼了。
李秋良眼看就要沖到沈芒岳面前，好在很快被早有準備的警察制服。
他被壓在面前的茶幾上。
姜白山：這一幕似曾相識。
但李秋良遠比陸忠瘋狂。
陸忠這幾天都處在狂躁的狀態當中，一直在發瘋，爆發力有限，甚至還有點疲軟。
李秋良不一樣，李秋良在此之前都以為自己安全了、沒有問題了，養精蓄銳了幾天，如今一朝爆發，沖擊力完全不是陸忠可以比擬的。
李秋良的叫聲幾乎要沖破屋頂：“沈芒岳！！！”
“你個混蛋，你個白眼狼！你以為你這次出賣了我。你就安全了嗎？”
“我跟你說你完蛋了！你絕對完蛋了！”
“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以為我進去了，你就萬事大吉了嗎？”
“天真！愚蠢！”
“不會的。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地就結束的。”
“你等著吧，你等著吧！”
李秋良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點什麽，總是一直都在大喊大叫地輸出。
沈芒岳並沒有被李秋良突如其來的發瘋嚇到。他轉過頭，直視李秋良通紅的雙眼。
面對李秋良那麽多那麽密集的話，沈芒岳只給了一句簡單的回覆：“不會的。”
李秋良在這種情況下，都快被沈芒岳氣笑了。
他忍不住咆哮：“怎麽不會？你說不會就不會嗎？你是不是忘了我是……”
李秋良的話戛然而止。
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麽。
程簡一沒管李秋良，他繼續問沈芒岳：“你知道你們公司涉黑的問題嗎？”
“網上都有傳聞了，這個周桂德……”
李秋良心裏一跳。
周桂德這個名字居然出現在了網上？
周桂德居然允許？
還是說……他們整個幫派都完蛋了？！
難怪沈芒岳這麽囂張……
沈芒岳：“假的。”
程簡一停下來看他。
李秋良也是愕然。
他們幫派沒有完蛋？
沈芒岳：“網上突然出現周桂德的消息，全都是李秋良在進去之前就一手策劃好的。”
“這是他早就備好的計劃。周桂德也是他的替罪羊，只要他一進來，他就會放出星芒背後是周桂德的消息。”
李秋良：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周桂德居然是我的替罪羊？！
李秋良：我怎麽不知道我還能找到這麽厲害的替罪羊。
李秋良：原來不是我的幫派完了，而是只有我完了！
沈芒岳還在繼續往下說：“實際上星芒這個公司，全權掌握在李秋良自己的手裏，公司的持有者看似是別人，實際上只是他做的一個空殼公司。”
“證據我都已經拿到了。”
李秋良剛剛就已經有所猜測，現在他聽到沈芒岳這麽講，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沈芒岳不是突然腦子進水要背叛他，而是他見過了周桂德，然後他投奔了周桂德。
現在，他要和周桂德聯手，一起拋棄他！
李秋良之前就在防著周桂德來這一手，所以他交給沈芒岳的手機裏，還有預防這一條的方法。
可是沈芒岳並沒有啟動這個方案，而是選擇直接投奔了周桂德。
從理智上講，沈芒岳這個選擇是非常正確的。
如果李秋良是沈芒岳，他也會這麽做。
但他現在不是沈芒岳，他是李秋良，他是被放棄的那一個人。
那他當然不能理解，也無法理解。
尤其是在這麽多人的面前。
他原本是打算在這麽多人面前掰回一局，現在沒想到是給了他一個更大的舞臺來丟一個更大的臉。
李秋良當即就瘋了。
李秋良大喊：“放你娘的狗屁！你說這話的時候，你都不會覺得心虛嗎？”
沈芒岳：“不會，因為我說的就是事實。”
李秋良平時有多欣賞沈芒岳這份氣定神閑。現在就有多恨他這份氣定神閑。
李秋良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
事實？你管這叫事實？！
你怎麽敢。
沈芒岳你怎麽敢？！
沈芒岳當然敢。
他現在可是找到了那麽大的靠山。
李秋良大喊：“警察同志你不要聽他胡說，之前根本就不是那樣的！”
“這個公司根本不是我的，就是周桂德的！”
“周桂德你們知道嗎？我們這一片最大的黑丨幫的老大，星芒也是他的。”
“我就是在給他洗錢。”
“我就是從這個幫派裏出來的，我什麽都知道！”
“不然我在給誰洗錢呢，我自己又不可能憑空冒出來黑錢要洗。如果不是洗錢，我做那些假賬幹什麽？我做那些假賬的收益和風險完全不成正比。”
李秋良大喊大叫，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他居然還能找到邏輯。
但沈芒岳顯然是有備而來。
他接著說。
沈芒岳：“洗錢是真的，但周桂德是假的。”
“李秋良手下還有一個在境外搞電信詐騙的公司，他要洗的就是那些黑錢。”
沈芒岳說話的時候總是不疾不徐，聲音鏗鏘有力，自帶一種信服力。
以前李秋良很喜歡聽，現在他恨不得掐斷沈芒岳的脖子。
什麽境外搞電信詐騙的公司。他怎麽不知道他手下還有這麽個公司呢？
這時候他徹底醒悟，周桂德是下了狠心了。
為了把他送進去，周桂德直接把他手下一個賺大錢的電詐公司送到了李秋良的名下。
這可是這幾年最掙錢的熱門項目。
這樣他都舍得！
李秋良原本腦子還能思考這裏有沒有詐，現在沈芒岳這一個接著一個的炸彈打出來，直接把他人都打懵了。
他徹底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奮力地大喊來擺脫沈芒岳的汙蔑。
李秋良：“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你為了周桂德，把所有的黑鍋都扣在我的頭上。”
李秋良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周桂德，你既然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他李秋良今天可以出不去，但你周桂德必須進來！
李秋良：“警察同志，你聽我講，我只是一個小蝦米，你們在我身上拿不到多少功勞的。”
“周桂德不一樣。他什麽都涉足。”
“之前那個節目組的制片人吸毒，你們還記得嗎？那就是他手下的毒品。”
“販毒！這個才夠你們升遷啊。”
“還有別的呢，人口販賣、詐騙，等等等等，只有你們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
李秋良說成這樣了，警察一起扭過他看他。
沈芒岳眼神一閃，說：“他瘋了。這都是他想象出來的，他已經瘋到分不清現實和想象了。”
李秋良差點一口老血嘔出來。
沈芒岳！
沒完了是吧！
李秋良強壓怒氣，他挑釁地看向沈芒岳：“你不會傻到真以為我把所有的證據都交給你了吧？”
“你和周桂德，都很天真！”
“狡兔還有三窟，更何況是我。”
李秋良露出一個譏諷又瘋狂的笑容：“我還有證據。”
李秋良看向沈芒岳，他陰惻惻地說：“你和周桂德，都給我下地獄去吧！”
“沈芒岳，這可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
“原本你可以安然無恙，但是你偏要選擇和周桂德聯手。”
“你知道吧。從你選擇周桂德的那一刻開始，你就不是什麽清白無辜的人了。”
“你和周桂德，都要完蛋！”
李秋良急促地笑了兩聲：“沈芒岳，你徹底，你徹底地完蛋了。”
“被你自己葬送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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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們是覺得這次肯定能將李秋良繩之以法, 現在看李秋良這樣信心滿滿的樣子，一下子就把大家整不會了。
李秋良……該不會真的留了一手吧？
李秋良翹著二郎腿，他那充滿了把握的得意的神情與他被拷的雙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和反差。
房間裏的其他人知道這一次真的是大勢已去。
雖然不明白李秋良究竟是怎麽辦到的，但這回總歸是他們輸了。
他們臉上滿是不忿。
憑什麽！
按理來說, 李秋良犯的罪可比他們嚴重的多, 最後居然是他們承擔下了所有。
這真的合理嗎？
李秋良看到他們的樣子就好笑，他冷笑一聲：“就憑你們這群蠢貨。想要掰倒我, 還是太早了一點！”
李秋良又看了幾眼旁邊的警察, 尤其是對程簡一，嘆了口氣：“我之前倒是真心待你們。還真的以為程警官你是我們芒岳的粉絲。給了你不少的便利。”
“現在看來, 打從一開始，程警官就是報了目的來接近我們的。”
“你們就那麽想給一個清白無辜的人定罪嗎？”
李秋良攤開掌心：“星芒還是崛起得太快，遭了人厭棄。”
旁邊其他的投資人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李秋良要是清白無辜, 那這天下就沒有犯罪者了。
程簡一笑了聲, 他沒有順著李秋良的話往下說，而是看向了沈芒岳。
程簡一開口了：“沈芒岳。”
剛剛還鎮定自若、裝得像回事的李秋良聽到程簡一叫沈芒岳的名字, 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李秋良臉上的表情是克制的激動。
來了。
終於來了！
他這兩天一直都在等這一刻。
哈！這群傻逼警察, 為了逼迫他們把所有沒有說的小細節全都吐露出來, 生怕他們還隱藏了什麽，強行把他們安排在一個房間見面，逼他們互相傾倒。
這倒是遂了他的意。正好可以讓所有人都見證他再度脫逃成功的模樣。
然後，這些人自己進監獄去吧！
正好可以讓大家看看無能的警察。
費了那麽大的勁, 還不能將他捉住。
李秋良期待地看著沈芒岳。
沈芒岳看向程簡一：“嗯。”
程簡一一字一頓，生怕大家聽不清地問道：“你是來提交李秋良的犯罪證據的嗎？“
李秋良嗤笑一聲。
傻逼。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問吧，就看看你能問出點什麽來。
程簡一說完這個問句後, 後面的語速快了許多：“你在電話裏說，你已經掌握了他所有的犯罪證據。是這樣的嗎？”
嘎？
自信滿滿的李秋良傻眼了。
李秋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不, 原來不是李秋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而是李秋良臉上的笑容轉移到了其他人的臉上。
李秋良直接從座位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向沈芒岳。
沈芒岳：“是的。”
李秋良確保自己的耳朵沒有壞，他聽到的就是沈芒岳說自己有他犯罪的證據。
可是……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沈芒岳這麽做的理由在哪裏？！
李秋良反應不過來。
沈芒岳：“那些人我已經帶過來了，他們都可以指認主犯是李秋良。”
其他人的臉都快笑爛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李秋良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沈芒岳居然不是來幫他的，而是來補一腳，直接給他踹下地獄的。
爽！
大快人心！
程簡一看了一圈房間裏所有的人：“那其他公司也是李秋良指使你舉報的嗎？”
沈芒岳點頭：“是。”
房間裏除了李秋良以外，所有的人的眼睛都亮了。
什麽什麽？李秋良被他最愛的沈芒岳背刺了以後。
原來已經被定罪了的他們居然還有離開這裏的機會嗎？
這是什麽驚天大逆轉！
房間裏的空氣都變得躁動起來。
不僅是李秋良臉上的笑容，現在就連李秋良心中的期待，都轉移到了他們的身上。
程簡一問：“那這些舉報的證據都是偽造的嗎？”
沈芒岳：“不是，都是真的。”
大家：“…………”
大家：沒事了。打擾了。
行吧。
逆轉的只有李秋良沒有他們。
不過這也已經足夠了。
這大概就是大家說的破窗效應。
原本他們還想從這裏逃離出去，李秋良發癲了以後，他們現在只要看到李秋良倒黴，就已經足夠暢快。
他們是暢快了，李秋良傻眼了。
李秋良眼看就要沖到沈芒岳面前，好在很快被早有準備的警察制服。
他被壓在面前的茶幾上。
姜白山：這一幕似曾相識。
但李秋良遠比陸忠瘋狂。
陸忠這幾天都處在狂躁的狀態當中，一直在發瘋，爆發力有限，甚至還有點疲軟。
李秋良不一樣，李秋良在此之前都以為自己安全了、沒有問題了，養精蓄銳了幾天，如今一朝爆發，沖擊力完全不是陸忠可以比擬的。
李秋良的叫聲幾乎要沖破屋頂：“沈芒岳！！！”
“你個混蛋，你個白眼狼！你以為你這次出賣了我。你就安全了嗎？”
“我跟你說你完蛋了！你絕對完蛋了！”
“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以為我進去了，你就萬事大吉了嗎？”
“天真！愚蠢！”
“不會的。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地就結束的。”
“你等著吧，你等著吧！”
李秋良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點什麽，總是一直都在大喊大叫地輸出。
沈芒岳並沒有被李秋良突如其來的發瘋嚇到。他轉過頭，直視李秋良通紅的雙眼。
面對李秋良那麽多那麽密集的話，沈芒岳只給了一句簡單的回覆：“不會的。”
李秋良在這種情況下，都快被沈芒岳氣笑了。
他忍不住咆哮：“怎麽不會？你說不會就不會嗎？你是不是忘了我是……”
李秋良的話戛然而止。
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麽。
程簡一沒管李秋良，他繼續問沈芒岳：“你知道你們公司涉黑的問題嗎？”
“網上都有傳聞了，這個周桂德……”
李秋良心裏一跳。
周桂德這個名字居然出現在了網上？
周桂德居然允許？
還是說……他們整個幫派都完蛋了？！
難怪沈芒岳這麽囂張……
沈芒岳：“假的。”
程簡一停下來看他。
李秋良也是愕然。
他們幫派沒有完蛋？
沈芒岳：“網上突然出現周桂德的消息，全都是李秋良在進去之前就一手策劃好的。”
“這是他早就備好的計劃。周桂德也是他的替罪羊，只要他一進來，他就會放出星芒背後是周桂德的消息。”
李秋良：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周桂德居然是我的替罪羊？！
李秋良：我怎麽不知道我還能找到這麽厲害的替罪羊。
李秋良：原來不是我的幫派完了，而是只有我完了！
沈芒岳還在繼續往下說：“實際上星芒這個公司，全權掌握在李秋良自己的手裏，公司的持有者看似是別人，實際上只是他做的一個空殼公司。”
“證據我都已經拿到了。”
李秋良剛剛就已經有所猜測，現在他聽到沈芒岳這麽講，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沈芒岳不是突然腦子進水要背叛他，而是他見過了周桂德，然後他投奔了周桂德。
現在，他要和周桂德聯手，一起拋棄他！
李秋良之前就在防著周桂德來這一手，所以他交給沈芒岳的手機裏，還有預防這一條的方法。
可是沈芒岳並沒有啟動這個方案，而是選擇直接投奔了周桂德。
從理智上講，沈芒岳這個選擇是非常正確的。
如果李秋良是沈芒岳，他也會這麽做。
但他現在不是沈芒岳，他是李秋良，他是被放棄的那一個人。
那他當然不能理解，也無法理解。
尤其是在這麽多人的面前。
他原本是打算在這麽多人面前掰回一局，現在沒想到是給了他一個更大的舞臺來丟一個更大的臉。
李秋良當即就瘋了。
李秋良大喊：“放你娘的狗屁！你說這話的時候，你都不會覺得心虛嗎？”
沈芒岳：“不會，因為我說的就是事實。”
李秋良平時有多欣賞沈芒岳這份氣定神閑。現在就有多恨他這份氣定神閑。
李秋良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
事實？你管這叫事實？！
你怎麽敢。
沈芒岳你怎麽敢？！
沈芒岳當然敢。
他現在可是找到了那麽大的靠山。
李秋良大喊：“警察同志你不要聽他胡說，之前根本就不是那樣的！”
“這個公司根本不是我的，就是周桂德的！”
“周桂德你們知道嗎？我們這一片最大的黑丨幫的老大，星芒也是他的。”
“我就是在給他洗錢。”
“我就是從這個幫派裏出來的，我什麽都知道！”
“不然我在給誰洗錢呢，我自己又不可能憑空冒出來黑錢要洗。如果不是洗錢，我做那些假賬幹什麽？我做那些假賬的收益和風險完全不成正比。”
李秋良大喊大叫，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他居然還能找到邏輯。
但沈芒岳顯然是有備而來。
他接著說。
沈芒岳：“洗錢是真的，但周桂德是假的。”
“李秋良手下還有一個在境外搞電信詐騙的公司，他要洗的就是那些黑錢。”
沈芒岳說話的時候總是不疾不徐，聲音鏗鏘有力，自帶一種信服力。
以前李秋良很喜歡聽，現在他恨不得掐斷沈芒岳的脖子。
什麽境外搞電信詐騙的公司。他怎麽不知道他手下還有這麽個公司呢？
這時候他徹底醒悟，周桂德是下了狠心了。
為了把他送進去，周桂德直接把他手下一個賺大錢的電詐公司送到了李秋良的名下。
這可是這幾年最掙錢的熱門項目。
這樣他都舍得！
李秋良原本腦子還能思考這裏有沒有詐，現在沈芒岳這一個接著一個的炸彈打出來，直接把他人都打懵了。
他徹底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奮力地大喊來擺脫沈芒岳的汙蔑。
李秋良：“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你為了周桂德，把所有的黑鍋都扣在我的頭上。”
李秋良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周桂德，你既然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他李秋良今天可以出不去，但你周桂德必須進來！
李秋良：“警察同志，你聽我講，我只是一個小蝦米，你們在我身上拿不到多少功勞的。”
“周桂德不一樣。他什麽都涉足。”
“之前那個節目組的制片人吸毒，你們還記得嗎？那就是他手下的毒品。”
“販毒！這個才夠你們升遷啊。”
“還有別的呢，人口販賣、詐騙，等等等等，只有你們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
李秋良說成這樣了，警察一起扭過他看他。
沈芒岳眼神一閃，說：“他瘋了。這都是他想象出來的，他已經瘋到分不清現實和想象了。”
李秋良差點一口老血嘔出來。
沈芒岳！
沒完了是吧！
李秋良強壓怒氣，他挑釁地看向沈芒岳：“你不會傻到真以為我把所有的證據都交給你了吧？”
“你和周桂德，都很天真！”
“狡兔還有三窟，更何況是我。”
李秋良露出一個譏諷又瘋狂的笑容：“我還有證據。”
李秋良看向沈芒岳，他陰惻惻地說：“你和周桂德，都給我下地獄去吧！”
“沈芒岳，這可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
“原本你可以安然無恙，但是你偏要選擇和周桂德聯手。”
“你知道吧。從你選擇周桂德的那一刻開始，你就不是什麽清白無辜的人了。”
“你和周桂德，都要完蛋！”
李秋良急促地笑了兩聲：“沈芒岳，你徹底，你徹底地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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