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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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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一下課,子馨迫不及待趕去一個地方,又是一個多月未見,真想。

時間尚早,她堅持自己去,查了路線,先坐地鐵再換乘公交。城市再大也不過百度條條框框,況且這個城市住了三年之多,多少有點耳聞目染。

“放心吧,再不行再讓陳遠來接。”林瀟只好依著她。作為男人,一個有能耐的男人,她在心裏位置越濃重,越想庇護於羽翼之下,可他終是懂她,一邊妥協一邊呵護。

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城市的霓虹燈開始舒展它特有的魅力,溫柔,嫵媚,溫暖人心,亦或者是茫然的,關鍵在於內心的接軌。凝望著車窗外的世界,人在這個時候最易感性,傷感也好,幸福也罷。她想說,媽,我很好也換來幸運,請相信,任何時候我都會做好自己,不忘初心。又想,您若還在,那該多好。

到公寓時夜色濃重,開始起風,天氣驟然降溫,她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心裏卻是溫暖如春。用密碼或指紋方式開啟那道門,感覺像是回家,久違的家。等他,靜靜的等待也可以變得充實,從書櫃裏拿出一本經濟學,先是靠在沙發上看著,稍後又墊個靠枕躺著看,這種姿勢很容易犯困,沒多久瞌睡蟲上來了,一半也是因為這樣的文字對她來說到底稍顯枯燥。

林瀟到家見她身上僅蓋著自己的大衣,立即拿了條毛毯,順便打開制暖空調。輕拿掉大衣,她抱著靠枕,蜷縮著身子斜躺在沙發外側,容顏恬靜。蓋上毛毯,動作輕柔,凝視著她,很多時候,她是安靜的,靜若處子,仿佛這個世界的喧嘩都與她無關,如此的纖塵不染,可有時候又分明是靈動的,眼裏閃著光彩。輕撫她柔順的發絲,俯身吻上光潔白皙的額頭,只是一個蜻蜓點水式的吻。子馨似有感觸,猛地睜開雙眼,迎上他眼中的瀲灩柔情,慌亂不已,趕緊坐起,羞澀道:“你——來了。”

“嗯,吵醒你了。”撫摸著她的頭發,寵溺道:“怎麽也不蓋條被子。”

“不冷。”這會兒的她臉頰微紅,那也是某人的深眸凝視。

他用手指撐開她左眼,定睛看著:“真沒事了?”

“當然。”也是,雙眸清亮有神。“我好像睡了好久。”看了眼他手腕高貴的名表,“居然睡了一個多小時,都怪你的沙發太有誘惑力,上次也是。”明明是很淡定的說著,可這後兩句又分明語氣嬌嗔。

林瀟說:“子馨,你難得來一趟,讓你獨守空房,真是不該,不過這樣也好,養精蓄銳,晚上可多陪我。”且說得自自然然,理所當然。

“你······”她一時竟無言以對,唯有羞態。

無需言語,他以吻封口,逐漸深入,似乎要把所有思念彌補回來,吻得她天旋地轉,不能自已,雙手攬上他的腰,明明是在回應。良久,放開她,臉頰紅潤,純中帶羞,羞中透純,格外動人,子馨哪敢對視,閉著眼轉過臉去,這還是自己嗎?把她擁入懷中,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唯有愛意。

子馨說到了那張卡,他打斷:“我的女孩該享受處盡可去享有。”

“我知道。”她莞爾一笑,看著他認真道:“不過,我也豪情,所以呢先做英雄。”

“然後呢?”他眼含笑意。

她溫溫道: “再成就美人。”

他湊近耳畔:“我的——美人 。”這話撩得子馨再次無語,再次心跳。

林瀟卻大笑:“好一個英雄美人。”又道:“子馨,看來是我受教了。”

“不敢當,你的見識胸懷又豈是我一個小女子所能比擬,我呢也就有點小情懷。”她回道,“若有下輩子,你來當美人,我做英雄,如何?”

“無妨,只要對象是你。”

子馨笑出聲:“我在想你的美人之姿,傾國之貌,還是算了,你依然成就你的英雄。”而後以崇拜的目光看向他:“無可取代的英雄。”

靠著他的肩,溫情滿滿,覺得這樣的時光真好,不免感慨道:“一輩子有多長,我若老了,也要優雅的老去。”

林瀟說:“子馨,美人在骨不在皮。”

她回:“英雄從來只論氣概,不論其它。”

林瀟再次大笑,為她的精妙言詞,為她的英雄氣概,轉而擁著她:“學校招聘會的時候,選擇在這個區域。”

不解看著他,他說:“守家。”

“不太好吧,太張揚了。”

“必須在這一帶,我不想兩地相思。”

“要是這邊沒有合適的實習單位。”

“我來安排。”

“不去計較,總該會有。”

“好,真是個固執的丫頭。”他像個長者,寵溺道。

想起一件事,拉著她的手走進一個房間,打開柔和的燈光,映入子馨眼簾的是一床米色的蕾絲三件套,溫馨典雅,床頭香檳色的玫瑰嬌艷欲滴。

他打開衣櫃,喚道:“子馨,過來。”

子馨傻眼了,衣櫃內當季服裝由內到外,一應俱全,盡管這些內衣還是紋絲不動躺在包裝袋裏,可這究竟是誰“幹”的?

“這些?”應該不是他親力親為,有這個心沒這個時間。

“舒雨及陳遠的功勞。”

腦子裏冒出那張不懷好意的笑臉:“子馨,晚上好好感動好好享受。”

子馨說:“原來你早有預謀。”

“有備無患,終歸用得著。”

到底是感動,居然主動投懷送抱:“謝謝!”為他所有的用心真心。

豈能放過懷中可人兒,再次吻上她······

他坐靠在沙發上,感到些許疲憊,閉眼享受她的揉肩按摩,心無雜念,只覺舒坦,由身而心的舒坦。

晌久,她說:“不早了,洗個澡早些休息,我回房了。”

“嗯,晚安。”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第二天,子馨起了個大早,發覺冰箱裏的食物:牛奶,面包,雞蛋之類,簡單準備起早餐。林瀟起床先在房裏的跑步機上鍛煉,現在的他只能”躲”在室內,況且時間上也不允許。走出房間,見廚房裏溫暖的身影,那種家的感覺,久違了,心頭一暖,走近擁抱她,什麽也不言語。

稍後他說:“學校裏吃好休息好,別苛刻了自己。”

“怎麽會呢!”她語調輕快。繼而說:“我簡單準備了點,洗好來吃。”

早餐後,各自啟程,縱然不舍,依戀,該做的事情一樣不會少。子馨還是堅持怎麽來就怎麽回,上午照常去福利院,倒是離校較近。而他這一天哪一天不是行程滿當,她也會心疼道:“如果可以,稍稍放慢腳步。”他只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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